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都:热河

帝王之都:热河

作者:(瑞典)赫定 著,于广达 译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出版年:2008-04-01

评分:5分

ISBN:9787508610863

所属分类:历史文化

书刊介绍

帝王之都:热河 内容简介

热河,即承德,是清朝诸皇帝所建造的避暑山庄及外八庙所在地,堪称东亚文化史上*伟大的纪念物。1929年,已经64岁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又一次前往热河承德考察。到承德以后,葱郁的环境,凉爽的气候使赫定先生心旷神怡,特别是中国清朝皇帝留下的避暑山庄、外八庙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使得这位高龄的考古学家惊叹不已。
赫定先生在路上即奋笔疾书,很快一本描写承德历史和清朝帝后在承德生活的书籍就在斯德哥尔摩出版。这本书可以说是斯文·赫定*具特色的作品之一,描写了他考察帝都热河时的所见所闻所感,记载了避暑山庄和外八庙在19世纪30年代的真实情况,通过图片和照片再现了当时的历史原貌,并以其独特的视角,叙述了与热河有关的历史背景,是一部质朴诚实、饶有兴味、扣人心弦的作品。

帝王之都:热河 本书特色

本书是著名地理学家斯文·赫定于1927年——1929年在中国考察北京、河北、承德后于1931年在瑞典出版的一部反映中国北京、热河等地30年代原貌和清朝皇帝在避暑山庄生活真实记录的学术著作,具有非常珍贵的史料价值。此书记载了避暑山庄和外八庙在20世纪30年代的真实情况。还有70余幅照片和手绘图案。这些记载和图片对研究和了解山庄外庙的园林建筑是非常重要历史资料。历史照片是由探险队的摄影师古斯塔·门铁尔博士拍摄,有些内景照片拍下了一些殿内的陈设,对今后的恢复和展览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帝王之都:热河 目录

代序 我所知道的斯文·赫定
日译本序言
一、去承德
二、布达拉宫
三、土尔扈特大迁徙
四、行宫
五、班禅喇嘛在承德
六、康熙皇帝
七、乾隆皇帝在避暑山庄
八、马嗄尔尼使节团
九、香妃的贞节
十、轿夫的一生
十一、嘉庆皇帝承德之死
十二、多谋善断的皇后
十三、承德的其它寺庙
译者注
译者后记

帝王之都:热河 节选

一、去承德
我们终于踏上了去往承德的旅途。承德建有清代诸皇帝的避暑山庄。
这座城市是奉两个皇帝之命辟建的。其后不久,无尽的财富便聚集而来,帝王的权势显赫之至。价值连城、壮丽无比的众多建筑使承德焕然一新。居住在万里长城之外的成吉思汗后裔——未开化的蒙古各部族,对此只能瞠目以视。这一骁勇善战、征服过整个亚洲大陆的民族,当时正威胁着中国的北部。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在荒漠之中,一座城市出现了。它成了信仰的中心,变为一个色彩斑斓、殿塔林立的寺庙之城。在远离内地的边塞前哨建有这样的城市,本身就有着重要的政治作用。换言之,辟建这座城市的目的在于:用光灿灿的黄金锁把喇嘛教徒拴在那装有龙头的清廷宝座之下,以使他们对天子,即清朝皇帝尽义务,向他表示忠诚和崇敬。
就这样,承德发展起来了,并且其繁荣景象持续了百年之久。尔后,它日渐衰落,昔日的光辉不复存在,名声一落千丈。然而,如果此时站在这个化为废墟的山庄里侧耳静听的话,即使在今天,也可以感觉到世界史所奏出的、余音袅袅的、荣枯盛衰的乐声。在庭院的树梢旁边,在宝塔的顶端周围,令人惋惜的荣华痕迹至今依稀可见,因为这里曾是帝王的梦幻之乡、恋情之所。
我正月来到北京,从这里派人或邮信或发电报给横穿亚洲大陆旅行的新探险队发出指示。我们把出发日期定为1930年6月25日。中国北部地区自7月上旬到中旬开始进入雨季。其时,大街就变成急流,洪水切断通往承德的道路,汽车怕是难以通过。回北京时倒不必为这个问题担忧,因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有一条叫做滦河的水路可以利用。在大街尚未被水淹之前,只要想方设法到了承德,往后就不用愁了。也有人讲,水路有土匪出没,很危险。那样的话,正求之不得,我们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承德,直到雨季过去。
我们住在北京东堂子胡同的一处雅致的中国民居。丁香和婀娜多姿的垂柳增添了庭院的情趣。出发日期日渐临近,我们便把这里作为根据地,忙得不亦乐乎。终于准备就绪——三架照相机、数百个胶卷、写生簿、写生用具、睡袋、帐篷及其他一切必需品,满满地装了三箱子,还有两个鼓鼓的行囊。厨师刘武十分老实憨厚,他把一套炊具和够三个星期用的食品拆拆分分,塞进了箱子。此外,还有汽油桶。把这些全放在汽车的踏板和挡泥板上,用绳子绑牢。如果没有两下子,要跳过这些行李物品坐到车座上是办不到的。我们探险队民族班的班长盖斯塔·门泰尔博士、汽车司机蒙古人唐古拉以及厨师刘武三人坐在后排,精力充沛的牧师格鲁·泽德尔波姆坐在了驾驶座上,而我则坐在他的旁边。
11点刚过,引擎发动了,响起了睡觉般的呼噜声。汽车在老百姓、黄包车、手推车往来交错的狭窄小巷中行驶。我们拐向哈德门大街,然后沿着王府井大街(毛里松街)北行,不久,到了北城墙的东门安定门,穿过了巨大的、绘画般的城门,来到了郊外。
北京的盛夏时节,气温达26.1摄氏度,街道火辣辣的,尘土四处飞扬。无论如何,能离开这里,实在叫人高兴。北京的城门都是一样的,安定门那儿也在护城河上架着桥。过了桥,马上就到了一溜小摊的郊外。这里喧闹至极,服饰五颜六色,人潮涌流,熙熙攘攘,耳边铃响锣鸣——真是一派充满生气的街头美景。有多少次,那高奏凯歌的士兵手擎威武、耀眼的龙旗,迈着雄壮的步伐走过了安定门!又有多少次,那婚丧嫁娶的迎送行列经过了安定门!
路旁的房屋渐渐稀疏,过了一会儿眼前就全是庄稼地了。汽车颠簸着,穿过那喜人的、绿油油的高梁地,开向东北方。走了20分钟左右,就来到了古都汗八里的北城墙处。汗八里现已归北京。马可·波罗就曾用这一名称描写了元代的首都。
路边成排的杨树投下片片阴影。在对面,有座类似凯旋门的叫做“牌楼”的门和两三块石碑,那是满人的墓地。正好在其对面,建有非常现代化的兵营式房屋。在一个叫李遂镇的地方,有人截住汽车,让我们交了3元道路税。
我们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一来负重太多,二来不是紧急任务。时而经过小村中套有黄灰色院墙的农家窄门,时而穿过小片树林,其他目之所及,几乎全是农田。那里,一人来高的庄稼像波浪一样翻滚着。道路上来往行人寥寥无几。打我们身边经过的黄包车屈指可数。有两三次,碰见了驮着农产品和煤去北京的驴商队,有时我们也把那些卸完货而北归的商队超过去。
在东北方向,山影隐约可见。不久,轮廓逐渐清晰,山峰浮现出来,山脊与山谷也一目了然。山脚处有不少土坎子,在其前面,田地又重新扩展开去。
有条小河像伸出的手一样,分成几条河汊,横在我们的前头。汽车驶过,水花四溅。过了顺义县后,我们停在一片树林中休息。刘武像魔术师一样,从筐子里给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真有意思。
转眼间,他把一块布单子铺在了草地上,摆好了餐具,用鸡肉、煮鸡蛋、火腿面包和汽水款待了我们。饭后还上了咖啡和花蛋糕。四周像死了一样,万籁俱寂。这之前,我们由于准备旅行而忙得不亦乐乎,所以像今天这样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心情格外爽快。到了下午,气温升到31.4摄氏度。夏目的风吹着杨树和槐树的枝叶,发出单调的声响。我们重新返回了那条差不多已被遗忘的道路。皇帝、皇后曾经乘坐镶金嵌玉的轿舆,率领着衣着华丽的高官、带兵的勇将以及太监、奴仆、嫔妃和一帮后宫的大队人马从这条路走过。
过了30分钟,到了白河岸边。这是一条北方的大河,它在大沽流入渤海湾(直隶湾)。河水已上涨,看来山区的雨季到了。坐渡船过这条河,花去20分钟,河右岸有个怀柔县城,在左岸,沿着窄小、阴暗的街道直立着一道图画般的密云县城墙。
下午4点钟,气温高达35.7摄氏度。我们穿过夹在山间的黏性土质的平原。有两辆汽车搭载着从承德归来的旅客,尘土飞扬地驶过,留下深深的辙印。高梁地一片绿油油,远远近近还套种了一些大麻和向日葵,山坡上黑山羊在啃着青草。
不大工夫,我们来到了窄小的峡谷处。开头的几处倒是顺利通过,可是到一个叫石匣的地方,因为道路太窄,我们汽车装载过多,所以卡壳了。卸下几件箱子、行李后总算过去了。
晚7点,已走了115公里,我们来到了一个叫白河床的地方。这时,车开到了村头住家户那里,我们靠着路边扎下了营盘。村里的百姓可能认为我们是土匪之流,似乎有些害怕。他们纳闷:虽然当地房子简陋些,为什么这些人不在百姓家寄宿,却偏要睡在帐篷中?以前,他们虽然见过很多去承德的白种人,可是那些外国人并没有支过什么帐篷。同时,他们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这些白种人竟左挑右选地看中了这么个穷乡僻壤住下了。
周围的山冈把这个村子团团包住。山坡上有一座老爷庙,暮霭已经笼罩了山谷。我们打开汽车的前灯,吃了已经过了时辰的晚饭。村民默不作声地围在我们的住处旁边,仔细地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蚊子、蛾子在灯前团团飞舞。
夜气凉爽,从帐篷的缝隙处可见星光闪烁。我躺在那里辗转反侧,倾听着夜间的声响。不大的驴商队过去了,一辆装货的马车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也过去了。过往的男人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一些街头巷尾的趣事,还谈论着我们的蒙古包帐篷。那帐篷上印着代表幸福、长寿的白色“福寿”二字。
蟋蟀总是叫个不停。常常听见夜间鸟儿尖厉的啼鸣和远处的犬吠声。这是人人熟悉、永恒不变的夜奏曲,从地中海到黄海之滨,这是任何地方都同样可以听得到的声响。
翌晨,道路进入树木稀少的峡谷。山坡上放牧着羊群。我们顺着小河前行。在这里,不管走到哪里,路面都和搓板一样,高低不平,全是硬石砬子路。汽车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颠簸的船似的摇来摇去。我们身不由己,一会儿被狠狠地抛向左边,一会儿又被狠狠地甩向右边。本想拼命抓着什么东西,以免受大罪,可是做不到。来到路窄的地方,还得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用手把箱子和汽油桶之类卸下来。不过,牧歌般的美景对我们的劳累和不满倒是一种补偿。
在山谷开阔处,有一个小村子,它的周围都是抽了穗的庄稼地。在我们后面,有另外一辆汽车紧跟着,司机拼命地按着喇叭,到了下一个错车路段,把我们超了过去。这辆车拉着一队乱哄哄的军人。在这种难行的路上,不应当开那么快。隔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那车断了轴,车里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路旁。
在半塌的石桥下,清澈的小溪水流湍急。山谷并不宽,昔日的敌楼矗立在两边的山头上。
在一片不大的林子中,有一家诱人小憩的小茶馆。在那个草棚子里,有两三个游人占着座位。
当经过一个村子时,一群猪被我们的汽车吓得晕头转向,哼哼着四处逃散。在这一带,房屋顶呈人字形,都是用草或瓦铺的。田地里种着玉米和高粱,都是黍一类作物。它们是北方的重要粮食。在窄小的峡谷一带,有个小庙,山门横跨在道上,前边接着就是台阶般的石砬子陡坡路,它倾斜得几乎要把人的脑袋弄断了。
这里,人们称之为“南天门”。强壮的骡子、驴子驮着重物快速走着。大步流星的年轻人用竹扁担挑着两头装货的筐子,伴着双脚的节拍,摆动着身体赶路。
又过了一片小树林,便到了宽阔的河滩,这里全是沙石。此为潮河,是白河的支流。在一山顶上可看到有一处城堡。因为摆渡的船单薄、个小,运不动车子,所以船夫就为我们把行李、物品背过了河。黄糊糊、浑浊的河水像豌豆汤一样,沿着河床翻滚而下。河水深70厘米,河宽不过17米。汽车开到了河心,由于引擎进水而抛锚了。我们只好请渡口的众人帮忙把车拽到了对岸。
河对面,道路越发窄小。汽车穿山越谷,盘旋而上。走了一会儿,来到古北口,这儿是万里长城边上的一个镇子,是河北省与热河省的交界处。作为通往承德避暑山庄的御道起点,这个镇子很有名。在溪谷两侧的山脊上,长城蜿蜒起伏,连绵不断。在山谷的左右上方,建有不带尖顶的金字塔形的敌楼。险峻的道路在灰色的岩石间穿过,通向山上的镇子。上边有座庙,龙形的石雕分列左右。房子是用粗石块或青砖建造的,屋顶是青瓦。那儿有个支着淡青色遮目篷的小摊儿,透红的杏子堆得老高。
这个镇子地处风景区,坚固的石砌建筑物配上陡峭的山峰轮廓,十分和谐,独具一格。这里也与南口(八达岭)一样,长城犹如一条巨蟒,爬行在山岭之间。这正是整个中华民族一向引以为荣的*大历史纪念物。它的名字叫万里长城,就是城墙长达一万里的意思。蒙古人称其为“查干·黑里母”,即“自墙”之意。
来到和平门,河水冲着城墙的底部。城门的卫兵二话没说就放我们过去了,因为热河省现在已并入张学良将军所管辖的区域,即“东三省”(黑龙江省、吉林省、奉天省)之内了。
在这一带,长城的基底全是石条,而上部是发黑的青砖。每到夜里,这边就把和平门关上。
前面的石路又陡又窄,行走困难。我们谨慎前行,以防弹簧或车轴折断。不过,山谷底下弯弯曲曲的小溪在流淌,风光极佳。在灰褐色的山顶上还有一个敌楼。山谷渐宽,道路穿过了绿浪翻滚的田间,以后就好走了。可是不一会儿,地面又变得起伏不平。道路细长而曲折,时升时降,接二连三翻过几个高地,又绕过山脚,伸向远方。在这些高地和山脚之间,各处都有些平整过的田地。在一部分这样的盆地中,种着罂粟。过河床的时候,车轮子在石头、沙子上直打滑,好不容易才过去。
雨季尚未开始,下午1点气温升到了33.8摄氏度。
在叫做“两间房”的地方小憩时,我们看到了皇家行宫荒凉的旧址。参天的松树间,还能看到残垣断壁以及各处成堆的碎砖乱瓦。往日皇帝去承德途中用来休息的、富有故事色彩的行宫仅此而已。令人难以相信这就是昔日豪华至极的行宫遗址!从前架在小溪上的石桥,如今只剩下支柱了。过去位于两边的桥头已经不见,只有从峡谷间的城墙那里来追忆往昔。清朝皇帝*后一次通过这条路仅仅在70年前,这里竟成了如此荒芜之所,让人费解。
当我们在一片松荫下吃午饭时,两个放牛的赶着牛群从旁走过。当发现有的离了群时,牛倌儿就用三股叉铲上石头、土块什么的,瞄准走散的牛打个正着。
山谷逐渐收紧,旁边是悬崖峭壁,小村人家就紧贴在那山崖之上。这一带的道路越发险峻,沙石路面坎坷不平。我们缓缓地开着车子。常常突然加大油门,穿过岩石间曲曲折折的峡谷。有时不得不停车去探路,也有时大家一起把横在路上的大石头搬开。如果石头太重,就只好听之任之,用点什么填填垫垫,把车开过缝隙。我们就这样一点点赶路。汽车忽而左、忽而右,嘎吱嘎吱、摇摇晃晃地向前开去。由于道路坑坑洼洼,车身就像一块小地瓜似的被撞撞刮刮的,真为它捏一把汗。又走了一会儿,车彻底动弹不得了。只好用千斤顶把它顶起来,拿碎石块填在车轮的下边,铺成路开过去。在路上碰到的那些汽车是用什么方法从这条路上安全通过的呢?想来,倒也很简单,那就是让乘客都从车上下来,然后开足马力,反正碰运气,汽车也许顺利通过,也许就撞坏了。如果下决心把路修好,不论从经济方面,还是从舒适、便捷方面来讲,都是*为有利的。然而,谁也下不了那样的决心。准噶尔地区的道路虽说不好,可如果与连接京承两地的道路比起来,确实要强得多。这可能是清朝皇帝舒服地乘着轿子旅行,没有亲身尝过这沟沟坎坎的苦滋味的缘故吧。
我们为了突破难关,把装载的物品统统卸了下来。然后,泽德尔波姆和我强行开车过去,其他成员就先等在放行李的地方。汽车就像安有机械装置的山羊一样,越高地,飞横沟,翻巨岩,向上攀登。要不紧紧地抱住点什么,就会被摇晃得一塌糊涂。
……

帝王之都:热河 作者简介

斯文·赫定(1865—1952),瑞典著名考古学家,也是20世纪最著名的探险家之一。在他半个世纪的考古探索发现生涯中,历经高加索、西南亚、南亚、中亚等地区,屡次深入中国的新疆、西藏、内蒙古各地,搜集了大量有关地理、地质、古生物、考古、动植物、气象、水系、河源和人种等方面的珍贵材料。
他最重要的一项发现,是解开了环绕罗布泊这个咸水湖盆地的位置之谜。1900年,他在沙漠中发现了楼兰遗迹。1905年,他重访西藏后,绘制了第一张详细的西藏地图,并且发现了印度河的发源地。他一生写下了许多具有重要价值的考古探险书籍,如《我的探险生涯》、《亚洲腹地探险八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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