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感傷的回憶

不帶感傷的回憶

作者:孔慧怡

出版社:牛津大學出版社

出版年:2017-10

评分:8.6

ISBN:9780190828189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書中記載的人和事,大多反映二十世紀後半葉的香港,現在回顧,那可以說是香港的黃金時代。本書所記的人物,有因為改朝換代而來到香港的,如楊宗翰、宋淇、鄺文美、蔡思果、王敬羲,他們被歷史的大潮推到這個小地方來,和香港結下幾十年的緣份,留下了文化印記。另有些不是香港人,但在他們生命裏,香港舉足輕重的,為此他們抱着特別的「香港情懷」:馬悅然、陳寧祖、高克毅和謝燁都是,香港特殊的政治、文化和地理是他們生命的轉捩點;又比如華茲生和趙蘿蕤,晚年訪港,接觸到這個跟他們文化個性息息相關的地方,感受頗深。至於地道的香港人,像劉殿爵、黃兆傑、毛文福、也斯和張佩瑤,他們無一不以其終身事業說明香港在特殊的歷史時空建造出來的特殊文化。每章的焦點人物身邊還有動人的小故事,例如義助楊宗翰的清潔女工、劉殿爵的幫傭、徒弟和徒孫、與鄺文美相依幾十年的小妹姐等……是這樣的關係網編造了讓我們珍惜的香港。

作者简介

孔慧怡,香港出生,倫敦大學哲學博士。一九八六年加入香港中文大學,出掌翻譯研究中心,兼任國際刊物《譯叢》主編,歷時二十年,期間推動國際學人研究亞洲翻譯傳統,又以史料先行的方針重寫兩千多年的中國翻譯史,同時亦以英譯中國文學見重於漢學界,並多年從事文藝創作。十年前離開學術界,尋找個人空間。

精彩摘录

我主编《译丛》二十年,辞职离开中文大学后才能够客观分析,不免问到底做个好编辑要有什么条件。其中有些很明显的,像中文的文学知识和品味,英语的写作能力,还有对文坛新发展的触觉,大家都想得到。也有些是长期办刊物必备的,例如没有良好的国际学界网络,就会缺稿;没有自我规律,时间一长就会脱期;没有经常性的灵机一动,刊物就会变得乏味;没有捏沙成团的能力,就很难把主题分散的来稿组成专题;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信心,就无法把很多平庸或者有错漏的翻译提升到能出版的水平:即使在当年的汉学界,写英文真有文采的还是凤毛麟角,也没有多少人翻译时绝不出错,因此编辑要做的不是把关,而是诱导译者如何“更上一层楼”,在紧要关头插手要快要准,但译稿出版以后,必须韬光养晦,不抢作者和译者的风头。像《译丛》这样的小规模出版,主编还要懂得封面和版面设计。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能力维持刊物的财政健康,不然水平再高也难以为继。

——引自第52页


刘殿爵突然问我怎么看晏几道的“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临江仙》最后两句;这首词是作者追忆他第一次和歌伎小蘋相见的情况。)我对此一向不求甚解,答道:“是说当晚月亮很好,小蘋三更半夜才离开他家。”但心想刘殿爵有此一问,背后肯定有文章,加了一句:“不是吗?”刘殿爵说:“如果‘明月’和‘彩云’都是人名呢?”小小的问题,让我的脑子“轰”地一声,像被按了reset键:十几岁的歌伎独来独往,在当时的社会说得过去吗?假如是明月、彩云和小蘋三人应邀到晏家,筵席过后明月提着灯笼和彩云一起离开,那就是说小蘋当晚没有走。晏几道不但追忆他和小蘋定情的一天,还说到当时的见证人了。《花间集》和北宋的词人爱以作品记录自己的风流事,他们的朋辈看了自然心领神会,但千年后的读者没有了当时的社会语境,可能错过很多细节。刘殿爵一句话,改变了我看早期宋词的眼光。

——引自第117页

相关推荐

微信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