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奇人(足本)

俗世奇人(足本)

作者:冯骥才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2019-1

评分:9.2

ISBN:9787020138104

所属分类:诗歌文集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12万字。

《刷子李》讲述了一个粉刷匠的传奇故事。此人手艺极高,外号刷子李‘他要是给您刷好一间屋子,屋里任嘛甭放,单坐着,就赛升天一般美。最叫人叫绝的是,他刷浆时一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绝没有一个白点。别不信!他还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只要身上有白点,白刷不要钱。”这么一个自信能干的人,在一次刷墙时一,被徒弟曹小三看到了“破绽”—裤子上出现一个白点,黄豆大小。小说极力写徒弟的恐慌,怕师傅难堪,不敢说,也不敢看,可忍不住还要扫一眼。而师傅呢,却神情镇定地喊徒弟过来看“刷子李手指捏着裤子轻轻往上一提,那白点即刻没了,再一松手,白点又出现”,原来是刚才抽烟时一不小自烧的一个小洞。

《泥人张》写了天庆馆里的一场小冲突:财大气粗的盐贩子海张五,拿泥人张找乐子,说他在裤档里捏泥人,泥人张没有回击,而是左手伸到桌子下边,从鞋底抠下一块泥巴,飞快捏弄,随后手一停,原来是把海张五的脑袋捏了丢在桌上,第二天,北门外估衣街的几个小杂货摊全是海张五的泥像,旁边贴着白纸条—贱卖海张五。海张五只得花大价钱连模子带泥人全买走,才算平息了这场笑话。

《苏七块》中,讲述了一个传奇的正骨医生,他的正骨手法,不像治病,倒更像变魔术“手指一触,隔皮戳肉,里头怎么回事,立时一心明眼亮。忽然双手赛一对白鸟,上下翻飞,疾如闪电,只听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觉疼,断骨头就接上了。”医术高明的人,在天津卫挂头牌,但是这个苏医生有个规矩:凡来瞧病,无论贫富亲疏,必得先拿七块银儿码在台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则绝不搭理。苏七块的外号也正从这来。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牙医华大夫,面对摔坏胳膊的三轮车夫张四,苏七块对他的疼痛叫声无动十衷,因为车夫拿不出七块,而华大夫从后门绕出,悄悄把七块银儿给了张四。张四的胳膊捏了几下就接好了,苏大夫送了药,而后又把七块钱还给华大夫,并告诉华大夫,不是自己心不善,而是规矩不能改。

《蓝眼》讲述了古玩行的故事,蓝眼是江棠的外号,在锅店街裕成公古玩铺做事,令看画,善十识别假画。蓝眼的外号来源十他的近视镜,镜片厚得赛瓶底,颜色发蓝,关键是“他看假画,双眼无神,看真画,一道蓝光”。蓝眼鉴定了一幅名为“大涤子湖天春色图”为真画,花了十八两黄金买下。正得意时一,外面出来流言,说裕成公的这幅画是假的,而针市街一个姓崔的人家里有真画。裕成公的老板咚五爷也心里发毛,请蓝眼去崔家看看。蓝眼去崔家发现自己这次看走了眼,和咚老板商量花了七十两黄金买下崔家的真画,回家一比,却发现,原先那幅是真的,刚买下的反倒是假的。自此,他得了一场大病,从此躺下,再没起来。

《死鸟》中,死鸟是贺道台的雅号,他有两样能耐,伺候头儿,伺候鸟。伺候头儿就是拍马屁,当撒气篓子;伺候鸟,是因为他对鸟儿们的事全懂,经他那双小胖手一摆弄,毛儿鲜亮,活蹦乱跳。但是贺道台最后却栽在了一只八哥身上。这只八哥是林先生送他的,极难驯服,但模仿性又很强,能熟记人们平时一随意说的种种话,比如贺道台跟夫人说的“太太起痒子了吧”。贺道台得意这鸟,一日把裕禄大人请到家做客,八哥听到“裕禄”二字,“忽然翅膀一抖,跟着全身黑毛全爹起来,声音又高又亮地叫道‘裕禄那王八蛋!”’至此给贺道台惹了祸,等贺道台去抓扯它笼子时一,它飞出来,落在树上,学着贺道台骂道‘死鸟,死鸟。”自此,贺道台得了这个外号。

作者简介

冯骥才,浙江宁波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和画家。一九四二年生于天津。“文革”期间他饱受磨难,做过工人、业务推销员、教师等,是“文革”后崛起的“伤痕文学运动”代表作家,一九八五年后以“文化反思小说”对文坛产生深远影响。他已出版各种作品集近百种,其中《啊》、《雕花烟斗》、《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神鞭》、《三寸金莲》、《珍珠鸟》、《俗世奇人》等均获全国文学奖,《感谢生活》获法国“女巫奖”和“青年读物奖”,并获瑞士“蓝眼镜蛇奖”。 由他的作品《炮打双灯》改编的同名电影获“夏威夷电影节”和“西班牙电影节”奖,作品被译成英、法、德、意、日、俄、荷、西等十余种文字,在海外出版各种译本四十种。 冯骥才现任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中国小说学会学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院长,并任国际民间艺术组织(IOV)副主席,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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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摘录

酒的诀窍,还是在酒缸里。老板人奸,往酒里掺水。酒鬼们对眼睛里的世界一片模糊,对肚子里的酒却一清二楚,但谁也不肯把这层纸捅破,喝美了也就算了。老板缺德,必得报应,人近六十,没儿没女,八成要绝后。可一日,老板娘爱酸爱辣,居然有喜了老板给佛爷叩头时,动了良心,发誓今后老实做人,诚实卖酒,再不往酒里掺水掺假了。就是这日,酒婆来到这家小酒馆,进门照例还是掏出包儿来,层层打开,花钱买酒,举手扬脖,把改假为真的“炮打灯”倒进肚里……真货就有真货色。这次酒婆还没出屋,人就转悠起来了。而且今儿她一路上摇晃得分外好看,上身左摇,下身右摇,愈转愈疾,初时赛风中的大鹏鸟,后来竟赛一个黑黑的大漩涡首善街的人看得惊奇,也看得纳闷,不等多想,酒婆已到路口,竟然没有酒醒,破天荒头一遭转悠到大马路上,下边的惨事就甭提了……自此,酒婆在这条街上绝了迹。小酒馆里的人们却不时念叨起她来。说她才算真正够格的酒鬼。她喝酒不就菜,照例一饮而尽,不贪解馋,只求酒劲。在酒馆既不多事,也无闲话,交钱喝酒,喝完就走,从来没赊过账。真正的酒鬼,都是自得其乐,不搅和别人。老板听着,忽然想到,酒婆出事那日,不正是自己不往酒里掺假的那天吗?原来祸根竟在自己身上他便别扭开了,心想这人间的道理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到底骗人不对,还是诚实不对?不然为嘛几十年拿假酒骗人,却相安无事,都喝得挺美,可一旦认真起来反倒毁了?

——引自第21页


p124能人全都死在能耐上

——引自章节: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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