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父亲

永恒的父亲

作者:安娜·科西尼 (作者), 杨振 (译者)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2008-04-01

评分:4.5分

ISBN:9787020066643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永恒的父亲 内容简介

小说主人公苏菲九岁那年,她的犹太人爸爸因心脏病而早逝,葬在尼斯的一座公墓中。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她其实并不明白什么是死,更不知道作为犹太人的后代,她先脸地承载着些什么。是岁月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重构了这一切对于苏菲的意义。父亲的早逝在她心中深深地埋下了一颗情感的种子,她开始找寻那个逝去的影子………

永恒的父亲 本书特色

《永恒的父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一首在生活细节中流淌的史诗。当人们无法忘记热爱的人,拒绝安葬他们时,人们如何生活?马克斯,尼斯公墓的守园人,痴痴地等待哈娜归来。哈娜是他幼时的玩伴,被抓去集中营后一去不复返。苏菲十岁丧父,每年也到这座公墓来上坟。这两种命运不期而遇。小说是如此的引人入胜,以至于读者翻完*后一页仍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之感。

永恒的父亲 目录

在生活细节中流淌的史诗——《永恒的父亲》序言
《永恒的父亲》
一种理想守着生活——《永恒的父亲》译后记

永恒的父亲 节选

引子
哈娜:
我将永远不满十七岁。这我知道。我将无缘再见春天,也不会再在冬天感到寒冷。几天,几小时,又或是几分钟之后,我将跨向神秘的另一端。在这之前我不会遇见什么人。死亡并不会突袭我。而是我在等待它。我会开始另一段生活吗?我还能够再用粉笔在地上画方格,把石块扔进去玩造房子游戏吗?
我怕那等着我的东西。怕瞬间之前的那一刻。怕,是因为他们的武器和猎狗将超越我的生命而存留。我怕的是他们将*终获胜这一事实。当那些保留了记忆的人们都灰飞烟灭时,谁还会说起我?
我的愿望吗?但愿在时间的尽头,人们轮流述说着字母表。借着这一个个被说出的字母,上帝创造出种种祷文。但愿人们学习它们,诵读它们,在绵延不绝的永恒中为自己曾玷污了人们所享有的自由而祈求宽恕。
我将永远不满十七岁。
斯坦尼斯拉斯:
我曾对她说我中午便回的。可她却再也见不到我了。再也不。我知道。时间停滞了。我片刻便会死去。片刻是个不可计量的单位。我是在医生给我做心脏衰竭状况检查时死去的。那检查简直就是在做游戏,因为我要做的就是蹬踩自行车。我赤裸着上身,周身通满电极。心脏*后的跳动将被记录下来。
我怕了。让我害怕的,倒不是那等着我的东西,不是,而是那等着她的东西,她,苏菲。我的女儿苏菲。她还不满十岁。我片刻便会死去。医生要我继续踩踏板,我却向他描述我左臂瘫痪到动弹不得的痛苦。我可以不听他的命令停下来。可是不能,那样我会倒下的。妻子会用她的手抚摸我的胸膛。我将能感受到她手指的细嫩。我要走了,想象身后跟着苏菲。孩子那两条快乐的小辫子伴着她轻巧的脚步一蹦一跳。
我渐离渐远,努力聆听那漂亮的小女孩所发出的笑声。
可我已经听不见了。已经看不见了。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的愿望吗?但愿苏菲给她的孩子们哼唱我童年时听过的伊地语摇篮曲,再由她的孩子们,把这曲子给他们的孩子们传唱。
但愿曲中的字母围成圆圈起舞,为我的回忆做伴。我曾对她说我中午便回的。
1984
我是个小女孩,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岁了。我今天平生**次去了公墓。那里睡着死去的人们。今天被安置在那里睡下的死人,是我的爸爸。人很多,我感觉像是被监视着一样。我已经成了人们好奇的对象,这我感觉得出来,我知道。我在妈妈身边。我拉着她的手,就跟在大街上一模一样。可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园子里。一个专供睡觉的园子。我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因为她在哭泣。她尽力照顾到我,却止不住抽噎。
“放松些,亲爱的”,外婆对她说。我站在外婆和妈妈中间。妈妈拉得*紧的,是我的手。我们跟在爸爸的灵车后面。身后有许多人。人们一个挨着一个。我们慢慢地走着。很慢。我不明白为何要这么慢,可我什么也没说。车终于停了,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把棺材抬了出来,爸爸就在里面。可他真的被关在里面吗?我找不到证据。
这使得我能够怀疑。我品味着这种特殊的享受。或许这只是一场闹剧,或许他在宾馆里等我们?
那几个人把棺材放在几个支架上。
就在这时,爸爸的一个朋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妈妈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我们听这位朋友读一篇文章。一开始我很专心。后来便不由自主地想着其他的事情。我听见爸爸的名字,听见这位朋友的声音,他不是把自己的眼镜弄掉了,就是把纸给弄掉了。他对人们说,我爸爸是工程师中的“翘楚”。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词上,寻思着这个词该怎么拼写。“巧”“厨”?那个朋友说他把所有的哀痛之情都献给埃莱娜和苏菲。我听着……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没有睡觉,没有,我在盯着棺材看。我在想,爸爸是否在听这段讲话。我在想,他看了我给他画的头像后,是否开心。妈妈曾告诉我,她已经悄悄地把画塞进爸爸的西装口袋里了。我尤其想知道,当他醒来时,他该如何从这洞里钻出来。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像往常早上醒来时那样醒过来。我预感到从今以后,只有回想起他的声名(对于九岁的我,这个概念还很模糊!)才能不让黑夜抢走他给我遗留的东西。我向外婆提出这个问题,可是她在哭,对我毫无帮助。只见那位朋友放下眼镜和手中的纸,说道:“我们会想念你的。”
这时,人们在棺材四周缠上绳子,以便能够把它降到那个看起来很深的洞里。我原想俯身凑上去看看,可外婆拉住我的围巾不让去。我听见那棺材碰到另一具棺材时的声音。那副棺材属于某个同样睡在这里的家伙。看到爸爸安全到达,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这时,事先等在支架旁的一个男人递给妈妈一枝金合欢花,让她扔在棺材上。她犹豫了。她看着那枝金合欢花。闻了闻。她又看了看我。终于把它扔了下去。人们听见花落在棺材上时发出的一声闷响。让我印象很深的是,妈妈的花扔下去很长时间后,人们才听见那声音。也就是说,棺材离我们很远。轮到我扔金合欢花了。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很重要。妈妈拢着我的肩膀,外婆则依然牢牢抓住我的围巾。我把我的金合欢花扔进洞里,自然地,就好像我一贯这么做似的。说实话,虽然那个洞足够大,我肯定不会扔出界,可我还是有点儿怯场。接着,外婆也扔了她的金合欢花。扔完后,她松开抓着我围巾的手,把她的女儿搂在怀里。我听见她对妈妈说:“真是不公平,先走的本该是我,不该是他。”妈妈只是回答道:“是的,你说的对。”
一切都组织得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金合欢花。
我想,爸爸一定是把蓝色海岸所有能摘的金合欢都摘光了。妈妈曾说过:“我们一大家子都在那儿,那里的景色很美。”是的,为了让那不知何时会醒的眠者安息,她选择了尼斯。至于景色,还是那话,我不敢提问……
每个人都扔了自己的金合欢。我发现,人们试图在那张开的黑洞里辨认出棺材的轮廓。接着,每个人都亲吻了我们。金合欢一亲吻一我一叫你一我一亲爱的。妈妈——道谢。而我呢,我哭了,因为她哭了。不过说实话,我不知道直到哪一刻,死亡才算是决定性的。而妈妈却觉得她已经给我解释清楚了。她曾对我说:“死亡就意味着永远。”这就是死亡吗?就是说永远不再正式地叫爸爸,而只能悄悄地、秘密地拼读这两个字?这就是死亡吗?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生存?

永恒的父亲 相关资料

当人们无法忘记热爱的人,拒绝安葬他们时,人们如何生活?马克斯,尼斯公墓的守园人,痴痴地等待哈娜归来。哈娜是他幼时的玩伴,被抓去集中营后一去不复返。苏菲十岁丧父,每年也到这座公墓来上坟。这两种命运不期而遇。小说是如此的引人入胜,以至于读者翻完最后一页仍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之感。
——《北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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