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敲门

谁在敲门

作者:罗伟章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2021-4-2

评分:8.6

ISBN:9787559836359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罗伟章,四川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饥饿百年》《大河之舞》《声音史》《世事如常》等,中篇小说集《我们的成长》《奸细》《寂静史》,中短篇小说集《白云青草间的痛》,散文随笔集《把时光揭开》《路边书》。曾获人民文学奖、蒲松龄文学奖、华文最佳散文奖等,系中宣部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

作品目录

第一章
有时候,敲门声是人的脸,也是人的心,哪种人敲出哪种声音,就跟哪种人会说出哪种梦话一样。当这个声音响起时,已去胸腔里荡过一下,夹带着气恼、自大和经过掩饰的逆来顺受,传到指骨,传到门,然后才传进屋子,大姐就知道,是兄弟来了。
(第一章·第1页)
第二章
都不是小时候了,不是在贫穷中一起长大的日子了。对有些回忆,与其将它唤醒,不如让它熟睡,熟睡之后,就不会受到真实世界的摧残。这么多年过来,彼此都有了沉重的心事,也像有了心结。我们各自孤立,又相互孤立。我们关心了许许多多,却往往淡漠了最重要的。
(第二章·第110页)
第三章
痛苦是肮脏的。病和老,是痛苦的原因,却不是根源。根源是人生。
(第三章·第198页)
第四章
人是一个一个地活着,但人活的,不是个体,而是时代,自己的时代过去了,即便你的身体还活着,心却跟时代一起埋葬了。
(第四章·第306页)
第五章
如果说父母生活的地方就是故乡,我母亲早死了,现在父亲也死了。大姐说女人没有故乡,我不是女人,同样也没有故乡了。故乡在我心里,就像一列奔跑的火车,车身已远去,只余下苍茫的汽笛和铁轨的震颤。
(第五章·第383页)
第六章
我们都无力承担一种生活的失去,哪怕那种生活已经腐烂。 (第六章·第552页)
第七章
我父亲除了叫许成祥,还有一个名字叫 00033428。
我大姐夫除了叫李光文,还有一个名字叫 7295。
(第七章·第641页)
后 记
· · · · · ·

作者简介

罗伟章,四川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饥饿百年》《大河之舞》《声音史》《世事如常》等,中篇小说集《我们的成长》《奸细》《寂静史》,中短篇小说集《白云青草间的痛》,散文随笔集《把时光揭开》《路边书》。曾获人民文学奖、蒲松龄文学奖、华文最佳散文奖等,系中宣部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

精彩摘录

“我的爹呀!我记得你的死,记不得你的生。你记不得你的生,也记不得你的死。你是两头糊涂,糊里糊涂的,受了一世的苦!几十年前、世上多了条贱命,燕儿坡添了个孤儿,你是咋个长大的哟,我的爸爸呀!野狗也有个窝儿,虫子也有个三亲,你的窝在哪里?亲在哪里?闻到别人家的饭香、你守在哪一家的门槛下?听到村子里的爆竹,你晓不晓得是年关?想起你当年那样样儿,倒不如像我们那二爸,一捧黄土盖脸面,看不见地,也望不到天;想起你当年那样样儿,我恨我自己不早生,我要早生几十年,我就做你的妈,你来当我的娃。可命不由我定啦,我的爹呀,你不死不灭地活过来,就是要做我们的爸爸。我们哪有恁贵重,要用你一辈子的苦来养育,我们又当真很贵重,四兄弟三姐妹,是你和妈结出的瓜,是你当爹当娘拉扯大。妈比你有才干,也比你有狠心,嫌日头重、夜里黑,就借一场伤寒儿,抽身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摊急水,一艘破船,却没留下一句话。你垒出个坟头回来,见破船里一窝秧仔,顿时就,没个抓拿,你是咋个愁过来的?我的爸爸呀!日子一天天过,秧仔一天天长,碗大罐子小,犁宽田土窄,你的那双手板子,黑的是泥土,紫的是血痂,深的是裂口,厚的是茧巴,我的爹呀!馊的臭的,你就要过去,香的甜的,你就推过来,你是享不来福分,还是分不出香臭?爹呀!爸爸呀!我想不完你这一生,你这一生都在往后退,你这一生都在做别人的影儿,看得见时被人踩,看不见时不念它,殊不知,树无影儿比草低,人无影儿魂在哪儿?我想不完你这一生,你这一生被活路吃,被汗水泡,被焦心咬,被儿女啃,你被啃成一把骨,还担心儿女没啃够!你以为你是山堆子啊?几世人都啃不完啊?你就是根梁上草,啃了你,还嫌你苦,还嫌你瘦!我想不完你这一生,两手摊开,也该留几颗给自己,周身挂嘴,你也该晓得动一动牙……恩情山海债,唯有泪堪还,你就恁大个想头了,我的爸爸呀!我晓得你是我爸爸,却不晓得许成祥是你,你做了我们几十年爸爸,却不...

——引自章节:人是一个一个地活着,但人活的,不是个体,而是时代,自己的时代


城市澎湃的灯火,涌动的人潮和车流,都是不定形的世界,与他们血统里稳固的村庄背道而驰,并因此不知所措;他们赞美城市,一方面出于真心,另一方面,是掩饰自己在城市里的受挫。(第124页)

——引自章节: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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