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溥仪与我

末代皇帝溥仪与我

作者:王庆祥

出版社:京华出版社

出版年:2007-12-01

评分:5分

ISBN:9787807243946

所属分类:文学理论

书刊介绍

末代皇帝溥仪与我 节选

bsp;前言
李淑贤
提起爱新觉罗·溥仪,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中国历史上的*后一个皇帝。
公元一九。六年农历正月十四日,溥仪出生于北京醇王府。一九。八年农历十
月二十日,慈禧太后决定溥仪为嗣皇帝,承继同治,兼祧光绪。于是,溥仪在同年
十一月初九日登极为清代第十代皇帝,年号宣统。一九一二年,隆裕太后接受中华
民国给予清室的优待条件,颁布《退位诏书》。从此,溥仪开始了在紫禁城里的
“小朝廷”生活。一九一七年农历五月十三日,前清两江总督兼江苏巡抚张勋起兵
拥戴溥仪复辟,他又第二次“登极”当了皇帝。只十二天,这次复辟就破产了,溥
仪一边哭着一边颁布了新的《煺位诏书》。一九二四年十一月五日,溥仪被迫接受
冯玉祥将军的《修正清室优待条件》,移出紫禁城,迁入“北府”,旋即逃往日本公
使馆,又移居天津日租界,并在那里度过了七年寓公生活。一九三一年,日本帝国
主义又占领我国东北,制造出一个伪“满洲国”,并把年仅二十六岁的溥仪弄去当
了傀儡。一九三二年,溥仪在长春出任伪执政,定年号为大同。一九三四年三月一
日,溥仪第三次“登极”,即皇帝位,改元康德。这以后的十几年是他一生中*屈
辱的当傀儡皇帝的日子。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后,溥仪在逃亡通化的路上,第三次
颁布《退位诏书》。接着,就被苏军逮捕,在赤塔和伯力当了五年俘虏。一九五。年
七月间,溥仪被遣送回国,经过十年教育改造,于一九五九年十二月四日蒙政府特
赦,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
中国历史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它曾经有过漫长的封建社会,而不断的改朝换
代又产生了许多末代皇帝。所有的末代皇帝不是被杀就是自尽,都没有好下场;唯
有溥仪例外,他以公民的身分幸福地度过了晚年的美好时光。
溥仪所著《我的前半》一书问世后,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影响。世界上各种
肤色的人们了解了溥仪的前半生,更想知道他的后半生。因此,溥仪生前就有很多
人劝他再写一部有关晚年生活的书,但溥仪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常对别人说,也曾
对我说: “我的后半生不能用笔写了,而要用实际行动写。它的内容很简单,就是
为人民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很不幸,我的爱人特赦后只活了8年,就被肾癌夺去了生命。从时间看,比50
多年前半生短了许多倍,而从生命的意义看,又胜过前半生不知多少倍。从这个角
度,溥仪的后半生还是值得记述传世的。
虽然溥仪不想自己动笔写这部垢半生》,但是,他有一个良好的习惯:特好
记录。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和谁谈了什么话,往往都要写进笔记本中去。只见他每
天晚上都写,字迹潦草难辨,大概是为了节省时间吧,反正他记得很多。特别是到
外地参观,别人晚上都去溜一溜,他却埋头伏案地记呀记。几年时间里,他记下了
28本日记和更多的笔记。现在看来,这些珍贵的记录正是溥仪后半生的真实写照。
溥仪与我共同生活了5年半时间,如果从相识那一天算起,就将近6年整了。
因此,又有许多朋友寄希望于我,他们说我是溥仪晚年生活中“亲密无问的伴侣”,
对溥仪的思想、感情和生活有“别人不能相比的了解”,希望我以切身感受写一部
关于溥仪与我共同生活的回忆录。当然,对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但是,由于种种原
因,迟迟未能动笔。
大约是一九七九年八、九月间,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王庆祥同志来京
访问我。他鼓励我一定要写好回忆录,他说,这将是我对历史和民族应该做出的力
所能及的贡献。他还帮助我挖掘回忆线索,拟定回忆提纲。我们商定的原则是:想
出一件事就写出一件事,忆及一句话就记上一句话。他对我说: “您的回忆是具有
重要研究价值的当事人的**手资料,因此,每一个字都必须以历史事实为准绳,
对历史负责”。我以为这话很对。
我的回忆工作是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完成的。每当回忆的时候,我就
好像又置身于十几年前的生活中,我的亲人又栩栩如生地站到我的面前,我们共同
沿着历史的陈迹,由此一时到彼一时,从这一地到那一地。我不知道笑过多少次
了,那是因为又生活在当年的幸福和甜蜜之中;我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那是因
为突然又把忆念中得到亲人的喜悦和现实里失去亲人的痛苦联系到一起…我的回
忆可能很不全面,但却是完全真实的,都是曾经发生的历史事实。
王庆祥同志是一位史学工作者,他在帮助我整理这部回忆录的时候,一再申明
自己的观点是要信实地描出历史原型,倘有回忆不得真切者,宁付阙如,绝不虚
构。现在呈现于渎者面前的这部《溥仪与我》,就是他根据我的口述并对照和印证
了溥仪遗稿之后整理成书的。初稿完成后,王庆祥同志又来京,和我共同对全书逐
字逐段地进行了核实。我认为,改定的书稿与我口述的精神和内容都是完全一致
的。当然,我的回忆只能侧重于溥仪的家庭生活方面,远不足以概括溥仪后半生的
全部;倘能略补幸而尚存的溥仪日记等手稿,那就更好了。
*后还应该说明的是:由于长春人民非常熟悉历史上的“康德皇帝”——那个
曾建立了一座中西合璧、不伦不类的“帝宫”,并在那里与日本帝国主义签订了出
卖祖国河山和财富的《日满议定书》的溥仪,因而也非常希望了解溥仪的转变及其
晚年生活。我就曾接待过许多登门来访的长春朋友,亲耳听到他们述说自己的愿
望。有鉴于此,当长春市政协的同志表示希望由他们发表我这篇回忆录的时候,我
由衷地感到高兴,愿意借此机会,把经过改造变好了的公民溥仪的思想和生活风貌
介绍给北国春城的人民。倘我的爱人九泉有知,也一定十分乐意用自己晚年的生命
之泉,去冲刷那历史上血染的旧痕。当长春人民为此而感到欢欣的时候,我相信溥
仪也会宽心多了。
十四、在浩劫中相依为命
1966年6月初,中国的大地上和天空中,狂风突起,乱云翻腾,所谓“大字
报”,从北京大学迅速漫延全国,各级领导干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走资派,一场人
类史上罕见的浩劫就这样来到了。我和溥仪看到的是奇怪,听到的是奇怪,感到的
还是奇怪。
一天,我家附近的小公园内人山人海的,听说正在批判斗争廖沫沙同志。溥仪
很惦记廖老,想看看廖老现在什么样子,身体瘦下去没有?于是,要到会场去看看。
我跟他一起挤进人群,看到廖老的脖子上挂着很大的牌子, “红卫兵”还不时地按
他的头,在这样的体罚折磨下,豆大的汗珠顺着廖老的脸上滚落下来,一颗颗摔在
地上…溥仪看了几眼就不忍再看了,像没魂了似地,不顾一切地挤出人群去了,
等我发现后已经到处找不到他,只好自己走回家去。
我到家见他还没回来,非常着急。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一位姓王的邻居把他
送回家来,我问他到那儿去了?他说:“心里难过,走错了路,多亏遇到王同志啦!”
我们送走王同志后,溥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吱,光是叹气,后来又落了泪。我
说:“廖老比原来好象还胖了,倒是老干部哇,心宽。”说这话也是为了安慰一下溥
仪。好半天,他才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这些老干部不都是参加革命
多年吗?那么大岁数了,挂大牌子,又弯腰,这怎么理解?这怎么理解?”他还念叨
着:“战犯管理所的几位所长怎么样啦?植物园的田老、胡老和俞主任都有‘事’
吗?”他真想去一趟呢,无奈重病在身,走不了远路。他就和我商量,想让我去看
看。我说,现在正是文化革命期间,没有介绍信进不去植物园的大门哪!他叹口气,
作罢了。
溥仪特赦后每天上班工作,他从心眼里愿意、高兴,能够用自己的劳动为人民
服务,这是他多年来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感到他和一般人的想法
确是截然有别的。然而,从1966年8月份起,全国政协也和其他单位一样被冲垮
了,因为无班可上,溥仪感到的痛苦是
不可名状的。此后的几个月中,他以养
病看病为主,有时间还上新街口看看大
字报,回到家或是读读《毛选》,或是练
练毛笔字,听到什么消息总是和我聊一
聊。有一次他从新街口回来就对我说:
“我看见了批判刘少奇同志的大字报。少
奇同志严肃认真,勤勤恳恳,我是有印
象的,特赦令就是他发布的。”他看到批
判徐冰同志和安子文同志的大字报后心
里也很难过,对我说:“大字报没写出什
么具体事,却有一串大帽子,真是一夜
问把老干部都打倒了。”后来,溥仪又听
说帮助他修改前半生一书的群众出版社
一位负责同志也被打成“特务”,他几乎
有些愤怒了,他在家里简直像喊似地对
我说:“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此人很
好,我曾和他长期相处,他怎么能是特
务呢?”溥仪感慨地说:“这么搞,国家
要受损失啊!”他讲这句话时那种无以名
状的表情,我至今记忆尤深。
这场浩劫的狂流终于把溥仪卷了进去,现在看来这本是不足为怪的,既然在溥
仪身上体现了党的改造政策的胜利,体现了毛泽东思想的胜利,体现了周总理具体
指导的正确,“四人帮”又怎么肯放过他呢?
有一个时期,我家常常接到不报真名实姓者打来的奇怪的电话,对此,溥仪很
警惕,也担心。这说明确实有人注意着我们了。
1966年9月初,我到粮店领粮时被告知,不叫我们领白面和大米了,只许买苞
米面,我就每天用粮票到街上买馒头吃,溥仪劝我不妨买点苞米面,他说:“苞米
面富于营养,我也挺喜欢吃的。”听他的话,我真去买回几斤,做了几顿发糕吃,
溥仪还说很香呢!
因为“红卫兵小将”把大字报送到政协去,不许我们“继续享受”,当溥仪于9
月10日到政协财会科领薪时,只拿回原薪的百分之五十,即一百元。照一般的情
况,每人五十元生活费也满好了,可是,我家当时情况很特殊:我们两人都一身
病,几乎每天都到医院去,虽有公费医疗,但许多贵重补药和补品都自费,雇车的
开销也无法报销,因此,即使每月二百元也没有剩余,现在只发一半了,我很觉为
难。溥仪并不介意,劝我说:“你别着急,省点儿花就算了,如果实在有困难,政
协也不会不管。”
对溥仪的刺激和打击*重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来自长春的“算账派”。
一个自称某“文化革命战斗队”的长春造反者以批判《我的前半生》为名和溥
仪算起旧账来了,他的**封信,我们是在9月16日收到的。那天下午,我正在
厨房做饭,只听溥仪在客厅中大喊起来,我急忙到他跟前,见他手里拿着一封刚收
到的来信发呆,我接过一看才知是从长春寄来的,通篇是威胁的口吻,毫不讲理的
批判。当时,溥仪害怕极了,就像没了魂,木呆呆地站在电话机旁,两只拿信的手
哆嗦着,长时间也不动一动,我说话他也听不见。
当他清醒一些的时候,就给政协挂电话,不通,又给群众出版社挂电话,也找
不到人。他是想把突然出现的事情告诉组织,以便取得指导,但是没有办到。
那天晚上,他粒米未进,滴水未喝,睡觉后也不安稳,睡睡觉又哭出声来,我
劝也劝不住。
第二天,溥仪遵照信中的命令,把《我的前半》数千元稿费全部交政协机关
奉还国家。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满足长春造反者的要求,来自长春的信一连收到七
封,而溥仪复了九封,以累计数十页的篇幅进行自我检查,却总是不能“过关”,
真成了溥仪一大愁事。

末代皇帝溥仪与我 本书特色

爱新觉罗 薄仪——中国历史上*后一位皇帝,是世界上少
有的传奇人物。他做过皇帝,当过傀儡,他成为俘虏,后被引
渡,他沦为战犯,经过教育成为公民,他被特赦,成了政协委
员作了普通的公民。他当了八年老百姓,闹出许许多多的笑
话。他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在他生命的*后年
代里,与李淑贤女士相依为命,直至他们生命的*后一刻…

末代皇帝溥仪与我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王庆祥…
1943年生于沈阳.1968年毕业于吉林
大学历史系。现任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
员、长春市政协常委兼文史委副主任,长
春溥仪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
员.出版《毛泽东周恩来与溥仪》 (人民
出版社版)、 《溥仪的后半生净》、 《中国
末代皇后和皇妃/婉容文绣传》、 《伪满
洲国两“贵人”谭玉龄李玉琴传》、《溥
仪秘史》、 《溥仪人脉地图净、 《他者眼
里的溥仪》、 《伪满洲国宫廷揭密净》、《
爱新觉罗·溥仪画传》、 《爱新觉罗·溥
仪日记》(整理注释).《罗振玉王国维
往来书信》 (校注)等各种版本50余部著
作,1500余万字,有英、德.日、韩等译
本,还参与了电影《火龙》 (编剧)、 《
末代皇后》(原著)、电视连续剧《非常
公民》 (历史顾问)和电视专题片《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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