呼兰河传

呼兰河传

作者:萧红

出版社:北方妇女儿童

出版年:2012年6月

评分:9.4

ISBN:9787538565218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呼兰河传》内容简介

《呼兰河传》是萧红的巅峰之作。写作之时,萧红沉浸在对故土和儿时生活的无限感怀与怔怔思念中,故乡在万里关山之外,精神却在那里流连不已。同时,也融入了她对人性和社会的审视与思考。萧红通过“我”——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的眼睛,急切地倾泻出久贮于记忆中的印象片断,为读者摄下了一幕幕人间景象。孩童眼中的世界,毫不雕饰,自然质朴,却更能直入人心、发人深省。
《呼兰河传》被视作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中文长篇小说之一,2000年被香港《亚洲周刊》评选为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之九。它的文笔具有一种卓异的风格,一种完全有别于中国20世纪40年代文学的独特意味,给中国现代文学带去了一抹凄迷的气质。本书在收录完整的《呼兰河传》全书内容之外,更在每章之后附有精心的解读,以期读者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这部独异的作品。
萧红(1911~1942),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享有盛誉的女作家。生于呼兰河畔,病逝于浅水湾边。她身逢国难,颠沛流离,一生的感情经历也颇为艰难。但在不到32年的生命里,留下了近70万字的创作,包括受到鲁迅激赏的成名作《生死场》,以及后期的杰作《呼兰河传》《马伯乐》《小城三月》等。萧红的语言风格别具一格,稚拙浑朴,形成了独特的“萧红体”。
叶君,男,文学博士,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黑龙江省萧红研究会副会长、黑龙江大学萧红研究中心副主任,著有《从异乡到异乡──萧红传》、《萧红图传》。(本书中的序言和解读由叶君先生撰写)

作品目录

《呼兰河传》序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尾声

热门书摘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穷人们看了这个竟觉得活着还没有死了好。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己以为得意。不得意怎么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这一类胆小的人,虽然是险路已经过去了,但是心里边无由地生起来一种感伤的情绪,心里颤抖抖的,好像被这大泥坑子所感动了似的,总要回过头来望一望,打量一会,似乎要有些话说。终于也没有说什么,还是走了。

她仍是平平静静地活着。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假若有人问他们,人生是为了什么?他们并不会茫然无所对答的,他们会直截了当地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人活着是为吃饭穿衣。”

人若老实了,不但异类要来欺侮,就是同类也不同情。

消信

说拆墙的有,说种树的有,若说用土把泥坑来填平的,一个人也没有。

当地的县官是很讲仁义道德的。传说他第五个姨太太,就是从尼姑庵接来的。所以他始终相信尼姑绝不会找和尚。自古就把尼姑列在和尚一起,其实是世人不查,人云亦云。好比县官的第五房姨太太,就是个尼姑。难道她也被和尚找过了吗?这是不可能的。

家里边多少年前放的东西,没有动过,他们过的是既不向前,也不回头的生活。是凡过去的,都算是忘记了,未来的他们也不怎样积极地希望着,只是一天一天地平板地、无怨无尤地在他们祖先给他们准备好的口粮之中生活着。

虽然她的丈夫也打过她,但她说,哪个男人不打女人呢?于是也心满意足地并不以为那是缺陷了。

所以呼兰河城里凡是一有跳井投河的,或是上吊的,那看热闹的人就特别多,我不知道中国别的地方是否这样,但在我的家乡确是这样的。

老,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

“拉大锯,扯大锯,老爷(外公)门口唱大戏。接姑娘,唤女婿,小外孙也要去……”

那么节妇坊上为什么没写着赞美女子跳井跳得勇敢的赞词?那是修节妇坊的人故意给删去的。因为修节妇坊的,多半是男人,他家里也有一个女人。他怕是写上了,将来他打他女人的时候,他的女人也去跳井。女人也跳下井,留下来一大群孩子可怎么办?于是一律不写。只写,温文尔雅,孝顺公婆……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老胡家从此不大被人记得了。

还有小孩,女人也把他们带来看,他们还没有长成为一个人,母亲就早把他们带来了,也许在这热闹的世界里,还是提早地演习着一点的好,免得将来对于跳井上吊太外行了。

他在这世界上他不知道人们都用绝望的眼光来看他,他不知道他已经处在了怎样的一种艰难的境地。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完了。他没有想过。

《呐喊》(鲁迅)、《边城》(沈从文)、《骆驼祥子》(老舍)、《传奇》(张爱玲)、《围城》(钱钟书)、《子夜》(茅盾)、《台北人》(白先勇)、《家》(巴金)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老,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

假若有人问他们,人生是为了什么?他们并不会茫然无所对答的,他们会直截了当地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人活着是为吃饭穿衣。”再问他,人死了呢?他们会说:“人死了就完了。”

虽然是贴了半个月,手也还没有见好,但这膏药总算是耐用,没有白花钱。

那看河灯回去的人们,也许都睡着了。不过月亮还是在河上照着。

这些盛举,都是为鬼而做的,并非为人而做的。至于人去看戏、逛庙,也不过是揩油借光的意思。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

我家是荒凉的。

小团圆媳妇怕羞不肯脱下衣裳来,她婆婆喊着号令给她撕下来了。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没有感觉了,婆婆反而替她着想了。

相关推荐

微信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