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1904-契诃夫

1860-1904-契诃夫

作者:朱逸森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2006-10-01

评分:5分

ISBN:7561748345

所属分类:人物传记

书刊介绍

1860-1904-契诃夫 目录

契诃夫如是说
前言
**章人品
一、“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尊严”
二、“成名”后严于律己
三、探求“总的观念”——萨哈林之行
四、“左拉的心灵是崇高的”一
五、同苏沃林的相好与绝交
六、声援高尔基
七、帮助蒙难的进步学生与革命志士
八、“为了伟大的未来”
九、驳艾勃洛依德等人对契诃夫的曲解
第二章创作
一、小说创作
1.从契洪特到契诃夫
2.“生活的艺术家”
3.“一件硬撅撅的囚衣”
二、戏剧创作
1.“轻松喜剧是个好东西”
2.《伊万诺夫》
3.《林妖》
4.《海鸥》
5.《万尼亚舅舅》
6.《三姐妹》
7.《樱桃园》
第三章艺术
一、列夫托尔斯泰等大师对契诃夫的小说和戏剧的
高度评价
二、描写*平凡事情的现实主义
三、独树一帜的心理刻画
四、真挚深沉的抒情
五、淡淡的幽默和辛辣的讽刺
六、富有哲理意义的象征
七、“简练是天才的姐妹”
结束语

1860-1904-契诃夫 内容简介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无疑是俄罗斯古典文学的一位杰出代表。早在20世纪初,他的作品就传到中国来了。1907年,也就是在契诃夫逝世后不久,吴祷从日文将《黑衣教士》转译了过来,介绍给中国读者。两年后,即 1909年,周作人和周树人合译的《域外小说集》出版,其中收入了契诃夫的两个短篇小说:《在庄园里》和《在流放中》,而在附在书后的“著者事略 ”中,译者还对契诃夫作了介绍:说他“卒业大学,为医师”,“多阅世故,又得科学思想之益,理解力极明敏”,“著戏剧数种及短篇小说百余篇,写当时反动时代人心颓丧之状,艺术精美”,还说他“虽悲观现世,而于未来犹怀希望”。这段介绍文字虽简短,却勾勒出了契诃夫及其创作的一些特点。本书从人品、创作和艺术三个方面介绍了契诃夫。
契诃夫离开人世已经百年有余。他创作的小说和戏剧作品经受住了时间的检验,成为世界文库中的无价瑰宝和珍贵遗产。作为一个杰出的艺术家和历史人物,契诃夫的成长和发展道路是颇有教育意义的。契诃夫的一生给人们留下了很多启迪:艺术家应该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作家必须具有正确和进步的世界观、作家必须永不知倦地进行探索等。

1860-1904-契诃夫 节选

三、探求“总的观念"——萨哈林之行
1890年3月5日,契诃夫以谐谑的口气告诉女友林特瓦烈娃说:“我自己
叫自己出差,是自费。”①他在这里讲的是行将动身去萨哈林岛。当年的萨
哈林岛是沙皇政府折磨和虐待苦役犯和流放犯的地方。1890年4月21日,安
东·巴甫洛维奇从莫斯科启程前去萨哈林岛。同年10月13日离开萨哈林岛,
乘船经海道抵奥德萨,于12月8日回到莫斯科。在萨哈林岛上他一共“度过
了三个月零两天”,进行了“紧张的工作”,“对萨哈林岛上的全体居民作
了详细调查”。他在写给苏沃林的信中说:“除了绞刑以外,我什么都看见
了……我现在知道了许多东西,……我觉得萨哈林岛简直是一座地狱。”②
在另一封写给苏沃林的信中,安东·巴甫洛维奇谈到了他在萨哈林岛之行中
的思想收获:“您当初曾建议我别去萨哈林,您的看法是多么不对呀!……
要是我呆在家里的话,我现在会是一个多么萎靡不振的人。”③他以他对托
尔斯泰的《克莱采奏鸣曲》的看法为例,说明自己思想的变化。他说,“在
萨哈林之行前《克莱采奏鸣曲》对我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而现在“
它在我看来是可笑的,而且似乎是糊涂的”。接着安东·巴甫洛维奇写道:
“要么是我去萨哈林跑了一趟后精神上成长了,要么是我发疯了。”④的确
,萨哈林之行使契诃夫在思想上“成长起来了”。他在这座“地狱”里的见
闻丰富了他的生活阅历,提高了他对生活的认识。他不仅认为托尔斯泰的《
克莱采奏鸣曲》“显得可笑”,而且还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一个文学家,
需要的不是“**绝对的自由”而是“需要生活在人们中间”,需要有“社
会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点点也好”。⑤他还认识到,做一个文学家
,必须具有“正义感”,因为对于作家来说,“正义感”“比空气更为宝贵
”。①正因为契诃夫有了新的认识,他才开始意识到,为《新时报》撰稿带
给他的只是“祸害”②,也正是在这时他才有可能写出震撼人心的中篇小说
《第六病室》。在这部作品中,他无情地暴露了沙皇俄国的可怕现实,把它
比喻为一座阴森森的监狱。从《第六病室》起,契诃夫作品中对丑恶现实的
暴露和批判明显增强。大凡研究契诃夫的专家都承认,萨哈林之行是契诃夫
思想和创作发展道路上的重要转折点。毫无疑问,这种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究竟是什么促使契诃夫去萨哈林岛的呢?而萨哈林之行对身体赢弱的契
诃夫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契诃夫的幼弟米哈伊尔在《安东·契诃夫及其作品的题材》一书中说:
“去萨哈林岛的想法完全是偶然产生的。”“当时我正在法律系结束学业,
正在准备国家考试……安东·巴甫洛维奇常到我房间来,躺在床上,阅读我
的讲义。有一次他在读完了刑法讲义后对我说:‘我们对罪犯的全部注意只
集中在作出判决以前的那一段时间上;一旦把罪犯遣送去服了苦役,大家也
就把他忘记了。至于在服苦役的地方又会怎样呢?这是可想而知了!’有一天
他突然迅速不安地整理起行装来,说他打算上萨哈林岛去。是如此地突然,
以至家人一开始都弄不明白,他这是当真的呢还是在开玩笑。”③米哈伊尔
·巴甫洛维奇到了晚年,在一封写给女儿的信中仍说:“安东·巴甫洛维奇
不知怎么一下子产生了去萨哈林岛的想法,事先根本不存在什么缘由,要不
就是因为我当时正在准备考试而背诵刑法。”④总之,米哈伊尔·巴甫洛维
奇一直认为,他哥哥去萨哈林岛的想法“完全是偶然产生的”,是“突然”
“一下子产生”的。
其实,安东·巴甫洛维奇去萨哈林岛的决定却是他在内心深处长期酝酿
的结果。正因为是在内心深处酝酿,所以当他把酝酿成熟的决定公开时,就
连他的嫡亲弟弟也感到“突然”。
我们已经在前面说明,契诃夫的品格是难能可贵的。他在成了“红人”
以后,并未迷恋于声誉、金钱和地位,而是不断地求进步,探求“总的观念
”,常常为没有明确的工作目的而苦闷。现在我们再来翻阅他去萨哈林岛前
一两年内写下的书信。我们发现,作家的苦闷情绪在这两年中加深了。在他
的书信中常常可以听到埋怨的声音:“我的情绪坏极了”(1889年4月10日)
①;“我的心情糟糕透了”(1889年4月17日)②;“天气真好,但我感到烦
闷,而且非常恼恨”(1889年5月底)③;“我并未绝望,也没有害忧郁病,
而是忽然不知什么缘故一切东西都变得不大有趣味了。必须在我的身子底下
放上一点儿炸药了”(1889年5月4日)④。契诃夫怎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他所
说的要在自己身子底下放上的“炸药”究竟是指什么?毫无疑问,在这段时
间里作家心绪不佳与他的兄长尼古拉病重和去世有关。但我们认为,使他心
情烦恼的重要原因还是他对现实生活和本人创作的不满。而他所说的要“在
自己身子底下放上一点炸药”,乃是指他有意于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像我有生以来所一直过的生活那样去生活它半
年时光。”⑤
P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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