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阅读留一份纪念:一位学人的读与思

给阅读留一份纪念:一位学人的读与思

作者:魏邦良 著

出版社:宁夏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08-03-01

评分:4.5分

ISBN:9787227037378

所属分类:诗歌文集

书刊介绍

给阅读留一份纪念:一位学人的读与思 节选

:生命的遇合(自序)
2006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为我出了本书——《隐痛与暗
疾:现代文人的另一种解读》。书出版后,我收到一位来自北京
的热心读者的来信,信中写道:
“读罢《隐痛与暗疾》,掩卷良久,喜!想不到今日
年轻学者有如此功力,竟然以如此犀锋,刺向现代文人
之空门。读来有如春风吹过,令死灰之心又生发出一丝
希望。呵!……君之勇气、锐气旷世难得,令人叹服。
敬!不知从何处能多看到些您的作品,请示博址、书 二
名、文篇……”
这样的夸奖当然让我耳热心跳,也令我愧不敢当。感谢这位
远方的热心读者,您字里行间显露出的那份鼓励令我感动,您字
里行间蕴涵着的那份期待让我奋进!您的信对我是*好的奖励、*强的激励和*大的鞭策。
作为作者,我始终认为,要想写出好作品,一要走路,二要
读书。在我看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仅可以广见闻,长知
识,更可以锻炼意志,锤炼灵魂。
孟子云: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在我看来, “走路”和“读书”
正是“养吾浩然之气”的两条必由之路。不过,由于一己的习
惯,我更愿意通过“读书”的方式来养气。我想,只要用心去品
味,每次阅读,都能获得有益的启示和可贵的感悟。手头有一本
钱理群先生写的《我的精神自传》,我正读到如下这段文字:
“我读鲁迅的书从出发点上就不是把它当作古董,
或者作纯学术的考究,而是带着人生种种困惑、苦恼、
渴求,到他那里去寻求心灵的启示,学习如何做人,在
学习中慢慢知道其人其事,积累的多了,因为种种机
缘,就倾诉而为书。我研究他,不是在学院中把他当作
研究对象,而是把他当作引导者,首先学会怎样做人,
然后有体会,写成书。”
钱先生的这番话给我如下的启示:读任何严肃的书,都应该
“带着人生种种困惑、苦恼、渴求”,然后,在这些书中“去寻求
心灵的启示,学习如何做人”。至于捉笔成文,那是因为“在学
二习中慢慢知道其人其事,积累的多了,因为种种机缘,就倾诉而
为书”。事实上,这本《给阅读留一份纪念》,就是笔者阅读后的
“倾诉”。
坚持锻炼,可以拥有形体的美:坚持阅读,可以拥有灵魂的
美。书,不能成为摆设,也不应沦为工具。我认为,书,应该成
为喂养我们灵魂的粮食。读书,不是为了消遣,而是为了增加我
们生命的厚度,提升我们做人的品质。
书之于我们,不仅是精神上的契合,更是一种生命的遇合。
钱锺书是怎样住进“部长楼”的?
近日读杨绛先生的《我们仨》,才知道钱锺书夫妇自1974年
5月后一直栖身于“学部七号楼西尽头的办公室”:“我到学部向
文学所的小战士求得一间办公室,又请老侯为我保驾,回家取了
东西,把那间办公室布置停当。一九七四年的五月二十二日,我
们告别了师大的老年、中年、幼年的许多朋友,迁入学部七号楼
西尽头的办公室。”①
像钱锺书这样的人中之龙,竟然不得不以办公室为家,足见
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生活是多么牺惶多么窘迫。好在粉碎“四人
帮”后不久,钱锺书就搬进了位于三里河的新寓所。
“一九七七年的一月间,忽有人找我到学部办公处
去。有个办事人员交给我一串钥匙,叫我去看房子,还
备有汽车,让我女儿陪我同去,并对我说:‘如有人问,
你就说因为你住办公室。’我和女儿同去看了房子。房
子就是我现在住的三里河南沙沟寓所。”②
钱锺书的新寓所共有四间房,和办公室相比,自然一个是天
一个是地了。当时,诗人何其芳是钱锺书的领导,他在参观了钱
锺书夫妇的新居之后,不禁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真想也有这
样一套房子。”连何其芳都可望不可即的房子,其规格、档次之
高就不言而喻了!
画家黄永玉也住在三里河南沙沟。“‘四人帮’覆亡之后,钱
先生和季康夫人从办公室搬到西郊三里河的住所,我有幸也搬到
那里,正所谓‘夫子宫墙’之内。……房子是好的,名字难听:
‘资本主义复辟楼’。后简称为‘复辟楼’,这是因为那时大家的
居住条件不好,而一圈高高的红围墙圈着可望而不可即的十八幢
漂亮的楼房,恰好冲着往来于西郊必经之路上,大家见了有气。
, 那时时兴这样一种情绪:‘够不着,骂得着。’后来缓和点了,改
称‘部长楼’,也颇令人难堪。”① .
那么,是谁暗中相助让钱氏夫妇搬进这处高级住所的呢?杨
绛先生在书中给我们透露了一点蛛丝马迹:“我们住办公室期间,
乔木同志曾寄过两次治哮喘的药方。锺书承他关会,但无从道
谢。这回,他忽然造访,我们猜想房子该是他配给的吧?但是他
一句也没说到房子。……乔木同志偶来夜谈,大门口却堵着一只
床。乔木同志后来问我们:房子是否够住。我说: ‘始愿不及
此。’这就是我们谢他的话了。”②
对胡乔木的暗中相助,钱氏夫妇当然心存感激,作为局外人
的我们也会因此对胡乔木生出一份敬意,毕竟,让钱锺书这样国
宝级人物住上好房子乃众望所归之事。胡乔木如此礼贤下士,相
信很多知识分子会从中感受到一丝温暖,不过如果把这事往深想
一点,我们的心里却会渐渐变凉。因为钱锺书不是因为名至实归
凭自己的本事住进“部长楼”的,而是靠做官的同学暗中出力才
如愿以偿搬进新居的。可见,钱锺书搬入新居不是对知识分子落
实政策,而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官员动用了一点权力帮助一个理应
得到帮助的老同学罢了。胡乔木此举极富人情味,合情但不一定
合理。若按正常渠道,钱氏夫妇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何其芳也有
资格住这样的房子。后者职称并不低于前者,且在行政上是前者
的领导,但何其芳却是想住而不得。所以,钱锺书搬入新居这件
事,并不能说明中国知识分子的住房问题有望得到解决。某种程
度来说,钱锺书能住上“部长楼”完全是因为运气好:恰好他有
一个做大官的同学,恰好这个同学和他私交不错,恰好这个同学
还极富同情心,几环中少了一环,钱锺书就难以搬进新居。胡乔
木帮助钱钟书解决住房问题当然无可厚非甚至令人称道,但他的
方法似有不妥之处,因钱锺书不是根据某项政策某份红头文件住
进“部长楼”的,而是因为某人打了招呼住进去,这就说明钱锺
书是凭借私交从“后门”住进部长楼的。那些没本事走后门的
人,当然会心里不平衡,发几句牢骚也就在所难免了。难怪在杨
绛先生的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有一位乔木同志的相识对我们说:
‘胡乔木只把他*好的一面给你们看。”’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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