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老虎

自由的老虎

作者:沈诞琦

出版社:中国华侨

出版年:2013年12月

评分:8.8

ISBN:9787511343161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

书刊介绍

《自由的老虎》内容简介

《自由的老虎》是一本人物传记类的散文,由一系列普林斯顿校友的传记组成。
这些传记中的资料来自作者的采访、普林斯顿图书馆及资料馆的档案,以及各类已发表的文章和书籍,有几篇已经在《三联生活周刊》《书城》《上海文化》上发表过。
作者在高二那年因一个交换生项目赴美,之后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在这个培育过无数英才、尤其是著名作家菲茨杰拉德的母校里,开始了四年的生活。她写作这本书的初衷,是向自己钟爱的作家菲茨杰拉德致敬,却在查阅资料时无意发现,原来菲茨杰拉德还曾深深影响过许多曾在普林斯顿就读的学生,其中有杰出的外交家乔治·凯南(George Kennan),知名传记作家斯科特·伯格(A Scott Berg),炙手可热的金融记者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还有因写作《江城》《寻路中国》而在中国声名鹊起的彼得·海斯勒(Peter Hessler)。命运似乎在无意之中成为一个神秘的圆环……接下来的两年,她用所有的业余时间联系、采访这些人,写下他们的故事。她的笔触谨慎,同时饱含感情,通过这些文字,她不仅进入了被访者的皮肤,甚至在某一瞬间接触了他们的灵魂……而她对这些杰出人物的描写,让读者心生一种向往:渴望像他们一样追寻生命的意义,渴望像他们一样,为他人的福祉、为世间美好的事物而活。
彼得·海斯勒(《寻路中国》作者)、苗炜(《新知》杂志主编)鼎力推荐。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学,一群照亮人类历史的天才,从菲茨杰拉德,冯·诺伊曼,艾伦·图灵,乔治·凯南到约翰·纳什,一个故事可以呈现所有道理。一个中国女孩进入普林斯顿,用详实的档案与第一手采访资料,铺写出他们挣脱束缚、追寻内心自由与价值的动人故事。
沈诞琦,上海人,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公共管理(国际发展方向)在读硕士。自普林斯顿大学本科毕业后,曾在美国联邦储备银行波士顿分行担任宏观经济的政策研究工作。这本小书是工作之余的一百多个周末,旅行、采访、阅读、写作的结果。

作品目录

前言
毁掉菲茨杰拉德的女人
面对面的办公室
第一个中国人
一封长电报
一生中的四天
我所认识的约翰
纳什
克里斯蒂娜的头发
大鱼
看火
旧金山的犀牛
他人的生活
爱因斯坦的梦
在墓园
感谢
参考书目

热门书摘

伟大的人总是被成就他的东西毁掉,无一例外;而大部分人之所以默默无名,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成就他们的东西。

我本来的计划是观察一棵大树。枝叶交错,我最终看到了一片森林。这并不是整片森林,而是森林中我性情所至更加偏爱的那些树。

以感情去决定行动,以经历去修正观念

生命中有些特别的日子是引线,它们灵巧地串起了之前之后广阔的时空,让人觉得天地坦荡。

如果你足够关心这世界,世界将展示给你那些文学性的瞬间。在那个瞬间,一个故事可以呈现所有道理

舒适却局促的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孩子对金钱的嫉妒式向往、迷恋性批判。

如果疯子不仅仅是疯子,而是那些揭露了这个社会根本弊病的智者,他们只能被送上愚人船,顺水漂向不可知的远方。

月亮像失落的钱币掉进深山,草地阴沉而刺鼻,我想让你靠近,我触碰你,像秋天的平静,甚至带一点夏天最后的回声。

在身体正在经历人生重要事件时,心灵如何不断地从中逃离而关注细枝末节,记忆不断涌上来,多年前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瞬间却在此时历历在目。

正是这样的故事定义了传记作家最大的骄傲:不是和名流吃饭社交,而是为核对出几十年前某一天的纽约天气而雀跃。

物质毫无意义,因为在她的生活里物质从未匮乏过;她能为浪漫牺牲物质,而她的浪漫就是无数的物质在合适的时机精确地进入她的生活。

“如果你足够关心这世界,世界将展现给你那些文学性的瞬间。在那个瞬间,一个故事可以呈现所有道理。”

最美的风景是无法用相机记录的,它只该在当时被眼睛全神凝视,再在日后的想象中不受牵绊地重演。

那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楼和物理楼有一座天桥相连。爱因斯坦教授精神很好,每天穿梭天桥许多次,在数学和物理之间来回奔跑。那是一个离我们遥远的伟大的科学年代,基础学科之间有许多天桥和地道相通,科学家从一个学科开始挖凿,最后挖到另一个学科的金矿。希尔伯特在世纪之初的著名演讲为几十年内的数学突飞猛进提供了指路牌,爱因斯坦1915年的广义相对论带来了一个崭新的宇宙观,一个个新化学元素接踵而至犹如上天的惊喜。集合论不过半个世纪,拓扑学才三十几年,量子力学十年……在这个幸福的基础科学的时代,犹太人冯·诺伊曼和同性恋图灵坐在面对面的办公室里,这两种备受歧视的身份将困扰他们一生,可是此时,他们心无旁骛,只有一个愿望:做一个数学家、数学家、数学家。幸福的数学家。

他们的人生没有什么具体事件是决定性的,除了自己不断地追问质疑。

我认为他20世纪70年代出版的一千页自传是这个时代少数值得一读的自传作品,因为极少有人能如此耐心地站在自身之上观察自己、审判自己,也极少有人像他那样仅仅靠着敏慧的思辨从自己所能接触到的琐碎小事中预测出历史的进程。

存在主义者萨特对记日记的人有这样的批判:过分夸大、不断窥探。

他不留情地展示着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巨大差异:在身体正在经历人生重要事件时,心灵如何不断地从中逃离而关注细枝末节,记忆不断涌上来,多年前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瞬间却在此时历历在目。

他好性子地守候着,等待平庸的日常生活终于萃取出一股更明亮的精华。直到他看出闪光的那一刻,他起身,点火,摇晃,蒸发,捧着他想要的晶体。

一到周末,他和同学打垒球比赛,分成两个队,“大英帝国队”对决“叛变殖民地队”。

我写作这篇文章时最大的触动便是这种浪费。一个有着科学天赋的少年大好的青春却在农村插秧喂猪。一个倡导民主清廉的政治家在美国三流大学教书。而我们自己呢,当我们几百遍地在这个说英语的异邦重复着张爱玲的句子,机械地矫正着那些初学中文的外国演员的发音,我不相信我的同学们没有感到荒谬和浪费。

可是妥协并不是失败,也有可能是坚持:一个人坚持将几段迥异的生活连接起来,投身于广大的世界而寻找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纳什教授心中最纯粹的数学不是理智,而是灵感。理智不过是沟通这种灵感的手段,而若重获理智也意味着灵感丧失,他情愿放弃理智。

荣誉降低了社会标准的尺度,在荣誉的光环下什么都变美了,变正义了。狂乱的行为在正常人身上被贬斥为“发疯”,在诺贝尔奖得主身上便被赞美成“特立独行”。

我觉得最好的采访就是,我采访完了之后,反而是采访对象觉得你告诉了他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美国历史课上所教授的观念似乎只是为了让这些孩子能长成和父母一样保守而狭隘的美国中上层阶级

他心领神会地一笑——还不止心领神会。这极为罕见的笑容,其中含有永久的善意的表情,你这一辈子也不过能遇见两三次。他面对着——或者似乎面对着——整个永恒的世界一刹那,然后就凝注在你身上,对你表现出不可抗拒的偏爱

对那一代美国青年来说,第一次世界大战从头至尾都是多愁而无害的梦,鲜活的呐喊厮杀传到他们耳朵里已成旷远的回声,千万人倒下了——却从不是他们。

那是一个离我们遥远的伟大的科学年代,基础学科之间有许多天桥和地道相通,科学家从一个学科开始挖凿,最后挖到另一个学科的金矿。

在这个幸福的基础科学的时代,犹太人冯·诺伊曼和同性恋图灵坐在面对面的办公室里,这两种备受歧视的身份将困扰他们一生,可是此时,他们心无旁骛,只有一个愿望:做一个数学家、数学家、数学家。幸福的数学家。

只要离开故土去任何的异邦久居都是一种对自身的探索之旅,都是在上下求索而最终回到那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原点。

他一直在想象这个契诃夫笔下的小男孩,想象他从马车里仰望星空,试图从天上的星辰里抓住意义。然而星辰以它们的寂静压抑着他的魂魄,孤独在坟墓里等着他。

生命中有些特别的日子是引线,它们灵巧地串起了之前之后广阔的时空,让人觉得天地坦荡。

春风易逝,乐园难留,所以需要有人咏怀春天,有人粉饰乐园,有人教授未来的乡村教师,体验到人类最纤细的感情。

于是,你坐在图书馆里,一边忍受着耳边疯子的呼喊,一边翻着你的书本,你听到的和你读到的都像是一场风暴。你硬着头皮,忍受着,忍受着,直到触及风暴的中心。在那里,风暴停止了,你和那个疯子都安静了下来。

“当人们逐步成长,取得成功时,往往会觉得成功是在所难免的。他们不愿意承认运气在他们生命中扮演的角色。”

相比那些刻意强调禁欲的民族文化,大概只有这种提供了某个宣泄渠道的文化才能养育出真正平衡和谐的人民

在每个传记对象身上,斯科特都苛刻地花上十余年时间。这意味着让另一个生命侵占自己十余年的生活,消化几十箱十分私密的材料,结识他的亲朋好友,为他哭,为他笑,而无法改变他的命运。人们常常因为他人身上精彩的一两处而倾慕,可是传记作家要了解他的对象的一切,他无法再骗自己去仅仅看到闪闪发光的小事。闪光的针尖隐没到一条连续而乏味的历史之河,年轻的英雄被岁月蹉跎了,妥协了,时间残忍无情。

他的谈吐稍显笨拙,那是因为他拥有真正的智慧,而非小聪明。只有这样一种人才能让美和秩序贯通流畅地喷涌出来,爆发出耀眼的火光。

再次觉得每个人的人生都太复杂,当你刚想总结一个人,他的另一面总会站出来反对你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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