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在我国的翻译出版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鲁迅先生早在一九三六年就出版了**个译本。这么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又出现了很多个译本,译者基本上都一一拜读过了,从中得到了很多的教益和启迪。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有的译本实在难以令人满意,居然把这样一部传世经典译成了儿童通俗读物一般,居然把书中人物刻画、景物描写和人物心理描述等*为精彩的部分都给简化或者去掉了。特别是把果戈理独创的艺术表达方法——抒怀插笔也是一带而过,实在太可惜了,应该说这些抒情插笔是这部书的精华所在。而且在遣词造句使用语言方面,根本没有反映出这位语言大师在驾驭文学语言方面的非凡的天赋,尤其是在幽默讽刺,语言之诙谐、辛辣、俏皮、尖刻等方面所展示出来的巨大的艺术魅力和惊人的艺术效果。所以读起来,让人感到索然无味,干脆就成了报道事件的通讯文章了。更何况这部经典名著当年出版时,就已经被书刊检查机关这道鬼门关进行了删减和肢解,被弄得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了,书中一些发人深省的精彩词句,一些振聋发聩的段落或章节都被大刀阔斧地砍掉或者歪曲了。译者在反复研读不同版本的原著时,感到作者在某些关键的地方总是有些欲言又止,或者言犹未了,意犹未尽之处。作者在当时沙皇暴政和书刊检查机关的高压之下,又能如之奈何呢?而且听说如今在俄罗斯已经有人把《死魂灵》续写完了,这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和鼓励。因此,译者在翻译的时候,突发奇想,可否根据原著创作思路、写作风格和表达方法,在完全忠实于原著的故事情节、人物性格和形象、遣词造句的技巧等方面,对原著被删改或歪曲的地方加以恢复呢?于是译者不揣冒昧,就向读者捧献出了现在这个新的译本,这也就是这个译本增厚的原因。译者并非太狂妄或太自不量力,因为译者根据几十年的翻译实践,一直认为翻译文学不是拍照、复印和照搬原文的机械性的语言转换工作,而是一种再创作,一种难度更大的创作,这次只不过是进行一次大胆的尝试和实践而已。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经过实践,不经过实践的检验,谁又敢武断地说这样做未免太愚蠢或者太狂妄了呢?实践出真知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就让这个译本经过实践来检验吧,就让实践来做结论吧!
**卷
**章
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省城NN市,有一辆很精巧的轻便的四轮马车飞驰而来,驶进了一家旅馆的大门。这种马车一般车身不大,底盘上带有弹簧,而且车篷是可以折叠的。总的说来,乘坐这种轻便马车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单身的男人,比如,退伍的中校啦,陆军上尉啦,拥有一百来个农奴的地主啦,等等。总之,就是那些被称之为中等绅士之人。坐在这辆驶来的轻便马车里的这位绅士,论相貌,虽然不能说他是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却也不能说他是一个五官错位、四肢畸形的丑八怪;论身材,他既不是一个肥头大耳、全身臃肿的胖子,也不是一个形销骨立、颊陷颧突的瘦子;论年纪,不能说他已经是年过花甲、老态龙钟的年迈之人,但也不是一个朝气勃发、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这位陌生的不速之客的大驾光临,在城里不曾引起上流社会和平民百姓舆论的哗然,也没有导致什么社会上的波动和不良的影响。只是在这家旅馆对面的小酒店门口,有两个庄稼汉看到这辆马车驶来,指指点点地聊了几句。不过,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只限于这辆马车,而没有议论到乘坐这辆马车的那位陌生的绅士。“快看,那辆马车的轮子可是不怎样!”其中一个庄稼汉感叹地说道,“要是去莫斯科,保准儿能拉到,你说呢?”“没问题,一定能拉到!”另一个庄稼汉应声答道。“不过要是去喀山,大概就拉不到了吧?”“去喀山?那可就不行了。”两个人就聊到这里为止。另外,这辆马车驶到大门口时,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只见他下身穿着一条又瘦又短白色斜纹布裤子,上身穿着一件时兴的燕尾服。可能是为赶时髦吧,还故意把胸衣上的别针弄得特别显眼,那是一枚土拉城出产的名牌货,上面还带着青铜手枪形的装饰物。这个小伙子侧身转过头来,朝马车看了看,一只手捂着险些被风吹掉的帽子,接着继续走自己的路。
马车刚一驶进院子,马上就有一名旅馆的侍仆迎上前来,在俄国的客店里一般都把侍仆叫作伙计。这个跑来迎接客人的伙计,一看就是个机灵鬼,动作很敏捷利落,跑前跑后地招呼和侍候客人,风风火火的,忙活得简直令人无法看清他那张面孔长得什么模样。只看到他飞也似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餐巾,长得又高又细,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线呢常礼服,后衣领几乎顶到他的后脑勺。他把头发向后一甩,欢快而灵巧地领着这位客人来到楼上,然后再穿过一条木制的长廊,去看上帝恩赐给投宿者的客房。这种客房是人们司空见惯的那些普通房间,因为这家旅店本来就是一家人们司空见惯的普通旅店,也就是说,这种旅店是在省城里人们见怪不怪的那种旅店。在这样的旅店里过往的客商只要掏两个卢布,就可以弄到一个房间住上一天一夜。这种价格不算低廉的客房,住起来还算舒适,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不论犄角旮旯,还是墙根处,都爬满了蟑螂,就像在地上移动着的黑李子干。房间里通常都有一道门通往隔壁的客房,又总是被一个五屉柜堵住。
当然隔壁房间也住着一位客人,别看他表面上寡言少语,性喜安静,却有一种怪癖,那就是好奇心很盛,得知新来的房客并非这里的常客,便处心积虑地想把此人的行踪和外出的目的刺探得一清二楚,否则就会辗转床榻难以入眠。这家旅店的外观形状和其内部结构倒是配搭得很得当,即表里一致:这是一座二层楼房,但楼身却拉得长长的,一层没有抹灰着色,深红色的砖头裸露在外,砖头本来就不是新烧制的,脏里吧唧的,再加上年深日久,风吹雨淋和酷暑严寒的磨难,砖墙的深红色已变得有些灰暗了。二层楼涂抹了流行的黄油漆,倒还经得起岁月的剥蚀。楼下是一排卖马轭、绳索和光板羊皮的店铺。在这排店铺的拐角处,有一家小铺,或者更准确地说,有一个窗口,里面坐着一个卖蜜水香茶的商贩;此人满面通红,与身旁摆着的那只俄国式红铜茶炊颜色几乎完全相同,从远处望去,此人若不是长着又黑又密的大胡子,还以为窗口里面摆着一对大茶炊呢。
这位初来乍到的绅士正在仔细环顾自己要下榻的客房时,他的行李已经搬进屋来:**件行李是一只白色的皮箱,从箱子已经被磨得破旧的程度来看,可以看得出来,它跟着主人已经久历旅途的颠簸了,是马车夫谢里方和仆人彼得卢什卡两人抬进来的。谢里方长得矮矮的,身上穿着一件光板的羊皮袄;彼得卢什卡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破旧的常礼服,一看便知是主人赏给他的。这个小伙子阴郁寡欢,看起来脾气似乎有些倔强,厚厚的嘴唇上方,趴着一颗高大的鼻子。随后又搬进来一个红木的小匣子,上面还镶嵌着精雕细刻的桦木图案,几副皮靴楦头和一只用蓝纸包裹着的烤鸡。随身带的物品全都搬完之后,马车夫谢里方便到马厩里去照料马匹去了,侍从彼得卢什卡也开始安置自己的住处。那是在一间非常简陋的门厅,又脏又暗,像一个黑乎乎的狗窝。在未安置住处之前,他就把身上的外套拿了进来,因此整个门厅里都散发着他身上那种特别难闻的气味,后来他又拿进来一袋子仆人用的衣物杂什,这些东西也都沾上了这种独特的气味。他在这个门厅里靠墙放稳一张三条腿的又窄又小的床铺,然后在上面铺上了一条小垫子,早就被压得又硬又薄,上面油渍斑斑,恰似从店主人那里费了好大劲儿才弄来的薄饼,真是有点让人恶心。
在仆人和车夫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这位陌生的客人已经信步走出房间,独自到大厅里去了。这种公用大厅里面大致的情况,大概每一个经常奔波在外的旅客都是了如指掌的:四壁都涂抹着光滑的油漆,墙壁上部都被过往的烟客喷云吐雾给熏得黑乎乎的了,下部被三教九流的过往客商的脊背给蹭得乌黑发亮。当然,在这里逗留时间*长的还是那些本地的客商,每逢赶集的日子他们都会聚集到这里来,三五成群,六七个人一伙地坐在这里喝上两壶茶,再天南地北地聊上一通。再仰头往上看,天花板也被熏得黑黑的,正中间总是挂着一盏枝形吊灯架,也是被熏得黑黑的,灯架下方悬挂着一串串玻璃球作为装饰,每当伙计活跃而灵巧地捧着托盘走过来的时候,上面摞着的茶碗多得像海边的鸟群一样数不清,当他从铺着又破又旧的漆布的地板上跑来跑去时,吊灯上的玻璃球也随之摇晃和跳动,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墙壁上总是挂着那么一两幅又大又宽的油画——总之一句话,这里的一切和其他旅店一样,几乎毫无差别,不同的是,这里一幅油画上的女神,其乳房之大格外引人注目,如此硕大的乳房,想必我的读者也许从来没有饱过眼福。但是话也不能说绝了,在各类历史题材的油画上,造物主的这种捉弄人的鬼把戏是屡见不鲜的。这类历史画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带到俄罗斯来的,或许还是我们的一些酷爱绘画艺术的社会名流或达官贵人,在为他们作向导的信使的劝说和鼓动下,从意大利订购或携带回来的呢。
这时,我们这位陌生的绅士摘下帽子,解下那条围在脖子上带有彩色图案的毛围巾,凡是娶妻成家的男人都围着这种围巾,均是由心爱的妻子亲手编织的,而且还会温言细语地嘱咐过,怎样围法才更加暖和。至于说到围这种毛围巾的单身汉,究竟是谁给编织的,那就无法断定了,或许只有上帝才会知道,反正我是从来不曾围过这种围巾的。解下围巾之后,这位绅士便准备进餐,于是就吩咐侍者上菜。侍者应声给他端来旅店通常供应的各种饭菜,比如:热菜汤和酥皮馅饼(这种馅饼是专门为过往旅客准备的,已经保存好几个星期了),牛脑子烩青豌豆、香肠炒白菜、油炸鸡块、腌黄瓜,以及随时都可以供应的酥皮糖心馅饼;当所要的热菜和冷盘备齐之后,这位绅士便跟上菜的侍者,或者说叫作伙计,不着边际地闲聊起来:从前这家旅店是谁开的,现在的老板又是哪个人,旅店的收支情况如何,他们的店主是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对于这种问题,伙计往往都是如此回答:“哎呀,先生,老板可是一个敲骨吸髓的吝啬鬼!”如今,无论是在文明的欧洲,还是在文明的俄罗斯,许多凡是有点声望和多少有点受人尊敬的人士,在旅店里不同仆人闲扯一通,他们吃饭时是难以下咽的,有时甚至拿仆人开心取乐。不过,这位先生所聊的话题,也不全都是一些无所谓的闲言碎语,比如,他不厌其烦而又严肃认真地询问了这座省城里的省长是个何许人物,民政厅长是个何许人物,检察长又是个何许人物,——总而言之,他把城里的显要人物全都问遍啦,一个也没有漏掉。但是,当他问起当地所有的有声望的地主时,即使说他不是怀着极大的关注的话,也都问得非常仔细,盘问得异常详尽:哪一个地主拥有多少个农奴,居所离城有多远,甚至还问到脾气秉性如何,是不是常到城里走动。他还认真而仔细地询问了这一带乡下的情况:在他们本省所管辖的范围内是否发生什么流行的疫病;比如猩红热啦、致人死命的疟疾啦,天花啦,以及诸如此类的传染病。这些情况他都问得非常详细,而且要求回答得准确无误,如此看来,他并不像仅仅是为了满足一般人的好奇心。这位先生的言谈举止之间,流露出一种令人莫测高深的庄重而威严的气度,就连擤鼻子也比一般人要响亮得多。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绝招,能把鼻子擤得像吹喇叭一样的响。说来也真是邪门了,他这个微不足道的绝招,却意想不到地赢得了旅店伙计们特别的敬畏,所以每当伙计们听到他擤鼻子的声音,便立即把头发向后一甩,挺直身子,毕恭毕敬地垂首问道:“请吩咐您还需要什么东西?”饱餐一顿之后,这位绅士又喝了一杯咖啡。坐到沙发上,顺手把一个靠垫塞在背后。在俄国的旅店里,靠垫里装的不是柔软而又有弹性的羊毛,而是一种硬邦邦的东西,就像砖头和石块一样。没坐一小会儿,他哈欠连天地想打瞌睡了,于是便吩咐伙计领他回到自己的客房。刚回到客房倒头便睡,一觉就睡了两个钟头。醒来之后,他按侍仆的要求,在一张纸片上写上了自己的官职和姓名,以便呈报给警察当局。伙计拿着纸片走下楼去,一边按着音节拼读着纸片上写的文字:“六品文官巴维尔·伊凡诺维奇·乞乞科夫,地主,因私外出旅行。”正当伙计依然费劲儿地辨认纸片上的文字的时候,巴维尔·伊凡诺维奇·乞乞科夫独自一人走出旅店,去逛街和浏览市容去了。看得出来,他对这座城市还是产生了好感,这是因为他觉得这座城市与其他省城相比并无逊色之处:*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些涂着米黄色油漆的砖砌房屋,木头房舍全都涂着灰色油漆,颜色虽然不那么鲜亮,却显得素雅别致。这里房屋清一色全是楼房,有一层、两层还有一层半的,而且全都带有阁楼。也许是因为城里的建筑师们认为,阁楼是为这些楼房增光添色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城里的建筑规划和布局有些不协调:有些地方的街道过于宽阔,好似一片旷野,有些房屋疏疏落落地分布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木头栅栏围起来的院落里,孤孤零零的,显得有些零乱;有些地方的房屋簇拥在一起,又显得很密集和拥挤,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而富有生气;他信步走在街道上,映入眼帘的全是些五花八门的招牌,经过风吹雨淋,几乎全都面目皆非,全都褪了颜色。招牌上面有的画着花形面包圈,有的画着高筒靴子;有一块招牌上画着一条蓝色长裤,下面还有华沙某一个裁缝的签名;有一家帽子店的招牌上挂着便帽和制服帽,上面还写着:“外商瓦西里·费德罗夫”,国籍和姓名自相矛盾,令人啼笑皆非。又有一处的招牌上画着一张台球桌,桌旁有两个人正在打台球,身上都穿着燕尾服,也就是在我们戏院里,演出快要闭幕时,登上舞台的那些尊贵的观众们身上所穿的那种燕尾服。招牌画面上这两个打台球的人,正手握着台球杆瞄准目标,胳膊略微向后缩着,两条腿下蹲式的弯着,恰像舞蹈演员腾空弹跳后刚刚落地的舞姿。广告画下方注明:“此处是台球房。”有的地方,干脆就把桌子摆到街边,桌子上摆放着核桃、肥皂,以及看上去和肥皂差不多的蜜糖饼干,当街叫卖起来。还有一家小酒馆的招牌上,画着一条又肥又大的鱼,鱼的身上还插着一把叉子。但是*为令人触目伤情的是,从前常见的那些带有颜色发暗的双头鹰国徽图案的房舍,虽然荣耀一时,但是如今已变成了经商的场所,被挂着的“酒店”招牌所取代了。唉,真是世事沧桑,兴衰难料啊!这座城市的街道实在不怎么样,路面不整,有些地方甚至凹凸不平。
我们这位陌生的客人又顺路到市立公园遛了一趟,名日市立公园,其实园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棵小树,长得细细的,扎根不深,摇摇晃晃的,只好用三角形支架支撑着树身,支架上涂着闪光发亮的绿色油漆,倒是比摇晃的小树显得漂亮些。虽然这些小树长得还没有芦苇高,但是报纸上却吹得天花乱坠,在报道节日里悬灯结彩的情景时,胡说什么:“当谢地方长官的恩泽,为美化我市而新建一座公园,园内遍植名贵树种,已枝叶繁茂,浓阴如盖,酷暑炎夏之时,可供市民消暑纳凉,实为幸哉。”接下来又写道:“广大市民个个满怀感恩热忱,人人心潮澎湃,欢呼雀跃,泪雨倾盆,以表对市长大人的感谢之情。笔者目睹此情此景,亦不胜感动,特著文刊于报端,以抒心中的感慨万端。”此公走出公园之后,又移驾至岗警身旁,仔细而又翔实地问询了去往教堂、本市政要的办公机关,以及省长大人官邸的便捷之路,以备不时之需。此后,他又观赏了那条横贯市中心的河流,途中顺手扯下一张贴在廊柱上的戏剧海报,打算带回旅店去再仔细阅读一番。这时,他发现在用木板铺设的人行道上,走来了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士,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侍从,身穿军人制服,手里提着包裹;他目不转睛地把这位女士仔细地观望了一番之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物,仿佛要把这里的环境铭记于心,然后才动身踏上回归旅店之路。刚一踏进旅店,一名侍仆立即前来伺候,精心地搀扶着他登上楼梯,陪着他回到客房。喝完茶之后,他在桌前坐了下来,吩咐人为他点亮了蜡烛,便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戏剧海报,凑近灯光,微微眯起右眼,认真地看了起来。可是,海报上引人注目的东西并不多,上面刊载着正在上演的柯楚布的一部戏的广告,还详细介绍了饰演这部戏的演员阵容:波普廖文先生扮演罗拉,齐雅波洛娃小姐扮演柯拉,其余的演员都是些不十分出名的了。但是,这位绅士还是把演员名单全都挨个地看了一遍,甚至连池座的票价也没漏掉。当他发现这张海报是省政府印刷厂承印的,便把海报翻了过来,想看看背面是否有什么东西值得一看,可是什么也没印,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很细心地把海报折叠起来,放进了他那只红木小匣子中。此公有个习惯,不管碰到什么东西,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都要收藏到这只小匣子里。就寝之前,他吃了一盘凉牛犊肉,喝了一瓶酸梅饮料,然后倒头便睡,按着我们这辽阔的俄罗斯疆土上某些地方的说法,鼾声如雷地呼呼大睡起来,随着鼾声送走了这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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