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之版图

歌之版图

作者:[英] 布鲁斯·查特文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年:2017-1

评分:8.2

ISBN:9787108053114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传奇,是查特文不算长的一生最贴切的批注。拥有不安分的灵魂,随时可以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带着心爱的鼹鼠皮笔记本四处游历。

查特文天生是说故事的高手,把虚构故事和旅途经历编织得天衣无缝。

这一次,布鲁斯•查特文追随澳洲土著人的浪漫传统,开启了穿越广漠大陆的神秘旅程:这片大地上的每个土著人都拥有自己的歌谣,都拥有那段歌谣流传过的土地,口中的歌谣就宣示着土地的所有权。

查特文在澳洲发现的创世传说,与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和圣经创世记一样古老,内容却迥然不同:当太阳冲出地壳,把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万物的祖先也纷纷破土而出,开始为万物命名,并把它们的名字编成歌谣。千百年来,土著人的眼中根本没有被四边圈起来的一块块土地,只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歌谣小路。这些无形的小路构成了澳洲大陆的“歌之版图”,连接着他们的历史和现实。

布鲁斯•查特文一面记录着他和伙伴寻访“歌之版图”的种种经历,同时又勾勒出沿途邂逅的几十个人的速写,向读者讲述着他们的忧乐人生。在展示土著人的信仰和生存状态时,查特文的笔调有时激迈,有时低回,有时疏离,有时神秘,却不带一丝一毫评判的色彩。

作者简介

布鲁斯.查特文,1940年出生于英国谢菲尔德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曾是苏富比历史上最年轻的董事之一。1972年起任职于《星期日时报》,之后突然以一封电报宣告,即将出发去展开他人生的新旅程:“去巴塔哥尼亚六个月。”这趟旅程启发查特文完成他的首部作品《巴塔哥尼亚高原上》,这本书出版后获得英国“豪森登奖”及美国“佛斯特奖”的青睐。查特文将现实与想象结合在一起的写作方法,被《卫报》评论为“本书重新定义了旅行写作”。

其他代表作有《乌兹》《歌之版图》《在黑山上》《所为何来》《威达的总督》等。

精彩摘录

我有种预感,自己生命中四处旅行的阶段就要过去了,在定居于一处的种种难受悄悄爬上来之前,决定自己应当再打开这些笔记本,在纸上简略记下那些曾令我痴迷沉醉的想法、引用、遭遇,希望它们能够照亮一个问题:人类躁动不安的本质是什么?对我而言,那是一切问题之首。帕斯卡在他阴郁的《沉思录》中曾给出一种观点,他认为人类悲哀的本源来自一个小小的事实:我们就是无法静居一室。他问道:为什么一个生活富足的人要远海航行去娱乐自己?去到另一个城镇?不远万里,只为微不足道之物?或者上战场,丢了自己的脑袋?在发现人类悲哀之源后,他进一步沉思,希望能了解导致其出现的原因。他找到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原因,也就是说,人类力量微小,寿命有限,生来即不快乐。要是我们以全副心思去面对这个事实,没什么能给我们以安慰。只有一种方法才能缓解我们的绝望,那就是“分神”。然而,这也正是悲哀之极,因为分神时我们的思想被阻断,无法静思自己,于是缓缓地走向毁灭。我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我们对分神的需要,对新事物的狂热,归根结底是一种本能的迁徙冲动,就如同秋天时在鸟儿身上看到的。所有伟大的导师都教谕说,人类原本“流浪在寸草不生的焦土荒原上”,这句话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大裁判官。要重新发现人性,就必须抖落各种附赘,迈步上路。

——引自第212页


万物之始万物之始,大地平整、昏暗、广阔无垠,上面是天空,四周是咸涩的灰色海水,万物笼罩在一片如雾的微光中,既无日月,也无星辰。遥远的地方居住着神族,那是一群永远年轻、永远漠然的生灵,有着人类的形体,却长着鸸鹋的脚;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仿佛夕照下的蛛网。不知甲子,忘年忘岁,他们居住在西天边云彩的尽头,居住在四季常青的乐园中。大地之上,唯一的变化就是一些空穴,有朝一日,那些空洞会成为水孔。没有动物,也没有植物,然而在水孔周围簇拥着一团团泥浆般的东西,那就是最原始的生命之汤,无听,无视,没有呼吸;既未醒来,也未睡去;每一团都蕴含着生命的精髓,蕴含着成为人类的可能。地壳之下,群星闪烁,阳光普照,月盈月缺,一切生命之形式正在沉睡之中:紫红色的沙漠豌豆、霓虹般展翼的蝴蝶、白色长须轻轻扯动的老人袋鼠——一切都在蛰伏之中,犹如沙漠中的种子,等待着游移不定的降雨的光临。第一天早晨,太阳最先感到了出生前的骚动。(那天晚上,月亮和众星也将接踵而至。)太阳冲出地壳,把金色的阳光播撒向无垠的大地,温暖着大地上的空穴。每一个空穴里,都有一个祖先在沉睡。和神族不同,这些祖先从不知何谓青春,他们长着灰色的胡须,扭结的四肢,千万年以来他们一直独自沉睡于孤独与寂寞之中。于是,第一天早晨,每一个昏睡中的祖先都感到太阳的热力烘烤着自己的眼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生育后代。蛇人感到蛇从自己的肚脐爬出,杜鹃人感到长出了羽毛,木蠹蛾虫人感到身体在抖动,忍冬人感到叶片在舒展、花朵在绽放,袋狸人感到小袋狸从自己的腋下往外跳。每一个生灵,在自己的出生之地,不约而同向白日之光伸出自己的臂膀。在空穴的底部(那里现在已经聚满了水),祖先先迈出一条腿,接着另一条,耸耸肩,甩甩臂,身体穿破厚厚的淤泥,破壳而出。他们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后代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游戏,奔跑。泥土从他们的躯干上纷纷剥落,仿佛新生儿的胎盘。接着,每个...

——引自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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