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7月26日凌晨4:30分,美国阿波罗号宇宙飞船在三级火箭的巨大推力下,终于挣脱地球的引力,进入太空轨道。宇航员爱德宁看到了埃及的金字塔,看到了中国的长城。突然,他在婉蜒的黄河旁发现了九个一字形排开的黑点,他认定是红色中国的秘密武器,并立即拍照向总统报告,这份绝密报告经五角大楼和中央情报局的技术处理一直送到了正在戴维营休假的尼克松总统手中。这份来自太空的报告着实让五角大楼忙乎了好一阵子。
斗转星移,十年之后,爱德宁随着**批踏上神秘国土的游客领略了“不到长城非好汉”之后,便提出要去东经107°38′、北纬34°的地方去看一看。狡黠的爱德宁自认为中国政府是绝对不会答应他这种身份的人去“那个地方”的,但当他站在整齐排列着二十多座帝王陵墓的渭北高原上,才如梦方醒,那太空拍到的“九个小黑点”不是发射架和秘密武器,而是汉唐帝王的陵寝。
爱德宁哪里知道这帝王陵寝与宫殿又岂是秘密武器所能比拟。它的内涵与神奇绝不亚于原子武器和航空母舰。它无一不是当时文化、科学、技术*高水平的结晶,它把中国哲学、美学、地磁学、几何学、冶金术、建筑学、力学等等学科的成就凝集在大地上,在这个阴阳世界里,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神秘莫测。气、风、水、阴阳、五行、八卦、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一朝宫殿,牵系着一朝的兴衰,一帝的陵寝,倾注了无数人的心智。簸箕似的骊山,吞噬了千古**帝秦始皇的万年基业;河山拱戴的紫禁城,延续了元明清三朝七百余年的江山……。这一切好像是自然的造化,冥冥的天意,又好像是人类独有的智慧,精致的选择。昔日的荣耀与辉煌、衰亡与劫难都已成为陈迹。舞榭楼台,已成为人们的游息*佳胜地,地下陵寝,*能引发今人的思古幽情。皇宫的藏宝,把许多贪利小人送上了断头台,地下的宝藏埋葬了许多人的梦想。谜一样的阴宅阳宅,孕育了无数神奇的谜一样的传说,演绎了永远说不完的谜一样的故事,更成就了以下谜一样的锦绣文章。
不论您驻足在哪位帝王的宫殿或陵寝,都会感到历史的那阵幽邃厚实的和风。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个人是微不足道的,那些帝王没有也不可能挽留历史的脚步,但从帝王阴宅和阳宅那一砖一石一木一瓦中,可以领悟到悠久的中国文化的特殊魅力。
**章赫赫吾祖何处寻——“人文初祖”黄帝陵之谜
谁晓得——
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
几十几道弯上,
几十几只船儿?
几十几只船上;
几十几根竿儿?
几十几道弯上,
几十几个艄公;
来把船儿扳?
每当人们唱起或听到这首黄河船公号子时,自然就想起了那浩浩荡荡、滚动泥沙、奔流到海、永不停息的黄河,也会联想到她流经的黄土高原那贫瘠的景象。这条河孕育了一个黄肤色的民族,这黄土造就了这条奇特的河。黄的河、黄的土、黄的人,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联系。今天,我们谈到黄河时,无不把它的黄色归结于黄土高原,也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我们的祖先——黄帝,因为他的名字中也有黄色。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繁衍,那时的天地并不像今天这样。他们在一位号公孙轩辕的首领带领下,征伐四方,开垦土地,幸福地生活着,人们尊奉这位首领为黄帝,因为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是黄色,他们的首领皇恩浩荡。“黄”,在他们心目中,不仅仅是一种颜色,更重要的是一种权力、尊严和力量。
今天,当我们到陕北黄陵县去祭奠我们的这位始祖时,我们所看到的是,沿途到处沟沟壑壑,一片荒芜、贫瘠、衰败的景象,我们很难相信,几千年前的祖先会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会孕育出这样一个伟大的民族。车近黄陵,向北望去,一座山恰如桥拱形,山的四周,古柏参天,青翠玲珑,如烟霞霏微。绿的山与周围黄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据当地人说,有一年黄陵县大旱,方圆几百里的河流干涸了,许多树木干死了,而唯有黄陵上的树依旧生机盎然,沮河的水依旧流淌。干旱少水的人们只好违背祖训,到沮河去挑水喝,用沮河的水浇庄稼,竟渡过了难关。我想,这大概是我们的始祖几千年后又在显灵,庇护这群多灾多难的华夏后裔吧!
1.一条黄龙,扑向附宝。附宝如醉如痴,仰身倒在地上。
中国历史记载有一个传统,就是对于神明君主,其诞生过程往往被神秘化。黄帝作为华夏民族的祖先,更是如此。历朝历代对黄帝的身世及降生过程有许多记载,但大多都是把他神化,“黄帝是神,不是人”,自然神的出生就有神的奇妙,是凡人所难以期盼的。由于年代久远,加上以上因素,历史上真实的黄帝是否有,真人如何及其诞生又如何,就成了一个千古之谜。
传说中的黄帝是有熊国君少典氏之子,号轩辕,姓公孙,又姓姬。黄帝诞生于神农氏刚掌天下君权时代,神农的舅舅有个儿子名叫少典,此时少典族正与有娇氏互通婚姻,于是少典娶有娇氏的女儿附宝为妻。一日,少典与附宝等几名大臣出外巡视。来到一座山前,见山势逶迤,丛林密布。正在行走之间,忽然一块细石从天下落下,正打在附宝身上,附宝顿觉心中一阵异样,不禁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群鸟向西北飞去,颇觉诧异。此时,大臣宇封予走上前对附宝说:“这种鸟几,名叫精卫鸟,又叫鸟市,也有人叫它们为冤鸟。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的灵魂变成的。炎帝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跟了仙人赤松子云游四方,成了神仙。小女儿也想去,结果赤松子不愿意带她。她就想自己到海外求仙,哪知到了东海,竟船翻人亡,她的精魂不散,就化成了许多小鸟儿,常常衔些小木块、石片,投到东海里去要填平东海。”附宝听了,又仔细看了看前面树上正在休息的那种鸟,它们的形状很像乌鸦。只不过头是花的,嘴是白的,脚是红的。
少典巡视了许多地方,这一天来到大陆泽,早有当地诸侯把船备好了。大家刚登上船,忽然狂风大作,天渐渐暗了下来,顿时星斗满天,只见西北紫微星附近,一道电光蜿蜒而下,须臾之间,一条黄龙出现在船头,长约十余丈,张牙舞爪,骧首摇尾,形状吓人。此时风也停了,天也亮了。大家呆呆站在船头,一点也不敢动。只有附宝面无惧色,竞对着黄龙轻轻笑了起来,大家更是惊讶不止。过了一会儿,天又暗了下来,黑得竟伸手不见五指,再等天亮时,黄龙已不知去向了。
过了几日,有一天,天色甫明,船近三河地方,忽听舱外一阵叫喊声,少典与附宝走出一看,见那黄龙又出现了,那条龙在半空翱翔着,和老鹰一样。众人在船上呆呆地看着,又过了几天,那条龙竟小了许多,约有一丈多长。大家不敢再开船了。一天,附宝猛然想起一件事,就对少典说:“船已到了三河了。以前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我生于三河之野的一块石头中,被一个叫陈峰的老妇见了,抱回家把我抚养大。今天既然来了,我想到三河去看看,究竟那块大石在哪里。”大家同意了,就弃船上了岸。那条龙依旧在后面紧紧相随。走了一会儿,到了三河之野,但见四周怪石嶙峋,山峦叠嶂。究竟哪块是附宝托生的大石头,无处可寻。附宝惆怅万分,心想:要是陈峰母亲还在就好了,就可以找到那块石头了,可惜她过世太早了。我这种出身法,本来是前所未闻的。倘能找到那块石头,在这里立一块石碑作纪念,传到后世,使人能想起我这个人迷离惝恍的出生法,岂不为好!”她正在想着,忽然天色暗淡,一直跟在众人后面的那条黄龙,竞张牙舞爪,扑向众人,吓得大家连滚带爬,纷纷逃跑了。那附宝却一点不能动,忽感到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如醉如痴,仰身倒在地上,那龙慢慢变小,竟俯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云开日出,龙已不知去向了,众人回来找到了附宝,急急扶起她,回到船中。自此以后,附竟有了身孕,少典十分高兴,吩咐人在她身边料理着。
附宝有孕后,整日恹恹无力,一直七八个月,时至夏令初期,天气渐渐转热。宇封子对少典说:“现在已是夏季,此地很热。附宝是有身孕的人,恐受不惯这种炎热。我听说离此东去不远有一座山,叫寿丘山,那山上原先有许多虎豹猛兽,伤了不少人,后来有娇国君派人把那些虎豹尽数驱杀了。那山边的民众感激不尽,期盼有娇国君长寿,就改此山名为寿丘。他们在山上建了许多庙宇以纪念有娇国君的功德。那些庙宇建得十分典雅,四面多有树木、流水,夏天十分凉爽,不比这儿除水之外,一无遮挡,烈日当空,实让人难以忍受。”少典听了,十分高兴。于是大家就搬到了寿丘山上。转瞬间暑退凉生,附宝因贪图此地风景,不愿回有熊,又住了十五六个月,一日分娩,产了一个男孩。那男孩生得皮肤淡黄,颇似以前见过的那条黄龙,额骨隆起,形似太阳,而且面部有龙的相貌,手足也似龙的爪趾。更奇怪的是,黄帝头可以前后左右扭动,可以随时随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少典夫妇十分喜爱这个奇异的孩子,起名叫轩辕。少典料定轩辕将来必有出息,必定是一个非常之人。便派人细心照料。
黄帝出生由于年代久远,到底如何,我们无法知晓,以上只是一种传说,但就是这样一种带有神秘色彩的出生过程,成了后来的文人墨容用以歌颂君王的材料,比如汉高袒刘邦的出生显然是取材于此类传说。
神是高于凡人的。正是由于黄帝的这种奇异降生过程(先有精卫投石击中附宝,使黄帝具有了坚强意志,后有附宝与龙相交而怀孕,使黄帝成为龙之予,*后面相奇特与凡人相异,从而使黄帝异于一般人),使黄帝具有了神的力量。
黄帝,今天成了我们民族的一个象征。黄帝有否此人仍是今天的一个谜,这个谜显然是我们后来的人在历史长河中所附加演绎而成的,它寄托了一个民族深深的忧思和希望:祖先应该神圣强大,唯如此,其后世子孙才高贵有力,这无疑是我们这个长期以来以血缘划分亲疏的民族的思维定式。在中华民族生存的几千年长河中,我们始终面临的一种生存的危机感,“敬天地、敬鬼神”,正因为鬼神强大,我们才尊敬;也正因为我们的祖先是神、我们的民族才显得强大、高贵。黄帝这个谜将永远存在下去,谁也无法解开这个谜,谁也不愿去解开,正是:
人在先天混沌初,从中一群道无余。
似闻风雨龙当下,想见洪蒙气可嘘。
2.满天红光,黄帝留下珠鞋,霞衣,消失在西方天空之中。
黄帝陵坐落在风景如画的桥山顶正中,墓高3.6米,周长48米,墓前有一座祭亭,亭中央竖一块高大石碑,上刻“黄帝陵”三个大字,这是郭沫若1958年5月书写的。
黄帝成为民族首领之后,迁部落于河北地方,为何其墓选在桥山呢?
据传,黄帝战胜蚩尤之后,四处寻求治理国家的方略,“登崆峒而问广成,之具茨而事大隗,适东岱而奉中黄,入金谷而咨滑子,”一时,山野之人,聪明谋士尽归黄帝,国家安定,黄帝不禁有了求仙长生的想法,就率了几位大臣巡视各地,遍求仙风道骨之人。这一天,众人向南行走了近百里,来到一座大山下,见此山直插云端,山腰间有一片赤云,缥缈不定。他们找到一个叫卫成子的当地人一问,才知此山是浮玉山,又名黔山。众人在卫成子带领下徐步上山。走不多远,忽见两只乌鸦迎面飞来,向着大家叫了几声,就飞走了。卫成子对黄帝说:“先前,圣天子神农氏来过此,我也作他的向导,也见过这对乌鸦。这是山上的灵物,它们每年孵几只小鸦,一到秋天,就把小鸦送出去,年复一年,不知送走了多少了。这对老鸦总是在这里,凡有成仙之人登此山,它总出来欢迎。”众人拐过一块巨石,见前面一片桃树。卫成子又说:“这是女娲亲手所植,起初只有几株,现在桃子桃孙,年年繁衍,约万株了。每到春天,万花齐放,真是锦绣世界,可惜现在已是绿叶成荫满枝了。”过了桃林,忽闻清脆歌声,如烟如缕。“这一定是音乐鸟在欢唱了。”应龙上前说:“我听说这种鸟又名迦陵鸟,也有叫频伽鸟的,它们在卵壳中就能发出声音,而且很悦耳,是仙禽的一种,平时很少见,除非有圣人出现,它才会出来欢唱。”大家忙仔细看,见有十余只鸟在枝头呜叫着,它们个个黄羽、黑眉、赤背、翠尾,在翅尾间还有一线白色,其声非丝非竹,非笙非笛,引商带羽,和谐动听,真如奏乐一般。黄帝看了不住点头,说“此山有仙禽,必有神兽了?”卫成子回答道:“山中共有五种神兽,一是猿,一黑一白两种,都在千岁以上,见了人,往往作揖打拱。一种是天马,常常在山峰间飞腾,飞时闪电在它的四足上缠绕着。一种是白鹿,往来各处,忽隐忽现,但在青崖下常见。再有一种是青牛,其大如象,常出来吃草,见了人立刻就飞走了,倏忽之间,已不知去向。还有一种是紫豸,头像龙,身像麋,尾像牛,蹄像马,远看像一只麒麟,但又不是。另外还有三种怪物,一种叫(鱼内)鱼,四足,长尾而无鳞,声如婴儿,能够爬到树上,含水去抓鸟。缘木求鸟,真是奇怪,它的脂可以点灯,久而不息。一种叫卢狻,很像穿山甲,但是没有鳞片,*喜欢吃猿,只需叫一声,就会有许多猿闻声而来,把头伸直了,让它挑选。还有一种叫石斑鱼,只有雌的,没有雄的。到了春天,它与蛇相交生子。此时的石斑鱼不可以吃,其余季节可钓了来作鱼干,味道甘美爽口,人吃了可以三天三夜不知饥饿。”正说着,众人已来到一块高达十丈的巨石下。卫成子忙指着巨石又说:“这是容成石,是当年容成子成仙的地方。坐在这块巨石上,常常有异香从空中飘来。冬天,可以闻到梅花香;秋天,能够闻到橘花香气。但是前后左右并无花草,花香从何处来,没人知道,这是此山三大奇景之一。圣天子功德圆满,不可不试。”黄帝上了巨石,顿觉香气扑鼻。此时正是秋浓时节,隐隐地,桂花香气不住飘来,黄帝顿觉心灵通悟了许多,闭住眼睛,仿佛有无数的喜鹊从身边飞过,中间夹杂着迦陵鸟叫声,那悦耳的声音伴随着沁人的花香,使黄帝如痴如醉。不知过了多久,黄帝睁开眼,忽感到巨石升了许多,巨石间白云飘荡,卫成子等人已不知去向。黄帝忙走下巨石,说也奇怪,上去时费力许多,下来时竟身轻如燕。卫成子迎上前,见黄帝面色黄中带红,隐隐约约有光芒闪现,不住地点头。众人又继续前行,忽见对面山谷中,有红霞隐隐飘出,随后是五色金光,忽如楼台亭阁;忽如人物花鸟;忽如蛟龙虫豹,忽如甲胄干戈,足有一个时辰,才渐渐消失。大家都看呆了,卫成子说:“这叫放光,是此山第二奇景。此景平常人极难看到,除非此人功高盖世,仁义宽厚,今天子见到此景,足见上天已对你德高望重的印证了。”黄帝忙说:“凡夫俗子,虽有功于天下,何足挂齿。”卫成子说:“天子不必谦虚,山野之人早闻天子生而神灵,弱而善言,幼而能齐,长而聪明,成而敦敏,能够役使百灵,可算早就是天纵之圣人了。”此时天色已晚,众人遂在一处山洞中安歇了。
次日,天色未明,卫成子只邀了黄帝来到浮玉山顶。此时天色还暗,但已是红霞初露,见西面诸山为气所映,山峰成了红色。向东望去,则红霞半天。过了一会儿,红霞之中,又起了一道黑线,高高低低,如同远山一样,忽然,红霞中一团火焰,大放光芒,如金之放光。约有半个时辰,一顶太阳冒出,其色雪白,如一面大镜,若隐若现,摇曳不定,忽儿上去,忽儿下来,如此三番。卫成子对黄帝说:“这个太阳是假的,真的太阳过一会儿上来。”果然,过了一会儿,一团火球冒了上来,其色甚红,而且逐渐变大,渐渐上升,颜色慢慢淡下去,轮廓在变大之后又开始慢慢变小,久而久之,和平时所见一样了。黄帝见了连说奇妙奇妙,并问:“刚才那个白色的太阳,你怎知是假的呢?”卫成子说:“天地之中,乃大气所充塞。天是圆的,如覆盖,地是方的。太阳从地下上来,那个光芒先射到天空中,空中的大气受到这个光芒,立即反射到地面上,就成了一个假太阳。真太阳并未出来。”正说着,旁边树林中飞来几只鸟,毛色浅红,个个乱叫,其叫声好像是“仙到”。卫成子说:“妙哉!妙哉!”黄帝并不搭话,只顾四面张望。卫成子指着西面说:“那个为白色的,就是敷浅原山。”又指着北面雪白的一片说:“这就是大江。”黄帝正看得出神,忽然有无数白气从远处山上涌出,渐渐弥漫过来,附近的山峦一时间蓬蓬勃勃,氤氤氲氲,如棉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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