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尼采

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尼采

作者:[俄]列夫·舍斯托夫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年:2019-7

评分:9.3

ISBN:9787100166270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本书对比研究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文学作品与文学创作中的思想与尼采哲学作品中的思想,中间还穿插分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托尔斯泰作品的诊断。作者的思想倾向,就是突出和强化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尼采存在主义思想中的非理性的、绝对信仰与绝对抗争的要素。陀思妥耶夫斯基强调生活就是一场伟大的最后的斗争,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不是救赎就是堕落,不是抗争就是沉沦。而尼采的永恒轮回思想,同时也强调了人要在这个已经失去了根基的现代生活中,自我决定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一个超人式的战斗的生活。而这一切,无不揭示着人的一种对于绝对信仰和终极救赎的渴望与投奔。舍斯托夫自己也告诉读者,伟大的最后的斗争在等待着我们。尽管我们并不能够清楚舍斯托夫的伟大的最后的斗争该怎样去进行,但是我们的确能够从舍斯托夫的文字中感受到与理智主义和理性主义完全不同的非理性号召及非理性号角。庸常与琐碎被打破,作者在提醒我们听命最后的救赎的召唤。这样一种主题,之所以被舍斯托夫反复吟唱,就是因为作者认为,自苏格拉底尤其是柏拉图以来,西方人的精神生活被带入到了歧途。他们实际的生活是因为信仰才得以确立的,他们的理智与观念却鄙视乃至抛弃其立身的基础。作者需要通过强化该主题,唤醒读者认识到人的生活的一个特殊的维度,一个只凭借信仰便可以安顿世界的生活维度。

作者简介

列夫•舍斯托夫(Lev Shestov,1866-1938),二十世纪俄罗斯著名思想家,著名的存在主义宗教哲学家,其毕生的学术创作都集中于猛烈抨击西方哲学理性传统,致力于重新开启和彰显非理性的信仰传统与启示传统。在舍斯托夫看来,理性传统完全误解了人的生存的基本性质,把人引导到了追问自然必然性的道路上,因而背弃了人的自由,背弃了人凭借信仰而展开的生存活动。十月革命后,舍斯托夫流亡巴黎,并于1938年在那里去世。

张杰,南京师范大学外语外语学院教授,长期从事俄国文论与俄罗斯思想家的作品翻译。

精彩摘录

【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尼采概述】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采的作品的意义不在于回答,而在于提问。这一问题就是:人们究竟有没有为科学和道德所不容的欲望,也就是说,是否存在着悲剧晢学呢?p13无论如何我们的任务已经确定。我们需要完成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提出的、但尚未完成的事业:叙述他的信念蜕化的历史。陀思妥耶夫斯基却不是这样。他诋毁了过去曾崇拜的切。他不仅仅憎恨自己过去的信念,而且唾弃它。这种例子在文学史上不多。在最当代,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外,可以说就只有尼采了。尼采也确实经历过这样的历史。他和自已青年时代的理想与老师的决裂是很坚决的,而同时又是极其痛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谈到自己信念的蜕化,尼采说要重新评价一切价值。实际上,两种说法只是措辞不同,说的是同一种过程。如果注意到这种情况,也许现在就不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尼采会给予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此高的评价。这就是他的原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唯一的一位能使我学到东西的心理学家:我把和他的结识看作是我生中最好的成就”。尼采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看成是自己的亲人。p18在那里,探索真理的过程被描绘成完全另一个样,在那里,思索是平静的、合情合理的,尽管也有点紧张,但却在没有找到探索物之前,毫无痛苦地从一个结论转到另一个结论。在尼采那里,思索就是痛苦、难受、痉挛。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如果您记得他的长篇小说,也没有任何一个主人公按照逻辑的规则在思考:在他那里,到处都是发狂、紧张、哭泣、咬牙。哲学理论家在这一切中看到不需要的有害的过渡现象。p174也可以这样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采:一个偶然的机会破坏了他们的那种瓦格纳式的生活常态。如果一个不是经历了苦役,而另一个不是生了一场可怕的疾病,他们也领悟不到,就像大多数人领悟不到一样,他们的手脚都会戴上锁链。他们会写出善良的文章,来歌颂世界的美和顺从必然的人的崇高:他们最初的一些文章足以证实这一点。p...

——引自章节:None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整个文学活动的始终就是回答。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他以后已几乎不写了,除非按老习惯顺便写写。现在他所心爱的主题是罪行与罪犯。在他的面前总是摆着一个问题:“苦役犯是何许人呢?为什么我感到他们仍然有权来蔑视我,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是如此地渺小,如此地软弱,说得厉害些,如此地平庸。难道这是真理吗?需要把这个告诉人们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的问题是毋庸置疑的。拉斯柯尔尼科夫的文章关于这一点就说得很清楚。在文章中人不是分善人与恶人,而是分为凡人和超人,并且一切“善人”都属于凡人的行列,他们在精神上局限于服从道德规范;而超人自己创造规则,对于他们——“一切都是允许的”。拉祖米欣准确地概括了文章的思想,他向拉斯柯尔尼科夫说:“所有这一切里(也就是拉斯柯尔尼科夫的文章和注释里)确实是独创东西的,的确就属于你一个人,让我焦急的是,你仍然还在让良心流血,请原谅我,甚至还如此狂热…你的文章的主要意思就在这里。要知道,这种良心的流血,这这,依我看,比官方的、法律的流血更可怕。”

——引自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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