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

虎贲

作者:王春 著

出版社:花山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08-02-01

评分:5分

ISBN:9787807551959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虎贲 内容简介

1937年,国难当头,卢沟桥事件爆发,淞沪会战打响,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新25师师长张一鸣率领全师官兵,斗志昂扬地开赴上海战场,将士们以低劣的武器,不惜与敌人性命相拼,以牙还牙、以命偿命。此后,张一鸣率领他的虎贲之师,在卫国的烽火硝烟中,用鲜血和生命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悲壮惨烈的传奇故事。
看《虎贲》,体会寒光闪烁青锋在,英雄踏歌纷至来的淋漓畅快!

虎贲 本书特色

借我三千虎贲,复我浩荡中华。
一支虎贲之师,一群虎贲之士。在烽火硝烟中,用血与火的代价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悲壮的传奇故事……
这是一本写给男人的书,这是一本女人写给血性男人的书,用女人的眼睛看战争,战争比什么都残酷;用男人的眼睛看战争中的女人,女人比什么都伟大。
虎贲,古代意指勇士、武士。
看虎贲,金戈铁马、侠骨柔情,这群国民抗日史上的精英们,共同铸就了一种永远不会被东瀛文化腐蚀的强悍精神。在这片被鲜血浸泡的土地上,他们战得惨烈、赢得悲壮,撕心裂肺、华夏共泣。共和国的历史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那些为民族自由而战的抗日英雄们的名字:杨靖宇、张自忠、赵一曼、李兆麟、赵尚志……

虎贲 目录

**篇整编新军
第二篇情定金陵
第三篇浴血淞沪
第四篇痛失南京
第五篇流亡之旅
第六篇武汉会战
第七篇重聚陪都
第八篇长沙大捷
第九篇民族精神

虎贲 节选

**篇整编新军

1935年。
春季的武汉山清水秀,风光绮丽。洪山宝塔东侧那一株株岳飞手植的岳松虽历经风雨,依旧挺拔英武,生机盎然,一副“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气概。
在武昌行营陆军整理处有一间宽大的房间,天花板很高,顶上装着一盏式样朴素的吊灯。室内陈设简洁,枣色的松木地板,窗前挂着厚重的深色帷幔,屋子的左右两端整齐地摆放着沙发椅、茶几,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有一盏台灯和一叠厚厚的文件。正面墙上悬挂着一幅孙中山先生的半身大照片和一幅蒋介石的戎装照,还有两幅字,一幅为孙中山的“天下为公”,一幅是蒋介石的“亲爱精诚”,另外两面墙上挂有名家以及政界要人的亲笔题字,此外就没有什么装饰了。
这是1935年5月的一天,中华民国陆军整理处处长陈诚就坐在那张办公桌前,低头翻看一份文件。他是浙江青田人,个子矮小,外表清瘦,平时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他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的宠将,不仅性情与蒋相似,连走路姿势、说话语调也很像。生活方面他在国民党军政要员中是比较清廉的,而且学蒋不吸烟、不饮酒、不喝茶、不吃肥肉,加之对蒋忠心耿耿,所以深得蒋的信任,视他为心腹。因为身材比蒋矮一截,国民党内的军政要员们幽默地称其为“小委员长”。
“报告处长,张一鸣师长求见。”副官推门进来。
“请他进来。”
副官打开门,对等候在那里的张一鸣说:“张师长,处长有请。”
张一鸣进来了,黑亮的皮靴在松木地板上踏出了清晰而有节奏的声音。他29岁,高个子,一身合体的少将军服使他那匀称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他的皮肤白净,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浓黑的剑眉,明亮而好看的眼睛略带凹陷,眼光犀利、敏锐,仿佛还有点冷酷,脸上则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他是浙江嘉兴人,出身于官宦世家,由外祖父把他抚养成人。他的外曾祖父是清朝的大将,曾随左宗棠平定新疆,官至兵部侍郎,外祖父也是文武双全,受其影响,他学文之余,也喜欢习武。高中毕业后他考入清华大学学习机电工程,有次去北海公园游玩,跟两个无礼的日本浪人发生争执,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血气方刚的他哪咽得下这口气,当即还手,双方打成一团,闻讯赶来的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抓进监牢,后来是他舅舅托关系,花了一笔钱把他保释出来。经过这件事情,张一鸣深感靠软弱的书生无法实现强国的梦想,愤而投笔从戎到广州考入黄埔军校第二期,此后参加过北伐战争、中原大战、“一·二八”淞沪抗战,由于英勇善战,屡建战功,深受上级嘉许,一帆风顺地由低级军官升为少将旅长。
1932年8月,他被派往德国柏林陆军大学研究战略战术。他专心攻读所学课程,不仅认真做好笔记,而且对每门课程皆能背诵。*终,他以**名的成绩毕业,令一向瞧不起东方民族的德国人大为赞叹。1935年5月,他回到国内,被任命为教导总队副队长,可还未来得及上任,他又接到命令,调任新25师师长,并速去武汉陆军整理处。
见到陈诚,他双脚一并,行了个漂亮的军礼:“陈处长,张一鸣奉命前来,聆听教诲。”
陈诚合上文件,站起身来:“远卓,你来了,怎么样,路上辛苦了吧?”
“多谢处长关心,路上还好。”
“那就好。来,坐下说话。”
张一鸣在沙发上坐了,副官端了一杯茶给他:“张师长,请用茶。”
他欠身接过,“谢谢。”
“不客气。”
副官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陈诚开门见山地说道:“远卓,我请你来,是想推心置腹地和你谈谈。我知道,把你调到新25师,你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确实,新25师是由以前的暂5旅和安徽的保安部队整编而成,兵员素质差、战斗力不强。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让你去。远卓,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会带出一支强悍的部队来。”
陈诚说这番话是有原因的。1935年3月,蒋介石在武汉设立陆军整理处,任陈诚为处长,对编制和装备杂乱的部队进行整编。新25师就是由他亲自整编而成,下辖两个旅,装备全部更新,步枪一律改为中正式,轻重机枪、火炮、迫击炮大幅增加。陈诚决定用黄埔系的人任师长,把这个师变为中央的嫡系部队。他选中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善于带兵的张一鸣。他知道这个师虽然按甲种师编制,装备也不错,但远不如教导总队,所以他特地把张一鸣叫来,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以示抚慰。
张一鸣*初接到调令时,心里确实不愿意,但一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二来他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认为越是困难越能展现自己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反对。现在听了陈诚的话,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朗声说道:“请处长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您的期望,把新25师带成一支雄师!”
陈诚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下高兴:“好,好,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远卓,此去新25师,你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可以跟我提出来。”
“处长,恕我直言,新25师的两个旅都不是我带出来的,我就这么接手,很多工作恐怕不好开展,您是不是可以再调些人过去?”张一鸣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然可以。”陈诚点点头,
“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我决定调你的老搭档武天雄任副师长,再调孙翱麟任参谋长,他是你的黄埔同学,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听了这个消息,张一鸣大感振奋,“不过,处长,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处长,这两个旅的作战能力您都很清楚,尤其是暂5旅,屡战屡败,去年在江西剿共,一上战场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其战斗力之差,难以形容。卑职以为,军队的战斗力决定于军官的素质,要想带出一支过硬的队伍,不撤换掉能力差的军官恐怕不行。所以,我请求您能够同意我带一些军事素质好、作战经验丰富的军官过去。”
陈诚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好吧,只要你能给我带出一支好的部队,你这些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就放手干吧。”
“谢谢处长。”
陈诚思索了一下:“这样吧,过两个月我再从中央军校要一些毕业生给你,以作为预备军官。”
“那太好了。”张一鸣见自己的顾虑全都得到了解决,不觉信心倍增。
“处长,您就放心吧,我要不把这支队伍带出来,您只管撤我的职。”
接受任命后,张一鸣带着他的心腹、上尉副官赵义伟坐客轮赶到了安庆。两人决定身着便装,先对部队进行暗访,以便更深一步了解。第二天上午11时,客轮缓缓地驶进了安庆码头。一靠岸,早已守候在甲板上的旅客如潮水般地向岸上涌去。张一鸣和赵义伟从大菜间出来,不慌不忙地走在了*后。张一鸣穿着一套米色西服,打着黑色领结,脚上的皮鞋乌黑锃亮,看起来很像个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赵义伟跟在他后面,提着两口皮箱,穿着一套深蓝色西服。他23岁,身材高大,脸庞宽阔,粗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脸上的表情率真、豪放,是个典型的北方大汉。他出身于武术世家,父亲是个有名的武师,自幼随父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18岁那年,父子得罪了当地的帮派老大而遭到追杀,结果父亲被乱刀砍死,他也被砍伤,时任团长的张一鸣正好路过,见这些人如此猖狂地持刀追杀两个手无寸铁的人,一时性起,拔枪就把领头的几个打死了,剩下的吓得一哄而散。赵义伟是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义气两字,张一鸣救了他的命,又替他报了父仇,他就留在了军中,忠心耿耿地跟着张一鸣南征北战,还曾舍命相救。张一鸣也很信任他,回国后依然把他调来当自己的副官。
两人上了岸。码头上几个等候拉客的黄包车夫见他俩衣着不俗,知道是有钱人,纷纷围了过来。两人随便坐了两辆车,张一鸣对车夫说道:“到这里*好的旅馆去。”
车夫答应了,把他们拉到了一家名叫“客如归”的旅馆。老板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虽然又矮又胖,但五官俏丽,皮肤白嫩,一张圆圆的脸上满是笑容,让人油然而生亲切之感。看到他们在门口下车,她赶快热情地迎上来,问道:“二位先生要住店吗?”
张一鸣问道:“我们要一间上房,你这里还有吗?”
“有。”
“带我去看看。”
老板娘把他们带上楼,来到左手的**间房,推开房门:“二位先生请看吧,这间房是店里*好的一间房,被褥、床单全是刚换的,绝对干净。”
张一鸣看了看,房间宽敞、明亮,打扫得还算干净,床单、被褥也确实是换过的,点了点头:“好,这间房我们要了。”
老板娘眉开眼笑:“两位先生还没吃饭吧?我们店里的饭菜味道不错,菜是早上才买的,都很新鲜。你们要是不想下楼,就在房里吃也行,我叫伙计给你们送上来。”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顺便转一转,打听一下行市。”
老板娘有些失望,但和气生财,还是笑着问了一句:“先生是做生意的?”
张一鸣“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分明是不愿再谈。老板娘很知趣:“两位先生休息吧,我不打扰了,有什么事跟伙计说一声就是。”
放好行李后,两人走出旅馆,顺着街道往前走了一阵,见路旁有一家饭馆,招牌上写着“经营各式鲁菜”的字样,赵义伟“咦”了一声:“这里居然有山东馆子。”
张一鸣看了他一眼:“想吃鲁菜了?那就进去吧。”
两人走进店里,挑了一张干净些的桌子坐下。赵义伟叫了一声:“老板,你这里有什么吃的?”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长得很富态,圆脑袋,剃着光头,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他回答说:“有德州扒鸡、松鼠鱼、扒肘子、五香酱肉、红烧牛肉、葱爆羊肉、九转大肠、山东丸子、糖醋排骨、滑溜里脊。”
赵义伟问张一鸣:“经理,您想吃什么?”
“松鼠鱼。其他的你点吧,鲁菜你*清楚。”
赵义伟对老板说道:“来一个松鼠鱼,一个扒肘子,一个葱爆羊肉。你有什么汤?”
“有羊杂汤。”
“好,就来碗羊杂汤,另外炒个素菜,再来一斤饺子。”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军官。那个军官是个少校,约摸有二十七八岁,生得高大魁梧,四方脸,浓眉大眼,样子相当威猛,颇有燕赵之风。老板显然认识他,一面让他坐下,一面说道:“吕营长,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换防了。”
“出差去了,刚回来,这不,连营部都还没回。”
赵义伟突然插话:“这位长官是山东人吧?”
吕营长一愣,随即笑了:“听老弟的口音也是山东人,是山东哪里的?”
“济宁。”
吕营长大喜:“我们是老乡,我也是济宁的。”
赵义伟也很高兴,
“既然是乡亲,兄弟我想请长官过来一块儿坐,不知肯不肯赏脸?”
吕营长是个豪爽的人,又见两人不像普通人,尤其是张一鸣衣着华贵、气宇轩昂,也有心结交,笑道:“我是个当兵的,粗人,承蒙老弟看得起,赏脸两个字可不敢当。”
他走过去坐下,摸出香烟分别递给两人,赵义伟接了,张一鸣却摇了摇头:“少学。”
赵义伟拿出火柴替他点燃烟,他吸了一口,说道:“老弟,真高兴碰到你,我已经离开济宁快十年了,能够碰到家乡人,听到家乡的口音,真的很高兴。”
张一鸣说道:“异地遇同乡,确是喜事啊。我来做东,给二位庆祝一下。老板,再加一个德州扒鸡,一份红烧牛肉。”
吕营长:“啊哟,这怎么好意思?”
“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便饭而已,长官何须客气。”
“这已经很好了。”吕营长客气道。
“听老兄的口音是江南人吧?”
张一鸣点了点头。
吕营长又问道:“请问尊姓大名?”
张一鸣递了一张名片给他,他接过去低头一看,精美的纸片上面印着:上海大胜五金公司,吴名。
他抬起头来,说道:“原来吴经理是从上海来的,失敬了。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赵义。”
“久仰!”吕营长说完,也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两人。
两人接过一看,上面印的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25师少校营长,吕德贤,山东济宁。
张一鸣说道:“吕营长原来是新25师的,我有一个同乡叫曲武,好像也编到了这个师,我们多年未见了,正想去拜访他,可又不知道他住哪里,不知吕营长是否认识他?”
“曲武?”吕德贤想了想,摇摇头说,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新25师是才整编的,很多人我都不熟。你那个同乡以前是哪个部队的,职务是什么?”
“他在保安2旅,以前在军需处干过。”
“难怪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我是暂5旅的,保安旅的人不熟。不过我手下的一个连长有个哥哥在保安2旅当营长,我可以让他帮你打听。”
“那就先谢了。”
“小事情,你留个地址给我,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好。”张一鸣取出自来水笔,就在自己的名片后面写下了旅馆地址,递给他。他看了一眼,郑重地把它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问道:“两位到安庆,是来玩呢还是做生意?”
张一鸣回答说:“我打算在这里开一家新公司,先来摸摸行情。”
老板端上菜,笑容满面地问道:“几位要不要酒,我们店里有真正的景芝白干,陈年的。”
赵义伟听见有平时难得一见的家乡酒,不觉酒瘾大起,看了张一鸣一眼,见他点头,当即说道:“先来二斤。”又对吕德贤说,“兄弟我一不好色,二不好赌,生平*爱的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咱俩一见如故,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吕德贤见他一开口就要二斤,心想初次相识,酒未免太多,打算推托。但他后面的话正合他的喜好,顿生知己之感,不觉豪兴大起:“老弟如此爽直,是条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天这酒,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奉陪!”
“好嘞!”老板大声答应,连忙去把酒拿来,还拿了三个酒杯,一一放在三人面前。
赵义伟拿过酒壶,给吕德贤斟了一杯,他知道张一鸣酒量不大,而且除了特殊时候和特殊场合,平时滴酒不沾。他不敢替他做主,问道:“经理,你要不要喝一点?”
张一鸣微微一笑:“能遇到吕营长这样的豪杰,实乃幸事。我平时不喝酒,今天也要破例了。”
赵义伟忙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张一鸣端起酒杯,说道:“为我们的相识,干了这杯!”
三人举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吕德贤等赵义伟倒完酒,举起杯子,说道:“我今天有幸结交到两位朋友,真的很高兴。我借花献佛敬两位一杯!”
他说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照了照杯子,真诚地说道:“我吕德贤是讲义气的人,既然认了两位做朋友,两位在这里开公司,日后地方上遇到什么难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决不含糊!”
张一鸣笑了:“有吕营长这句话,我可就高枕无忧了。为了我们的友谊,再干一杯!”
酒喝了约有一斤的时候,他说道:“我量浅,酒不敢多喝。赵义,你陪吕营长好好喝。”
“好。”赵义伟嗜酒如命,酒量又惊人,巴不得有他这句话,又给吕德贤倒上酒,“吕营长是咱性情中人,对兄弟的脾气,兄弟我敬你一杯。”
“吴兄,赵兄弟,”吕德贤喝完酒,说道,“你们要真看得起我,别叫我吕营长,叫我一声德贤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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