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女生》是国内著名“青春文学掌门人”女作家饶雪漫创办并主编的少女青春mook杂志书。它与卡漫风格少女幻想杂志风格截然不同。它*先提出了青春影像的概念,并坚持这种一贯的青春靓丽风格。它把电影拍摄在纸张上与青春小说为伴侣配以或忧伤或明朗或优美的文字,把我们带入那少年时光的悸动。
漫cover/张嘉倪,微雪·沙漏番外/饶雪漫,凝结在这个夏天,漫·电影/请一定要善待独角兽,饮雪漫对话易慧,盈年/猫·薄荷,梦界之端/微凉。
《今天你生日,祝我生日快乐》,在《时空记忆》里,《我是那么想念你》;《那年疯狂的小事叫爱情》,你我都无法逃避。
《一片云,一首歌》,《左岸光年,一路向北》,我——在《梦界之端》等着你。
漫游女生王国,改变平凡生活——m·girl。
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
PART
雨晴:
2005年8月30日济州岛晴天
看海计划
我站在海边,想起我们的看海计划……
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来完成……
夏瑞,你得到吗?
我想你已经把一切忘了,对吗?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我们分开,你遇见她的那个时候……
我是雨晴。
夏天过去。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这个季节格外寂静,学校里的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我的情绪变得非常迟钝,我再也感觉不到那些本应该熟悉的气息。
因为我毕业了。
二十一岁刚过就大学毕业会不会真的太早?很多时候真的很想再回过头去再念一次。
但这没有用,再念一次不会遇见你,不会遇见你们。
傍晚的天空真的很美,火烧云一团一团挤在西边,红色真的是世界上*有味道的颜色。
这样的红色那么鲜艳,太阳也在那儿,好热闹。热闹得像是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年,我们是那样疯狂地躲在琴房点生日蛋糕,我们是那样肆无忌惮地在舞台上打架子鼓,我们,我们啊……
二十一岁就开始训练自己怀旧是不是太矫情呢?
但别忘了我念的是录音专业,我不擅长一切,除了记录。
这四年的时间里我只学会了收集这个世界的声音这件事。
六月底,所有的宿舍都得到通知,限定在一周内搬走。
每个傍晚校园里都夹杂着送别的那些喧闹的声音,还有行李箱轮子压在路上咕噜咕噜的闷声,在这一切全部结束之后,同学之间的聚会突然间多了起来。许多原本不熟悉的人因为即将面对的分离而有理由集合在一起,在聚会结束之后各奔东西。
甚至不会因此而得不再陌生。
于是我开始觉得这样的聚会不再有意义。开始逃避各种邀请。
我不害怕离开这里,因为我留校做了老师,靠的是我钢琴系系主任父亲的关系,我一言件在这个大学里,住在这个离教学区很近很近的家属院里。
我知道在专业上比我厉害的人真的有很多,可*后留下的人是我。
这不可耻不是吗?
这个世界的一切也许真的都是注定的,原子上一秒的运动趋势决定了下一秒它假设是这个世界上*没用也*可笑的东西。
那些日子里我关掉手机没有参加任何的聚会。
我独自一人去了韩国的济州岛。
“宫雨晴,毕业的时候我们去济州岛看海吧。”
那是他曾对我说过的看海计划。
下飞机的时候旅行团的导游来接我,那个皮肤黝黑的东北女孩子絮絮叨叨地与我套近乎,海岛城市的空气让人—瞬间就变得慵懒了。
大海就在眼前。而我还在不争气地想着,如果你还在我身边,现在又会怎么样。
而如今我只能在msn签名上写: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你真的跟我说过这个看海计划吗?也许包括回忆都会撒谎的,可数字是真实的。
一年前九月二十八日,我们分手了。
记忆之所以如此清晰,因为那正好是我们在一起整整四百三十天的纪念曰。
四百兰十天有多长,我没有认真想过,但总比二十八天长吧。
那些日子里翻来覆去听燕姿那首很美丽的歌,《我怀念的》,在无声处忍不住捂着被子痛哭,因为我知道你仅仅认识那个叫做宜妍的女孩二十八天,二十八天对我而言仅仅是对一个人刚刚熟悉的开始。而你却因此而离我而去,挽起她的手没有再回来。
而现在距离那一个惨淡的昼夏过去了多久,我好像已经忘了。似乎就是从那一个夜晚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就要从此永远地说再见,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我站在窗前看着你越走越远,漫天的星星陪着我一起看着你,见证着我们的离别。
我知道,当你牵起她的手,你将永远不可能再爱上我,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替我改变这个结局。因为我了解你,你不是随便作出决定的人,即使二十八天听起来又疯狂又可笑。
没错。再见了夏瑞,上帝要把我对你的“爱情”置之死地而无法后生。
秋天就这样搅拌着离别的回忆过去了,仍旧是静悄悄的,松山大学里迎来了下一批学生,生龙活虎犹如当年的我们,校园爱情仍旧在上演,冬天来临不动声色,清晨总会遇见迷迷蒙蒙的霜降。
想着,新生活也许就要来了。
春节将至,每天骚扰我*多的事情还是聚会,接到祁周给我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家里整理相册,与夏瑞有关的所有物品都被我在那个分手的九月二十八日烧掉了,却在不经意间掉落了没怎么注意过的那一张:
照片里大家在KTV嬉闹的场面很清楚,那是我生日的时候拍的,蛋糕抹在我们的脸上,那时候的日子真是很甜,而无意问被摄入画面的那高举的双手是夏瑞的吧,他的手很好认,钢琴专业的人手指都修长。
他的每一个指关节仿佛都是我*熟悉的,我曾与这双手十指相扣,但如今我却似乎即将忘记他手心里的温度……
桌子_上的手机突然活蹦乱跳起来。打破了我此时的懵懂。
“雨晴,晚上去唱歌,钱柜二楼……”
。有没有点新花样?每次总是唱歌唱歌,你知道我是不喜欢唱的,还非要我去呐?”
“来吧,”祁周的声音沉了下来。“是有人让我约你的……”
“谁啊,告诉他,宫雨晴我要为人师一表——了,别再乱打我主意。”
“嗯……是夏瑞,他回来了。”那一头的声音突然问变得很虚。
我想起在那个黯淡的夏季,我曾经当着祁周的面一边倔强地抹着眼泪一边对天发誓再也不想看见他。
“是吗?”陷入了沉默,但沉默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是我也知道他这次回来也并不代表什么一样,“是他要找我吗?”
“是……他说他有话跟你说。”
“嗯,”我回答,“那晚上见。”
为什么要见?
不知道。
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要见面?
还是不知道。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见一面?
或者只是想问一句,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意志*顽强的人。
自打我知道是个钢琴专业的学生时,我就隐隐感觉到你体内的顽强呈现在你人生的每时每刻,你甚至可以为一个钢琴的指法折磨自已一整夜。
虽然现在学习钢琴的人是如此普遍,但好的钢琴家却越来越少,在人人把这贵族的乐器当作抬高身价的时刻,你对平庸的钢琴演奏更加难以接受,你总是说哪怕一段一般难度的曲子也要学上十年八年才能弹好。
我不会弹。于是我认为能够投入这么多年工夫来学这件乐器的人并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并且是*认真的一个。因为你就是这样认真的人啊。
所以当你**次站在梧桐树下当着我的面万分抱歉地说出这句话:
“雨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再不是那个什么也无所谓的女青年,再也不是。
我终于遇上了对手。
隔壁房间那架钢琴你是弹过的。那是**次看见你吧,那段时间,就是大一大二的时候,夏瑞常到我家来,父亲对夏瑞万分欣赏,一有空就会叫夏瑞来家里的琴房这儿给他开小课,那是我和夏瑞*好的时光。回想起来,我们其实不像是一对情侣,每天就是弹琴,说很多很多的话,两小无猜。
那一天你当着我父亲的面完整地把肖邦的《离别曲》弹出来,那时我正闷在床上看电影频道放的《安娜•卡列尼娜》。
那时安娜才刚出场,弗龙斯基在车厢门口突然停住脚步,给一位正走下车来的夫人让路。他感到他非得再看她一眼不可,因为在她走过他身边时她那迷人的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特别的柔情蜜意。当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她也掉过头来了。她那双在浓密的睫毛下面显得阴暗了的、闪耀着的灰色眼睛亲切而注意地盯着他的脸,好像她在辨认他一样,随后又立刻转向走过的人……
正在安娜与弗龙斯基相互凝视并没完没了的时刻,我听见了隔壁房间里父亲替你大声鼓掌的声音,那一刻我有些恍然,我发觉我长这么大-我挑剔的父亲是从未这样为我鼓过掌的,而穿梭那个房间里弹琴的人在我成长的旅途里总是来去匆匆,而你不是。你是唯一得到掌声的。我再也无心去顾及托尔斯泰老人家是如何把那个美丽的荡妇安娜的命运安排得曲折动人。我更没有心思去看那个年代里被称为破鞋的美丽女人是如何为自己争取呐喊的权利。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跳下床来,推开琴房的门偷偷看着你,你坐在那儿,背对着我,坐得很端正,我终于明白站如松坐如钟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用来形容你的。我看得见你宽阔的肩膀却看不见你的脸,但我对你充满好奇,我知道,那兴许就是爱情,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而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孩,我以为我无所不能,但我一点不会弹钢琴,我是一个生在音乐世家的乐器白痴。于是我仰慕那些会弹钢琴的人。像是你,像是爸爸。
还记得那年的军训吗?
你站在军训的列队里,**排**个,在烈日的烘烤下你站得很挺拔,像一株白杨,就是小学课本里茅盾先生盛赞过的那种白杨,“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不平凡,是湮没在一大群军绿色和黄土脸里的不平凡,那种东西就是气质,没错,夏瑞那是你无论怎么低调都逃不掉的气质。
为什么会爱上你?
人总是疯狂的,特别是面对爱情这件事。
我至今都在想,分手的时候,如果我不表现得那么坦然,我要是当着她的面恶狠狠加歇斯底里地对你说:“夏瑞,我爱你,你们满意了吗?”
现在又会怎样?
也许,当我说完这句话就应该潇洒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你们幸福的面目。尽管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否真正幸福。
可当我看见你们挽着手朝我走过来时,我却发觉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我只能看着我的卑微在我和你们之间闪着一些忽明忽暗的光,于是我知道我真的应该慢慢消失了,我只知道在这宁静夏日里的一切再也不属于我。
我要逃走了,我要出国!
离开这里!我就是很懦弱,我的懦弱在爱情面前不值得一提!
我放弃!你不爱我。
其实还是我太自信了!我一向是无所畏惧的宫雨晴,我—直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失恋算什么啊,算什么?
人一旦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就完全无所畏惧,女人一旦自作孽就完全不可活。
失恋真的比我想象中的痛苦。
我想我早就应该放弃。
什么看海计划,什么四百三十天……
够了!
为什么还在回忆?
只是忘不了而已,那你昵,你忘了吗?
你真的忘了我吗?
夏瑞
你过得好吗?
你推开包间的门溜进来,拎着包,你把头发放下来了,搭在肩膀上的长度刚刚好,很有一些为人师表的样子,大半年不见,你仿佛变了一个人。
祁周在电话里跟我说:“雨晴现在可受学生欢迎了……雨晴现在可多人追了……雨晴气色现在好得要死……”
真是这样就好了,事实上,我和雨晴曾经是很好的一对,当然这是在宜妍到来之前,宜妍出现后,是变心吗?至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就出现了距离。
雨晴,一直觉得你是勇敢的女孩,所以分手了……我们分开,除了遗憾,除了抱歉之外没有再对你说更多,只是觉得你会很快好起来,因为你有很多很多爱。
雨晴的家在音乐学院*考究也*古典的家属楼的第四层,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大家族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还有一堆的教授叔叔阿姨,他们都是雨晴父母的朋友,她自小自然地享受着大家都爱她的感觉。
所以当我狠下心告诉她我不再爱她的时候,隐隐约约就觉得,她一定会很坚强地好过来。虽然我对此一直万分愧疚。但别问我为什么,把一切解释为命运吧,或者是宿命,怎么解释我也不能说服自己,我究竟作了什么孽,老天会让这不可思议的宣妍出现。
雨晴,你是可爱的,是乐观快乐的女孩。所以看到你这样好,也就真的觉得很好。
还记得**次单独约会,我们从琴房里出来,你抬起头看着傍晚的天空对我说:“夏瑞。夕阳真好,像是黎英海先生的那首《夕阳箫鼓》……”
那时候真是觉得喜欢你,觉得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两个人平淡地喜欢着,然后就是幸福。就像是小时候每天上学放学然后被关在琴房里的生活一样顺其自然。
直到我遇见宜妍,一瞬间才觉得心里某些部位被触动了,变得异常的尖锐,不可遏止。
也许每个人都一样,我们都是没有秘密的小孩,我们都是那种被圈养的小鸟,幻想飞翔的心在体内是一只不断地膨胀的气球,终有一天会撑破我们的身体抑或被生活的倦怠慢慢吸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感觉,但我相信,雨晴,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这样一个男孩,守护着你。
“雨晴来了啊,贵人啊……”大家都在起哄:“可不是嘛,毕业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样……”
“去哪儿风光去了啊大小姐?”
“对啊,真是大牌呢,怎么约都不来……”
你把额头边上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原来你们这么想我啊……”仰着下巴。“哈……原来你们这么需要我啊……”
原形毕露。你还跟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小姑娘。
祁周过去把雨晴拉过来,“点歌点歌……”你坐下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雨晴姐?”宜妍一边给我倒可乐一边低声问我。
“你记得?”她们并没有见过几次。
“当然记得,你以前女朋友嘛……”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换发型了……”
“嗯……”在场的人都是大学同学,大家在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再见面真是不容易,我保送了松山大学音乐学院的研究生,研究生院在分校区,离市区很远很远。宜妍是小我们两届的师妹,还在松山大学念着本科。
“我常在学媳看见雨晴姐,噢……”她眯着眼睛笑了,“是雨晴老师……”
有些尴尬对不对,也许不该把宜妍带来,可祁周说这一切总是要面对的,除非我们三个人再也不想自自然然地像从前那样相聚。
朋友是一辈子的。雨晴,这就是我这一次想见你,想跟你说的话。
雨晴,谢谢你曾经那么爱过我。我总是想起两年前的那天晚上你**次说喜欢我,我当时没有表态。你流着眼泪疯跑在田径场里,一圈又一圈。我坐在主席台上看旨你,心急如焚般地朝你大喊:“宫雨晴,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们不适合。”
你站在台下仰起头倔强地看着我,大汗淋漓喘着气:“夏瑞,请告诉我,什么人适合你?”
我撑着栏杆陷入了沉思,这是个很老土的问题,却异常严肃。但总觉得心里有个影子,那个影子于我如影随形。“雨晴,我没想过。但潜意识里她应该是个双眼皮的女孩子,也许长睫毛,也许她应该也会弹钢琴才对,或许应该像是我妈妈那样子的女生……”
“你妈妈?”雨晴傻眼,“拜托,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俄底浦斯情结。”
“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神话故事,古希腊时期,底比斯国王拉伊俄斯受到神谕警告,如果他让新生儿长大,他的王位与生命就会发生危险。于是他让猎人把儿子带走并杀死。”雨晴比划着,“但是呢,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只将婴儿丢弃,婴儿被一个农民发现后将他养大。好多年以后,拉伊俄斯去朝圣,路遇一个青年并发生争执,他被青年杀死。这位青年就是俄底浦斯。俄底浦斯破解了斯芬克斯之谜,被人民推举为王,并娶了王后伊俄卡斯特。接着国家发生瘟疫和饥荒,人们请教了神谕,才知道俄底浦斯杀父娶母的罪行。俄底浦斯挖了双眼,离开底比斯,四处漂流。”雨晴耸了耸肩膀,“没听过吗?”
“没……怎么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自打我听到这个故事,我就万分痛恨这个故事里的‘神’,他不但残忍地间接要害死婴儿,*后还曝露了俄底浦斯的爱情,又或许,俄底浦斯爱的并不是他母亲,只是类似他母亲的影子……”
看起来是我错了,你一直对我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爱上你,和你在一起。
“夏瑞唱一首啊。”祁周敲着话筒喊,“不用了。”唱歌只是其次,雨晴,这次聚会只是想再看看你而已,听他们说你留校了,虽然一直认为当老师不太适合你。但想起宫教授也在学校里,就觉得放心多了。
大家一首一首地唱歌,大口大口喝酒,雨晴搂着同学们笑着玩着,大家起哄让我跟宜妍合唱。我说不要了,雨晴大方地把话筒递过来,“来,唱一个!”宜妍“嗯”的一声答应着,我们合唱一首。祁周乐不可支给大家讲了无数冷笑话,包问的温度好像火山,宜妍出去接电话,几个人围着话筒抢做一团,雨晴隔着沙发看着我,“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
“嗯,”我点头。“咱们还是朋友吗?”
“是啊,”雨晴大笑着,“当然是啊。”
“我怕你很介意。”
“拜托,夏瑞你弹钢琴弹得太敏感了,我没事啊。”雨晴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冰红茶,“你昵,你跟她好吗?”
“也挺好的,就是不常见面,不在一个校区,不像从前那么黏在一起。”
雨晴用纸巾擦着喝得太快溢出来在嘴边的冰红茶,一边说,“我*近老想起以前的事情,你**次遇见她,还是我给你指出来的……”
2005年9月2日,我们大学三年级,在学院门口迎接新生。
“靠,开日本车!”雨晴迸出一句话,那时候我们已经在系办公室的楼下站了整整一个下午,迎接新生的任务向来是男生们*欢迎的,可那时候我已经和雨晴在一起了。那些大一的女生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倒是经常有新生在那儿偷偷地指着雨晴说,抛下一句,“看呐看呐,你看她就是系主任的女儿。”
雨晴总会扁了扁嘴巴,很不爽地骂一句:“靠,系主任女儿关你们什么事啊。”
我们像蔫了的茄子一样站在那儿,“夏瑞你看呐,好嚣张,停车都压到草坪了。”
那辆本田小车车门开了,宜妍和她父亲从车里钻出来,她站在那儿。转过脸来看着我们……
她微笑着,正午的阳光照下来,映着她的脸,她乌黑的长发闪着耀眼的光,我必须承认她的美丽很脱俗,是那种让我很熟悉的脱俗,我总觉得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
雨晴,你会不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这个女孩似曾相识,就是我挂在嘴边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个“理想化”的女孩。那么像那么像,怎么可能那么像。
然后我就很过分地看着她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会如此迅速地爱上她,也许就是真心。真心真是无可救药。
“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有多好笑……”雨晴说,“整个饿昏了的难民见到大米,其实啊,那时候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她这样的,所以早有心理准备……”
“啊?”真的吗?
“我知道你喜欢那样的女生,很不巧,我单眼皮女生,睫毛也不长。都怪我那时候追你追得太狠,所以才迷惑了你让你跟我在一起……”
“雨晴……”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能理解。”
也许吧。是不是每个男生都会有理想中的女孩,在她出现的时候就会变得失去理智不可理喻?
“现在这样很好啊,”雨晴说,“欢迎你经常回到松山大学来……”
“我也要啊……”祁周凑过来。“我们三个怎么可能分得开?”
雨晴拧开一瓶啤酒,找来三个杯子倒满,端起来说,“我突然想到,我们三个竟然都已经毕业了,我们三个人的青春岁月已经这样一去不复返,为着这不复返的岁月喝一杯吧。”
一饮而尽。
我们三个是那么熟悉,我们三个的组合曾经是这样的固不可破。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仨为了早晨能多睡一会儿,互相约定轮流买早餐。祁周**个星期把这个计划实行得很完美,每天早晨我和雨晴总能接过热乎乎的早饭,而那些五花八门的早饭让我和雨晴的胃部激动得差点流出眼泪来,我抱着老实巴交的祁周说:“哥们儿,好多年没吃早餐了啊!”
我排在第二个星期,坚持了三天就开始睡懒觉,于是早餐就变成了一个个卖剩下的包子,雨晴拿着硬邦邦的馒头挤眉弄眼地说:“死夏瑞,我砸死你!”
然后第三个星期,雨晴只坚持了一天就借口她妈妈非要她在家里吃早餐擅自把这个计划取消了,气得我和祁周牙痒痒……
“我还记得。祁周憋不出曲子来的时候,我和夏瑞就轮流在他面前表演,他拿着祁周谱出来的那些很不成熟的曲子在钢琴上忍着性子弹出来,我拿着麦克风硬着头皮录歌,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地把棉花塞进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还不住地夸奖祁周大师的曲子真牛啊……”
“什么呀,夏瑞你记得吧,雨晴当年只要_上思想政治课就想睡觉,而睡觉就必定流口水,我偷偷把她口袋里的纸巾,书包里的纸巾都藏起来,等她睡得手脚麻木醒过来装模做作地找东西,你就一脸坏笑地问宫小姐你找什么呀,她捂着脸故作镇定说没什么没什么啊,口水满嘴都是……”
“哈哈,真的吗?”雨晴笑红了脸,“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为了帮夏瑞逃钢琴课,从家里带了音质很好的CD机和音箱接在琴房里,摁下播放就拽着他往外跑……我还记得,大二的时候。下大雪的早晨,我们三个人在冷得一塌糊涂的操场上冻得手脚麻木,我愣是不让你们走,硬逼着你们跟我一起堆雪人……我也记得,体育课我要跑八百米,夏瑞和祁周就一前一后地带着我跑,趁着人多带着我偷偷绕过半个操场……我也记得,祁周追民乐系的一个小女生被拒绝后,夏瑞和我轮流陪着他蹲在琴房旁边的柳树下发呆,夏瑞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死撑着跟我说,我不困,你困的话就回去睡吧……”
眼角突然就忍不住湿润了,却还只是嘻嘻哈哈搪塞着这些心里不可承受的珍贵回忆。“呀,你们趁我不在就喝酒呀……”宜妍回来了,“说什么呢,三个人这么恫怅……”
“追忆往事。追忆你还没来松山大学之前的所有往事,那时候我和夏瑞什么坏事都做,贩卖过军火,倒腾过毒品……”
宜妍忍不住笑,“祁周你怎么总是那么逗……”
祁周说话就是这样不靠谱,“对了对了,我整理了同学们的通讯录,夏瑞你赶紧拿一本……”说着祁周就把一个小笔记本塞我手里……
宜妍回来了。追忆往事的活动自动结束,“夏瑞,我有些事情要急着回去……”宜妍凑在我耳边说,“你在这和大家玩吧,别送我了……”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我送你回去吧,也晚了,我还得回分校区,一会儿没车了。”
跟大家一一告别,雨晴站得远远地看着我们,冲着我们笑,那样豁达地笑着,我想她应该真的没事了。
走到楼下,刚想打车,突然想起那个通讯录没有拿,“我去吧,我突然想去下卫生间,你打车。周末这条路可是夜生活缤纷,可不好打车……”宜妍说,一转身就钻进门去……
我站在楼下,心里一片宁静……
雨晴她没事,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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