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

呼兰河传

作者:萧红

出版社:远方出版社

出版年:2016-01-01

评分:5分

ISBN:9787555504788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呼兰河传 内容简介

《呼兰河传》收录萧红的14篇作品:《呼兰河传》《王阿嫂的死》《看风筝》《夜风》《手》《王四的故事》《牛车上》《桥》《黄河》等。其中的小说《呼兰河传》是一部充满童心、诗趣和灵感的“回忆式”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以作者萧红自身的童年回忆为线索,通过描写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东北小镇呼兰(今哈尔滨市呼兰县)的风土人情,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当地老百姓平凡、卑琐、落后的生活现状和得过且过、平庸、愚昧的精神状态。小说从描写呼兰河的冬天开始,将笔触慢慢伸向呼兰河的街道、商铺、药铺、居民以及周围的环境,逐渐展开一幅意蕴丰富的风俗画。《呼兰河传》描写的是作者记忆深处*难忘的童年生活。作者用儿童的眼光来看世界,因而小说是高度写实的,保持着生活的原生状态。

呼兰河传 本书特色

《呼兰河传》收录萧红的14篇作品:《呼兰河传》《王阿嫂的死》《看风筝》《夜风》《手》《王四的故事》《牛车上》《桥》《黄河》等。其中《呼兰河传》是萧红创作的一部自传体小说。作者以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抒情诗式的风格、浑重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 “回忆式”的巅峰之作。小说通过追忆家乡的各种人物和生活画面,表达出作者对于旧中国扭曲人性、损害人格的社会现实的否定。

呼兰河传 目录

呼兰河传
王阿嫂的死
看风筝
夜风

王四的故事
牛车上

黄河
孩子的讲演
旷野的呼喊
逃难
朦胧的期待
后花园

呼兰河传 节选

《呼兰河传》:比方肉上市,忽然卖便宜猪肉了,于是大家就想起那泥坑子来了,说:“可不是那泥坑子里边又淹死了猪了?”说着若是腿快的,就赶快跑到邻人的家去,告诉邻居。“快去买便宜肉吧,快去吧,快去吧,一会没有了。”等买回家来才细看一番,似乎有点不大对,怎么这肉又紫又青的!可不要是瘟猪肉。但是又一想,哪能是瘟猪肉呢,一定是那泥坑子淹死的。于是煎、炒、蒸、煮,家家吃起便宜猪肉来。虽然吃起来了,但就总觉得不大香,怕还是瘟猪肉。可是又一想,瘟猪肉怎么可以吃得,那么还是泥坑子淹死的吧。本来这泥坑子一年只淹死一两只猪,或两三只猪,有几年还连一个猪也没有淹死。至于居民们常吃淹死的猪肉,这可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真是龙王爷晓得。虽然吃的自己说是泥坑子淹死的猪肉,但也有吃了病的,那吃病了的就大发议论说:“就是淹死的猪肉也不应该抬到市上去卖,死猪肉终究是不新鲜的,税局子是干什么的,让大街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卖起死猪肉来?”那也是吃了死猪肉的,但是尚且没有病的人说:“话可也不能是那么说,一定是你疑心,你三心二意的吃下去还会好。你看我们也一样的吃了,可怎么没病?”间或也有小孩子太不知时务,他说他妈不让他吃,说那是瘟猪肉。这样的孩子,大家都不喜欢。大家都用眼睛瞪着他,说他:“瞎说!瞎说!”有一次一个孩子说那猪肉一定是瘟猪肉,并且是当着母亲的面向邻人说的。那邻人听了倒并没有坚决的表示什么,可是他的母亲的脸立刻就红了。伸出手去就打了那孩子。那孩子很固执,仍是说:“是瘟猪肉吗!是瘟猪肉吗!”母亲实在难为情起来,就拾起门旁的烧火的叉子,向着那孩子的肩膀就打了过去。于是孩子一边哭着一边跑回家里去了。一进门,炕沿上坐着外祖母,那孩子一边哭着一边扑到外祖母的怀里说:“姥姥,你吃的不是瘟猪肉吗?我妈打我。”外祖母对这打得可怜的孩子本想安慰一番,但是一抬头看见了同院的老李家的奶奶站在门口往里看。于是外祖母就掀起孩子后衣襟来,用力地在孩子的屁股上哐哐地打起来,嘴里还说着:“谁让你这么一点你就胡说八道!”一直打到李家的奶奶抱着孩子走了才算完事。那孩子哭得一塌糊涂,什么“瘟猪肉”不“瘟猪肉”的,哭得也说不清了。总共这泥坑子施给当地居民的福利有两条:**条:常常抬车抬马,淹鸡淹鸭,闹得非常执闹,可使居民说长道短,得以消遣。第二条就是这猪肉的问题了,若没有这泥坑子,可怎么吃瘟猪肉呢?吃是可以吃的,但是可怎么说法呢?真正说是吃的瘟猪肉,岂不太不讲卫生了吗?有这泥坑子可就好办,可以使瘟猪变成淹猪,居民们买起肉来,**经济,第二也不算什么不卫生。二东二道街除了大泥坑子这番盛举之外,再就没有什么了。也不过是几家碾磨房,几家豆腐店,也有一两家机房,也许有一两家染布匹的染缸房,这个也不过是自己默默地在那里做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什么可以使别人开心的,也不能招来什么议论。那里边的人都是天黑了就睡觉,天亮了就起来工作。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秋雨、冬雪,也不过是随着季节穿起棉衣来,脱下单衣去地过着。生老病死也都是一声不响地默默地办理。比方就是东二道街南头,那卖豆芽菜的王寡妇吧:她在房脊上插了一个很高的杆子,杆子头上挑着一个破筐。因为那杆子很高,差不多和龙王庙的铁马铃子一般高了。来了风,庙上的铃子格棱格棱地响。王寡妇的破筐子虽是它不会响,但是它也会东摇西摆地作着态。就这样一年一年地过去,王寡妇一年一年地卖着豆芽菜,平静无事,过着安详的日子,忽然有一年夏天,她的独子到河边去洗澡,掉河淹死了。这事情似乎轰动了一时,家传户晓,可是不久也就平静下去了。不但邻人、街坊,就是她的亲戚朋友也都把这回事情忘记了。再说那王寡妇,虽然她从此以后就疯了,但她到底还晓得卖豆芽菜,她仍还是静静地活着,虽然偶尔她的菜被偷了,在大街上或是在庙台上狂哭一场,但一哭过了之后,她还是平平静静地活着。至于邻人街坊们,或是过路人看见了她在庙台上哭,也会引起一点恻隐之心来的,不过为时甚短罢了。还有人们常常喜欢把一些不幸者归划在一起,比如疯子傻子之类,都一律去看待。哪个乡、哪个县、哪个村都有些个不幸者,瘸子啦、瞎子啦、疯子或是傻子。呼兰河这城里,就有许多这一类的人。人们关于他们都似乎听得多、看得多,也就不以为奇了。偶尔在庙台上或是大门洞里不幸遇到了一个,刚想多少加一点恻隐之心在那人身上,但是一转念,人间这样的人多着哩!于是转过眼睛去,三步两步地就走过去了。即或有人停下来,也不过是和那些毫没有记性的小孩子似的向那疯子投一个石子,或是做着把瞎子故意领到水沟里边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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