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焦虑

身份的焦虑

作者:[英]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

出版社:上海译文

出版年:2018年6月

评分:8.6

ISBN:9787532777341

所属分类:散文随笔

书刊介绍

《身份的焦虑》内容简介

在他人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是个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可有谁曾真正审视过这种身份的焦虑呢?睿智的德波顿做到了,他首次引领我们直面这一人心深处的焦虑“情结”。德波顿援引艺术家、思想家及作家的观点与作品,抽丝剥茧般地剖析身份焦虑的根源,并从哲学、艺术、政治、宗教等各个角度探索舒缓和释放这种焦虑的途径。一枝生花妙笔,伴以广博的学识和独特的视角,澄清种种心性的困惑和社会的壁障,让你不经意间峰回路转,解开心结,感悟人生更加丰盈适意的含义。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英伦才子型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小说《爱情笔记》(1993)、《爱上浪漫》(1994)、《亲吻与述说》(1995)及散文作品《拥抱逝水年华》(1997)、《哲学的慰藉》(2000)、《旅行的艺术》(2002)、《身份的焦虑》(2004)、《无聊的魅力》(2005)、《幸福的建筑》(2007)、《工作颂歌》(2009)、《机场里的小旅行》(2009)、《写给无神论者》(2012)、《新闻的骚动》(2015)、《爱的进化论》(2017)。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三十几种文字。

作品目录

中文版序言
界定
第一部分
焦虑起因
第一章:爱的渴求
第二章:势利倾向
第三章:过度期望
第四章:精英崇拜
第五章:制约因素
第二部分
解决方法
第一章:哲学
第二章:艺术
第三章:政治
第四章:基督教
第五章:波希米亚
“译文经典”(精装系列)

热门书摘

势利者最明显的特征其实并非是简单的社会歧视,而是在社会地位和人的价值之间完全画上等号。

傲慢的背后藏着的无非就是恐惧。由于总是感觉自己不如别人,因此才要想方设法让别人觉得他不如自己。

我们嫉妒的只是和我们处在同一层次的人,即我们的比照群体。世上最难忍受的大概就是我们最亲近的朋友比我们成功。

卢梭的主要论点基于对财富的阐释。他认为,财富并不代表占有物的多少,而是拥有多少我们渴望得到的东西。它是相对的,相对于人们的欲望。任何时候,不管我们占有的财物多么丰富,只要我们还在追求某种我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我们就谈不上富有;相反,如果我们总是满足于我们现时的拥有,不管我们实际占有的东西多么匮乏,我们是富有的。

对身份低下的焦虑进行治疗,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旅游——在现实中旅游或在艺术作品中旅游——去感受世界的广阔无垠。

被他人注意、被他人关怀,得到他人的同情、赞美和支持,这就是我们想要从一切行为中得到的价值。

波希米亚人认为,我们在与主流文化相抵触的生活方式中维持信心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们在贴身的小环境中起作用的价值体系,依赖于我们所交往的人的种类、我们所阅读的书籍和我们所听到的话。

获得他人的爱就是让我们感到自己被关注——注意到我们的出现,记住我们的名字,倾听我们的意见,宽宥我们的过失,照顾我们的需求。

只要不觉得羞辱,人完全可以长期过着艰苦的生活而毫无怨言,如士兵和探险家们,他们愿意过着一种极其艰苦简陋的生活,其物质之匮乏远甚于现今社会上那些最窘困的群体,然而,他们能熬过一切的苦难。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受到他人的尊重。

他人对我们的关注之所以如此重要,主要原因便在于人类对自身价值的判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确定性——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人对我们的看法。

在势利社会里,如果一个身份低下的人所遭受的痛苦,在物质层面表现为贫困的话,那么被人忽略、受人白眼则是这些缺乏重要身份标志的人们在精神层面上所遭受的痛苦。

18、19世纪政治和消费生产的巨大进步尽管极大程度上改善了人类的物质生活,但同时也为人类心理造成了难言苦痛,因为同社会体制和生产进步一起伴生的还有一种全新的理想——每个人都深信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深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去实现自己的任何理想。

贫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而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更是一种耻辱。

悲剧促使我们摒弃日常生活中对失败与挫折的简单化的看法,使我们以宽容的心态对待我们人性中普遍存在的愚昧与过失。

我们的“自我”或自我形象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充入他人的爱戴才能保持形状,而他人对我们的忽略则会轻而易举地把它扎破。

因此,要想获得成功的感觉,最佳途径莫过于选择一个稍逊于己的人做朋友……

势利者包括一切过分强调一定价值观念的人。

势利倾向源于对尊严的渴求,而这种渴求时常伴随挫折和恐慌,我们真应该报以理解和遗憾,而不是一味去苛责。

只有平等观念开始深入人心,“势利”这一带有贬抑和歧视色彩的用语才可能出现。

我们所期待的远超出我们祖先们的想象,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则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焦虑——我们永远都不能安于现状,永远都有尚未企及的梦想。

在新的精英崇拜制度的年代,那些未获成功者要(对自己或别人)回答,为什么他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优秀、聪明和有能力的,却仍然那么贫困,变得更为棘手和痛苦。

由于经济体系的性质,获取社会身份的奋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不确定性。我们对未来的思考总是基于各种忧虑:可能被同事或竞争者打败,可能缺乏实现既定目标的能力,或可能在市场的浪潮中迷失方向、误入歧途——这一切失败都可能因同行的成功而变得更加糟糕。

我们很难对成功所需的能力进行把握,因而我们在与未来相关的事务中被迫处于一种屈从和焦虑的状态之中。

这些感情反应向我们指出,在获得身份的领域中并存着两种需求:其一为经济需求,它要求企业的首要任务是赚钱。其二为人性需求,它使员工追求经济的安全、他人的尊敬和对职位的保有。

“一旦我们充分了解了他人思想的肤浅和空洞的本质、他人观点的狭隘性、他人感情的琐碎无聊、他人想法的荒谬乖张,以及他人错误的防不胜防,我们就会逐渐对他人大脑中进行的一切活动变得漠不关心。……然后我们就会明白任何一个过度重视他人观点的人给了他人过高的尊严,”哲学遁世主义的代表人物,阿瑟·叔本华如此说道。

生活就是用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用一种欲望代替另一种欲望的过程——这样说,并非要我们永远都不要去努力克服焦虑,或不要努力去满足某种欲望,而是要求我们在努力追求的过程中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的任何一个目标向我们提供的一劳永逸的保证,按照目标本身的意思,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们的任何一个目标向我们提供的一劳永逸的保证,按照目标本身的意思,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们的很多欲望总是与自己真正的需求毫无关系。过多地关注他人(那些在我们的葬礼上不会露面的人)对我们的看法,使我们把自己短暂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破坏殆尽。假如我们不能停止忧虑,我们将会用生命中大量的光阴为错误的东西而担心,这才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随失败而来的是耻辱感:一种腐蚀性的意识产生了,那就是我们没能使世界承认我们自身的价值,并因而沦落至怨恨成功者且自惭形秽的境地。

很少有人只是一味地追求高雅情趣,也很少有人只是耽溺于奢华享乐,但我们每个人都渴求一种生存的尊严。

没有了他人之爱,人类将失去自信;没有了他人之爱,我们将难以按自己的秉性办事。

势利者最关注的无非是权力,一旦权力的分配发生了改变,他们所崇拜的对象亦会自然迅速地随之改变。

深藏在我们内心的害怕其实才是势利产生的惟一根源,看清了这一点,我们也就能对势利有清楚的认识。

由于总是感觉自己不如别人,因此才要想方设法让别人觉得他不如自己。

在人类历史上长期存在的主导观念却同这种新的人人平等的思想完全相左: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才是正常的;随遇而安,知足常乐才算明智。绝大多数的人深知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只能接受剥削,而且逆来顺受,只有极少数的人渴望财富和实现自己的抱负。

这种无限机遇的论调在一开始也许能给人一种盲目的乐观,对那些底层的年轻人尤甚。但在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最优秀的幸运儿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实现他们的梦想;而多数的人,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并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份,正如托克维尔所言,他们会转而变得意志消沉,内心极度痛楚,并轻贱自己,同时也憎恶自己的顶头上司们。

公众舆论的缺陷,究其原因,在于公众不愿意将自己的观点交由理性分析进行推敲,而是将自己的观点建立在直觉、感情和习俗之上。

一旦我们停止嫉妒他人,我们就会极端痛苦地发现我们居然花了我们生命中这么多的时间来羡慕那些错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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