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海探险+超越盗墓类探险——题材新颖,文中提到的徐福寻仙沉船,始皇天书,百年幽灵船,海底船墓,死亡海域,天宫九子定海盘,神秘壁画,海底坟场,鲛人,深海未知生物,神秘仙人岛等等怪异事物接踵而至,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感官刺激。2、人设精彩——个性迥异的人物,在作者细腻的文笔下,栩栩如生,鲜活具有时代感。3、畅快接地气文字——粗犷有力的文字,相当流畅的文风,读起来一气呵成,非常有代入感。
六十年前的中国,海上军事力量刚起步,海军陈国强因为执行一次秘密任务被调入海洋考察队。苍茫的大海千万年来吞噬了无数人类的宝藏,深海下潜伏着山脉低谷,幽灵鬼怪,沉船秘术......考察队拨开历史的层层迷雾,开启了深海探险之旅!
楔子
二〇〇八年,身子骨硬朗的祖父,一夜之间突然离世,让我措手不及。
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发现了一本手写版小说。
*开始我以为是小说,但仔细看后才发现,居然是我祖父“陈国强”的日记,其中所记载的内容,惊悚恐怖,古怪离奇,说神道鬼,令人拍案叫绝。
也是这本日记,让我意识到,祖父的死,可能并没那么简单。
今天我将他的日记转述给大家,大家权当故事听吧……
**章?海军
一九五三年,夏。
我叫陈国强,现任白雪号上,一名海军小分队的队长。
昨晚我又做了那个噩梦,梦见我还是陆军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那时我是个抗日老兵,一九四三年抗日战争还没有结束,当时,我所在的连队正在执行一次任务,埋伏在一个荒草茂密的原野里,准备打伏击。
我们从清晨,一直埋伏到日落时分,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点儿干粮,黄昏时,埋伏在我旁边的战友麻子有些稳不住了,他悄声对我说道:“肯定是情报出问题了,敌人连影子都没一个,咱们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怎么还没有撤退的命令?”
我压低声音回道:“我哪儿知道,上面没说撤,你好好埋伏着就是,别说话了,一会儿被指导员发现就惨了。”
麻子闻言,面露焦急之色,道:“可……可是我想拉屎……”
我顿时一愣,咬牙低声道:“憋着。”
麻子快哭了,小声道:“这……这屎来了还能憋得住啊,实话告诉你,我憋一个多小时了,憋得汗都出来了,你看我这一脑门子汗……”
他这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脸都发白了,果真是一脑门子汗,显然是不行了。
我和麻子是老战友,关系一向不错,再加上我们的伏击位置比较靠后,想了想,我悄声道:“你趴着,缩到后面那片草多的地方,赶紧解决了,别让连长发现。”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那片草多的地方,其实是个凸起的老坟包。
麻子一边对我言谢,一边躲到了那片高高的草丛后面拉屎,我的本意是让他悄悄解决,但三急这种问题,真是半点儿不由人,便听那草丛里突然传来了扑哧扑哧一通响,顿时伴随着臭味儿弥漫开来。
我忍不住捂住脸,暗骂了一句:这个蠢货,拉屎不知道消音吗!
这会儿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附近埋伏的战友顿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而麻子蹲身的那片草丛中一阵剧烈的晃动,天知道他拉个屎为什么会拉出这么大动静。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转角口的敌人却突然冒了出来。按照原计划,是要等他们到中部包抄的,这会儿麻子所在的那堆草丛,动静太大,一下子就被敌人发现了。
敌人的小分队警惕地端着枪走了过来,伏击计划就此泡汤,无奈只能强行一战,一声令下,我们都冲了出去。
那一场仗我们失去了优势,虽然*后胜了,却是惨胜。我们连长怒不可遏,要处罚麻子,却发现,麻子竟然还没有出来,依旧躲在那草丛里,草丛不停地抖动着。
连长气疯了,知道是我包庇了麻子,冲我大吼:“把他给我抓出来,老子要看看他有多少屎!”
麻子犯的错误太大,我也包庇不了他,只得忍着臭味儿去草丛里捉他。
紧接着,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我扒开了草丛,只见麻子依旧保持着裤子半提的蹲姿,而他屁股后面的草地上,没有粪便,而是一堆漆黑浑圆,不停蠕动的虫子!
那虫子的数量太多了,将这一片草丛搅动得簌簌作响,每一条都足有手指粗,*可怕的是,它们很多都爬到了麻子的身上,而还有一部分,正顺着露出的屁股爬了进去……
“啊!”我没忍住,恐惧地大叫了一声,那肥硕的,密密麻麻蠕动的虫子,让人既恶心又觉得惊悚,即是我打过仗,杀过人,却也没有如此这般,感到魂飞胆丧。
我往后一退,脚后跟却绊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顿时就往后栽,如此一来,双脚便往前一踢,将蹲着的麻子直接给踢倒了。
我摔倒后并无大碍,赶紧爬了起来,而周围的战友也立刻围了过来。这一瞬间,我看见麻子被我踢倒在地,而他的肚子,却涨得浑圆,并且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的,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啊,这些是什么东西!”围上来的众人也被吓得不轻,纷纷往后退,我也跟着后退,但麻子显然已经死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知为何,竟然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会这样?”
“这些虫子是哪儿来的?”
“这些虫子是什么东西?”
天呐,我之前该阻止麻子的!我不该放任他!
这时,队伍里有个年轻士兵道:“这……这好像是蛊虫……我老家是云南的,我听说有一种自然生成的蛊虫,形似马陆,叫‘死人蛊’,据说在一些老旧的乱葬岗里会有这玩意儿,这东西是守护阴魂的,如果有人敢在丧葬之地,行污秽的事,就会被‘死人蛊’缠上!”
“胡说!”连长满脸是汗地喝道:“不要宣扬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阴魂!这些可能就是马陆!”
这时,队伍中有个本地士兵小声道:“可是这里以前……确实是一片乱葬岗啊,麻子蹲的地方,不……不就是一座老坟吗……”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我浑身都跟着发抖,因为,是我让麻子来这个坟包上拉屎的……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战争过后,周围全是尸体,死人的脸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显得分外恐怖。
按理说,打完仗后,胜利的那一方会顺势搜索尸体,检查有没有晕过去的战友一类的,然而这一次,我们却没有检查。
因为就在我们打算检查时,周围的泥土地中,突然陆续地钻出了更多的黑色虫子,它们如同恶心的马陆,个头却比马陆更大!它们从地底钻出来,灯光所见之处,几乎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出来就往人身上爬。
那个云南士兵大叫:“死人蛊会通过肛门、口鼻往人的肚子里钻,在肚子里产卵,快……快跑!”他一说完,连长也知道不能硬抗,立刻下令撤退。如果围攻我们的是敌人,我们可以举枪打,可现在围攻我们的,是密密麻麻,会往人身体里钻的虫子!
众人被这铺天盖地的虫子吓得慌忙逃窜,待逃出危险区,我们才意识到,居然忘记搜查尸体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中,有一些并非是死了,往往只是受伤晕过去,必须要有人善后,可现在……我们跑出来了,那些晕过去的战友,还倒在尸堆里!
与此同时,那片明明全是死尸的区域,却不停传来阵阵惨叫声。
我双膝一软,整个人就跪下了,因为我知道,那是受伤战友的惨叫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片战场的,在后来的几天时间里,我看到虫子就浑身发抖,一睡觉,梦里就是麻子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这个梦,已经快把我折磨疯了,时隔这么多年,那些战友的惨叫声,仿佛依然还在我耳边。这或许是报应吧。我当时为什么要指着那个坟包呢!
……
揉了揉额头,我将自己的思绪从噩梦中抽出来,抹了抹额头吓出的冷汗。
为什么会一直梦到这些呢,这是报应吗?是麻子和那些战友的灵魂在惩罚我吗?我究竟该如何,才能洗清自己的过错,从这个噩梦中挣脱出来?就在我被噩梦惊醒,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之时,有人摇着我的肩膀,道:“老陈,到岸了。”
我睁开眼,天空很蓝,白云被海风吹成了一片片薄纱散在天际,海风带着些许腥味从天边传来。
抗日战争结束后没多久,上面要组建海军,由于我表现不错,所以被调到了海军部,经过培训后,我成了“白雪号”上一名小分队的队长。
白雪号全长五十九米,深二十九米,两边配备副炮各八枚,主炮一枚,可承重量在一百二十吨,在现今的海船水平上,虽不及欧洲国家,但在亚洲海域已经算是大型海船。
白雪号主要担任的是巡防任务,属于战船一类,但偶尔也会担任海军部派下来的运输任务。
刚才叫我的是同为小队长的郝功勋,不过我一般管他叫泥鳅,之所以给他取这么个外号,是因为他身形干瘦、皮肤黝黑,水里功夫十分有一套,一旦下了水,就比那水里的泥鳅还滑溜。
我调来当海军也有三年了,这三年,跟泥鳅成了至交,他原本驻扎在彭海湾一带,后来海船白雪号试水,急需人手,他又是老水兵,就被分配到了渤海这里。
他叫醒我后,就站在船头迎着海风深深吸气,并冲我挤眉弄眼笑道:“哎,老陈,闻到味儿没?”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远方逐渐接近的码头,眼皮也不抬地顶回去,道:“闻到了,你中午又吃大蒜了吧?”
泥鳅呛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张嘴就缺德吧,我可是闻到酒香了。”
我们现在靠近的码头属于渤海湾*大的码头,靠近渤海湾的地方有一个著名的盐县,那里不仅盛产盐,而且也产沙果酒,卖得也便宜。
郝泥鳅是个酒鬼,但偏偏海船上戒酒,因此每次一泊岸,他就眼巴巴地盯着码头,恨不得一口气冲进酒馆子一醉方休。
很快,白雪号响起一阵长鸣,逐渐靠向码头,所有人都立刻奔向船头集合。
白雪号上共一百六十七名海军,分为三个小队,另一支小队的队长叫刘名,为人比较死板,总看不惯泥鳅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更看不起从陆军空降来的我,除了公事,他很少跟我和泥鳅有交集。
虽然有人看我们不顺眼,但我和泥鳅在人数上占优势,因此我们在白雪号上的日子过得还算自在。
我们列好队,不多时,白雪号的船长李俞连开始分配执船任务,由于上一次驳岸是我带领的三分队驻守,所以这一次恰好轮到了刘名头上,他带着手下的人驻守白雪号,我跟泥鳅的人负责去接收这一次的运输货品。
分配完任务,船长让我和泥鳅单独留下来,说道:“这一次的运送任务是给伽马列岛输送军火和物资,东西放在盐县地方军队,你们两个带人去将物资接回来。”说完瞪了泥鳅一眼,道:“来回*多三天的路程,你可别给我耽误,要再敢喝得醉醺醺,我就让人把你丢进海里跟大白鲨亲热亲热,你啊要是能有国强一半稳重,我早能退休了。”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李俞连在我们三人中,*看重的是泥鳅,一来,他俩都是老兵,以前都在东部的彭海驻扎,算是老战友了;二来,泥鳅除了脾气急躁,为人不够稳重,海军该具备的专业知识却一点也不差。
相反,我这个陆军调过来,脾气又比较硬,其实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受待见。
泥鳅就跟没听到一样,嬉皮笑脸地说道:“船长,您放心,这批物资我跟老陈一定安安全全地给您运回来,我拿老陈的名誉发誓,我保证不喝酒!”拿我的名誉发誓?我听着直想抽他。
李俞连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没有多说,挥了挥手,便让我们俩离开了。当即,我跟泥鳅带着八十多人下了白雪号。
渤海湾的县城叫海兴县,过了海兴就是盐县,其实这两个地方都是小县城,来回稍微走急些两天也就到了,多出来的时间算是李俞连默许的,让我们放松放松,否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夜待在船上看着茫茫大海,是人都会发疯的。
我们一行人下了船没有直接赶去盐县,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八十来个人大吃了一顿。说是大吃,其实也就是一人一碗裹了绿菜叶的虾子面,面是粗面,虾子也见不到几个,主要还是菜叶子让人食指大动。
我们在海船上,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绿色蔬菜很难保存,大多是吃土豆红薯一类的易保存食物,给我记忆*深的是有一次秘密运输任务,为了不被人发现,白雪号在茫茫大海上绕行了两个月才到达目的地。
那两个月吃的食物,完全看不见一片绿叶,后来一行人下了船,看见路边的蔬菜,一个个眼光发绿,恨不得生吃。
我们都穿着白色的海军服,老板一看就能认出来,一见我们进了馆子,被海风吹黑的面上笑出丝丝的皱纹。
不大的馆子里挤不下八十多人,老板夫妻俩又搬出十多条长板凳,一部分人捧着碗就在店外吃,等呼啦啦吃完一碗面,所有人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泥鳅抱着碗感慨:“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我道:“合着你平时在船上吃的是猪食?”
泥鳅瞪了我一眼,嘀咕道:“老陈,你这个人吧忒严肃,怎么一点儿都不懂逗乐。”
我摇了摇头,没接话。
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个懂得逗乐的人,泥鳅和我不一样,他一当兵,当的就是水军,而我……是从抗日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我见过太多太多残酷血腥的场面,让我打仗,我会,让我开玩笑逗乐子,那还真挺难为我的。
吃完面,我们到海兴县当地政府调动了一辆军用大东风。由于人手紧张,因此当地政府也抽不出人手给我们开车。我们一行八十人,只有我是陆军出身,其余人别说开车,方向盘都握不准,*后只有我坐在前座当司机,泥鳅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多久就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眼皮直打架。
白雪号泊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我们一行人吃完饭又到海兴县政府调车,一番折腾下来,出发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太阳有气无力的半挂在天空,光芒暗淡,道路上行人稀少。
我一路开着车,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大东方后车厢里,士兵高兴的说话声也逐渐淡下去,大概都已经靠在车厢壁上睡着了。
旁边的泥鳅整个人都往下滑了一大半,嘴角挂着晶亮亮的哈喇子。
这道路烂得很,七弯八拐,颠簸不平,路两旁荒草丛生,毫无人烟,到了这个点儿,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大东风的两只大灯照亮前方的路,其余的都隐在黑暗中。
我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后,便觉得有些累了,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会开这种陆军大东风,进度是不能停下来的,所以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行驶,心里忍不住羡慕泥鳅能睡得这么舒服。
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有时候我会害怕入睡,因为我总是做梦,做各种各样的噩梦。除了关于那个坟堆的噩梦,我还总是梦见自己回到了抗日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每次醒来,我都是大汗淋漓。
正在我羡慕着泥鳅时,突然发现,前面黑乎乎的道路边上,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影,正朝我招手,似乎在让我停车。
车前的灯光射程不远,因此我不太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在这荒郊野外,于是就没有停车。
等车子越走越近时,那个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女人的轮廓,穿着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有些扎眼。
我正打算停车,那个招手的女人,却忽然一下子朝着我的车头跑了过来,速度快得如同鬼魅。我吓得双手一抖,却刹车不及,整辆大东风的车身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整个儿颠簸了一下。
不好!撞上了!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往我车上撞啊!
泥鳅正睡得昏天黑地,这一颠簸,整个人便往前一倾,额头在车台上重重一磕,嘴里哎哟一声,捂着额头醒过来,嚷道:“老陈,出什么事了!你这是开车还是要命啊。”
我抹了把脸,立刻打开大东风的其余三只灯眼,打开车门慌忙跳下去,急切道:“完蛋了,我撞人了!”泥鳅一脸惊愕,紧跟着也赶紧下车,道:“你别吓我,你不总吹自己是陆军精英吗?这荒郊野外你都能撞人啊!”
我没空理泥鳅,赶紧到车前方查看,三只灯眼同时打开,前方的路被照得亮晃晃一片,但车底下却什么也没有。
我以为下面会压着一个人,会有血,但事实上,下面干干净净的,只有烂泥,没有血迹,更没有人。
泥鳅跟着一看,打了个哈欠,道:“我说……你这是撞人啊?人呢?我看你是撞鬼了吧!”他抱怨完,揉着自己的额头,又踢了大东风一脚,道:“这车子没事吧?没事咱们接着走。你是不是太累了,要实在不行,咱们不走了,在这儿歇一歇,明天抓紧点,把时间赶回来。”
我摇了摇头,心中闷得慌,脑袋有些胀痛起来。刚才那个人影难道是我的幻觉吗?
上了车,泥鳅看出我脸色不太对劲,也没有继续睡,于是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要跟我提神。
聊着聊着,他来了兴致,说道:“哎,你以前不是陆军吗?你给我讲讲你们陆军的事。”
我平时从来不喜欢提以前的事,因为战争这种事情,太血腥、太残酷,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往往一闭上眼,那些死去的战友、朋友,就会轮流在你眼前晃,那种感觉,让人揪心。
但此时我也闲得慌,再加上离开战场几年下来,心情也舒缓了一些,于是道:“给你讲一个吧,一九四三年我刚上抗日战场那会儿……”
我话还没说完,泥鳅愣住了,打断我道:“不……不是,兄弟你耍我啊?这怎么就到了抗日战场了?”
我眯起眼,道:“你爱听不听,不听拉倒。”王泥鳅目瞪口呆,道:“你小子……我以为你就一普通陆军,没想到你还参加过抗日啊?这牛可以吹一辈子啊!你以前怎么从来不说,难怪后台那么硬。”
抗日战争已经过去了八年,郝功勋从小生活在海边。
一九五一年,中国海军成立时就直接当了海军,对他来说,陆军既熟悉又陌生,海军成立前就已经结束的抗日战更是遥远。
泥鳅说完,不等我回话,就自顾自地说道:“你一九四三年就上了战场,我的老娘,你军龄至少十二年!亏我以为你是新兵,还一直照顾你,原来你是个老兵油子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太阴了,三年的交情了,现在才告诉我。”
我听了只觉得好笑,道:“你要不要听故事,不听的话你就闭上眼,睡你的觉。”
对别人来说,十二年的军龄,是无上的光辉与荣耀,但对于我来说,每一年都是用战友的鲜血换来的。其实我可以退伍,但我不想退,在军队待久了,我不知道自己退伍了还能干什么?我更不想抛弃那些我死去的战友,因为我们曾约定过,等新中国成立了,要好好保卫祖国。
泥鳅被我一说,立刻住嘴,道:“你说……你说,我家当年被小鬼子欺负得老惨了,只要一看到抗日军,心里就跟看见阳光一样,你给说说,你是怎么打小鬼子的。”
我整理了下思绪,于是说道:“别说什么打小鬼子,我刚参军那会儿枪都拿不稳,只有被打的份儿。当时我是先做后勤训练,在后勤做了两年。”
“那两年日日夜夜生活在敌人的炮弹下,动不动就有人从高空丢炮弹,我运气好,丢了两年都没丢死我。现在一想起来,那时候每天都是数不清的路线转移,一路上跟着部队不知走过了多少路,到了后期我才转入前线,我现在要讲的是我刚转入前线的**仗。”
地点在甘肃的阳平,当时那片地区都被日军占领,那时候我军使用的是逐个击破的战术,我们团一千多人负责捣毁阳平的日军据点。
出动时间定在凌晨六点,当天凌晨五点多,我们一行千余人秘密潜伏在日军据点附近,到了凌晨六点,发动总攻以后,却发现那据点根本是个空城计,里面只有一百来个日军。
我们发现上了日军的当,一定是有人泄密了这次行动,等我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已经被日军从高地包围,可以说是羊入虎口。
但*后我军还是胜利了。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声,见泥鳅胃口被吊起来,挑了挑眉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泥鳅正听得入迷,闻言立刻道:“为什么?难道是有援军?”
我道:“差不多,来的不是援军,是军犬。”
泥鳅愣了愣,道:“等等,你别以为我是海军就吓唬我,陆军犬不是一九四五年才开始参战的吗?你那时候哪来的军犬?”
听了泥鳅的话,我也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
中国正式将军犬运用到作战中,确实是一九四五年才开始,但军犬之所以运用到战争中,却跟我参加的阳平歼灭战有着很深的关系。
我一边开大东风一边继续往下讲着。
我军被围困后开始了绝境反击,我那时候**次上战场,看见死人,或沾上人血,两腿都打颤,只知道朝着敌方乱放枪,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打死人。
我身边时不时就有战友倒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血液里,心理承受能力也到达了极限,双腿一抖就趴在地上吐。
我军的伤亡越来越大,几乎已经陷入了绝境,我的耳边只有枪炮声,眼前是一片血红的硝烟,然而在这激烈的枪炮声中,却突然传出了阵阵犬吠声。
“狗叫声?”
“怎么回事?”
“怎么有这么多狗在叫?”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弄得不明所以。随着犬吠的声音逐渐清晰,日军阵地突然一片大乱,攻击力猛然下降。
团长一见有机会,立刻发动了拼死反击,带着我们剩下的人不要命地往外冲,等我们冲出日军包围圈,准备反击时才发现,与我们一同作战的,竟然是上百条大狗!
那种狗是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的看门土狗,但它们此刻却集合成一团,将日军撕咬得手忙脚乱。
那些狗弹跳力极强,躲避速度快,攻击人时让人防不胜防,日军往往还来不及开枪,就已经被大狗扑倒在地,一口咬下去连皮带肉,咬得日军在地上打滚惨叫不已。
这一场本该是绝境的一仗,却硬生生掰了回来,我军俘虏日军三百余人,虽然是惨胜,但我也算保住了一条命。
等我们押着俘虏下山时,却冒出了一百多户村民,打着口哨招呼自己的狗往回走。
泥鳅听得一愣一愣,啧啧有声道:“这才叫军民情深呐,后来呢?”
这时,天色现出曙光,大东方已经驶进了盐县,朝着地方政府的所在地开去,我收了话头,道:“后来我们团长将这次战例上报军部,认为可以学习国外,训练狗来参战。虽然有成功的先例,但军部还是觉得狗不太可靠,因此虽然备案却一直没有实施,直到一九四五年,这个案例才通过军部同意,中国军队才开始了训练军犬。”
说完,我将大东风的灯眼一关,道:“行了,县政府到了,把大伙儿都叫醒。”
我灭了发动机下车,脚没沾地,整个人却浑身一软,头撕裂般的痛起来。
泥鳅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奇怪道:“怎么了?晚上就见你状况不好,是不是累着了?行了,你开了一晚上车,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去招待所歇一上午。”
我不知怎么的,身体感觉虚得厉害,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光一样,四肢发软使不上劲儿,头也一阵阵抽痛,脑子里不时闪过些模糊不清的诡异画面,大白天的,眼前却一阵阵发花,恍惚间,竟仿佛看见了昨晚路边那个模糊的女人!
这可真是邪门儿了。我站在车旁边出了一身虚汗,泥鳅见情况不对,担忧地伸手探了探我额头,说:“没见着发烧啊,咋回事儿……”但这会儿急着装卸物资,他分身乏术,便立刻叫人送我去招待所休息,嘱咐我不行就记得去看医生。
招待所离县政府有一段距离,泥鳅带其余人留下来接手物资,一个姓赵的海军扶着我往招待所走。
来的时候刚好是清晨,往招待所走了一段,天边的太阳就高高挂起了。被暖和的阳光一晒,我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些,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于是让小赵回去帮忙搬运物资,自己一个人向着招待所走。
……
问海小刀,别名邪灵一把刀。悬疑网络作家,擅长盗墓探险类作品,代表作品有《盗墓笔记续9》《邪灵秘录》《鬼喘气》《走尸档案》《探险手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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