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辨惑

论语辨惑

作者:萧民元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08-01-01

评分:5分

ISBN:9787222052055

所属分类:哲学宗教

书刊介绍

论语辨惑 目录


前言
学而
1.1子曰学而时习之
1.7子夏曰贤贤易色
1.8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1.11子曰父在观其志
1.13有子曰信近于义
为政
2.2子曰诗三百
2.3子曰道之以政
2.6孟武伯问孝
2.16子曰攻乎异端
2.17子曰由诲汝知之乎
2.18子张学干禄
2.23子张曰十世可知也
2.24子曰非其鬼而祭之
八佾
3.4林放问礼之本
3.5子曰夷狄之有君
3.9子曰夏礼吾能言之
3.21哀公问社于宰我
里仁
4.5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
4.6子曰我未见好仁者
4.11子曰君子怀德
4.14子曰不患无位
4.15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
4.18子曰事父母几谏
公冶长
5.7子曰道不行
5.10宰予昼寝
5.21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
5.22子在陈曰归与归与
5.23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
雍也
6.14子曰不有祝(鱼它)佞
6.16子曰质胜文则野
6.17子曰人之生也直
6.21子曰智者乐水
6.23子曰觚不觚
6.24宰我问井有仁焉
6.26子见南子
述而
7.2子曰默而识之
7.25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
7.32子曰文莫吾犹人也
泰伯
8.9子曰民可使
8.10子曰好勇疾贫
8.12子曰三年学
8.13子曰笃信好学
8.15子曰师挚之始
8.16子曰狂而不直
8.20舜有臣五人
子罕
9.1子罕言利与命
9.6太宰问于子贡曰
9.7子曰吾有知乎哉
9.18子曰譬如为山
9.23子曰法语之言
9.29子曰可与共学
乡党
10.2朝与天大夫言
10.18色斯举矣翔而后集
先进
11.1子曰先进于礼乐
11.4子曰孝哉闵子骞
11.7颜渊死
11.19子张问善人之道
11.23季子然问
颜渊
12.10子张问崇德辨惑
12.12片言折狱
子路
13.3卫君待子而为政
13.4樊迟请学稼
13.8卫公子荆善居室
13.18吾党有直躬者
13.24子贡问乡人皆好之
宪问
14.1宪问耻
14.6南宫适问于孔子
14.13子路问成人
14.23子路问事君
14.31子贡方人
14.38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
14.42子击磬于卫
卫灵公
15.18君子病无能焉
15.24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
15.25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
季氏
16.6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
阳货
17.3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17.16子曰古者民有三疾
17.24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
17.25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微子
18.6长沮桀溺耦而耕
尧曰
20.1尧曰

论语辨惑 内容简介

记载孔子及其弟子们言行的《论语》两千五百年来对中国人的思想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但《论语》成书之时,印刷术尚未发明,全靠一代一代的学人辗转传抄,因此每每有抄错的字句,或竹简穿错了顺序。又不免有无聊文人,自作主张,将自己的话添加进去。在过去的两千五百年之中,也有不少有心人,以他们的学识与智慧纠正了《论语》之中的一些错误,或误解愿意的解释,虽则其中也有少数改错了的,或解释错了的,但有探究才会离真相愈来愈近。一切都是为了探究这本文化宝典——《论语》的真实价值,正是萧民元先生撰写《论语辨惑》的意义所在。

论语辨惑 节选

学而
1.1子曰学而时习之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一般的解释是:“学习后时常温习,不是很喜悦吗?有朋友从远方来看我,不是很快乐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不感到恼怒,不是很君子吗?”
以上的解释,笔者认为有所不妥。《论语》共二十篇,每篇各有主题,话也有一贯性。照以上的解释,“学而时习之”,“有朋自远方来”,“人不知而不愠”,不是成了三个互不相干的独语句了吗?
笔者认为这三句话乃孔子自述他“为学”(求学、教学、论学等)的心境和态度。
孔子曾一再表示他是一位好学而学不厌的人。“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应指他个人做学问的喜悦心境,并非通论。老实说,很多人对“学”有压力感,不觉其为乐事,更何况学后还要时时而习之,根本就是苦事嘛!哪里谈得上悦!
在此,关于这个“习”字,有谈一下的必要。有人把“习”译成“温习”。在今天我们一提到温习就想到温书,而在孔子那个时代,孔子教学的基本内容分礼、乐、射、御、书、数,所谓六艺,“习”在当时,是包含了练习、实习与温习三个内涵。
其次,“有朋自远方来”应指孔子渴望“知识”的有关记述。在孔子那个时代,交通不发达,资讯落后,如果有朋友从远方带来一些消息和见闻,对孔子而言,无疑将是一大乐事。所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其乐不完全在友情方面,主要还是着重在知识的获得方面。
至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则是指孔子教学或论学的态度。孔子常自称“学不厌”、“教不倦”,他对领会不够的弟子总是有耐性地去解说与开导。同时,孔子认为与人讨论学问而发生论辩时,能保持冷静,不发火,才算有君子风度,而他自己正是如此。
笔者亲见世间不知多少论辩,都是以理性开始,以情绪收场。究其缘故,皆在“固执一己之见”,而孔子却被认为是无“固”、无“必”之人。“固”是不能虚心,无知而顽强地坚持己见;“必”是自以为一定要,或一定是如何如何。
总结本节,乃孔子自述他为学的心境与态度,而非分说三件不同之事。
1.7子夏日贤贤易色
子夏日:“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日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本小节问题出在“贤贤易色”四个字上。古来的注解多把它解释成“贤人之贤,而易其好色之心”,或类似这样的意思。我觉得这是一个标准的迂解例子。
我们来看:在本节中,除了“贤贤易色”四个字外,“事父母能竭其力”是指“孝”而言“事君能致其身”是指“忠”而言;“与朋友交,言而有信”是指“信”而言。合而言之,是泛指“父子”、“君臣”、“朋友”三伦。如果把“贤人之贤,而易其好色之心”放在这三伦之上,岂不有些不伦不类?
想来,孔子曾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或有可能成为此一不伦不类意识的源头。要知道,孔子这话,只是一种比较式的感叹语,实质上与“德、色”之间毫无关联。好德(贤贤)是养成性,好色则是天性。所谓食色,性也。“食”是自我存活的依据,而“色”则是种族繁衍的大本,两者皆为重要天性。我们怎可胡乱地搞“灭人欲,存天理”,随便用养成性来取代天性?这个解释,简直不通事理,迂腐透顶。
依笔者之见,子夏先生在这里的“贤贤易色”,是指三伦以外的另一伦,即“夫妇”之伦而言。在古时的社会,夫主外,妇主内。一个家庭是否健康,家务是否打理得好,丈夫是否走在正道上,子女是否教养得法,为妇的都有很大责任。所以,一个妇人是否有“贤德”,是否可以成为贤妻,在那个社会里是非常受到关注的,也常常成为有识的人士为儿孙择妻的一个重要参考。因为社会背景如此,所以子夏说,一个做夫的不可以只注意到妇是否美丽漂亮等外在因素,更重要的是要看到并尊敬妇所表现的内在“贤德”。
总结本节的整个意思:子夏认为如果一个人在夫妇、父子、君臣、朋友这四伦上的行为都符合要求,那么,即使他没有学过,我们也认为他学过了。因为学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这些?
1.8子日君子不重则不威
子日:“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无惮改。”
本小节其实很单纯,但近来注家颇有解读不当者,乃觉有必要提出讨论。
首先,近人多解“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为:“君子不庄重则不威严,如果学习,也不会坚固。”笔者以为,“学则不固”里面应有一个逗点,即:“学,则不固。”其义为:从事于学,则不会有“固”的弊病。因为“固”在《论语》里几乎全是负面的意思。例如孔子四绝中的“毋固”;孔子还有“非敢佞也,疾‘固’也”的话。“固”有鄙陋、无知、顽固、蔽固的意思。再说,君子学习的坚固度似乎与庄不庄重、威不威严并无直接的关系。
其次,关于“无友不如己者”,近人也有译为“不要与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这是很不妥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不与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而你不如别人时,别人也不与你交朋友,你如何求得进步?所以,要正确理解这句话,就要先把“主忠信”连上去,应合解“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
“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是说,君子以忠信为重,不要与不重视忠信的人交朋友。(在这里,“不如”不是比自己差的意思,而是不像自己一样很重视忠信的意思。)因为忠信这种品德,小而言之,是忠于事而信于人;大而言之,则是忠于国而信于民;皆君子立身行事的要素。
总说全节的意思:君子行止要庄重,学问要研究,品德要培养,朋友要选择,过错要改正。
笔者在此愿重新标点原文如下:
子日:“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无惮改。”
1.11子日父在观其志
子日:“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记得在小学时,有位老师曾批评这段话。他说,孔子太迂了。父亲死了三年,做儿子的还不能改于父之道,难道爸爸做强盗,儿子也要做强盗;父亲做坏事,儿子也要做坏事?而且一跟就是三年。
现在想来,觉得好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三年,其实是指“丧期”而言。孔子那时的公认丧期为三年,所以这里的“三年”,等于就是“丧期”的代名词。
“父之道”这个“道”是泛指父亲生前的行事规矩,为人作风,乃至爱好等,并不涉及到他的职业类别和是否做强盗等。
在孔子的时代,父亲是一家之主,父亲还没死,一切由父亲做主。所以,在那时如果要了解一个人,在他还不能当家做主的时候,就观察他的志向;父殁后,就观察他的行为。
本节主要是说,一个人是否孝顺,可在他守丧期间,观察他是否改变他父亲生前的种种而得知。例如说,多年前笔者一位朋友在父亲去世两天后,就把他父亲养了多年的一条爱犬“驱逐”了,这样的人就是孝思不够。
附言:要了解一个人是否有品德并不容易,但是,如能知他是否孝顺,就可知过半矣!因为“孝”是很多其他德性的“基性”。例如一个很孝顺的人,大约不会出卖朋友,背叛国家,也不会是一个无情的人。
1.13有子日信近于义
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本小节的问题在“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这句话很不好解。按照朱熹的解释(后来很多解释与朱解相同):“因,犹依也。”同意。接着朱熹又说:“宗,犹主也;所依者,不失其可亲之人,则言可以宗而主之矣。”就有问题了。
朱熹的“则言可以宗而主之矣”,其意是:“因为人们亲近了仁者,一个人的言词就有了宗主;不亲近的,就没有宗主。”这个想法是在鼓励人们去设定心中样板,而放弃自己的特质和自由想象的能力(宋明以下的迂儒思想,对当时国人失去朝气与勇气大有关系),不合情理之至。
经过反复思索,“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似乎并未特指什么,它只是有子“归纳性”的一句话而已。
前一节有子曾说:“礼之用,和为贵。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本节又说:“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这三句话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德性与德性之间,有“关联性”。一个单独的德性在发挥作用时,如果能亲依到(不失)它所关联的另外一个德性,就不易产生缺失了。
例如“和”是一个可贵的德性,如果用“和”而不以“礼”节之,就会流于感情泛滥。“信”是一个德性,如果守“信”而不近于“义”,承诺就可能实现不了,甚至有害。“恭”是一个德性,如果表“恭”而不依于社交“礼”仪,就会被看成阿谀或拍马而遭到耻辱了。
总说“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就是有子认为:在德性运用方面,不宜单独发挥某一德性,而应考虑德性亲依原则。如此,将不失为一种可以遵循(亦可宗也)的好方法。
附带说明一下:“信近于义,言可复也”非常重要,不能轻忽看过。这里的“信”当然是指信用而言。信用是先有口头或文字等承诺,后来在行为上兑现了这个承诺才算完成(守信)。
首先,很多人以为信用是否守得住,完全要看内心是否对“守”有所坚持。事实上不完全如此。守信有两个条件一是守信的决心,二是守信的能力。例如有人借了钱,到时没还。借方说:“我不是不讲信用,我真的想还你,只不过碰到了想不到的困难……”其实,这也算是不守信用。因为他缺少了另一个条件——守信的能力。这是要注意的事。
其次,有子对“信”还有更高的要求。有子认为,尤其是“当政”的人,他的承诺必须“近于义”才行。“义”是“事之宜”,说白一点,就是一件事的正当性和适当性。就拿现在的台湾选举来说吧。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有些候选人,为了争取票源,在竞选时不惜乱开支票。什么减税喽,年金发放喽,全不顾及国家的真实财务状况,就是不义。等到选上了,遇到实际困难,不是耍黄牛,就是硬着干,使国家为了兑现他的诺言而付出重大代价,都是“信”不“近于义”的结果。
为政
2.2子曰诗三百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千百年来都把上句解释成孔子说:三百篇诗的总评,可以用一句话来涵盖,就是“没有邪思”。
如果真是这样,各位不会觉得孔子评诗的言辞有点不对劲吗?它好像是从机器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感情,没有半点诗味。
大家都知道,孔子不但是思想家、政治家,也是一个富有艺术才情,充满音乐细胞,喜欢唱歌咏诗的人。
而这三百首(实数为三百零五首)诗篇又是他亲手从三千多篇诗中挑选出来,并且还替它们校正了音韵。他怎么可能在完成了选诗正音工作之后,却对自己的诗选说出这样一个没有感性的总评?所以,我敢肯定前面的解释是迂解,是不对的。
为了要说明此点,得先从“诗”的背景谈起。
孔子那时候的诗篇,已经流行于社会(尤其是贵族社会)的约在三千首以上。它的创作时期涵盖了西周初期到孔子生活年代之间约五百年。作者从庶人至王侯,社会各阶层都有。它的内容多姿多彩,包罗极广,其中有男女恋爱的唱咏、家庭生活的描述、田野的风光、社会的疾苦和诉愿、时政的歌颂或批评,乃至鬼神盛德的赞美等等。其表现的方式有直说的,有比喻的,也有曲折暗示的种种不同。
而这三千多首的集成,有的是由贵族主动呈献的,有的是由政府专职人员到民间各地去采收的。它们*后都汇集到了乐官手里,再加整理并谱上乐曲而成的。所以,那时候的诗不但可以唱,有些还可以舞呢。(在这里顺便说明一下:近代有人根据考证,说那三百首不是孔子编的,事实上那时只有三百首左右,是别人早已编好了的等等。老实说,笔者认为在考证事件中,*有价值和*令人兴奋的事莫过于有新发现。但考证是一门科学,不能为了有新发现,而私心用事地瞎说一通。以那光辉灿烂的“周”文化而言,孔子以往五百年中,全社会只出产了三千首好诗,还算多吗?做学问做得离常识太远而不自觉,实在有点走火入魔了。)
由于那时文化传播没有现在普及,而诗的唱咏,既可以陶冶个人的性情,又可端正社会的风气,所以诗的影响力在当时显得特别突出。不只如此,由于诗的用字简洁而寓意深远,在政治人物交谈时,在国与国间交涉时,碰到不好直说的话,如能巧妙地引用一两首诗中的语句,来曲折委婉地暗示己意,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孔子曾针对这个诗的功能说:“不学诗,无以言。”那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如果不学诗,他在谈话的技巧上将会有所不足。)因此,诗在那个时代受到了相当的重视,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在学习它,都把诗列为必修的课程。(社会上既然如此重视“诗”,五百年只出产三百首好诗,也说不过去吧!)
然而,三千多篇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要全学,无疑将会费时颇巨。孔子乃仔细研究了每一首诗的内容,并以诗的内容是否具备“端正风气、陶冶性情而不及于淫乱(思无邪)”为标准,选出了三百零五篇,作为他教诗的教学材料。(这里顺便说明一下:“淫”字在古时是指情绪、情感之无序状态或泛滥,例如《八佾》第二十节中“《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是指这方面而言。这与现代几乎专指男女情欲方面有所不同。)
到此,一个假设性的谈话背景就跃然而出了。那就是,有人问孔子道:“诗有三千,你选三百,你择诗可有什么标准?”孔子说:“有,我选诗三百的标准,简单一句话,就是思无邪。”
故而,我们现在可以明白地意识到,“诗三百”的“诗”字,不是名词,如天雨“雨”人一样,是一个动词了。所以,“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不是孔子在总评三百诗篇的内容,而是在说他选诗三百的标准。

论语辨惑 作者简介

萧民元,生于1938年,四川重庆市人,为抗日名将萧毅肃将军第三子,1949年迁居台湾。大学毕业后,决定在台自行创业,为时数年,终于在1971年创立华能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业务一度鼎盛,曾赴香港及泰国设厂。1991年,领悟到人生不能无止境地在商场上发展,人生应当还有其他意义才对,于是将部分股份分给长期为公司尽心尽力的员工,由他们代为运作,移居美国,便于重新出发。而关系到人类生存质量和幸福的“文化”工作,就成了他的目标,先后撰写《佛性的开展》、《论语辨惑》与《老子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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