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非理性时代》四部曲之二,《牛顿加农炮》的精彩延续。距离上次小行星的撞击,已经过去两年了。然而1722年:又一个黑暗纪年森然逼近:气像异常寒冷,天空中始终乌云密布。英格兰荒芜一片,法国政府也因路易十四的驾崩而坍塌。牛顿在布拉格寻得了庇护,和他年轻的学徒
“令人兴奋、挂念并且赞叹。”
——亚马逊网站
“他精心构架的《非理性时代》四部曲有个震撼强劲的
开头,足以使读者在《天使微积分》面世叫就将其纳入囊小。”
——《今U美田》
“杰出的……高超的出演一一《非理性时代》四部曲有巧妙
的细节安排,粘彩夺目的巫术和炼金术,和动人的诗意描写……
宏大且缜密。”
——《出版人周刊》
“一颗创作新星,带来r奇幻小说的新纪元。就像六十年
代的厄休拉·勒奎恩、七十年代的约翰·瓦雷、十年代的奥森·
斯科特.卡德,格雷戈里·凯斯极有可能成为卜世纪九1年代奇
幻小说的领军人物。”
——Bookpage
篇章两个秘结
世界由秘结所连接。
——阿塔纳修斯·基歇尔①,《自然界的磁力王国》
恶魔的本质是灵魂和理性……
—一科顿·马瑟②,《虚无世界的奇迹》,1693年
1.彗 星
他的皮肤像一层裹在身上的冰,寒意不停地向骨头里钻去。天空
仿佛教堂的窗户,染着月亮苍白的光芒,阴影和从秃树枝间漏出的不明
光线交织成镶嵌其上的图案。奇怪的是,那些树枝交缠得如此紧密,他
都辨认不出那病态的光亮到底来自何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
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开始是在毫无目的地瞎转,现在却已经能辨认出扭曲的树干中存
在着模糊的几何形状。他吃惊地发觉那是房子,或者说是房子的废墟。
他走近其中一座房子大敞的进口,门的过梁被死掉的欧石楠包裹
着,铺路的石板在脚下碎开,几乎看不清楚。里面更明亮些,墙上镀着
层炼金实验室中那种冷光。这很像在探索失落的巴比伦——那是去往
阿拉伯国家的旅行者提起过的沙漠城市之一,今天出现于世人面前,第
二天再度消失,只是这里埋住巴比伦的不是沙,而是树根和树枝。
转进一间房间后,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在蜘蛛网和从屋顶垂下来
的植物根须中,有几十个金属球体悬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着。中间那
个散发出暗淡的光线——那当然是太阳。他压着呼吸念出了其余的名
字: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所有的行星都有,在它们中间那些飞行
着的玻璃弹子是卫星和彗星。
这里不是古老的废墟,这里不是。这是位于伦敦的克兰街中的观
星台,在这里他成为了牛顿学说的信奉者,在这里这个太阳系模型成为
了精进自然法则的工具。他既恐惧又悲伤,凝视着这一切。
也许是出于对这种感情的回应,房子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惊醒,开始
发出刮搔的声音,有什么在低声呼唤他的名字,这时他想起来在克兰街
死去的不只是建筑。
他奔到外面,认出了其他的废墟——他遇见初爱的咖啡馆,伦敦
塔,圣保罗教堂的穹顶。那是希腊人咖啡馆,他在那里遇见了瓦西丽
娅,马克劳林,希思和伏尔泰。
那么这是个梦了,因为这些建筑的每块石头都依然挺立是绝不可
能的事。可这恐惧绝对真实,于是他开始逃跑,一路上不停地拨开那些
像枯骨手指一样钩住他的树枝,不停地喃喃控诉,就好像这片无尽森林
里的每棵树都是因他而死的人。
他逃着,他曾逃离布雷斯韦尔,逃离彗星,他生命中每次逃跑都交
缠在一起出现,每次胆怯的行为都混杂在一起出现。他逃得越快,森林
就越是浓密。
*后,另一所熟悉的房子出现了,窗户里的灯光明亮而友好。那是
他哥哥的店,在波士顿郊外。他逃回了他出发的地方。恐惧像重力一
样紧抓着他。
他紧咬着牙关,拉开了门闩。
那是詹姆斯,正向他扭曲地咧嘴笑着,衬衫上还留着铁锈色的污
痕。詹姆斯,他的哥哥,已经死掉的哥哥,正在招呼他。
这毫无疑问是场梦。
“我没想让事情变成那样,詹姆斯,”他轻声说着,心里觉得对方肯
定希望他说点儿什么。“我一点不知道他会杀了你。”不过鬼魂知道,知
道跟意愿比起来,结果才是重要的。詹姆斯眼里带着嘲笑的神情,本透
过哥哥的身影,忽然看到了他们的父亲,那就好像一面有缺陷的镜子。
甚至在詹姆斯舔着干裂的嘴唇开始说话前,本的肩膀就蜷缩了起来。
“在困扰本镇的诸多罪恶之中,没有比骄傲更使我担忧与非难的
了。”詹姆斯音调冷淡,无神的眼睛紧盯着本。他的声音熟悉中透着诡
异——因为缺少了呼吸和感情,缺少了人类的特性。而且他说的话砸
在了本的脑海中,成了令人晕眩的噪音。那些话也很熟悉。
“众所周知,”詹姆斯继续说道,“此种罪恶向来人神共愤,即使本身
及其自负者,也对其他人表现出来的骄傲痛恨不已。”
詹姆斯,求你了,本想出声,可他的舌头粘在喉咙口,快把他噎死
了。詹姆斯说着本的话语——是那些以“塞伦斯·杜古德”为笔名给詹
姆斯的报纸《新英格兰报》写的信中的一封。
他哥哥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亮,站着,手指伸出,就像在劝告教众的
牧师,他的声音也在升高。“自负者自认高人一等。他在臆想中俨然成
为国王,幻想自己征服了世界,而众生亦应为此向他致以恰当的谢意!”
作者简介:
格雷戈里·凯斯于1 963年生于美国密西西比州的
默里迪恩。在密西西比州立大学获得人类学学士
学位,在佐治亚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并研读完博士
课程。现在他和妻子居住在西雅图。
在《非理性时代》四部曲中,格雷戈里·凯斯以
牛顿、富兰克林、伏尔泰等真实的历史人物为主角,
想象了一个科学与魔法交融的神秘魔幻世界。四部
曲由《牛顿加农炮》《天使微积分》《非理·I生帝国》
和《上帝的阴影》组成,为全世界读者带来了全新的
阅读体验。《非理性时代》不仅荣登科幻奇幻界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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