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种爱

四种爱

作者:(英)路易斯 著,汪咏梅 译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2007-12-01

评分:5分

ISBN:9787561757086

所属分类:诗歌文集

书刊介绍

四种爱 内容简介

C.S.路易斯,20世纪英国一位具有多方面天才的作家,他的作品每年还在继续吸引着成千上万新的读者。本书中作者带我们认识了各种各样的爱,去想一想各种各样的爱,去体会一下各种各样的爱,包括:物爱、情爱、友爱、爱情、仁爱。

四种爱 本书特色

爱,在我们这个时代,也许比在其他任何时代更甚,已经成为人生*大的支柱,或*后的支柱。但是这个支柱,在我们这个时代,也许比在其他任何时代更甚,又已经变得极其脆弱,一触即溃。难怪许许多多的人会觉得,人生的大厦或者小屋,常常岌岌可危!这种危局,不是不可以改变的——你手里这本书,就可以帮助一个又一个的人,完成这个巨大的改变!当然,那需要有一点点“正心诚意”,花一点点时间去读读这位大作家的这本小小书,跟着他去看一看各种各样的爱,去想一想各种各样的爱,去体会一下各种各样的爱。

四种爱 目录

中译本序(何光沪)
引言
物爱
情爱
友爱
爱情
仁爱
译者后记

四种爱 节选

物爱
我这一辈人,小时候大半都因说“爱”(loved)草莓受到过训斥吧。有些人为英语中有“爱”(love)和“喜欢”(like)这两个动词而自豪,因为法语要表达这两种含义,只能用一个“爱”(aimer)字。但是,法语中也有很多表达方式比我们丰富,实际上,增添这种丰富的还往往是一些来自英语的词汇。大凡说话之人,无论多么古板、虔诚,每天都会说自己“爱”一种食物、一项运动、一项消遣。其实,对事物单纯的喜欢与对人的爱之间有一种连续性。既然“没有*低者,*高者便站立不住”,我们*好从*底层的单纯的喜欢开始;既然“喜欢”一个事物意味着从中获得某种乐趣,我们就必须从乐趣谈起。
人们早已发现,乐趣可分为两种:一种先有渴望,没有渴望便无乐趣可言;另一种自身便是乐趣,不需要渴望作铺垫。前者可以拿饮水为例。你若口渴,饮水是一种乐趣,若非常口渴,饮水便是一种极大的乐趣。但是,除了口渴或遵从医嘱外,世界上可能没有人纯粹为了享受喝水的乐趣而喝水。第二种乐趣可以拿不期而遇的香味为例。如早晨散步时,突然闻到从豆田或香豌豆丛中飘来的一阵清香。在闻到这股香味之前,你一无所缺,完全满足。这种乐趣也许巨大,却是未经寻求、额外添加的礼物。为清楚起见,对这两种乐趣,我都只列举了非常简单的例子,现实中当然有很多复杂的情况。在你期待水(也许会以水为满足)时,若有人给你咖啡或啤酒,你就不仅享受到**种乐趣——解除了口渴,同时也享受到第二种乐趣——美味。上瘾之人则可能将第二种乐趣转变为**种乐趣。对一个节制的人来说,偶尔的一杯酒就像豆田散发的香味一样,是一种享受,但是,对一个味觉、肠胃早已被酒破坏的酒鬼来说,酒带来的唯一乐趣就是解除难以忍受的渴望。只要还能分辨口味,他就不会太喜欢这种渴望,但是,相对于保持清醒这份痛苦来说,渴望更好。尽管这两种乐趣相互转换、相互交织,其间的区别还是清晰可辨。我们可以分别称之为需求之乐和欣赏之乐。
需求之乐与**章谈到的“需求之爱”之间的相似性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不要忘记,我承认自己曾不得不抑制一种倾向,即想要贬低需求之爱,甚至否认需求之爱是爱。在谈论乐趣时,大多数人可能会产生相反的倾向:我们很容易尽情地颂扬需求之乐,对欣赏之乐却报以不悦。前者是如此地自然(“自然”这个词含义多端,可以用来玩文字游戏)、必不可少,正因为自然,所以无过度之虞;后者则是不必要的,为每一种奢侈、罪恶敞开了大门。对欣赏之乐的害处,你若缺乏认识,可以翻开斯多葛派的著作,在那里,对欣赏之乐的贬抑应有尽有。但是在探讨过程中,我们一定要谨慎,永远不要过早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或过早去评价。相对于描述与解释,人们一般更热衷于赞扬和批评,想将每一点区别都变成价值上的区别。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出现那些不可救药的批评家,他们在评论两个诗人时,不按照自己的喜好排序(仿佛诗人是某一奖项的候选人),便无法指出其不同。对乐趣,我们绝不可如此,现实情况太复杂。这点,从欣赏之乐(因为痴迷)一旦变质便以需求之乐告终中,我们就已经得到了提醒。
总之,对我们而言,这两种乐趣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在一定程度上预示着我们的“爱”(真正的“爱”)的特性。
一个口渴、将一杯水一饮而尽的人可能说:“啊,刚才我可真地想喝极了!”一个呷了一口酒的酒鬼也可能这样说。早晨散步、路过豌豆花丛的人则更可能说:“这花真香!”品酒师在呷了一口著名的红葡萄酒后,同样也可能说:“这酒真不错!”在涉及需求之乐时,我们往往用过去时态讲述自己,而在涉及欣赏之乐时,则往往用现在时态讲述对象,其中的原因不难理解。
莎士比亚在描述一阵专横的情欲得到满足时,曾这样写道:疯狂地追求,一旦满足,又疯狂地仇恨。*单纯、*基本的需求之乐也具有某些类似的特征(当然,只是某些类似)。这些需求之乐一旦满足,虽不招致仇恨,但无疑会以惊人的速度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割完草,口干舌燥地走进厨房,水龙头和水杯对我们确实很有吸引力,六秒钟之后,这种吸引力便荡然无存。同样,在早餐前与早餐后,油炸食物的气味闻起来也大不相同。如果你允许我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我想问:大多数人难道不曾遇到这样的时刻——(在陌生的小镇)看见一个门上方写有“男厕所”几个字,高兴得几乎吟诗庆贺?
欣赏之乐则大为不同。它让我们感到,某个东西不仅实际上满足了我们的感官,还理当得到我们的欣赏。品酒师享受红葡萄酒的程度,与他脚冷时享受温暖的程度不完全相同。他认为,面前的这杯酒值得他全神贯注地去品尝,这样才不枉融入酿造之中的一切传统和工艺,不枉自己这些年对品酒口味的培养。他对酒的态度甚至含有一丝无私的成分。他(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希望这酒能够得到妥善保存;即使在弥留之际,再也不能饮酒,但是,一想到这酒被洒或变坏,甚至被(像我这样不辨酒质优劣的乡巴佬)喝掉,他也会感到心惊。路过豌豆花丛的那个人也是如此。他不只是享受花香,他还认为这股清香无论如何都值得享受。倘若路过这簇花丛时,他未曾注意到花香,没有因此而欢欣,他会责备自己感觉麻木、迟钝,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浪费在他身上着实可惜。此后很多年,这个美好的时刻都会留在他的记忆里。如果听说他那天散步路过的那片园子,如今变成了影院、停车场和新修的小马路,他会感到惋惜。
从科学的角度说,这两种乐趣无疑都与我们的机体有关。但是,需求之乐主要与人体及它当时的状况有关,除此之外,对于我们便不再有任何意义,也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提供欣赏之乐的事物则让我们觉得(不管这种感觉是否理性),无论如何,我们都有义务去注意、品赏、赞美它们。那位品酒大师会说:“把这么好的酒放在路易斯面前,简直是罪过!”我们也会问别人:“你怎么可能在路过这片园子时,不注意到它的花香?”但是对需求之乐,我们永远不会有这种想法。我们从不会因为不渴,因而路过井旁时没有喝水,而责备自己或他人。
需求之乐如何预示需求之爱是显而易见的。在需求之爱中,我们从自我需要的角度去看爱的对象,正如口渴的人看厨房的水龙头、酒鬼看杜松子酒一样。需求之爱如同需求之乐,随着需要的消失而消失。幸运的是,这并不意味一切以需求之爱开始的感情都是短暂的。需求本身可能是永久的;或会反复出现;需求之爱中可能有其他的爱加入;道德规范(夫妻忠贞、子女孝顺、知恩图报等等)可能会让双方的关系保持一生之久。但是,如果孤立无援,需求一消失,我们就几乎不能期望需求之爱不“转瞬即逝”。正因为如此,世界上才充满了母亲和情妇的抱怨——抱怨成年的孩子冷落她们,抱怨情郎的爱纯属需求,在她们予以满足后便弃之而去。我们对上帝的需求之爱则处于不同的境地,因为我们对上帝的需要无论在此世还是在任何其他世界,都永远不会终结。但是,这种需求的意识却会丧失,于是,这种需求之爱就会逝去。“魔鬼病了,也会变成修士。”有些人一旦脱离了“危险、贫困、患难”,信仰就随之消失。将他们短暂的虔诚描述为虚伪,似乎没有道理。他们为什么不该虔诚?绝望中他们哀号求助,谁处于那样的境地会不虔诚?
欣赏之乐所预示的却不那么容易说明。
首先,欣赏之乐是整个审美经验的起点。我们不可能在“感官”之乐与“审美”之乐之间划一条界限,界限以下属感官之乐,界限以上属审美之乐。品酒师的经验中已经包含了专注、判断、训练有素的鉴赏力等非感官的因素,音乐家的经验中则仍然包含着感官的因素。闻到花园的芬芳是感官之乐;欣赏整体的乡村风光(或“美”),乃至欣赏山水画家、田园诗人的作品,是审美之乐。二者之间并无分界,只有浑然一体的连续性。
如前所见,这些欣赏之乐从一开始就有一丝无私的影子或端倪,或者说,它们一开始就吸引人走向无私。当然,从某种角度说,需求之乐也可以是无私的,而且更显示出英雄气概。如,受伤的西德尼将一杯水让给生命垂危的士兵。但这不是我现在所说的无私。西德尼的爱是邻人之爱。但是,即便在*低层次的欣赏之乐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一种对事物本身的、令人欲称之为爱或无私的情感。随着欣赏之乐发展成为对一切美的全面欣赏,这种感受越发加深。正是因为这种情感,我们迫切地希望那片园子或豆田能够继续存在那里;我们为自己永远无缘目睹的森林未遭破坏而欢欣;我们不愿意毁掉一幅名画,即便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且我也即将离世。我们不仅喜爱这些事物,一时之间,我们还用类似上帝的口吻称它们“甚好”。
现在,我们从*低者人手的原则——没有*低者,*高者便站立不住——开始发挥作用,它让我看到先前将爱划分为需求之爱与给予之爱的不足。爱中还存在第三种要素,它和前两者同样重要,由欣赏之乐预示了出来。我们断定爱的对象甚好;认为自己有义务对它予以关注(这种关注近乎敬意);即使永远无缘享受,仍然希望它保持、并继续保持自身本色。这种判断、关注和希望不仅可以针对于物,而且可以针对于人。针对于女士时,我们称之为倾慕;针对于男士时,称之为英雄崇拜;针对于上帝时,就是敬拜。
需求之爱自贫乏中向上帝呼求;给予之爱渴望侍奉上帝,甚至为上帝忍受苦难;欣赏之爱说“我们因为你无上的荣耀称谢你。”对一个女人,需求之爱说“我不能没有她”;给予之爱渴望为她提供安全、舒适和幸福,如果可能,还有富足;欣赏之爱屏声静息、凝神注视,为世上竞存在这样的绝代佳丽而欢欣。即便不能拥有,也不觉得彻底失望;宁肯不能拥有,也不肯未睹芳容。
肢解即消亡。感谢上帝,在现实生活中,爱的三要素不时地相互交融,彼此更替。或许,除需求之爱外,没有一种爱能够纯净地(化学意义上的纯净)单独存在片刻。这也许是因为,在此生中,我们除了匮乏,没有一样是永久的。
有两种以非人格的事物为对象的爱需要特别加以说明。
对有些人来说,尤其对英国人和俄罗斯人来说,所谓的、“爱大自然”是一个永恒、重要的情结。这里的“爱大自然”指的不是那种单纯的对美的热爱。当然,很多自然事物——花、木、鸟、兽——都是美的。但是,我现在所说的那些自然爱好者,他们对具体的美的事物并不十分关-心,那些关心具体的美的事物的人反而会妨碍他们。对他们来说,与一个兴致勃勃的植物学家一同散步是一件糟糕的事,他会不断地停下来,让他们注意细节。他们不是在寻找风景,其代言人——华兹华斯强烈地反对这种做法。他说,寻找风景会让你“在风景之间进行比较”,让你“以色彩、比例这几项可怜的新玩意儿为满足”。当你忙于这种区别性、评判性的活动时,你就错失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时令季节的气息”,即一个地方的“灵魂”。华兹华斯说的没错。所以,倘若你以他的方式去爱自然,(在户外)与风景画家为伴比与植物学家为伴更糟糕。
真正重要的是“气息”或“灵魂”。自然爱好者想尽可能全部获得自然在每个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向他们传达的各种信息。在他们看来,单调凄凉、狰狞恐怖的景色与富丽眩目、优美和谐的景色同样宝贵。即便一个地方毫无特色,这种缺乏特色本身也会得到他们的积极反馈,这是自然向他们传达的又一信息。他们敞开自己,体验每一片乡间、每一个时辰本身的特色,希望把这个特色融入自己,让它将自己全然浸透。
像众多其他的体验一样,这种体验在十九世纪被尽情讴歌之后,已经遭到现代人彻底的批驳。我们不能不赞同那些“拆穿家”的观点,即,华兹华斯在不以诗人,而是以哲学家(或半个哲学家)的身份讲述这种体验时,说了一些愚蠢之极的话。除非我们已经找到证据,否则,认为花朵喜欢所呼吸的空气,便是愚蠢。倘若花朵喜欢所呼吸的空气,它们无疑既能享受快乐也能感受痛苦,进一步这样认为就更加愚蠢。同样道理,多数人不是从“春天树林的脉动”中学习到道德哲学。
即便学到,那也未必是华兹华斯赞同的道德哲学,可能是残酷竞争的道德哲学。我认为,一些现代人学到的正是如此。对他们而言,只要自然能够唤起“血液中邪恶的神灵”,他们就爱它,因为在那里,性、饥饿、单纯的力量在无情无耻地运行。
你若以自然为师,它会将你已定意要学的东西教授给你。换句话说,自然并不施教。显然,以自然为师的倾向极易嫁接到所谓“爱大自然”的体验之上。但仅仅是嫁接。当我们真正为自然的“气息”和“灵魂”左右时,它们并不揭示任何道德。在自然中,你会体验到无法抗拒的快乐、难以承受的辉煌、昏暗惨淡的凄凉,你若定要从中求得什么哲理,尽情去求索好了。自然对人的唯一命令是:“看,听,注意。”
这个命令常常被误解,让人们创立出各种神学、泛神学、反神学(所有这些都可能被拆穿),这本身并没有真正触及到“爱大自然”这种体验的核心。他们——无论是华兹华斯派,还是崇尚“血液中邪恶神灵”的人——从自然中获得的是一个象征,一种由意象组成的语言。我指的不只是视觉意象,那些“气息”、“灵魂”本身就是意象,有力地表现了恐怖、阴郁、欢乐、凶残、贪欲、无邪、纯净。每个人都可以用这些意象来表达自己的信仰,我们应该从别处学习神学和哲学(我们常常从神学家、哲学家那里学习,这并不奇怪)。
……

四种爱 作者简介

C.S.路易斯,生于1898年,卒于1963年,是20世纪英国一位具有多方面天才的作家。他26岁即登牛津大学教席,被当代人誉为“最伟大的牛津人”。1954年他被剑桥大学聘为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英语文学教授,这个头衔保持到他退休。
他的一生被称为“三个C.S.路易斯”,意思是他在不到65岁时去世为止,完成了三类很不相同的事业:一是杰出的牛津剑桥大学文学史家和批评家,代表作包括《牛津英国文学史·16世纪卷》。二是深受欢迎的科学幻想作家和儿童文学作家,代表作包括“《太空》三部曲”和“《纳尼亚传奇》七部曲”。三是通俗的基督教神学家和演说家,代表作包括《天路回归》、《地狱来鸿》、《返璞归真》、《四种爱》等等。他一生著书逾30部,有学术著作、小说、诗集、童话,他在全世界拥有庞大的支持者,时至今日,他的作品每年还在继续吸引着成千上万新的读者。

相关推荐

微信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