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切都会变样的。”搬家的车丁零咣啷地开走,戴维郑重宣布。他把萨拉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好久都没这样了——然后顺着马路往下一溜小跑,直奔到教堂。教堂前站着一位牧师,朝他们亲切地打招呼。树叶正开始变黄。“才一点点,你看见了没?”戴维说,“因为现在才刚刚九月份。”他在一棵梧桐树下站住,好让萨拉可以扯下一片树叶。“好大一片啊。”萨拉吃惊地说。戴维放下她,小心地把叶子举到她面前,“比你的脸还大呢。”他认真地说。“我们干吗来这儿?”她又问了一遍。戴维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后不忘总结一句:“现在这儿就是你的家。”萨拉若有所思,怯怯地说:“可昨天还不是。”“对,昨天还不是,”戴维表示赞同,“昨天我们才刚搬到这儿。”“假如玛莎姨婆还活着,这儿也不是。”萨拉说。“假如玛莎姨婆活着,我们就还住在克拉珀姆。”戴维表示她说得没错,但他已经不耐烦了,“上来!”他说着便蹲下身。她一条腿跨过他头顶,两手扯住了他的头发。“别抓头发啊。”戴维一边喊,一边迈开步,顺着马路下坡,再顺着马路上坡。“玛格丽特夫人路47号,”戴维问她,“你记得住吗?”萨拉乖乖地跟着念了一遍。“你必须知道这个,万一你哪天走丢了,”戴维郑重地叮嘱她,“因为马上你就要进学前班了。”“因为我马上就要进学前班了。”萨拉一边喃喃地说,一边骑在戴维肩上朝他们的新家奔去。
维多利亚式的房子一幢挨着一幢,只是房子正面有些细微的差别。有些房子带地下一层的房间,有些没有。在没有“花园公寓”的地方,花园——一个四面由砖墙围起来的长条——就归住在底层的人家用。小过道的一端连着马路,另一端通向地窖,以前这里用来放煤,现在则堆放着退役的家具、床垫和破旧的电视机。那儿还摆着张婴儿床,萨拉的爸爸好不容易才把它搬了上来,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你该高兴点。”妈妈失望地对他说,然后两个人便因为沙发上盖着的单子吵起来。单子上印着攀缘植物的图案,中间还有只硕大的老虎。沙发摆在凸窗前,从外面一眼便可以看见万绿丛中神气活现的老虎。
“看,波利!”萨拉一边喊,一边骑在戴维的肩上朝过道走来。一只黑白花的猫咪跳上沙发靠背,抻长身子,脚爪碰到了老虎的头。“看,波利!”戴维跟着叨咕了一句,然后竖起耳朵听他父亲激动的说话声。他们正按门铃的时候,妈妈拉开了门,眼神呆呆的,对他们熟视无睹。
“等着吧,”晚上,戴维坐在床沿上,摸着她的头发说,“这儿跟克拉珀姆可一点也不一样。”“因为房子不一样吗?”萨拉问。“因为房子不一样,人也不一样,”他说,“爸爸会找到份工作,你没看见妈妈那个高兴样子吗?”萨拉不作声,满腹疑惑。“你会进学校上学的。”戴维的口吻不容置疑。他站起身,躺到自己的床上。“戴维?”萨拉叫他,但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星期一,她被走廊里的人声吵醒,然后是“砰”的一声门响。没人来喊他们起床。再后来门又关上了一次,四下里静悄悄的。她起身跑到窗前,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小巴士,司机揿下按钮,上车用的踏板伸了出来,他边抽烟边等,直到从对面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登上车。接着司机重新把踏板合回去,钻进驾驶室,把车开走了。戴维不在,爸妈也不在,只有波利走过来,在萨拉腿上蹭来蹭去。起居室里还摆着些箱子,她的玩具也装在里头。这一天过啊过啊,怎么也过不完,到了下午,戴维终于回来了,穿着一身崭新的校服。一进门,他立马就闻到味儿不对,接着发现萨拉猫在沙发后面,裤子上湿了一小块儿。他捶了她一下:“我要不说出去,有什么好处?”他帮她把裤子洗干净,看上去很发愁的样子。“咱们把它挂到窗户前面去,”他说,“妈妈绝对不会发现的。”他打开放在起居室的箱子给她找玩偶,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她躲在沙发后面,抚摩着波利。“快帮帮我!”不一会儿,戴维捧着盘子和餐具过来了,“等着吧,妈妈会带吃的回来,今天晚上咱们四个就坐这儿一起吃。”“还有波利。”萨拉说。“嗯,还有波利。”戴维点点头。
2
电视机高高地放在棕色台架的顶部,地板上晃动着斑驳的影子:正在坍塌的大厦,纷纷从窗口纵身跳下、一头栽进死亡的人。餐桌上摆着为不下三十位客人准备的杯盏盘碟,不过大多数人还没有来。岑佳下午买来了三瓶杜松子酒和一箱史威士饮料,“有些客人觉得葡萄酒的劲儿还不够厉害,让他们喝这个吧。”她边说边指了指头一次被请来的雅各布。他是早上从纽约回来的,几天前还在世贸中心。其他人把他当一个幸存者那样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提问,神思恍惚的他却并没有回应。伊莎贝尔走进岑佳的工作室,去给阿丽克莎打电话。又是录音留言。伊莎贝尔纳闷,阿丽克莎和克拉拉今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电视机前,她噙着眼泪,手握听筒,电话那头传来阿丽克莎三言两语的留言。她不禁想到,为什么人们会为那些不认识的人流泪,对自己身边的不幸却无动于衷呢?这真是太荒谬了。岑佳的工作室里摆着一个灰色的小沙发,皮沙发套已经磨旧了,靠枕歪倒在一旁;沙发面上有一长溜颜色相对较浅的地方,很明显,有人曾经试图刮去沙发上的一块污渍。她坐下来,犹豫片刻后松开鞋子,把脚搁到了靠背上。她想闭上眼,就几分钟;门响了,雅各布走了进来,没打招呼就径直坐到她旁边,她的脚差点就碰到了他的脖子。“你不记得我了。”他肯定地说。她淡定地注视着那红棕色的头发和有些过于柔和的面庞,圆圆的脸颊使他的嘴看上去有些小,但这个缺陷却被坚挺的鼻梁和高高的额头所弥补。他相貌不错,起码让人看着很舒服。她想不起来他是谁。圆脚的旧台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三枝凋谢的玫瑰,花茎已经发黑,亮晶晶的水中漂着片叶子,像是被放大了。岑佳喊了句什么,是朝她或朝这个男人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有些潮湿的掌心里,等待着。伊莎贝尔的脑子里出现了三个字:弗莱堡。尽管隔着山水,隔着数年光阴,隔着无数次的抉择和千回百转的机遇,记忆还是从她脑海中汹涌而出:被雨打湿的树干,光秃而阴郁地立在昏暗的天色中;问过苗的稀疏灌木,犹如被一场袭人树林深处的暴风抚乱;还有通向比得哥煦山的陡峭山路,夏天的时候,山毛样树下就像是林中空地,郁郁葱葱长满了青草,树木彼此相隔,仿佛它们不愿各自的清幽被别人打扰……惊讶中她叫出了他的名字:雅各布。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次散步,想起了那片树林,黄昏和潮气,想起了驱使她去抓雅各布的手的那种迷乱;尽管她明白,她还会回到自己的情人身边,回到她那凌乱而卑微的同居生活中。透过半掩的门,一束光照进来,恰好落在那三枝玫瑰上。
雅各布平静地呼吸着。她的脸还是那么光滑。皮沙发上的污渍似乎比原来大了一圈。她的脖子仿佛变得柔软了,他多想吻吻它。她的眼睛坦然地回应着他的目光。而从前她却是个那样胆小的姑娘,在树林里走都会觉得害怕,于是跟着他回到他那间暖气不足的学生宿合;他明白了,她并没有在等他。
岑佳走进门来,踩着高跟鞋,一脸苦相。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她不禁笑出了声,朝他们两人喊了句什么,却没人理会。
回到家,伊莎贝尔又试着拨了一次电话,却还是没有找到阿丽克莎。电视机开着,飞机划着完美的直线向第二幢大厦冲去。
第二天清早,她**个来到办公室。她启动电脑,打开窗,昨夜一场雨过后,石砌的路面显得无比清新,而高速铁路的弧形砖线却毫无生气,好似末日将近。伊莎贝尔的办公桌上放着她昨天打印出来准备拿给安德拉斯和彼得看的草稿:蓝色字母拼写的公司所有人字样“Parlnier&Tamow”熠熠生辉;公司名称下面是一行醒目的大字:“房屋管理——柏林房产经纪公司。”她乐于包揽这些让两个男人头疼的琐碎工作:公司标牌、宣传册、信纸、名片——好了,集腋成裘,就剩宣传册了。
十二点,彼得终于来了,轮到她去午休。她来到哈克市场,与往常这个钟点相比,今天这里显得冷清了一些,但咖啡馆和餐厅都开着,游客们坐在里面,显然在为要不要继续他们的观光计划而举棋不定,四处是登着大幅照片的报纸。伊莎贝尔身着半长的紧身裙,脚穿跑鞋,走过警备比往日森严的犹太教堂大门口,一直到了奥拉宁堡大街,*后掉转头,拐进了罗森塔勒街。天空阴沉,街道和橱窗蒙着牛奶般的雾翳,行人像是裹在一层薄帐里,一边观望,躲藏。他们在想什么?在想出门的时候该戴张什么样的面具吗?伊莎贝尔在一家鞋店的橱窗前停下,照见自己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把橡皮筋从头上扯下来:浅褐色的头发,粗细恰到好处;一张匀称的、不折不扣的鹅蛋脸——多亏这过于完美的形状,这张脸才显得与众不同。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在她旁边,好像从地缝里蹦出来似的,站着一个小姑娘,顽皮地学着她的动作,然后做了个鬼脸,跑开了,脚上是一双粉红色的小芭蕾舞鞋。伊莎贝尔下意识地朝自己脚上瞥了一眼,走进商店。女店员一脸不悦地抬起头,把摊开的报纸往柜台边一推,一不小心报纸落到了地上,第二次崩塌无人理会,那一刻凝固在照片上,像是被冻僵了一样……雅各布说八点钟在“毁灭天使”等她。伊莎贝尔心想,关键问题不在于鞋子,而是在于一个人怎么穿,会不会穿。她让店员递来一双带半月形矮跟的鞋,是那种一头尖的狭长形状,鞋身是发暗的、不均匀的黑褐色。脚面上,一条黑色的绑带固定在左右两边。新装的薄镶木地板已经有了些划痕,伊莎贝尔对着镜子来回走,鞋跟“咔哒咔哒”地敲在地板上。“今天晚上我有个约会,所以——”“今天晚上?”女店员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伊莎贝尔心想,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买这鞋子又不是为了参加葬礼。她开始想像自己是一部滥俗爱情剧的女主角,即将出现的人不是雅各布,而是她的弗莱堡情人,衣服里还带着一股不怎么般配的干草味儿——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想,真是可笑。不过和雅各布一样,他也会马上认出她来的,因为她二十岁以后一点儿都没变,她的脸还是那么光滑,纯洁无瑕。
她继续在镜前走来走去,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女店员跷着二郎腿坐在旁边,两腿紧裹在裤管里,一只手在拨弄自己脚上的鞋。这是双高跟鞋,红色,鞋扣是一只金黄色昆虫的样子。店员望着正在试鞋的伊莎贝尔,偷偷撇了撇嘴,一声不吭;她忘了放音乐了,但这么一个日子放什么样的音乐才合适呢?外面的车开得像是比往常慢了一拍。橱窗外,有个小孩儿骑在自行车上,母亲紧扶着车后座。雅各布约她今晚见面——“‘毁灭天使’,不见不散”。他的口气不容置疑。“不见不散”,其实这话他用不着说出来。说完他不再微笑了,而岑佳却咯咯地笑个不停,还煞有介事地为他们把门带上。半月形的鞋跟在镶木地板上哒哒作响;这会儿要有点音乐该多好,来点节奏,放段伤感的曲子。女店员走到柜台跟前,朝放着音响的地方优雅地俯下身去,两腿前屈,瘦小的臀部向后翘起来,衬衫下露出白花花的一小截腰身,光滑,结实,曲线柔美。“看上去挺酷,真的。”女店员面无表情地说。
下午,伊莎贝尔终于给阿丽克莎打通了电话。“拜托,我们能出什么事啊,你瞎着什么急呢!”后面传来了克拉拉的笑声。伊莎贝尔的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每次都是这样,她在阿丽克莎那里从来不是至亲密友,从来都不是,可为什么……因为她们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了两年?算了,不管怎么说今晚有雅各布等她;“我等你”,他撂下一句话便走了。刚来柏林那年,为了让自己摆脱海德堡和弗莱堡的乡气,伊莎贝尔疯了一样地买衣服,可她的穿着还是被汉娜取笑了一番。阿丽克莎搬去克拉拉那里之后,伊莎贝尔就开始攒钱,开始攒她的过去和将来,好让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地蜷在过去和将来之间的那道窄缝里。父母寄给她的钱,她动也不动,不拿去“随便开销”——父亲每逢圣诞节和她生日写来的信上,都会有这么一句。伊莎贝尔脱下鞋,穿着黑色的长筒丝袜站在镶木地板上,朝店员点了点头。279马克。外面传来一声尖厉的嘶鸣,有轨电车在启动。伊莎贝尔果断地把跑鞋丢进一只张开的纸口袋,两脚重新伸进新鞋里。鞋跟在人行道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一个小男孩摇摇晃晃地蹬着他的脚踏车,一边仰头看她,一脸的开心,再朝伊莎贝尔扭回头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孩子们都喜欢她,好像她自己就是个小孩子,只不过是乔装打扮了一下。阿丽克莎称她是“老少女”,还买来小孩子穿的毛圈浴衣,把伊莎贝尔裹在里面给她拍照。空中,一架直升机在盘旋。
3
雅各布早早醒来,步行去了办公室。一夜雨之后,街道恢复了往常的干燥,但这却是一个透着凉意的坏天气。三月份他就满三十三岁了。一年一年地总结过去似乎越来越不重要。从现在开始,时间将会过得更慢。对于已经过去的,作个简单的总结,让自己大致清楚就够了,他想,这没什么难的,三五句话就可以交代。街上行人寥寥,*初看到的几张面孔严肃呆板,让他很是不快。他心想,你们既没有遇上什么倒霉事,也没谁说你们非倒霉不可,何必这副样子。母亲去世之后,他还没有遭遇过什么真正的不幸。她是在他快过十二岁生日时死的。之后菲妮姑妈便搬到他们家去住,每天给他们父子俩做午饭时,她的脸上总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满足:现在她的弟弟离了她就没法过,他和那个波莫瑞小市民的婚姻也终于不攻白破——因为这个女人死了。雅各布沉默了好几个星期,和菲妮姑妈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姑妈把她弟媳安吉丽特的写字问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清空,里面那张毕德麦耶式的写字台是他弟弟当初送给妻子的礼物,菲妮忍住心头的怒火,又不敢随意处置,但她把抽屉里的信和照片统统清理出来,其他家具都差人取走,它们是两张沙发椅,一个小桌,安吉丽特‘霍尔巴赫在七十年代买来的几张雅科布森设计的彩色椅子,可以吹起来的透明的塑料凳子,还有灯具。四年后,当菲妮姑妈为了迎接弟弟的新女友葛楚的到来而再次清理房子时,雅各布才发现,房间里的陈设早已不是原来的面目。他试图回忆他的母亲,回忆她曾经喜爱的那些色彩明快、线条简洁的家具。他渴望有一天能够从这个房子里彻底搬出去,到那时他便再也不用鼓起勇气去打开那扇房门,面对屋里死一般的漆黑和寂静了。而不久之后,葛楚的信心也在这里消耗殆尽。晚上,她拎着大包小包回来,走在他父亲的前面,大声地喊着雅各布的名字,在厨房里放她的那些旧磁带:披头士,胖子沃勒,赛罗尼斯·蒙克。但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所房子就像是一个旅店,而他们则是随时会出发上路的匆匆过客,甚至连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以免碰坏这房子里的陌生家具。他的父亲一个人留了下来。葛楚对雅各布说,即使他不去上学,她也会离开这所房子的。他没有幻想过她会为了他而留下来,但他是真的爱她。走的那天,她租了一辆小货车,把他和他的所有家当运到弗莱堡,临别时,她吻了吻他的嘴唇。床垫是她帮他一起搬进新房间里来的,他伤心了好几个月,后悔自己没有和她做爱。虽然没过多久他便开始和他的女同屋调情,还和她上了床,但他心里还是对*终还是离开了他父亲的葛楚念念不忘,等着一封永远不会来的信。直到三年后,在一堂法律史讲座上偶然成了伊莎贝尔的邻座,他才又一次堕入爱河。
“9·11”的动荡惊恐中,昔日恋人雅各布和伊莎贝尔在柏林重逢,这对令人艳羡的爱侣组成家庭,迁居伦敦开始了新的生活,却就此推开了一扇空房间的门,坠入一场劫难。
当伴侣间的温存开始变得漫不经心,当英俊暴戾的毒贩、年老阴郁的律师、热情世故的同事闯入他们的生活、与他们盘亘在一处,更深的孤独和不安开始暗涌,灾难开始酝酿。
所有人的关系都岌岌可危,平淡安稳的生活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而他们的熟视无睹、回避和冷漠终于无以为继。诱惑与暴力也许是惩罚,而牺牲品却是邻居家一个孤独孱弱的小女孩……
《空房间》描写了不知所措穿行于这个世界的一代人,别开生面地阐述了拥有和存在。
——《明镜周刊》
小说以颤抖的、气氛紧凑的语言质疑了我们社会的价值,作家表现的是当下社会的问题,她的问题同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问题:“你想如何生活?你的价值是什么?你应该如何行动?”
——德国图书奖评委会
卡特琳娜·哈克(Katharina Hacker),1967年生于德国法兰克福,先后在弗莱堡和耶路撒冷修读哲学、历史、犹太研究。曾在以色列工作多年,1996年开始在柏林生活,并全身投入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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