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太平

作者:书闲庭 著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出版年:2008-05-01

评分:5分

ISBN:9787806899571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太平 目录


**章往事
第二章冠礼
第三章修心
第四章王府
第五章家宴
第六章侍僮
第七章暗流
第八章初见
第九章偶遇
第十章君家
第十一章情伤
第十二章除夕
第十三章元宵
第十四章子夜
第十五章微澜
第十六章爱情
第十七章闲适
第十八章太后
第十九章子归
第二十章情字
第二十一章来客
第二十二章争端
第二十三章冲突
第二十四章花谢
第二十五章离歌
第二十六章刺麟
第二十七章惊蛰
第二十八章出京

太平 内容简介

她是天之骄女,大好年华却遭遇双亲亡故,伤心欲绝时却没头没脑变成不足月女婴,生她的还是史上*牛的天沐府少主!遭遇这种无厘头事件,万念俱灰下她闭目绝食三日,若不是有高僧指点呼其日“太平”,牵动了她*柔软的思亲之情,十丈红尘岂可留她?
十八年来她与父隐居好不乐哉,行冠礼前夕一枚铜钱替她决定了未来,悠哉游哉下山后,身为康靖世女、君家家主,她是当仁不让的**焦点人物……
打着探察市场的名号,浩然楼里那一瞥,纵使他年届二十未嫁、左脸有疤破了相、不施脂粉不合礼仪,仍将一颗芳心交付;路见不平作诗题字绝非卖弄,却轻松得来“不世才女”之名;开一间名字深沉进门就是一两银子的自助餐店,竟也因“奇葩”梅大家的明星号召力,女皇、
九皇子的捧场以及自身的超强人气,成为大姚国青年才俊集中地、大户子弟含羞“相亲”的*佳场所;在正君被辱后,素来无争的她“扔白帕”决了斗,轻松搞定欺她赢弱的狂公主,自此引出一连串惊天变故。
她是白衣飘飘的明缘和尚的佛劫,也是天性纯良的九皇子的情劫,更是爱她敬她的子归的死劫,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劫竟藏她身边,窥探数十年……

太平 节选

**章注事
君霐倚着矮几斜斜靠坐在榻上,暖绿色的长衣通体素面没有一点绣纹,在领口处露出一截同色的里衣。一手支头,一手执着一串琥珀佛珠搭在腿上,袖摆铺了半塌几乎盖到足下,手指修长,骨脉可见;黑发裹了根长簪束在耳上半分,簪近一尺长,左右出两耳各半指,以玳瑁为擿,端以华胜,质朴的凤纹,没有缨络摇曳更显古雅;和太平一般的鹅蛋型脸,浅麦肤色,一对天眉,眉色漆黑,修长及鬓。虽是闲散姿态,却透出一派在这个女尊世界里男子身上罕见的高直坚硬的气质,英俊从容,是个能让人同时联想起苍绿硬竹与灿黄秋菊的男子。年近不惑的人了,气质越发内敛沉韵,相貌却依旧书生如玉,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支着额头怔怔的出神,太平挑帘进来也不曾惊醒他。
太平也不出声,倚着门静静的看着她这世的父亲。以她(前世)的审美看来,无疑,这样一个被时代历史以及特定的家世文化眷养出来的男子,丢到钢筋水泥结构的二十一世纪,能让全世界为之疯狂,即使在生养他的这一方水土,他也以绝对的优势站在倾国祸水的顶端,不过这点,太平要在以后的人生里才会有更深刻的体会,所以,她现在看美男的目光欣赏中还尤带着一丝叹息。
她爹的气质除了本身资本外,更多的源自于他所生家族的沉淀,天沐府君家,这是一个在天下人眼里如仰望天上银河一般只能缄默着思慕的姓氏……他总能让她想起另一种让人无比赞叹的生物――豹子,不过……太平心中幽幽一声叹:母豹子。
“卫太平!”
回神,父亲正斜眼瞪着她,听语气,濒临暴走,太平赶忙收起邪气,眨巴着漂亮的凤眼,一脸的无辜与正直。
扯下斗篷丢在一旁,踢掉鞋子靠上塌,将头枕在父亲腿上,胡乱的摸过来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埋进去半张脸,懒懒的打了呵欠,舒服得又将昏昏睡去。
君霐看她这副做人不如成虫的样子,有点无奈的摇头:“都大丫头了,还这般娇气可如何是好。”一边扯开一条薄毯给她盖了半身。
“大丫头如何,大丫头爹爹便嫌弃了不成?”太平赖道,声音低沉淡磁,透着一股子懒味儿。
君霐无语,手轻轻抚着女儿的长发,颇有些头疼。也是他的错,宝贝女儿得来不易,又自小早慧殊于一般孩童,他宠惜太过,少强硬苛责她世间女儿行事道理,以至于出落成这么一副娇柔散漫样子,待到觉得不对想改却是已经晚了,一是舍不得,另外太平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他本人也不是一般的世俗男子,内心骄傲还来不及,又哪里会真觉得自己千疼万宠的女儿有什么不好了。
“又躺地上睡了吧,这是什么毛病,石子草屑的也不难受。”君霐神目如烛的从头发上捻下一根碎草。
女子十八岁正式行过冠礼后才为成年,方可束发盘髻带冠,所以太平尚做少女打扮。她性倦手懒,金银珠玉簪钗环佩芙蓉牡丹的,放着看能痴迷一天,往自己头上戴是百般不情愿。文静的时候只用一条长长的带子,将两边头发拢往中间系了便是,露出一张清爽爽的脸,还诡辩说什么简单的就是美丽的,小龙女专用发式,经典得都无敌了等等之类。通常却嫌头发太长散着碍事总是一条长辫子爬山上树。要说她这倒也罢了,好歹也算清丽素雅,可太平对发带的品味着实惊人得很,底子要千丝锦缎,色彩纯正浓艳,质地华丽不说,还要斑斓绘绣,绿花红叶紫色流水蓝色骄阳,金丝做梗银线流纹,妖娆黑影做九九天魔舞,无不奢靡诡异,挑战视觉想象以及心理承受度的极限,仿佛通身素净攒下来的奢华全集中在这条发带上了。带长七尺,堂皇皇的系在乌黑的发上,再配上总是素面一色的服饰,这个效果嘛,当父亲也只能叹息,也就那张脸那身气质是天生带来的禁得起糟蹋,暗自庆幸好歹往头上系总比往身上穿好。据说当年“凤朝凰”的当家拿着花样跟配色材料的详细说明单,宁死都不肯下针,还是他家小公子当机立断接了订单,呕血三升,终成就了如今的天下**针之名。
太平小时候君霐只当孩子想法好玩,以后却是看呀看呀的习惯了,现在看着发带想起往事,念叨起来,父女两笑成一团。
长安端着大托盘送茶进来,大圆肚的茶壶,摆着造型的精巧细点,雕花的小银勺,雪白轻薄的骨瓷,红红的茶汤,袅袅轻气,一室茶香。太平别有用心的打量着长安格外红通的一只耳朵,想象着榕叔贯穿上下五千年的唐僧念,很没同情心的嘿嘿贼笑,长安仿若未觉的板着脸,放好茶点,目不斜视的出去了。
君霐屈指敲女儿的头:“长安小,总欺负她。”
太平坐起身来哈哈笑:“宝剑锋从磨砺出,年轻人不欺负欺负怎么成材。”
君霐啼笑皆非,听听这什么话,自己也就比人大两岁,十八还差点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叫成材了?重重又是一敲:“胡说八道,没个正形。”
茶过半盏。
“太平,下个月,你就满十八了。”轻轻放下茶杯,君霐的声音里平添几许惆怅。
“嗯。”太平也放下茶杯,手枕着茶几,头放在手肘上:“继续。”
君霐失笑:“太平,你也知道,你名虽挂着是康靖王府的世女,却更是我君家唯一的血脉,我君家自太祖开国……”
“爹,重点。”
半张嘴打了呵欠,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她爹要学榕叔从百多年开国开始讲古,她非得睡死过去不可。
君家,她悲哉壮哉美哉叹哉横刀立马天下无色的君家嘛,自小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反倒她爹要不说,她还真没想起来自己还挂着康靖世女的头衔,是个小王爷,嗯,错了,小妃殿下……这不能怪她,谁要长十八年不知道爹,错,娘长什么样子,娘家门在哪,也会跟她一样。望天,要她天经地义的认同孩子都是男人生的,她还需要那么一点时间……
君家的老祖宗原本不姓君,君家之前,百家姓里没有“君”这个字,具体姓什么,这不是重点,反正自有了**个姓君的人以后,天下就只知道一个君家了。
大姚的国史有多长,君家的家史就有多长,因为君这个姓是开国太祖立国当日朱笔御赐的,同时御笔亲提“天沐”两字立府传家,传到太平她爹已经是第八代,太平勉强可算是第九代,虽然她并不姓君。
**代君家老祖宗生了七个女儿两个儿子,结果老祖宗跟六个女儿陆续战死沙场,留下满门鳏夫。
边疆烽烟不止,天沐府老太君须眉不让巾帼,与仅剩的第四女领着两个儿子和一门年轻的鳏夫再上疆场,几经杀伐,只带得一女一子两婿归。从此君家仿佛受了诅咒一般,不管子息如何繁茂,*终得存的都仅只一脉,七娘八郎龙凤成双都是一瞬昙花,成为刻在血脉里不能言语的疼,艰难的传到第十代,世人已经感叹是上天的庇佑,到第八代遗腹子君霐生下来是个男儿,路人皆泪。
自大姚建国起,君家历代皆掌帅印,开国至今一百二十三年,君家一共为大姚江山贡献了八位天下兵马大元帅,满门不论男女皆为将。直到三十九年前,姚姒两国议和,停战协议签好之时,偌大的君家,只剩下君霐父母二人。不过半年,太平的祖母因多年伤病复发救治无效病逝,太平祖父哀痛欲绝,苦撑数月,生下遗腹子太平之父,未待君霐满月便也追随先妻而去,只余忠仆抚育少爷。赫赫天沐府,只落得一襁褓小儿,百年君家,自此凋零。
典型一翻版加进化过的杨家将,她电影电视外加小人书都读过。
正欲痛说革命家史的君霐没好气的伸指戳了一下太平额头,姿态不能说不优雅,太平却打了个冷颤,暗地里自我催眠道:这里阴阳颠倒这里阴阳颠倒,正常正常,别起鸡皮疙瘩别起鸡皮疙瘩……她总不能跟她爹说这动作男人——中年的老男人,做起来太娘娘腔自己不太能接受吧……
为转移注意力,她忙催促自家老爹回归正题:“爹,你捡主要的说。”
“下月十八,你想让爹给你准备冠礼还是剃度?”君霐干脆利落道。
吓,太平唬了一跳,重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跳到这吧。
“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君霐一个字都不多。
“冠礼如何?剃度如何?”
“冠礼,爹给你打包行李,你做回你的康靖世女,君家家主,此后或许前程锦绣或许性命难全,自己凑合着过。剃度,日子还是照这样过,就是把头发剃了,每天早晚念点经,鸡鸭鱼肉再不能吃了…偷偷的也不行。”
……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了?”
“没了。”
……
太平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你好好的王君不做,跑山上来跟和尚扎堆,连累我听了十七年的和尚念经?!”
君霐斜了女儿一眼:“你不是只要重点么。”
太平扑到,抬抬手:“我错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从头详细说来,小人洗耳恭听静侯佳音诚惶诚恐万死不辞。”
君霐从鼻子里哼出声音,眼睛里却温柔笑了,一层薄雾未及浮上眼便消散了,看眼前女儿笑面如花,嘻笑表情掩不住一身从容,一时欣慰上心头,尘埃往事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启齿。
“为父是遗腹子,从未见过娘亲的面,生我不足月,你祖父了无生意,追随你祖母而去。我由府中家仆养大,学琴棋书画,也习刀枪剑棒。君家统大姚兵马百年,历代血腥,仇敌数不胜数,天沐府虽已然凋零,却还年年月月有刺客寻仇,幸得家仆忠贞,誓死相护,也幸得前辈散人,顾念着先祖的情分,明里暗里的维护,数不清的几番生生死死下来,我这无用之人,总阌芯尴盏目嫩A着长大。虽不敢说名冠京华,却也得人薄赞,十六及笄,倒也不曾门庭冷落无人为媒。”
太平低头,心中感叹,她爹实在是谦虚,什么叫薄赞?若将大姚的京都比做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台,那十八年前,这戏台上唯一的焦点主角便是她的父亲,大姚的后位为他空了多少年,多少世族子弟为他守望追逐,多少世族男子深闺怨嫁恨女儿无情?那一场传奇风暴,如今落在君霐嘴里却不过区区薄赞两字,说出来,不知要恨死天下多少男儿。
君霐却是不知女儿在想些什么,他语态淡淡,平平道来,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宛如说的是旁人。
年轻的君霐意气风发,聪慧却还稚嫩,家中老仆常有劝却没放在心中,没将追逐自己的天下女子看在眼里,连那中宫之位也是不屑一顾。不知为何,皇家等了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强求,更是让他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只觉得未来一片锦绣。与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家仆之女约好,招妻入赘传承君家门楣。从未曾想过,世间哪有如此万全的好事?他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代价。
他与年轻的康靖王妃交好,失了分寸,尚不自觉,只当是自己一时糊涂。后知有了身孕,还欲与未婚妻成婚,直到未婚妻死于非命,方知自己与康靖王妃之间原是一场阴谋,他被人下药暗算却一无所知。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根根错结,唯有他是活在梦里,那人是他知交好友,却背叛暗算于他,毁他清白,谋害了他的未婚妻,他恨她入骨,却还要嫁于他,如今方恨自己无知早不听劝,却是已经晚了……
“……我那未婚之妻遭人暗杀,我悲痛欲绝,只求随她一起去了,怎奈被家人死死拖住泣求,说我是君家唯一血脉,切不可让君家自我而绝……她毁我清白,杀我妻主,害我终身,竟还妄想纳我为郎,我半生傲气受此折辱,恨死自己有眼无珠。家人劝我忍辱,先偷偷生下孩儿再做打算,这孩儿好歹也是我君家血脉,若为女儿,可续我君家门楣,可我步步被人算计,如何还敢有此念想?况且我君家赫赫家声,清白忠烈传世,不肖如我已让先祖蒙羞,又岂能让我孩儿受我之累,没名没份的难以为人?我不顾忌男子声誉,持太祖皇帝御赐给先祖的龙头杖求见先帝,直言相告,并命人将此事偷偷散布,闹得满城风雨,直逼得那贼人贬正夫为侍郎,贬嫡女为庶女,三媒六聘,迎我为正夫王君……”
话到这里,君霐面上也带出一分凄然,抬头凝视着心爱的女儿:“太平,我进门不足七月便生下你,其中生死徘徊,几经轮回,父女两皆命悬一线,偏偏你一生下来,便不似常人,沉睡三日不吃不喝不哭不闹,觉慧大师说你面相太贵易夭折,为你取名太平,以系你之命。我初时尚一腔念想全系于你,只盼你早日成人,尽我未全之愿,复我君家,但一见你,父情难绝,方才恍然大悟,千万恩怨皆是一场虚空,只求你平安无事就好,为你能太平长大,我交还太祖赐我君家的上可打皇的龙头杖求于先帝,又以先祖之名苦求觉慧大师,大师看在先祖份上,允我避世于此,养育你成人。”
“爹……”
太平伸手握住父亲的手,君霐收敛了神色淡淡一笑:“我自幼无父无母,举目无亲,家人虽忠,却多恭敬,唯有这十八年来,有你承欢膝下,从未得如此欢乐,昔日里恩怨也早不在心上,万事皆罢,只要你一生安康,爹再无所求。太平,爹知你生来便寡欲少求,富贵名利之心全无,连求知立事之心都没有,觉慧大师说你深具慧根,佛缘深厚,如是修行,必能成大道,但你尚青春年华,十八年只困在这山中古庙,爹虽愿你平安,但你当真就此剃度青灯古佛一生,连世俗都没入目过,又觉得万分遗憾,辗转反复,始终拿不定主意,我知道你自小便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孩子,要过怎样的人生,爹无法为你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太平看着父亲,浅浅的琥珀色的眸散了烟雾,清澈如流水:“爹,太平若是选择出家修行,你当真能一切放下,心中点尘没有,就此甘心?”
君霐微笑,眉宇间风清云淡:“世间之事,算起来哪能清楚,君家人活一世累一世,要为我这一点怨怼,再累你千般心机一生苦累,为父心里却是绝对不愿的。”
伸手轻轻摸着女儿的脸:“太平,你不能为前事所累,出世也罢入世也好,都要为自己而活。”
太平看看父亲,轻轻笑起来,一头栽进父亲怀里磨蹭撒娇:“好歹是关系到女儿一辈子的事,你总得给个几天宽限让我仔细琢磨琢磨吧,这可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呀呀~~”
“又胡说八道!”君霐赏了女儿一个暴栗儿,好气又好笑。
“猪生我所愿也,猪肉我所愿也,世上哪有两全法呀,不负如来不负卿~~”
太平纠结得缠在父亲怀里打滚,君霐不解:“猪生何物也?”
“猪一样的人生。”
太平庄严肃穆道,君霐险些喷茶,忍不住又暴敲了她好几指。
“要不我先装死偷偷跑了,玩个几十年再回来诈尸当尼姑?没肉吃摧残呀摧残呀,头发剪短点当然好,可一下子剃光了冬天冷呀,还有尼姑袍子很难看呀,当尼姑能喝下午茶不?我的裘皮大衣羊绒裙子……可跟人斗心眼很累呀,老得快,长皱纹的,一不小心还凌迟车裂死无完尸,恐怖呀凄惨呀悲凉呀~~”
太平无比苦恼的纠结着,君霐刚说了一大通现在觉得口渴了,径直慢条斯理的喝茶,间或偶尔提醒一下:“车裂早废了,不用担心。”
“太平,你要由着自己的心意活。”
“好。”
世事沧桑,岁月流转,不管面前的抉择多么的痛楚艰难,不管内心如何的疲惫无奈,太平始终记得,那日自己是如此承诺了父亲。
……

太平 作者简介

书闲庭,喜欢看书,喜欢音乐,最喜欢的是旅行。在地图上找喜欢的城市,拎着只能装三两套换洗衣服的箱子,带上笔记本,找一个有宽带网线的地方住下来,一住数月。哪怕一个名胜景点没去,说不出这个城市有什么特色,但是喜欢这样走过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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