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的泽泽因家境贫寒被送到了富有的当医生的养父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新的家庭却依然没有带给泽泽他所渴求的东西:温柔和理解。于是,富于想象的孩子创造了两个能带给他爱并消除孤独感的人物:蛤蟆亚当和演员莫里斯。蛤蟆亚当是“为了鼓励泽泽勇敢”而住进了泽泽心里的,似乎是小孩子的一种内在心灵的“自我提醒”,在泽泽的许多“冒险故事”中,蛤蟆亚当一直陪伴左右。而演员莫里斯则是这个缺乏父爱的孩子为了获得想象中的父爱而创造出来的,泽泽与莫里斯的交往与对话,可以说是天下孩子对父亲的交往与对话。而随着泽泽慢慢长大,他想象中的亚当和莫里斯也都接连地离他而去。当许多年过去,长大后的泽泽突然见到了现实世界里的年老的莫里斯,然而曾经与童年的泽泽相约“就算你会老,会长出胡子,可每次我来或者离开的时候,你都应该亲吻我啊。”的莫里斯,只留下一个礼节性的握手就离开了。泽泽走在小雨中,开始思念童年幻想中的亚当和莫里斯……
给已经是或即将是的父亲们,那个曾让数亿读者感动落泪的5岁男孩,11岁了,他已经被一位富有的医生领养。可是,没有了甜橙树,没有了老葡,他对温柔的渴望却与日俱增。于是,蛤蟆亚当住进了他的心里,影星莫里斯成了老葡一样的“父亲”……鲁迅曾说,我们现在怎么做父亲?泽泽心中一直“陪伴”他长大的莫里斯,或许是每一位父亲的镜子:我想有一个把我当人看的爸爸,一个走进我的房间对我说‘晚安’的爸爸,一个亲吻我的脸或额头祝我睡个好觉的爸爸……
我想要一个新爸爸
“你知道,学习上的事情我不懂,更不用说那是法语了。”
“没关系。我不过是告诉你一下。你知道吗,亚当?”
“又有什么事?”
“我在琢磨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不用说,那也许是绝对幸福的事情。”
“那你就说说看。”
“他也许可以当我爸爸?”
亚当在我胸膛里跳了一下,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爸?”
“对,爸爸。我的爸爸。”
它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稍微镇定了一下,它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听着,泽泽。你本来有一个爸爸。后来,像你告诉我的那样,你找到了另一个爸爸,就是那个葡萄牙人。再后来,你被送给了现在这个爸爸。你怎么还想再有一个爸爸呢?”
“在所有这些人里,只有那个葡萄牙人像爸爸。可是,他早早地就死了,那时候我还不到六岁。现在,我想有一个像莫里斯这样的真正的爸爸,这个爸爸是快乐的,似乎生活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总之,一个梦想的爸爸。”
“你帮我吗?”
“怎么帮你?”
“你不是说希望看到我幸福吗?你不是说你和我住在一起是为了创造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吗?那好,这就对了,你帮助我的时刻到了,你要帮我得到一个梦想的爸爸。明白了吗?”
“我非常明白你的话。可是,对于一个蛤蟆来说,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你从来没有爸爸吗?”
“有当然有。可是,蛤蟆是不同的。我们生下来的时候是一条线串在一起的一个一个的卵。到了一定的时间,我们就变成一个个带着小尾巴的黑色的小鱼,整天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小尾巴就掉了。我们离开了水,各自走各自的路。等我们长大了,就靠吃蚊子和小昆虫为生。或者,按照命运的安排,像我这样,来到你的身边。”这时,连我也不觉得困了。
“你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兄弟?”
“遇到过一个,可也只是擦肩而过。它去戈亚斯森林生活了,因为它想住在一条大河旁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现在生活在一条叫阿拉瓜亚的大河旁。我们好像是陌生人一样。我祝它一路平安,然后它就上路了。可是,咱们现在还是睡觉吧。关灯,不然的话,一会儿就该有人来看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又要挨一顿臭骂了。”
“好吧。”
我关了灯,整理了一下枕头,说出了那天晚上*后一句话:
“可是,你肯定帮我,对不对,亚当?”
“睡吧,泽泽。你真啰唆……”
《我亲爱的甜橙树》是一部非常经典的成长小说,大病初愈的泽泽面对小弟弟想逛动物园时的内心独白,其精神指向很容易让读者联想到美国著名作家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守望童年”是这两位作家的共同心愿,也是他们对天下父母的深切期望。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教授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 王泉根
现实与幻象的融合、成长与磨难的交织、童真与霸权的碰撞、善良与仇恨的消融……可以说这部文字朴实的小说既表现了成年人对逝去童年的深切致意,也可以成为每个成年人体会与孩子相处之道的指南:去思考怎样理解一个真实的孩子的心理,去体会温柔比仇恨更能感化一个顽童的心性。
——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研究院教授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 周晓波
五岁的泽泽让我们看到:每一个儿童都是一个天使,无论他出生在何种家庭,贫困的或富裕的。一个稚嫩心灵散发出的的温柔气息,能令所有年龄的读者瞬间沦陷。五岁的泽泽让我们懂得:爱的力量是从给予、分享和责任中获得的。今天的儿童拥有了过于丰富的物质,缺少的却是给予、分享和责任。五岁的泽泽让我们发现:每个儿童都需要一个真正理解他的倾诉对象,无论是蝙蝠、老葡或者是一棵甜橙树,这是使他能够保持善良、宽容和童真的重要途径,正因为有了这样的途径,善良、宽容与童真才能穿越时空,当我们长大以后仍驻留在我们的灵魂深处。
——人民美术出版总社编审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 汤锐
巴西作家若泽•毛罗•德瓦斯康塞洛斯的这本自传体小说不仅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而且具有难得的史料价值。在底层阶级声音往往空缺的巴西历史界,《我亲爱的甜橙树》从1920年代巴西一个底层阶级儿童的视角,展现了受到阶级、种族互动关系挤压的家庭亲子关系,从而为探讨温柔的爱的经济条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博士 向蓓莉
我在九岁的时候认识泽泽,那时的他,跟我说了一个温柔而心碎的故事,十九岁的时候我又找上他,当年的他,说了一个温柔而勇敢的故事。二十九岁的此刻我们结伴同行,这次的他,说了一个关于温柔与宽容的故事。二十年过去,有时候我怀疑勇敢的价值,不解何以用心碎哀伤换得骄傲坚强,经常我会跪在泽泽的甜橙树前,祈祷生命若要磨我成为厚茧老皮,就算忘了流血,也要记得感觉。
——台湾著名80后导演(代表作《十七岁的天空》等) 陈映蓉
若泽•毛罗•德瓦斯康塞洛斯(1920—1984),1920年2月26日出生于巴西里约热内卢州班古市。自幼家境贫寒,有十一个兄弟姐妹。在纳塔尔市的舅舅家长大,自己学会了认字看书,九岁时获得游泳和足球冠军。不安分的天性使其涉足广泛:曾学医两年,后又改学绘画、法律和哲学。若泽•毛罗•德瓦斯康塞洛斯经历坎坷,曾当过渔夫、教师、模特、舞蹈演员、侍应生、电影电视及话剧演员。曾到欧洲和巴西各地旅行。他作品中的人物和情景许多都来自于他丰富的生活经历。若泽•毛罗•德瓦斯康塞洛斯常说:“文学是最复杂的艺术,因为它要赋予作品绘画的色彩和线条、音乐的声音和旋律,以及动感。写作是我找到的用以展现我的生活经历、传递我的喜怒哀乐和一种久被遗忘的感情——温柔的方式。没有温柔的生活毫无意义”。作家于1984年6月24日在圣保罗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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