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云封事

朵云封事

作者:李在中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出版年:2018-09-01

评分:5分

ISBN:9787200136302

所属分类:民俗文化

书刊介绍

朵云封事 内容简介

在《朵云封事》一书中,作者李在中以其父李霖灿先生“中央博物院的悲剧——记博物院事业中一项理想的真精神”一文作为出发点,结合近70年亲历亲闻,通过不断收集“中央博物院”的一手档案与图片、整理父亲李霖灿先生的日记和书信、向父执辈们请益及、走访两岸同辈兄长,用15年的时间写出30篇文章。以纯粹的情感、客观的论点,将1933年“中央博物院筹备处”成立之后到1965年并入台北故宫博物院间所经历的暂驻李庄、渡海东迁、蛰藏北沟与合符双溪等各个阶段,做了较为完整的还原与讲述。 “朵云”和“封事”都有着十分风雅的典故。朵云的讲法,来自唐朝的能臣韦陟在信函*后写得像几朵云彩的署名,后来演绎成信纸的雅称;封事的本义,即密封的奏折,后世引申为信封的意思。撕开中国近历史的信封,蔡元培、董作宾、李济、傅斯年、曾昭燏、李霖灿……这些文人的学术坚守与悲欢离合,跃然纸上。而那些早已走远的往事,就如朵朵美丽的云彩,虽消逝,却已成为我们共同的民族记忆。 本书是了解当代中国文博早期历史和事业的重要文献。

朵云封事 本书特色

“中央博物院”**代后人娓娓道来“中央博物院”的前世今生,还原三十二年崎岖颠簸命途中一个书生救国雪泥鸿爪!真实还原民国文人的悲欢离合,重塑近代知识分子的生活群像。

朵云封事 目录

朵云封事
目?录
前言 / 1
“中央博物院”的悲剧
——记博物院事业中一项理想的真精神(李霖灿) / 1
经师与人师
——从李霖灿先生日记中的董作宾先生言行来谈 / 11
白水台与阿明洞 / 67
泸沽湖挽歌 / 88
绿雪斋主李晨岚 / 97
才高直朴的纳西族东巴和才 / 120
奉科学研究为圭臬,开创新学术的新天地!
——记“中央博物院”在李庄的灿烂岁月 / 151
“中央博物院”的甲骨坑模型 / 164
半山园的两院联展与南薰殿旧藏历代帝后像 / 173
胜利还都与上海和平博物馆 / 184
圆缘下关 / 195
内战与逃难 / 212
来台初期 / 221
吉峰山下的北沟往事 / 235
文物清点与甲骨书契 / 263
筚路蓝缕风雨路,吉峰岁月未蹉跎!
——浅述两院迁台后在北沟时期的学术研究发展概况及其后续影响 / 274
忧道不忧贫
——傅斯年的教育理想与棉裤子 / 299
安顺牛场 / 308
海外存知己,边秋一雁声!
——1961年“中国古艺术品赴美展览”的后续影响 / 322
杂谈《中华文物》这本展览目录 / 343
蒋复璁与早期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学术研究 / 359
故宫的小狮子与故宫的大狮子 / 369
台北故宫博爱鼎的前世今生 / 378
多黍多稌 / 393
风筝飞在蓝天上
——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文人建筑师黄宝瑜先生 / 403
南京中山陵的中山先生雕像与台北故宫的中山先生铜像 / 430
天地之大,人犹有憾焉! / 450
李庄北京七十年 / 453
“史景感怀”与“实境研究” / 462
荡胸生层云,一览众山小!
——潘天寿先生的天雨流芳 / 480

朵云封事 节选

“中央博物院”的悲剧 ——记博物院事业中一项理想的真精神李霖灿“中央博物院”的命运坎坷,她于1933年始设“筹备处”于南京,不久即逢对日抗战,飘泊于西南天地之间,胜利还都,随即辗转迁徙来台,依实足年龄计算,迄今已满三十足岁,早届而立之年,然而迄未正式成立。留在大陆上的部分已经易名为南京博物院,而在台湾的则将于*近合并于新成立之台北故宫博物院内,“筹备处”的名牌迄未卸除,如今则连这个名义也被取消,回想这三十年内,“中博院”在万分艰难的情况之下,她做了不少有意义的事业,更揭扬出一个伟大的理想,而今却以一个形似夭折的姿态冻结了她当初的伟大抱负。我,在这个机构中从事研究工作二十五年的一分子,对着这张伟大蓝图的陨落,心中自然有掩盖不住的悲咽情绪,因而就自己实际所体会到的,长词代哭,来倾吐一下这一桩大事“出师未捷”的原委楚辛: 从头说起,“中博院”原是傅斯年先生和李济之先生的一项伟大的设计,傅是**任的筹备主任,不久就交给济之先生一直办到迁台之前。对于他们的壮志怀抱,当我被邀参加“中博”来工作之时,我也原是一无所知的。因为1941年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浑身都是活力,正在云南丽江的大雪山下,有兴趣地做着么些象形文字的调查工作。一天,忽然接到李济之和董作宾二位长者的电报,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中博”工作?我一复电答应,马上就汇来了调查用的专款,和由凌纯声先生拟的调查计划。于是我便以一个“助理员”的身份独当一面展开了工作。这时给我印象*深的,是来往通信的口气异常和蔼亲切,指示得十分清楚详明,做法权柄却一点不加限制,语气正如师友家人在商量问讯,没有时下“官样文章”碍难照准等的疾言厉色,初出茅庐的我,**次接触到学术机关的空气温馨,这一点温馨,影响到我后来终身从事研究工作的决定。 我以两年的时间,踏遍了么些地区;1943年的冬天,带着一位么些朋友和才回到四川李庄。抗战时光,“中博院”和“中央研究院”都定居这个滨江的小镇上。济老是“中博”的筹备人,又是“中研院”史语所的考古组主任,这两个机构订有合作的办法,凡是“中研院”研究完了的资料,便交给“中博”用有系统的陈列公诸社会,二者关系极为密切,正是所谓的姊妹机关。 当我**次向大家做工作报告之时,济老给了我这个小人物一个*好的介绍,他说:中国边疆宏阔,正要我这种野人四出撒野,观念的新、方法的新、材料的新,都是一种进步增添,我们都当协助鼓励。 记得后来他把这段话的意思,写在我和张琨博士所编的《么些象形文字字典》上作为序言。我则风尘仆仆,才从大雪山的原始森林中下降文明的世界,不知道什么叫作客套修辞,一切实报实销,真报告得七零八落不知所云,然而反应奇佳。那时大家“开会”的亲切热闹气氛,我至今不忘。随意发问,絮絮而谈,简直就像一个大家庭在炉边闲话,脱落形式拘束,偏多鼓励慰勉,和谐亲切气氛醉人。 那时,“中博”在一个张氏宗祠中办公,大家所有的娱乐,就是读书和聊天,看川戏都不容易,更不要说什么平剧电影了。电灯也谈不到,煤油灯就是珍品,据我那时所知,只有董彦老书斋中有这么一盏奢侈品,那还是傅斯年先生特意从战时首都重庆带来的。因为彦老是一位开夜车做工作的学人,没有一盏较亮的灯,怎能写出那部划时代的殷历谱呢?——我们这般凡夫俗子,平时就点桐油灯,由于油烟太大,多半不开灯而摸黑聊天,我就是一天晚上在好友赵乡珊兄的木板房子内(那时的宿舍就是这样简陋),摸黑听到了济老的一夕清谈,这才茅塞顿开地知道了一点起码的博物馆学,也首次知道他们办“中央博物院”的心胸抱负,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作“一个书生救国的伟大蓝图”。 我推究上一代学者的中心思想,很像是大多数人都是在致力科学方法救中国的这一个总目标上,如胡适之先生之致力文学哲学,丁文江先生的致力地质,蒋廷黻氏的从事近代史,傅斯年氏之于史学,董作宾先生之于甲骨文……只是济老兴趣广阔,除了考古人类学之外,还有深心要把这套“科学的方法”传之于大众,传达的凭借就是“中央博物院”,所以他把这座博物馆的蓝图描画得十分绚丽动人。 在“中博”的三馆之中,济老自兼人文馆的筹备人,他要把上下古今数千年,东西纵横几万里的中华文化,一一有系统地在“中博”内陈列出来,好使大家一览之下,知道自己在民族历史上占什么位置,若每一个中华儿女都由此知道一身所系之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责任便立刻有人承担起来,那中国的前途光明不是马上有了保证了吗? 学者的研究,限于书房,一旦把成果以具体的证物,成系统地公诸大众,则其效果立即扩大到亿万倍,若这项科学的方法和观念,借此而印证入人心,则中华民族复兴可以稳操胜算,简而言之,这就是我们当日的苦心重点所在。试想“中央研究院”在安阳挖出来的殷商重宝;刻有文字的完整龟板一字排开二百个,鹿鼎、牛鼎、石枭、石虎罗列满堂,那景象该多动人!殷商的文化不是忽然复活了吗?这样吉金铜器五百座,汉简一万条,名画八百幅,瓷器一千件,周、秦汉、唐、宋、元、明、清不是一列长系栩栩如生地突兀出现了吗?——博物院的收藏是我们伟大历史的证人,在这些具体证人之前,我们览古知今,马上就会知道现在我们在中国未来的历史上都该做些什么事,又用什么方法去做好它! 若把历史当着一条纵线,那地理就是一条横的坐标,我国的疆域辽阔,边疆民族千千万万,都是我们的亲切弟兄,我们要使大家情亲如手足,边疆各民族的语言文字,民俗用具,服饰艺品,都当一一采来,使之聚会一堂,令我中华文化益发多彩多姿。由观摩而了解,由了解而团结,到头来形成了中华民族的钻石光辉。在这项目标之下,“中博”有她广大的计划,东北的通古斯族,西北的维吾尔族,东南的畲民(还应该加上台湾的高山九族),南海的黎人和西南边疆的罗罗、么些、傈僳、摆夷……都要用现代人类学的方法去调查采集研究陈列。在这样一个大的体系之下,我所从事的么些民族研究才算有了着落,有了着力之处,所以后来编纂么些文字典、翻译么些文经典等工作才能按部就班一一次第完成。 只有蓝图,一无稀罕,能纸上谈兵的人多得很。但是难得的却是能说能行,“中博”在物质条件万分艰窘的战时,拿那么少的一点经费,却能侦骑四出,尽可能地向这大目标奋力迈进:凌纯声先生率队向松潘草地及西康进发;劳干、石璋如、夏作铭先生等远征西北;芮逸夫、庞薰琴先生前往贵州;大理点苍山下有吴金鼎先生在考古发掘;丽江大雪山下我亦工作了四年之久;四川当地手工业的调查由谭旦冏先生负责;德国司徒博先生采集的海南岛黎人民俗标本亦在收购……那时“中博”人工作精神之猛,今日思之,犹虎虎有生气! …… …… 若合而观之呢,我们便可以知道,“中央博物院”是一个有伟大蓝图的现代机关。她的范围,可以说是无所不包,她的水准极高,要和世界**流的博物馆分庭抗礼,宣扬我国文化于世界万方。她的性质是一座普通的博物馆,与故宫博物院的“专题”性质不同,同时她是要与时所长,时时站在近代学术的**线上的,随时要吸收新知识以丰富自己,这种“向前看”的精神亦是和故宫不大相同的。如今却以代管的性质,合并在即将于外双溪成立的新机构内,业务仍在,却连个名字亦没有了。三十年前的一个伟大的抱负,到此遽形陨落,一个在机构中工作二十年的“书生”,揽昔思今,感慨万千!诵“老兵不死”之歌,悲怆之余不能余欲无言! 一个国家或一个机构的衰落,都是先由于精神的衰亡,“中博”岂能例外?综览“中博”之始末,显然地可以分作两期,抗战期间,艰苦万分,然而上述精神虎虎然有生气,所以才受人尊敬,才有那许多动人表现。迁台之后,十七年于兹,上述的各项精神“名存实亡”,虽物质条件强过当日百倍,而一个成系统的展览也没有,一直是在古董地摊式的水准下打转,一本学术性的书也没出,有时且开倒车去抄18世纪之著录,想想真是纳闷不解又真痛心不止(当然,我自己对昔日的“中博”精神,亦内疚神明地深感奉行不力而没法交代)。如今,“中博”连名字都黯然无光地隐没了,我们对这台悲剧的落幕,不是凛凛然该有所警惕和不尽的哀悼吗? 然而,我生平为文,*不喜欢以悲剧作结,悼念可生警惕,新局面亦有新希望。上述的各项“中博”精神,一一都是现代的博物馆所当具有的,在外双溪的新组织内,“中博”只是“名亡实存”,前途仍充满希望。而关键却只在一点之上,那就是能否恢复昔日的伟大精神!若这种精神先“名存实亡”,那就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悲剧了。 这,岂止关系到我们这几个劫后余生的旧人?又岂止关系着“中博”一院的兴废盛衰?每一个现代的博物馆都是非此而不可的! 多难兴邦,自求多福,我且拭泪以待!1965年9月19日于“中央博物院”

朵云封事 作者简介

李在中,中国艺术史专家李霖灿之子,长期研究“中央博物院筹备处”及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发展历史,并兼及抗战时期边疆文史研究,多年来致力于文化交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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