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本上的城市

采访本上的城市

作者:王军 著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年:2008-06-01

评分:4.7分

ISBN:9787108029034

所属分类:民俗文化

书刊介绍

采访本上的城市 内容简介

《城记》是在宏观层面上展开的叙事,《采访本上的城市》则试图将笔力渗透到中观与微观层面。
“布局——街区——细胞”及其背后的公共政策与文化含义,构成了我认识城市的体系。在这样的三个层次里,城市是敏感的,是可以有无穷变化的,但每一种变化都是可读的。这样,就可以用逻辑的方式来求证事物,而不必画符念咒用桃木宝剑去捉妖。
必须说明的是,《采访本上的城市》并不是为了阐释这样的理论,它表现的只是这种认识体系的可能性——看我能不能把城市的故事还原得更加本质?
这本书以一个个故事连缀而成,故事与故事之间,情节上的联系或有或无,但它们多被这样一个“场”控制着。
《城记》完成之后,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能释怀,就是在过去的十多年间,房危屋破一直是拆除北京老城区的理由,却少有人关心是何原因导致了老城之衰,以致于简单地把危房这样一个社会问题等同于一个物质问题,以为推土机一推便可了之,殊不知问题竟是越推越多。
《采访本上的城市》汇集了作者近十年来对中国及欧美城市的调查成果,书中直面当今中国的城市问题,对宽马路、拆迁经济等问题做出系统而深入的解剖;同时直击当前中国城市与建筑领域中的大事件、大热点,包括中央行政区外迁之争、国家大剧院、鸟巢体育场、CCTV大楼、国家博物馆改扩建等争论。作者均对这些争论作了**手深入的调查,调查对象包括安德鲁、贝聿铭、库哈斯、德梅隆、福斯特等中外建筑师,其中包括4位普利茨克建筑奖获得者。

采访本上的城市 本书特色

《采访本上的城市》是《城记》之后的城记,一部用脚写下的记者之书,一声对城市意义的追问。它直面现代造城之弊,以生命的坐标,锁定城市的方位。它以简单的方式,暴露复杂的世相,探索现象的本质。街道的宽窄疏密,屋宇的兴衰存废,生的悲欢起伏,激荡的城市戏剧。它视城市为生命,而不是规划师笔下的荒地。它是对20世纪的反思,对21世纪的呼唤。

采访本上的城市 目录

前言在常与非常之问
1非常城市
当城市为汽车而造
老城市的瓦解
大马路之痒
街道的异化
波士顿“大开挖”
伟大城市之梦
2非常计划
故宫改建计划始末
水淹均州
美国文化遗产保护传奇
老巴黎的天翻地覆
北京与巴黎的“城市演绎”
3非常规划
城市规划的圈地玄机
圈地博弈的政策基因
规划编制“三国演义”
中央行政区迁移悬念
“单中心陷阱”
4非常建筑
贝聿铭收官
大剧院的“孵化”
国家博物馆改扩建之争
奥运巨构的诞生
911后的CCTV
5非常拆迁
拆迁之惑
“拆迁也有GDP”
住宅双轨制
人民城市喊不出来
6老北京
老北京的死与生
宣南士乡之殇
从雅典到北京
7老南京
*后的纠葛
朱偰之死
后记

采访本上的城市 节选

非常城市
当城市为汽车而造
“我们必须作一个集体的决定来回答我们要怎样组织我们的生活。交通不是一个技术问题,它是一个政治问题。”
19世纪下半叶,人类发明的两样东西改变了城市,一是电梯,二是汽车。 电梯使城市向高空生长,汽车使城市在大地蔓延。
城市便有了两样东西,一是摩天楼,二是高速路。 摩天楼把街道立了起来,它腾出了空地,汽车便当然地侵入。
高速路让人类像寄生虫那样活在了车里。城市的步行空间被汽车统治。道路要足够宽,行人要足够少,一切以车速为尺度。
一个自然人失去了站在街道上的尊严,*“自然”的方式就是驾车狂奔。
人类的习性发生了变化。尽管统计数字表明美国人已过度肥胖,但人们仍然热衷于享受不需要步行的自由;再短的距离,也要握着方向盘去。
对石油的争夺更加激烈,战火吞噬无数生命,而它被冠以各种高尚的名义。
2007年,英国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汽车被列为十大*烂的发明之一,因为在全球气候变暖危及人类安全的今天,它仍一如既往地向空中排放尾气。
为汽车而造的城市甚至没有了逛街的乐趣,人们便追问城市的意义。
城市的“繁荣”
2007年5月26日,北京市机动车保有量突破300万辆。
当日晚高峰,全市时速低于20公里的拥堵路段不到30个,仅集中于东西二环及燕莎、中友等商业中心附近。
如果每天的情况都如此,交管局紧绷着的神经将大大舒缓,但这是一个星期六。
“到周一早高峰,一些易堵点段,仍会继续呈现数百米车龙的常见场景。”北京市交管局的一位负责人说。
300万辆的纪录,意味着北京每1.46个家庭就拥有了1辆机动车。《北京日报》发表评论称,这是“发展繁荣的标志”。
从200万辆提高到300万辆,北京用了不到4年的时间。
4年前,北京大学的一位经济学教授公开表示:堵车是城市繁荣的标志。
“十五”期间,北京市投入1000亿元建设交通基础设施,到2007年,城市主干路总里程达到955公里,高速公路总里程超过600公里。
配有大型停车场的购物中心开始在城市外沿的环线分布,那里更像是美国西部的城市——人们不再在街道上徜徉,要干点什么事,都得开车去。
这样的生活方式,随着道路工程的延伸,正朝着故宫的方向挺进。更准确地说,它是从故宫周围推土机的轰鸣声中溢出的。
悉尼大都市规划指导委员会主席爱德华·布莱克利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不适:“我在北京看到一辆美国的SUV,它像一辆坦克,坐在里面的却是一个小姑娘。这些车辆正在毁灭城市的街道。”
“城市应该为车还是为人?”他对我说,“哪一天没有了石油怎么办?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想想如何建设一个不需要石油也能够生存的城市?这样的城市才是世界**啊。”
玉米饼的愤怒
中国已成为世界第四大汽车生产国和第三大汽车市场,近10年汽车保有量以年均12%左右的速度增长,是世界上汽车保有量增长*快的地区。
照这样的速度,预计未来20~30年内,中国的汽车保有量将接近美国的水平。
仅占世界人口5%的美国,消耗了世界石油产量的26%。在美国南部各州,即所谓“阳光地带”,平均每个家庭每天至少要做14次汽车出行,每年至少花1.4万美元来养两辆车,一年有6个星期的时间被困在汽车里,通常是因为堵车;每年因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约4.4万人,几乎与越战死亡的士兵一样多。
为确保石油安全,美国每年要投入巨额的军费在波斯湾,并急于寻找可替代能源。
当提高乙醇使用量的强制标准被写入美国能源法案之后,被用来制造乙醇的玉米变得像石油那样抢手。国际市场的玉米价格节节攀升。2007年4月,愤怒的墨西哥人走上街头游行抗议,因为他们餐桌上的玉米饼从每公斤7比索涨到了15比索。
在地球上还有10多亿人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汽车正在从人类的口中夺食。
“事情本来可以不必如此。”美国新都市主义协会主席罗伯特·戴维斯认为城市对此负有责任,“在20世纪20年代进入汽车时代时,我们兴建了许多多功能的步行尺度的社区,我们本应将这些传统继承下去。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却把自己深深地卷入激进的创造‘美妙新世界’的试验中,当年那部神奇的流动机器——汽车,已经变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设施。而与此同时,它还是把我们与其他公民分隔开的监牢。”
美国梦的开始
罗伯特·戴维斯称,这一切始于1939年的世界博览会。
在那次展会上,通用汽车大出风头,他们的“未来世界”是*受欢迎的展台,那里向人们呈现了一幅乌托邦的图景:一幢住宅被被茵茵的草坪包围,从没有几辆车行驶的高速路上分出一条私家路,舒适的私家车正朝着自家的小院驶来。
这样的景象很快成为了美国梦的*新版本。二战后,通用汽车公司主席查理斯·威尔逊就任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国防部长,他的名言是:“对通用汽车公司好的东西,对国家就好。”
于是,工程浩大的国家州际和防御高速路计划从那一届政府开始施行。
福特公司为二战的胜利作出了贡献,政府便允许它在生产汽车的同时生产住房。对这两样东西的需求来自退伍的士兵,他们方便地从政府的计划中获得住房贷款,自己多年的积蓄则用在了购车上。
批量生产的住宅迅速散落到郊外的新镇,购物场所却是在其他的地方,车轮上的生活从此开始。
州际公路在建时,通用汽车和其他公司提出买断并拆除城市中的有轨交通系统。失去了这样的交通工具,城市就像断掉了气脉的巨人,迅速被滚滚车流肢解。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逃离城市,散住在密度稀薄的郊区里。他们必须开车上下班,必须去买第二辆、第三辆车,这简直让通用汽车也没有料到。
产业革命后的欧美城市密集了大多的人口和资本,环境污染、疫病流行、交通拥堵,城市规划学家便主张面向乡村疏解功能。
这时,汽车派上了用场。
房子要像福特汽车那样
在美国梦开始之前,理论家们已在畅想汽车时代的城市。
福特公司1908年推出著名的T型汽车,1913年又以流水线装配,汽车价格陡降,不再是富人的奢侈品。
这样的汽车1924年被法国建筑师勒·柯布西耶写入了影响了世界的《走向新建筑》:“我已经40岁了,为什么我不买一幢住宅?因为我需要这工具,我要买的是福特汽车那样的房子。”
房子要像福特汽车那样,就必须批量化生产,所以,“必须建立标准。”
标准化生产的房子是塔楼。“塔楼之间的距离很大,把迄今为止摊在地面上的东西送上云霄;它们留下大片空地,把充满了噪音和高速交通的干道推向远处。塔楼跟前展开了花园;满城都是绿色。塔楼沿宽阔的林荫道排列;这才真正是配得上我们时代的建筑。”
传统的城市遭到了诘难,因为,“房屋密密麻麻地堆积起来,道路错踪交织,狭窄而且充满了噪声、油烟和灰尘,那儿房屋的每层楼都把窗子完全敞开,向着那些破破烂烂的肮脏垃圾。”
柯布西耶提出了一个改建巴黎市中心的方案,主张成片拆除那些“狭窄的阴沟似的街道”,代之以大草坪和大塔楼。
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未在巴黎实现,却成为了一股思潮。
1933年,由柯布西耶主导的《雅典宪章》把城市像机器那样定义,居住区、工作区、休闲区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它们只能以汽车联系。
美国人佩里1929年提出“邻里单位”的概念——为使小学生不穿越车辆飞驰的街道,街坊的大小以小学校服务的半径来确定,街坊内的道路不再与城市分享。
于是,街坊变得很大,路网变得很稀。 又过了十来年,英国人屈普又提出城市道路按交通功能分级设置的理论。
汽车时代的城市就这样被武装到了牙齿。
来自苏联的版本
“邻里单位”和“道路分级”二战后来到中国的城市,上世纪50年代,开始采用苏联的标准。
“邻里单位”即住宅小区,面积一般在20公顷上下,边长约400米乘500米,内部道路曲曲弯弯甚至不能贯通,这样,过境车辆就被排斥在外。
“道路分级”即按等级划分的快速路、主干路、次干路、支路,它们不能越级相交,除小区内的支路外,其余皆被汽车主宰,路宽也按等级排列。
城市的商业被安排在两个地方,一是小区中央的服务站,二是以点状分布的商场。
满足日照成为**法则,小区内的楼座必须保持足够的间距,它们只朝向阳光而不朝向街道,柯布西耶所痛恨的“两侧像峭壁一样的七层楼夹着的”街道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是沿街的商业和逛街的乐趣。
尽管小区外侧的地段*有商业价值,可那里只有不连贯的楼房侧面甚至是围墙。那里被规定为宽阔的城市干路,人流被视为障碍。
这样的安排更像中国北宋之前的城市——宽大的里坊以坊墙包围,四侧开门,如同住宅小区。
里坊之外的街道禁止买卖,要买东西到集中供应的市场,如同购物中心。
北宋时拆除了坊墙,坊巷与城市贯通,沿街开设店铺,便有了《清明上河图》描绘的繁华。
元大都就以这样的方式从平地上建起,城内设50坊,坊内以等距离的胡同贯通。
胡同与城市混合使用,不像小区内的支路,街坊因此融入了城市而不是孤岛,城市也获得了高密度的路网。
路网密度高,“金角”“银边”多,商机也多就业也多。
如果路网被小区撑大了,不少“金角”“银边”就被吞没在400米乘500米的“草肚皮”内。
商业与就业作出这样的牺牲是为了行车畅快——街坊越大,红绿灯就越少。
可一堵起车来便无法疏解,因为你只有一个方向。
“对城市的洗劫”
纽约曼哈顿棋盘式的路网在汽车到来之前便已划定,它与北京街巷胡同的密度惊人地相似——东西向的街相隔60米,南北向的街相隔240米,这是一个步行者的尺度。
这样的路网使临街面增加,城市就业容量扩大。
1949年纽约为满足城市交通,出台单行线政策,提高了交叉口的通过率,并以发达的公交系统支撑城市。可是,纽约公共工程局的“沙皇”罗伯特·莫斯对小汽车充满幻想,他要把高速路插入市中心。
一场街道保卫战开始上演,《建筑论坛》的女记者简·雅各布斯成为这场“圣战”的“贞德”。
1961年,她与她的支持者参加规划委员会的听证会,从座位上跳起,冲向了主席台;1968年,她因扰乱建设高速路的听证会而被拘禁,警方说她试图撕毁速记员的文案。
“我们曾经是淑女和绅士,可我们只在那里推来搡去。”雅各布斯对这样的恶作剧非常开心。
她无法忍受用车轮去碾碎纽约的街道,那里有那么多的营生,她正是徜徉在那里找到了**份工作。
1961年她出版《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写下的**句话便是:“此书是对当前城市规划和重建活动的抨击。”
她说,多样性是城市*可宝贵的品质,大规模重建计划却使这一切荡然无存。
在她的笔下,柯布西耶是把反城市的规划融进罪恶堡垒里的人,“他让步行者离开街道,留在公园里。他的城市就像一个奇妙的机械玩具”,“至于城市到底是如何运转的,正如田园城市一样,除了谎言,它什么也没有说”。
为汽车而造的洛杉矶被她比作“非洲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因为那里只有车流没有人流,失去了城市的密度,街道便无人监视,成为犯罪的天堂。警察会提醒你赶快回到车里,因为步行是危险的。
“快车道抽取了城市的精华,大大地损伤了城市的元气。这不是城市的改建,这是对城市的洗劫。”她说。
“无摊城市”
2005年5月,《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来到了中国,译林出版社推出了中文版。
2006年9月,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在中国城市规划年会作题为“紧凑度和多样性”的发言,介绍了雅各布斯认为的保持城市多样性的四个条件:
地区的主要功能必须要多于一个,*好是多于两个。这些功能必须确保人流的存在,他们都应该能够使用很多共同的设施;
大多数的街段必须要短,在街道上容易拐弯;
建筑物应该各色各样,年代和状况各不相同,应包括适当比例的老建筑,因此在经济效用方面可各不相同。这种各色不同建筑的混合必须相当均匀;人流的密度必须要达到足够高的程度。
仇保兴为街道上的商贩作了辩护:他们应该是多样性的一部分,我们的城市应该宽容,对小商小贩不应“赶尽杀绝”,应该让他们有合理的分布,给予更多的引导,“市长不应只考虑去改善30%有车族的生活,而是要为占人口70%的无车市民做些什么。”
在此之前的4月份,合肥市提出,大规模取缔全市的流动摊点、无证摊点,彻底迈入“无摊城市”。这被当作“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举措。
面对媒体的质疑,合肥市市容局的负责人后来作出解释,所谓的“无摊”指的是在城市不准设立摊点的区域内没有摊点,尤其是主次干道上没有违规的摊点。
而这正是“道路分级”的要求,规划师的“洁癖”已传染给了管理者。
城管队就像规划师那样去打扫街道,他们与小摊贩打起了游击,在有的城市,甚至以生命的代价“悲壮执法”。
汽车之城在这一刻登峰造极——住宅小区外面的主次干道,如同孙悟空用金箍棒划出的圈圈;圈圈里面可享受步行的待遇,圈圈外面是汽车的领地;要想出圈圈,对不起,要么去开车,要么去坐车,尽管逛街购物是人类古老的娱乐方式。
柯布西耶的幽灵
始建于元大都时代的北京东直门内大街,被规定为城市主干路,按照《城市道路交通规划设计规范》,那里“不宜设公共建筑物出入口”,可城市古老的生长方式仍在那里延续。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全国各地的商家纷至沓来,或租房或建房,使这条街成为了通宵达旦的美食街。
但这不是规划师的想象。于是,美食街被拆掉一半,建成宽大的主干路;路中央立起了栏杆,一直延伸完尚未被拆除的另一半。
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这之后开始。一到深夜,就有商家把板凳放到栏杆的两侧,贪吃的食客便可踏上踏下逛来逛去,这可能是人类*有创意的逛法。
这样的挑战很快遭遇到管理者钢铁般的意志,板凳消失了。
“我是在读大学的时候知道柯布西耶的,那时他已经死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主任张永和对我说,“可现在,他还活在中国的城市里。”
张永和在北京出生长大,眼看着一条条街被拆成了一条条路,“街是让人逛的,路是让车跑的,现在能逛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三年前,他作了一个方案,要在100米宽的大马路中间盖房子,“这样,路就变成了街,人就可以逛了。” 他甚至宣称:“那些高层建筑,总有一个使用寿命,等折完寿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把胡同、四合院修回去。”
而在波士顿——他现在工作的城市,1959年建成的高架中央干道,寿还没有折完就被拆掉了。
麻省高速路管理局的官方文件称,波士顿有着世界级的交通问题,祸因是高速路横贯市中心。
当年为修这条道路,两万居民被迫拆迁,换来的却是:城市被切断了气脉,并引来如洪水猛兽般的车辆,光是这条路,交通拥堵给驾车者带来的损失,每年估计为5亿美元。
市政当局不得不斥资146亿美元将高架路埋入地下,买来的教训是:路修到哪里,车就堵到哪里;你越为汽车着想,汽车就越不为你的城市着想。
……

采访本上的城市 作者简介

王军生长于贵州高原的开阳磷矿,1987年来到北京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1991年毕业后成为新华社记者,先后供职于这家通讯社的北京分社和《嘹望》新闻周刊。
2003年,北京三联书店推出他的第一本个人专著《城记》,这本书耗去了他十年的时间,披露了大量第一手文献档案和口述史料,追述了1950年代北京城市规划编制过程中的政治风云和思想分歧,城墙、牌楼等古建筑被陆续拆除的情况,并对单中心城市结构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
《城记》获得了中国出版集团奖、首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全国优秀畅销书、《文汇读书周报》“2003中国十大年度图书”等奖项。
《中华读书报》将王军评为“2004年度人物”时说“因为《城记》,使更多的北京人乃至外地人开始关心自己生活的城市,关心城市建设和城市历史文化,关心城市与人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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