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论

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论

作者:李瑛

出版社:民族出版社

出版年:2007-05-01

评分:5分

ISBN:9787105063161

所属分类:文学理论

书刊介绍

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论 节选

br /> 2004年春节,李瑛从云南到北京来。期间,她特地看望
了我和她的师母,并汇报说她正在着手进行台湾少数民族作家
文学研究的写作准备。后来,我陆续在《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上看到了她关于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
的评论文章,我很希望尽快看到她的研究成果。
应该说,在大陆研究台湾少数民族作家创作十分不容易,
作品难于收集自不必说,相关的基础研究也是少而又少,两岸
交流表达的渠道虽然越来越畅通,但还是存在很多障碍,这些
都必定给研究带来困难。但是,读完《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
论》,我感到释然和欣慰。书中反映出李瑛是下了苦功的。
《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论》表现出以下特色:
**,这是一本首次全面反映台湾原住民各族群作家创作
面貌的学术专著。书中对台湾原住民作家文学的兴起原因及发
展道路作了充分论证,使人看到这个创作团体的风貌和艺术特
点:苦难的主题、失落的痛楚、民族文化的追恋、人文精神的
表现、传统原始观念的奇异、道德伦理的古朴、原生语言的精
妙、意象的流动表达、变形的魔幻色彩、象征的隐喻使用,以
及背离与对比现象而带来美学取向上的悲情风格,书中还比较
分析了台湾原住民作家文学与台湾文学的相通默契之处:同样
的忧患意识,同样的乡土情怀,同样的现实批判精神。
书中详细论述了台湾原住民各族群作家在文学主要体式,
即小说、诗歌、散文三个领域里所取得的成就,明确论断台湾
原住民作家的创作以不断扩展的文学波澜丰富着文坛,冲击着
文坛。这是对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发展的中肯评价和热情期
盼,向世人展示出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的发展态势表现出黎
明的光明前景,而非不少人担忧的夕阳黄昏景象。
第二,从理论角度探索民族文学研究的新视点和新方法。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少数民族作家文学的理论研究逐渐形
成一个独特的文学研究领域,研究者们从多方面研究中国各民
族作家及其作品,李瑛沿袭了传统的研究手法,如语言风格的
研究、作品主题的表现、作品社会背景和社会意义的分析、文
学的民族特色探讨,等等。可喜的是,从李瑛的书中,我还看
到了她采用西方叙事学关于人物与情节的研究方法对所研究对
象进行的把握与分析,如第三章第四节,从叙事学角度探讨鲁
凯族作家奥威尼·卡露斯长篇小说《野百合花》具有复线式情
节结构的类型表现,并从复线式情节结构四层次要素论述了
《野百合花》所具有的一般长篇小说线型情节结构各要素的组
合特点,同时指出文本*后两章的情节结构有突破线性情节结
构的倾向,小说因此获得了独特的品质。这样的论证显露出新
的研究层面,值得思考。另外,对小说人物塑造的分析论述既
没有抛弃传统的人物性格论,还结合了英国小说家福斯特等学
者关于小说人物理论研究的观点,使其看待人物发展的角度有
另辟蹊径的感觉,这是研究民族作家的一种新的理论尝试。尽
管西方叙事学已屡被运用于中国文学理论研究及作品评论之
中,但是,针对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而言,确实还是一个新的
视角。
第三,本书具有一定的他学科价值,如人类学的、民族学
的、伦理学的价值表现。文学是文化的一分子,或说文学是文
化的一面镜子,文学能折射出民族文化的发展历程和面貌特
征。本书透过文学的分析论述,起码使大陆民众对台湾原住民
建立起一个基本而全面的认识。多少年来,世间的沧桑巨变模
糊了台湾原住民的存在与发展,大陆民众记忆里一直以为高山
族就是一个单一的民族,像一首流行于20世纪80年代的台湾
少数民族歌曲《阿里山的姑娘》里唱的那样生活在阿里山、日
月潭,却不知道,歌里的姑娘只属于“高山族”中的一个族
群,而实际上,“高山族”有十一个族群,都有各自丰富的文
化传统和久远的民族历史,关于这一点,李瑛根据人类学、民
族学、社会学等他学科研究成果在书中**章作了大量综述。
这些综述是本书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它引导读者更进一步地
清楚书中划分原住民各族群作家之依据具备较强的科学性,如
布农族作家、排湾族作家、达悟族(前称雅美族)作家、鲁凯
族作家、泰雅族作家,等等。由此可见,李瑛的研究视点与台
湾原住民作家的创作实践是相符合的。
本书是李瑛在民族文学研究领域里一个新的开始和继续,
作为学界**本全面、完整评论、介绍台湾原住民作家文学的
专著,还存在不少有待补充和完善的地方,但是,本书具有的
重要意义是:它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研
究的一项空白,同时也就填补了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的一项空
白。李瑛的勤奋和努力难能可贵。希望李瑛在本书基础上不断
补充和完善这一研究成果,不断加深对台湾少数民族作家文学
的思考与探索,并在汲取更多的理论知识中开掘民族文学研究
的广阔视野。
是为序。
吴重阳
2006年5月于北京
第四章 台湾少数民族作家的散文创作
**节 责任之人
——泰雅族作家瓦历斯·诺干
瓦历斯·诺干,泰雅族,1961年生于台中县和平乡泰雅
族Mihu部落,汉名吴俊杰,笔名柳翱、瓦历斯·尤干等,
《台湾原住民人文研究中心》负责人,编著《泰雅孩子·台湾
心》,并担任台中县自由小学教职。《Mihu》、《Iosin Wadan》、
《伊能再踏查》获1982、1983、1985年度时报文学奖,《看到
彩虹桥了吗?》《威尔斯记载》获1987年度联合文学小说新人
奖、联合报文学奖。著有《永远的部落》《荒野的呼唤》《戴墨
镜的飞鼠》《番人之眼》《想念族人》(诗集)《伊能再踏查》
(诗集)《番刀出鞘》等书。
瓦历斯·诺干出版**本书《永远的部落》时,儿子正好
出生,他写道:
儿子出生在盛夏的季节。午夜时分,从寓居的陋室赶
往医院,在难掩燥热的柏油路面上,我告诉自己,我将有
个新生的儿子。愉快的心情,使我忍不住加满50CC机车
的油门,一路畅快淋漓直赴光田医院。
在产房,手握着疲惫的妻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
中的感激。当生命悄然降落的时候,“责任”二字便更形
庞大和尊严,它并且已经由口述的文字成为实体,成为无
法抗拒的爱。[1]
此时,生命的诞生使瓦历斯·诺干个人肩上的“责任”陡
然增强,如同他说的“更形庞大和尊严”,而同时,生命的延
续使瓦历斯·诺干个人肩上的“责任”与族群联系了起来。他
并不希望给儿子冠上“诗人的儿子”的称呼,但是,他希望有
一个能“辨认祖先在岛屿上的历史,通过知识的洗礼,了解对
人对事的谦卑与胸怀,像所有居住在台湾的住民般,平实守份
地待人接物”[2]的儿子。从瓦历斯·诺干给儿子奏响的“生命
序曲”中可见到一个原住民作家对儿子平凡而又高标准的要
求,说平凡,因为父亲只要求儿子“像所有居住在台湾的住民
般平实守份地待人接物”,r3]说高标准,因为父亲要求儿子要能
“辨认祖先在岛屿上的历史”,可能大部分父亲只是要求孩子知
道自己是台湾人就可以了,但是,瓦历斯·诺干要求的是儿子
要知晓泰雅族以及原住民的历史与文化,要明白自己根之所
在。这就是一个负有个人及族群责任感的人才会想到的生命礼
赞之词!
“责任”,是瓦历斯·诺干个人的品质,也是他对新一代的
期望,更是他对族群及台湾原住民所自觉承担起的那份历史使
命,他通过手中的笔表达了他关心民族发展、关注民族命运、
关爱民族文化与历史的决心和行动。
一部落生活的追忆者,都市丛林的批判者
瓦历斯·诺干成长中的两个重要地方是:部落和城市。他
的童年、少年是在部落度过的,他的青年是在城里的师专度过
的,而后来,他工作了,时而在城里的学校,时而又调回到部
落的学校,时而离部落远了,时而又怀抱在大山的胸口,但不
论怎样的走动生活,这两个地方给他的生命体验、人际交流、
经验和知识都是不同的,也是他一生中永远都要接触、联系和
记忆的。从他的作品看,两个看似毫无相似之处的地方都给了
他同样的信念,那就是在都市,他比较出了部落的纯朴、自
然、美好、清静,在部落,他比较出了都市的欺诈、压抑、丑
陋、繁乱,这使他的作品充满了对部落生活的追忆,对都市丛
林的批判。
瓦历斯·诺干把对部落生活的追忆设置为立体式结构,既
不是完全沉浸于美好平面之上,也不是完全沉浸于悲愤之中,
他的追忆有历史长河里泰雅族以及原住民生命中欢乐的浪花,
也有痛苦的滔天巨浪,有正在流血的疼痛,还有已经结痂的伤
口…瓦历斯·诺干关于部落生活的记忆在古老文化的讲述中
夹杂着历史变迁的脚步声,在欢乐朴实的生活记录中哽咽着时
代的悲泣,他把自己亲眼所见、所闻、所做的一切,以及那些
气象万千的景色山河,那些催人泪下的情仇恩怨,那些随岁月
远去了又被笔墨拉近的人和事,一一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关于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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