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书成书于乾隆中叶,是清代中期一部比较重要的长篇小说。书中以当时的社会时代为背景,刻画出了生活其间的各色人物,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读者阅读以后,能够非常贴近地感受到清代中叶的世情和普通民众的生活,十分精彩。
人也而有冷于冰名,何也?缘人藐然中处,参乎两仪,为万物灵。顾乃荒乱迷惑?忘其所始,丧其所归,至不得与无情木石,有知鹿豕,守真葆和,终其天年者,总由一热字摆脱不出耳。热者一念,分为千歧万径,如恒河沙数,不可纪极,而缘其督者,气也,财也,色也。酒之为害,尚在三者之末。盖气者,人所生;财者,生所养;色则人与生相续于无穷者也,何害?曰:害在于热。气热则嗔,财热则贪,色热则淫,至于嗔贪淫,则必荒乱迷惑,忘其所始,丧其所归。求能守真葆和以终天年者,其诸有几。如此书中,人之有朱文魁也,贼之有师尚诏也,妓女之有金钟儿也,物之有妖蝎也,狐之有赛飞琼也,鱼之有广信夫人也。为嗔为贪为淫,各守其一,以极其余。无论举世视同秦越,即父子、兄弟、夫妻,至掉臂而不相顾。何者?一热则无不冷矣。
第二回 做寿文才传佥士口 充幕友身入宰相家
班杨雄,略李杜风华。听嘱求笔走龙蛇,无烦梦生花。 才露爪牙家,权臣招请,优礼相加,群推是玉笋兰芽。
话说冷于冰生了儿子,起名状元儿,自此将愁郁放下。瞬息间,又到了乡试年头。于冰要早入都中,揣摩文章风气。二月里就起了身,先在旅店住下。着柳国宾和陆永忠寻房,寻了几处,不是嫌大,就是嫌小,通不如意。前次住的王经承房子,又被一候选官住了。一日寻到余家胡同,得了一处房,甚是干净宽敞,讲明每月三两银子。
房主人姓罗名龙文,现做内阁中书,系中堂严嵩门下,*能办事的一个走狗。凡严嵩家父子的脏银过付,大半皆出其手,每每仗势作威祸害人。他这房子与他的住房止隔一墙,通是一条巷内行走。国宾等看的中式,回到店房,请于冰同去观看。于冰见外院正中是一座门楼,内中有四扇屏门,转过屏门,看上面正房三间,一瞠两屋。东西下各有房,南面是三间厅子,到也宽敞。各房里俱是漆棹椅板凳杌子,磁器盘碗俱全。间间都是新油洗出来的,房后便是厨房几间。
于冰看了,甚是中意。随即与了定银,次日早就搬来住下。过了两天,柳国宾向于冰道:“房主人罗老爷,看来是个有作用的人。早晚相公中了,也是个交识。他就住在这西隔壁,每天车马盈门。论理该拜他一拜才是。”于冰道:“我早已想及于此。但他是个现任中书,我是个秀才,又年少,不好与他。眷弟帖写个晚生,我心上又不愿意。”国宾道:“仕途路上,何妨做秀才且行秀才事。将来做了大官,怕他不递手本么?”于冰笑了。
到次早,写帖拜望。管门人将名帖留下,以出门回复。于冰等了三四天,总不见回拜,甚是后悔,直到第五天,大章儿跑来说道:“隔壁罗老爷来拜!”于冰见写的年家眷弟帖,日前眷晚生帖也不见璧回。少刻国宾走来说道:“罗老爷已在门前了。”于冰整衣相迎。但见:
一双猫儿眼,几生在头顶心中;两道虾米眉,竟长在脑瓜骨上。谈笑时,面上有天;交接处,目下无物。鱼鳃雕嘴,短胡须绝像封毛;猿臂蛇腰,细身躯几同挂面。乌纱官帽,晃动时使尽光棍威风;青缎补袍,摇摆后羞杀文人气像。足未行而肚先走,真是六合内惟彼独尊;言将发而指随来,居然四海中容他不下。
两人到庭上行礼坐下。罗龙文问了于冰籍贯,又问了几句下场的话,只呷了两口茶,便将杯儿放下去了。于冰送了回来,向国宾等道:“一个中书,也算不得什么显职,怎他这样看人不在眼内?”国宾道:“想来做京官的,都是这个样儿。”于冰将头摇了摇,心上大是不然。
又过了七八天,于冰正在房中看文字,只听的大章儿在院外说道:“罗老爷来了!”于冰嗔怪他骄满,随口答道:“回了罢,说我不在家。”不意罗龙文便衣幅巾,跟着两个俊秀鲜衣小厮,已到面前。于冰忙取大衣服要穿,龙文摆手道:“不必!”于冰也就不穿了。相让坐下,龙文道:“忝系房东,连日少叙之至。皆因太师严大人时刻相招,又兼各部院官儿絮聒,把个身子弄的无一刻闲暇。日前匆匆一面,也没有问年兄青春多少。”于冰道:“十九岁了。”龙文道:“好。”又道:“年兄八股,自然是好的了。不知也学过古作没有?”于冰道:“适所言二项,俱一无可取。”龙文道:“弟所往来者,仕途人多,读书人少。年兄是望中会的人,自然与他们有交识。不知都中能古者,谁为**人?”于冰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晚生和瞽目人一般,海内名士谁肯下交于我?况自入都中,从不出门,未敢妄举。”龙文将膝一拍道:“咳!”
于冰道:“老先生谆谆以古作是问,未知何意?”龙文道:“如今通政使文华赵大人,新升了工部侍郎,他止有一位公子,讳思绎字龙岩,今年二十岁了。赵大人爱的了不得,凡事无不纵其所欲。这个公子,酒色上到不听的,专在名誉上用意。本月二十九日是他的诞辰,定要做个整寿。九卿科道内,已有了二三十位与他送寿屏,列衔列讳。他又动了个念头,要求严太师与他篇寿文,做轴悬挂起来,夸耀夸耀,烦都堂王大人道达了几次。严太师与赵大人*好,情面上却不过,着幕宾并门下走动人做了十几篇,不是嫌誉扬太过,就说失了寒酸,总不想他的体局口气。目下推他们另做。我听了这个风声,急欲寻人做一篇。设或中了他的面孔,于是便大有荣光。”于冰笑道:“凡人到耄耋期颐之年,有些嘉言懿行,亲朋方制锦相祝。那有个二十岁人,就做整寿的道理?”龙文道:“如今是这样个时势,年兄到不必管他。只是刻下无人奈何。”
于冰道:“自宰相公侯,以至于庶人,名位虽有尊卑,而祝寿文词,写来写去,不过是那几句通套誉话,到极难出色。这二十岁寿文,题目既新,看来见好还不难。”龙文笑道:“你也休要看的太易了。太师府各样人才俱有,今我采访到外边来,其难亦可想而知。”于冰道:“这止用就太师身分,与一二十岁同寅子侄下笔就是了。”龙文道:“大概作家俱知此意,只讲到文,便大有差别。年兄既如此说,何不做一篇领教?”于冰道:“若老先生眼前乏人,晚生既做一篇呈览。”龙文道:“极好!但是离他的寿日,止有五天,须在一两天内做成方好,以便早些定规。”于冰道:“何用一两天。”于是取过一张纸来,提笔就写,顷刻而就,与龙文过目。龙文心里说道:“这娃子到还敏捷,不知胡说些什么在上面。”接过来一看,见字迹潇洒,笔力甚是遒劲。看寿文道:
客有为少司空长男龙岩世兄寿者,征言于余,问其年则仅二十也。时座有齿高爵尊者,私询余日:古者八十始称寿,谓之开秩,前此未足寿也。礼三十日壮有室,今龙岩之齿甫壮矣,律之以礼,其不得以寿称也明甚。且人子之事亲也,恒言不称老。问司空赵公,年仅四十有五,龙岩二十而称寿,无乃未揆于礼乎?日:“余之寿之也,信其人,非以其年也。”诸公日:“请述龙岩之可信者。”日:“余之信之者,又非独于其人,于其人之友信之,乃所以深信其人也。”诸公日:“因友以信其人,亦有说乎?”日:“说在《小雅》之诗矣。《小雅》自《鹿鸣》而下,《湛露》而上,凡二十有二章。其中如《伐木》之燕朋友,《南陔》、《白华》之事亲,悉载焉。盖上古之世,朋友辑睦,贤才众多,相与讲明,忠孝之谊以事君亲类如此。由此观之,则事亲之道,得友而益顺,岂徒在盥漱馈问之节哉!龙岩出无斗鸡走狗、挟弹击瓦之行,人亦无锦帐玉箫、粉黛金钗之娱,惟以诚敬事亲为务,亦少年之鲜有者乎?察其所与游者,皆学优品正,年长一倍之人,而雁行肩随者,绝少夫老成之士。其才识必奇,其操行必醇谨,其言语必如布帛菽粟,可用而不可少,此非酒醴之分所能罗致也。今龙岩皆得而有之,非事亲有以信其友,孰能强而寿之哉!昔孔子称不齐日:有父事者三人,可以教孝;有兄事者五人,可以教弟;有友事者十二人,可以教学。余于龙岩亦云:富贵寿君所有之,而余为祝者,亦惟与其友讲明事亲之道,自服食器用,以至异日服官莅民之大,无不恪遵其亲而乃行焉。庶有合于《南陔》、《白华》之旨,而不失余颂祷之意也。夫如是,即称寿焉,奚不可?”诸公日:“善!”余遂书之以复于客。后有观者,其必日:年二十而称寿,自余之与龙岩世兄始。
龙文从首至尾看了一遍,随口说道:“少年有此才学,又且敏捷,可羡可爱!我且拿去,着府中众先生看看,何如?”于冰道:“虽没什么好处,也还不至于文理荒谬。任凭他们看去罢!严太师问信起来,断不可说是晚生做的。”龙文笑道:“他的事体*多,若是不中意,就立刻丢过一边了,断不至问起年兄的名姓。放心,放心!”说罢,笑着一拱而就去。
又过了两天,这日于冰正在院中闲步,只见龙文从外院屏风前走来,满面笑容。于冰让他到南厅内,龙文先朝上作揖,随即跪了下去。于冰亦连忙跪扶,两人起来就坐。龙文拍手大笑道:“先生真奇才也。日前那篇寿文,太师爷用了。果不出先生所料,竟问及先生名姓,打听的有着实刮目之意,小弟日后受庇无穷。左右已将先生名讳在太师爷前举出。府中七太爷,也极会写字,他说:先生的字,有美女插花之态。亦羡慕的了不得。小弟心上快活。”说罢,又拍手笑起来。于冰道:“这七太爷是谁?”龙文将舌头一伸道:“先生求功名,还不晓的么?此人是太师总管,姓阎讳年,是个站着的宰相。目今九卿科道,有大半都称呼他为萼山先生。”说着又将椅儿与于冰的椅儿一并,低声说道:“日前我在七太爷前,将先生才学极力保举,他说府中有个书启先生,是苏州人,叫做费封,近日病故。刻下有人举荐了许多,又未试出他们的才学好丑。意思要将这席屈先生,托小弟道达。此黄金难买之机会也。先生以为何如?”又言“大后日是皇太后的忌辰,此日不理刑名,不办事务,太师爷也不到内阁去,着我引先生到府前守候,准备传见”等语。说罢,又将于冰的肩臂轻轻的拍了两下,大笑道:“小弟替先生快活,明年一甲**名,是姓冷的了。”
于冰道:“我是读书人,焉肯与人家作幕?”龙文道:“先生差矣。先生下场,不过为的是功名。这中会两个字,固要才学,也要有命。就便拿的稳,将来做了官,能出的严太师的手心否?这机会,等闲人轻易遇不着。设或宾主相投,不但说中会就是着,先生中个状元,也不过和滚锅中爆出一豆儿相同,有何费力?先生还要细想,还要着实细想。”于冰低头沉吟了好半晌,说道:“先生皆金石之言,晚生敢不如命。”龙文大喜,连连作揖道:“既承俯就,足见小弟玉成有功。只是尊谦晚生,真是以猪狗待弟也。若蒙不弃,你我今日换帖,做一盟弟兄何如?”于冰道:“承忘分下交,自应如命。换帖乃世俗长套,可以不必。”龙文道:“如此说,就是弟兄了。”一定要扯于冰到他那边坐坐,连柳国宾等也叫了去,不想他已设备下极丰盛的酒席。又强扯于冰到内房,见了他妻女。两人叮咛妥当。
到第三日绝早,于冰整齐衣冠,同龙文到西江米巷,在府前大远的就下了车。但见车轮马迹,执帖的,禀见的,纷纷官吏,出入不绝。龙文着于冰坐在府傍一茶馆内,他先进府中去了。于冰打点一片诚心,又算计了问答的话儿,等到交午时候,不但不见传他,连龙文也不见了。叫陆永忠买了几个点心充饥,心上甚是烦燥。又过了一会,方见龙文慢慢的走来,说道:“今日有工部各堂官议运木料,起盖明霞殿,又留新放直隶巡抚杨顺吃饭。”还有句话未完,只见好几顶大轿从相府中出来,里面坐的都是补袍腰玉的人,开着道子,分东茜两路的去了。龙文道:“我再去打听打听。于冰直等到日西时分,门前官吏散了大半,方见龙文出来说道:“七太爷也不知回过此话没有,老弟管情肚中饥饿了。”于冰道:“看来不济事,我回去罢。”龙文道:“不得!爽利到灯后,方不落不是。”
正说着,猛见府内跑出个人来,头戴着攀云寿字将巾,身穿玄色金丝压线窄袖缎袍,东张西望,大声叫到:“直隶广平府冷秀才在何处?太师老爷要传见哩!”急的龙文推送不迭。于冰走到那人跟前,通了名姓。那人把手一招,引于冰到二门前,又换了两个人导引,穿廊过户,无非是画栋雕梁。于冰大概一看看,但见:
阁设麒麟座,堂开孔雀门。屏洞高宽,堪入香车宝辇;廊檐深厂,好藏玉杖牙旗。锦绣丛中,风送珍禽声巧;珠玑堆里,日映琪树花香。金屋贮阿娇,心羡夷光西子;琼台陈古玩,情输周鼎商彝。室挂金珠十二,门迎朱履三千。四海九洲万姓,恩沾雨露;三府六部百僚,敬听甄陶。正是除却万年天子贵,只有当朝宰相尊。
于冰跟定了那人,到了一处地方,四围都是雕栏,院中陈设盆景花木,中间大厅三间。那人说道:“你略站一站,我去回禀。”少顷,见那人用手相招。于冰紧走了几步,到门前一看,见里边坐在椅上一人,头戴八宝九梁幅巾,身穿油丝色飞鱼貂襒,足登五云朱履,六十内外年纪,广额细目,一部大连鬓胡须。于冰私忖道:“这定是宰相了。”走上前,先行跪拜,然后打躬。严嵩站起来,用手相扶,有意无意的还了半揖,问道:“秀才多少岁了?”于冰道:“生员直隶广平府成安县人,现年十九岁,名冷不华。”严嵩微笑了笑道:“原来才十九岁。”吩咐左右,放个坐儿,着秀才坐。
于冰道:“太师大人位兼师保,职晋公,孤为圣天子倚托,治平之元老。生员茅茨小儒,今得瞻仰慈颜,已属终身荣幸,何敢列坐于大人之前?”严嵩是个爱奉承的人,见于冰丰神秀异,已有几分喜欢。今听他声音清朗,说话儿在行,不由得满面笑容道:“我与你名位无辖,秀才非在官者比,礼合宾主相待。”将手向客位一拱。于冰谦退至再三,亲自将椅儿取下来,打了一恭,然后斜坐在下面。严嵩道:“老夫综理阁务,刻无宁晷。外省各官,禀启颇多。先有苏州人姓费,代为措办,不意于月前病故,现今裁处乏人。门下辈屡言秀才品行端方,学富才优。老夫殊深羡爱,意欲以此席相烦,只是杯盘之水,恐非蛟螭游戏地也。”说罢,哈哈的笑了。于冰道:“生员器狭斗升,智昏菽麦,深虑素餐,遗羞有委任。今蒙不弃葑菲,垂青格外,敢不殚竭驽骀,仰酬高厚!但年无知,诸凡惟望训示,指臂之劳,或可少分万一。”严嵩笑道:“秀才不必过谦。可于明后日带随身行李入馆。至于劳金,老夫府中历来无预定之例,秀才不必多心。”于冰打恭谢道:“谨遵钧命!”说罢告退。严嵩只送了两步,就不送了。
于冰随原引的人出了相府。柳国宾接住盘问,于冰道:“你且去雇辆车子来,回寓再说。”只见罗龙文张着口,没命的从相府跑出来,问道:“事体有成无成?”于冰将严嵩吩咐的详细说了一遍。龙文将手一拍道:“何如?人生世上,全要活动。我时常和尊纪们说,你家这位老爷,气魄举动,断非等闲人。今日果然扒到天上去了。我若认的老弟不真切,也不肯舍死妄生,像这样出力作成。请先行一步,明早即去道喜。”
次日早,龙文来,比素常又亲热了数倍。问明上馆日期,又说起安顿家人们的话。于冰道:“我已细细的打算过了。四个都带了去,使不得;留下两个,也要盘用;不如我独自去,到省事,场后中不中再定规。小价等,我已嘱咐过了。也求老长兄不时管教,少要胡跑生事。”龙文道:“老弟不带尊管们去,又达事故,又体人情。相府中还怕没人伺候么?万一尊管们因一茶一饭,与相府中角起口来,到是个大不好看。至于怕他们胡跑生事,这却不妨。老弟现做太师府中幕客,尊管们除谋反外,就在京中杀下几个人,也是极平常事。”本日又请于冰到他家送行,与国宾等送过六样菜、两大壶酒来。
次日早,于冰收拾行李书箱,雇人担了,国宾、王范两人押着,同龙文坐车到相府门傍下来。只见两条大板凳上坐着许多官儿,并执事人等,见了于冰,竟有多一半站起来。内有一个带将巾穿暗龙缎袍的,笑问道:“足下可是广平府的冷先生么?”龙文连忙代答道:“正是。”那人道:“太师老爷昨晚吩咐,若冷师爷到,不必传禀,着一直入来。先生且在大院等一等,我就来。”龙文同于冰到大院内,只见那人走到二门前,点了点手,里边走出个人来,将于冰导引。又着府内一个人担了行李,转湾抹角,来到一处院内。正面三间房,两间是打通的,摆设的极其精雅,可谓明窗净几。方才坐下入来,一个人领着十六七岁一个小厮,到于冰前说道:“小人叫王章,这娃子叫丽儿,都是本府七太爷拨来伺候师爷的。日后要茶水、饭食、火炭之类,只管呼唤小人们。”于冰道:“我也不具帖,烦你于七太爷前代我道意。”
第二日,即与严嵩家办起事来。见往来内外各官的禀启,不是乞怜的,就是送礼的,却没一个正经为国家的事。于冰总以窥时顺势回复,无一不合严嵩之意,宾主颇称相得。这都是因一篇文而起。正是:
应酬斯文事小,防微杜渐无暇。
岂期笔是钓饵,钓出许多咨嗟。
墨雨 本书特色 一场突如其来、前所未见的墨雨,把我们带入上世纪二十年代中期的杨柳镇。思想单纯、充满激情的青年学生梅思贤,受组织委派,回到家乡平安县,和国民党党部...
《潜》内容简介:本书写了一个优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它发生在一个叫帕兹的西班牙女人和一个叫塞萨的法国男人之间,爱把他们结合到一
龙渊绘卷-九州志-VOL.002 本书特色 我要设计一个世界,浩瀚博大,我们仗剑策马奔驰在黄土青天之下,年少飞扬——这就是我做【九州志】...
乾隆皇帝-(珍藏版) 内容简介 清高宗乾隆帝,清朝版图奠基人。现代全体中国人认同的中国版图是在乾隆时奠定的。姓名爱新觉罗·弘历,生于康熙五十年(1711年)八月...
浮生物语-上 本书特色 我是树妖,我会不停走遍这个世界,讲故事给你们听。美艳老板娘,面瘫道士,流动摊贩,不停新组合。妖怪与天神们的六段甘苦,浮生神茶的真正来历。...
盐商 本书特色 一部盐的血泪史一部纵横百年的家族兴衰史原汁原味还原重庆人生活、语言、风俗,回顾过去重庆百态盐商 内容简介 《盐商》故事上起元末明初湖广填四川下至...
玛雅诡话 本书特色 1、盛行于校园和写字楼的惊奇档案2、玛雅文明*隐秘*匪夷所思的预言3、地震、海啸、神秘病毒、蝗虫危机……另类诠释2012世界末日的千古谜团*...
《月满千江》内容简介:《月满千江》是狐周周所著长篇漫画,七个故事,串起一代悲剧帝王的一生。王朝末世的裂变,兵燹处处的神州,
《劳儿之劫》内容简介:这本由玛格丽特·杜拉斯所著的《劳儿之劫》是一部奇特的小说,讲述的是:劳儿·瓦·施泰因结了婚,离开了故
《来自遗忘的最深处》内容简介:《来自遗忘的最深处》出版于1995年,是莫迪亚诺的第十九本小说作品。这部小说讲述了叙述者与雅克丽
《三七年夏至》内容简介:烽火乱世,家国飘零, 在这个战乱时代,家已亡,国濒破, 归云和雁飞这对异姓姐妹花,相识又相离。当再次
三张牌-黑暗塔-II 内容简介 “黑暗塔”系列是斯蒂芬·金*负盛名的小说,他耗时三十余年才完成这部史诗般的奇幻巨著。据斯蒂芬·金披露:他是受了托尔金《魔戒》的启...
《翡翠谜中谜》内容简介:一块世间难寻的极品“帝王绿”,封存你无法想象的收藏界暗黑秘密…… 为调查五年前哥哥意外死亡的真相,本
《致命谎言》内容简介:美苏太空争霸时期,路克因发现间谍偷走美国即将发射的火箭的自毁代码而被害并失去了记忆。在火车站卫生间醒
少年游-大汉光武-1 本书特色 《大汉光武 ①少年游》是网络大神酒徒的*历史演义小说,讲述东汉光武帝刘秀从布衣到帝王的传奇人生。刘秀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但在数...
谋杀-余地小说全集 内容简介 本集是余地遗留档案中的先锋试验小说的整哩,另收余地昆明时期创作编年一份,从中可窥陈到作者生前较为全面的创作背景以及阅读取向《谋杀...
傻子一样的葡萄-百年百部微型小说经典 本书特色 微型小说,又名小小说、袖珍小说、一分钟小说、一滴泉小说、超短篇小说或百字小说等。具有立意新颖、情节严谨、...
本书为《爱上爱情》的续集,为你讲述一个无法终结的故事。结果,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常常写故事,写得多了便发现很多故事都是有
短篇集《直到可以说再见》是应读者想要收集齐其短篇的呼声,收录进了作者03~05年间散发于大陆和台湾各大青春情感杂志的短篇所出版
《黄金岁月:全二册》内容简介:农村青年张新阳大学毕业后入职某大型国企,在处置一起工伤闹访事件中挺身而出,后又凭借办事的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