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驯鹿国

忧伤的驯鹿国

作者:顾桃

出版社:金城出版社

出版年:2013-10-1

评分:9.3

ISBN:9787515508085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古老民族的最后的记忆。

称他们为“最后的狩猎民族”并不贴切,因为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失去了猎枪。两百人的使鹿鄂温克部落,几百年来,在森林饲养驯鹿,狩猎,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如今,他们牵着驯鹿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森林,搬到了政府建好的定居点,过上了现代文明的生活。

人类的生活方式可以被改变,然而,驯鹿却不可能背弃大山。于是,又有一些人和驯鹿一起回到了熟悉的森林,过着不再狩猎的“猎民”的生活。等待他们的,是外人对森林资源的疯狂掠夺、偷猎者密布的陷阱。驯鹿的数量与质量日益下降,猎民点的生活难以为继……

猎民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很多:为什么他们世世代代与大自然和平相处,却失去了猎枪?森林生态环境的恶化,究竟是谁的过错?面对偷猎者呼啸的子弹,他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和驯鹿的家园?

但让猎民们最痛苦的,是古老传统与现代文明的冲突——心中坚守的信仰,已经无可挽回地走向消亡。猎民们选择用酒精麻痹心中的悲伤。他们的孩子大都完全适应了山下有网络,有KTV的生活,留下他们自己抱着驯鹿,在这个孤独而忧伤的国度里瑟瑟发抖。

【“一想到鄂温克人没有枪,没有放驯鹿的地方,我就想哭,做梦都在哭!”】——中国最后的女酋长 玛利亚.索

【在我们这个时代,狩猎文化消失了。惭愧万分!】——使鹿鄂温克艺术家 维加

作品目录

敖鲁古雅生活日记:
2007
时间就这样在宁静而又恍惚的酒气里流淌。不做活的玛利亚·索一如既往地坐在帐篷的门边安然地嗑着瓜子,小鸟就在她手心里悠然地挑着饱满的大瓤瓜子,再飞速地上树啄食。自然与和谐就在这充满美丽而又忧伤的世界里了......
2008
猎点上最大的事,就是柳霞和毛谢同时拥有了爱情。柳霞的男友是别人介绍的,姓马,黑龙江人,我称之为小马哥。小马哥比柳霞低五岁,但高五公分,一直在敖乡打工。据说见面那天,柳霞又高兴过度地喝多了,但小马哥就相中了,说相信柳霞永远不会抛弃他。
2009
艺术家悠了两杯酒后,思想的光芒开始绽放,大谈先锋艺术、音乐和政治。我正沉浸在他语言和肢体魅力的情境里时,艺术家却突然沉默下来, 说他预感到六月份是他结束生命的日子,那时熊会袭击猎民点,毛谢不在了,他会一个人保护驯鹿,用砍刀和熊做最后的搏斗而毙命。
2010
快十点时到了大点,玛利亚·索穿着好看的深红带花的夹袄,不断地搓着手,显得很局促,她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点上新支了三个帐篷,钢管龙骨架上罩着白棉帆布,帆布白得刺眼,像北京地铁口过安检的PVC棚子,和旅游景点的感觉越来越像了。
2011
叫“强纳咕”的小鸟好像也不再来了,不再飞到玛利亚·索的手里拣瓜子。据说今年采树塔和都柿的人比往年的都多,整个秋天摩托轰鸣,汽车嘶吼,载着丰收的林场工人欢呼而去,留下的是各种咸菜袋、食品袋,漫山遍野。
使鹿人的自述:
玛利亚·索:我的驯鹿,我的梦想
维加:我是森林的孩子
柳霞:雨果就是太阳
芭拉杰依:我的妈妈纽拉是鄂温克最后的萨满
王瑛:猎民点的生活
老去的猎犬
通往天国之鹿
附录:
顾桃:那跟我理想的生活有关
林中的乡愁
后记
· · · · · ·

作者简介

顾桃,独立纪录片导演,从2005年开始深入敖鲁古雅森林,用他的镜头和文字记录着猎民们的真实生活。如今顾桃仍致力于拍摄包括使鹿鄂温克人在内的北方少数民族生活的纪录片。

精彩摘录

要说搬迁,我心里真难受。鄂温克族人过去搬迁的次数不少,从奇乾乡搬到了阿龙山,从阿龙山搬到敖鲁古雅定居点,现在又从敖鲁古雅搬到了根河定居点。这几次都不是鄂温克族人自己想要搬的。要说那几个地方,还是敖鲁古雅好。

——引自章节:玛丽亚-索:我的驯鹿,我的梦想


猎枪也在这一年被收走了,是阿龙山的警察带着搜查证收走的。猎枪被收走后,熊到我们点来的次数就多了,它就在驯鹿点转悠,弄死了两头鹿,还把一头鹿的脊背抓伤了…没有枪你就对它没办法,吓都吓不跑它。山下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们拿了枪蹲了几天,什么也没看见。从那以后,驯鹿群就跑远了,不再回来了。我们的人找了好几趟,在林子里空着手走了七八天,怎么也不能把驯鹿群撵回来…你们看,外面的驯鹿只剩了一半了…我们搬了几次家,离开了被熊糟蹋的那片林子,这也不管事,驯鹿群还是不敢回来。

——引自章节:玛丽亚-索:我的驯鹿,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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