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太平盛世,春风上国繁华。她是皇帝的爱女,依在父母身边窥帘望去,一时多少人杰:他原本是清俊的少年,穿梭于名臣和高士之间,人生拟是采采流水,蓬蓬远春。倏忽十年,相误桃源路。这似乎是来自父亲的一意孤行,而这痛苦的父亲虽然富有天下,却也在自己布下的复杂棋局面前别无选择。
有娇媚的宠妃相伴,风流天子对贤惠睿智的皇后若即若离,在婚姻与政治中彼此斗智斗勇,展开一场十数年的持久战,一个“爱”字却总难说出口。
兰心蕙质的司饰女官擅长制造宋宫精美的化妆品,为后妃设计精致妆容。她与画院中*有灵气的青生倒家倾心相爱,*后却为成全别人,放弃自己的恋情,委身为妃。
曾经的愿望缩减了再缩减,终究是繁花事散,每个人都各自困顿在孤城。无论高贵仰或卑微,野心抑或退让,宿命渊薮总是无法逃避。
这个故事与爱情及艺术相关,但又不局限于此,从内宫到朝野,影形色色的人物曾经各有高远的愿望或雄心,又各自在岁月中蹉跎困顿。所有这一切,都和仁宗朝的政治棋局相关。作者掀开历史的褪色卷宗的一角,挽住一朵小小的火焰,重拼出他们的衣香鬓影,再现他们的悲欣歌哭,流水今日,明月前身,让读者得以重温那遥远而亲切的故国。
有爱无性的感情和有性无爱的婚姻,你会选择哪个? 这是一个湮没于宋史中的故事,皇帝的爱女选择了前者。 在谏臣司马光等人的眼里,故事的女主角“不更傅姆之严,未知失得之明。纵恣胸臆,无所畏惮,数违君父之命,陵蔑夫家”,男主角“不自谨,过恶至大。罪恶山积,当伏重诛”,他们惊世骇俗的爱情,就隐藏在这些道德文章的抨击里。
相误,桃源路,万里苍苍烟水暮。留君不住君须去,秋月春风闲度。桃花零乱如红雨,人面不知何处。
**章秋浦蓉宾双雁飞
1.禁门
宫门夜开后果异常严重,这点我初入宫时就已知道。
那年我八岁,被族人设法送进了皇宫做小黄门。之前我父亲亡故。母亲改适他人。族中也无人有意收养我,所以这于我,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与其他二三十名同时人宫的孩子一起接受宫廷礼仪规章的教育。涉及到重要之处,负责教导我们的内侍殿头梁全一会请两省内侍诸司勾当官来为我们具体讲解。
“皇城诸门一待天黑必须关闭,日出之前绝不可擅开。”说这话的人是勾当内东门张茂则。出入内宫多要经由内东门,勾当内东门掌宫禁人、物出入,对宦官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官职。他那时才二十多岁,以此年龄出任此职的人不多。而他神情淡泊,略无矜色,说话的语气亦很温和。我另留意到。那天前来授课的内臣中,他穿的衣服颜色*为暗旧,像是穿了多年的,然而却洗得很干净。
“若确有要事,必须夜开宫门者,皆应有墨敕鱼符。”张茂则继续解释其下程序:“受敕人要先写下时间、详细事由、需要开启的门名称。及出入的人数、身份,送至中书门下。自监门大将军以下,守门的相关人等阅后要诣阁覆奏。得官家御批,才可请掌管宫门钥匙的内臣届时前来开门。”
入内内侍省副都知任守忠在宫中位高权重,本无须来授课。但适时途经此地,便也进来看看。听见张茂则这段话后点了点头,扫视我们一眼,道:“你们都听仔细了,开门时还有讲究呢。”
我凝神屏息,听张茂则讲下去。“开门前诸门守臣要与掌钥匙的内臣对验铜契鱼符。”张茂则扬起一对鱼符向面前分列坐着的我们示意:“铜契上刻有鱼状图案及城门名,每个铜鱼符分为左右两个,诸门守臣与掌钥匙的内臣各持其一。待开门之时,监门官、司要先准备好禁卫门仗,在所开之门内外各列两队,燃炬火,守臣、内臣仔细验明鱼符,确保无误后才能将门打开。鱼符虽合。监门使臣不验便开门,或验出不合仍开,又或未承墨敕而擅开者,皆要受刑律严惩。”
“都记得了么?”任守忠插言问。我们均欠身称是,他一指前列离他*近的小黄门,命道:“你,重述一遍。”
那小孩却略显迟钝,站着想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三句,且中有错误。
任守忠一敲他头,怒道:“就这几句话都记不住如何在宫里做事?将来你们中难免会出几个掌管宫门钥匙的,若出了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茂则从旁补充道:“若不依式律放人出入,轻者徒流,重者处绞。”
小黄门们大多闻之惊骇,左右相顾,暗暗咋舌。
“你出去,在院内跪下思过,今晚的膳食就免了。”任守忠宣布了对那小孩的处罚决定,再环顾其他人,*后选中了我:“你可都记下了?”
我站起躬身,给他肯定的回答,按张茂则原话一一说来:“皇城诸门一待天黑必须关闭。日出之前绝不可擅开。若确有要事,必须夜开宫门者,皆应有墨敕鱼符……若不依式律放人出入,轻者徒流,重者处绞。”
一字不差,自张茂则以下,诸司内臣均颔首微笑。
任守忠也颇满意,和颜问我:“你叫什么?”
“梁元亨。”我答,又加了一句:“元亨利贞的元亨。”
显然这是画蛇添足了。此言一出人皆色变,任守忠两步走至我面前,劈头就给了我一耳光:“胆大妄为的小崽子,你不知道避讳么?”
我这才依稀想起。当初爹跟我解释我的名字的时候也曾经嘱咐过,不要当着别人说其中的“贞”字,因为今上讳“祯”,所以“贞”也是要避讳的。
我顿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应对,只默然垂目而立。
任守忠吩咐左右:“把他拉下去锁起来,待我请示官家后再作处治。”
我在一问漆黑的小屋里待了两三天,呆呆地躺着,几乎没有进食,好几次昏昏沉沉地睡去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终于有人打开门。久违的光亮如潮水般涌进,刺痛了我的眼睛。
再次睁目,我看见老师梁全一和善的脸。大概是因我与他同姓的缘故,他对我一向很好。
“走罢。”他说。见我无力行走,竟然蹲下,亲自把我背了出去。
我无法抑制的眼泪滴落在他颈中,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也没安慰我,但说:“以后可要小心了。犯讳这种事,若是在外头也许大多能被遮掩过去,但在宫里就不一样,微有差池都可能危及性命。是张先生恳请皇后在官家面前为你说情的,这你应该记住……”
我当然会记住。在张茂则再来授课后,我尾随他出去,奔至他面前跪下。叩谢救命之恩。
他微微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名字太容易引出犯讳的字,还是改一个为好。”
我同意,恭请他为我改名。
他略一沉吟,道:“怀吉,你以后就叫梁怀吉罢。”
我认真谢过他。他又问:“你是不是念过书?”
我答:“以前在家跟爹学着识了几个字。”
他颔首,又着意看看我,才转身离去。
注:此处的“今上”指宋仁宗赵祯。
2.内侍
过了半年,熟识了宫中礼仪后,我们被分散到两省内侍诸司学习新的内容。
大宋内臣分两省:入内内侍省和内侍省。入内内侍省通侍禁中,掌后宫事务,又称后省、北司;内侍省管内朝供奉及宫内洒扫杂役之事,又称前省、南班。
我被归入内侍省管辖的翰林书艺局。因为日后要掌书艺之事,所以有博涉多闻且精于翰墨的内臣向我们授课,除了小黄门们必须要做的洒扫之类的杂役,我所余的时间便在阅读诗书和研习篆、隶、行、草、章草、飞白中度过。
我喜欢书院中宁和的气氛与这种平静的生活,但张承照则不然。平日多有怨言。
张承照是我在翰林书艺局的伙伴,他比我小两月,但早一年入宫。爱在新人宫者面前以前辈自居,常以教导的口吻主动跟我们细谈宫中诸事。其他人很反感他这模样,惟我不多话,每次皆默默聆听,故此我们后来倒成了好友。
他一心想转至入内内侍省,也是由他口中,我才知道了内侍两省的地位原来并不相同。
一日,我们二人承命将书艺局誊录的文卷送往中书门下,因相公索要得急。我们一路小跑,经一转角处不慎与从另一侧走来的两名内侍相撞,那两人个头比我们高,只踉跄了两下,而我们则都倒在了地上,文卷也散落下来。
“小兔崽子们。没长眼睛呀?”两人朝我们怒骂。
我没有理他们。只急着去拾文卷,查看是否有污损。张承照闻声颇恼火,爬起来准备回骂,岂料一看清他们服色,立即就气馁了,反倒陪笑道:“是我们不小心,挡了两位哥哥的道,请哥哥恕罪。该打该打!”
言罢自擂一巴掌,又连连笑着躬身道歉,那两人又白我们两眼,才施施然离去。
我不解,问:“你为何对他们如此谦卑?”
张承照冲着两人背影做拳打脚踢状,又狠狠暗唾一口,方才答道:“**,他们是有品阶的内侍黄门;第二,他们是入内内侍省的内侍黄门。”
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尚无品秩的小黄门,内侍黄门要比我们高一阶,但不明白何以入内内侍省的内侍黄门值得特别尊重。
“他们是服侍官家、娘娘、公主的人呀!随便在主子跟前煽煽风,我们可就有好果子吃了。”张承照郁闷地说:“我当年犯懒,没留心学习礼仪,才没被分往入内内侍省。”
从中书门下回来后。张承照向我逐一解释入内内侍省诸司的重要之处:“那些直接入官家寝殿或皇后、诸娘子及公主位伺候的不用说,全是自后省选出。另外后省所辖诸司也都不简单呐:御药院,掌按验医药方书,修合药剂,以待进御及供奉禁中之用,是*受宫中人尊重的,非有功之内臣不能任‘领御药院’;内东门司,掌宫禁人物出入,不但可以限制出行之事,若发现有人携带可疑物品。还可以直接提交皇城司处理或禀告中书门下,有他们监管,连官家都不敢随意赏人财物:合同凭由司,掌禁中宣索之物,给其凭据,凡特旨赐予,则
开列赐物名称数量。交付掌御库之司取出,官家赏赐的东西要经由他们兑现,谁敢得罪?龙图、于昌、宝文阁,掌藏祖宗文章、图籍及符瑞宝玩,都是极贵重之物。在那儿任职的内臣自然身份也另有不同。”
“内侍省不也是为官家办事的么?何以定要分两省高下?”我问他。
“大不同,有高下!”张承照迭声说:“看看前省诸司干的都是些什么事:管勾往来国信所。掌契丹使臣交聘之事,虽平日倒清闲,但与宫中人无关,也就无人巴结:后苑勾当官,掌宫中苑囿、池沼、台殿园艺杂饰,以备官家娘娘游幸。在其下任职的人其实也就是一批工匠园丁;造作所,掌制造禁中及皇属婚娶的物器。都是干粗活的;军头引见司,掌供奉便殿禁卫诸军入见之事,相当于带路的:我们所属的翰林院下辖天文、书艺、图画、医官四局,掌观测天象、翰墨、绘画、医药等事,虽说略好一些,但我们书法再好,至多也就是在书院待诏们手下干些誊录的活儿,连内宫的边都沾不到……。
我默然,又听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而且,两省中人的俸禄也不一样呢。就拿两省都有的供奉官来说,我们前省的供奉官月俸是十千,春、冬绢各五匹,冬加绵二十两,而后省的就有十二千,春绢五匹,冬七匹,绵三十两……若后省的官出了缺,拿前省的补上,那就是升迁了,获补的人通常都会笑得合不拢嘴……你看后省的官儿们穿得一个比一个光鲜……”
“也不是,”我想起一人:“勾当内东门的张先生就穿得很朴素。”
张承照一时也无语,挠头想想,道:“可能是他想攒钱,所以节俭度日。
经我一提,忽然他又好奇起来,问我:“你知道么?听说你来翰林院是张先生建议的。真奇怪,他对你不是挺好的么?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他为何不让你去后省?”
我略一笑,道:“大概是觉得这里更适合我。我也这样想。”
他鄙夷地摇摇头,瞧我的眼神分明是说“孺子不可教”。
又一年过去后我们同时经恩迁补为内侍黄门。作为内侍,张承照对力求晋升一事相当有诚意,天天都在扳着指头数从现下到内侍极品要经历的官阶:“内侍黄门,内侍高班,内侍高品,内侍殿头,内西头供奉官,内东头供奉官,押班,副都知,都知,都都知……两省都都知……”每次说起“两省都都知”时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微笑,仿佛看见了这个内臣极品官职已在向他招手,常看得我也笑起来。
有次我问他:“你为何如此想做两省都都知?”
“有很多很多的钱呀!”他脱口答道,“两省都都知的月俸至少有五十千,是我们的五十倍。”
我不明白何以他对钱这般执着:“我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既不能买田地也不能娶媳妇,更没有后人可交付。”
这倒把他问住了,过了半晌他才道:“且不说钱,做了两省都都知。除了官家娘娘,就没人敢打我骂我了,只有我去打骂别人……我们在宫里辛苦做事。总要图点什么吧?你若不想晋升。又是在图什么呢?”
这次是我默不做声。那时的我每日似乎也只是平淡漠然地过,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3.崔白
十二岁时。我被调入翰林图画院供职。品阶无变化,只是主要工作改为伺候画院待诏们作画和听候画院勾当官差遣。但书艺局的内侍们都很同情我,说这其实是一次降职,画院原是低书院一等的。
我也知道。书画院的人本来地位就不高,虽然其中四品五品的官员也能如普通文官们一般服绯服紫,却不得佩鱼。在世人眼中,书画院的待诏们都属于“以艺进者”,所给予的尊重也有限。而画院中人相较书院的又要逊一筹,诸待诏每次立班,均以书院为首,画院排于其后,只比琴院、棋、玉、百工稍好一些。
正经的待诏都这样。其中的内侍自然也就随之被众人眼色分出了新的等级。同样是内侍黄门,但琴院的不如画院的,画院的也就不如书院的。
当时的翰林书画局总勾当官是入内副都知任守忠,张承照遂向我建议:“你去求求张先生,请他跟皇后说说,让皇后命令任都知,将你留在书院罢。”
我不置可否。他又朝我眨眨眼,笑道:“去说,没事儿,张先生是皇后跟前的红人,但凡有他一句话,你就不必去画院了。”
我朝他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我并不怀疑张先生深受皇后赏识与信任的事实,但也清楚地知道,擅用皇后对他的重视提出分外要求不是他的作风,上次出言救我只是极偶然的情况,我不想令他再次破例。我从来不敢奢望。亦不欲看到,有人会因我的缘故而向别人恳求什么。
画院画师分画学正、待诏、艺学、祗侯、供奉等五等,未获品阶者为画学生,所作的画供宫廷御用,或奉旨前往寺院道观等特定处作画。这是个更清静的地方。每旬日要取秘阁藏画供画师们品鉴临摹,这天会略有些累,但平日事务不多,大多时候我只须侍立在侧,听画院官员讲学或看画师们作画。
在众画师中,我尤其爱观画学生崔白作画。他是濠梁人,彼时二十余岁。禀资秀拔,性情洒脱疏逸,行事狂放不羁,常独来独往,引画院官员侧目,但他的画中有一缕寻常院体画中少见的灵气,却是我极为欣赏的。
深秋某日,画院庭中落木萧萧,他独自一人就着树上两只寒鸦写生,我立于他身后悄然看。他搁笔小憩间无意回首发现我,便笑了笑,问:“中贵人亦爱丹青?”
我退后一步,欠身道:“怀吉唐突,搅了崔公子雅兴。”
“那倒没有,”崔白笑吟吟地说,“我只是好奇,为何中贵人不去看画院诸位待诏作画,却每每如此关注拙作。”
我想想,说:“记得怀吉初入画院那天,见众画学生都在随画学正临摹黄居案的花鸟图,惟独公子例外,只侧首看窗外,画的是庭中枝上飞禽。”
崔白摆手一晒:“黄氏花鸟工致富丽,我这辈子是学不好的了,索性自己信笔涂鸦。”
我亦含笑道:“崔公子落笔运思即成,不假于绳尺,而曲直方圆,皆中法度。怀吉一向深感佩服。”
“中贵人谬赞。”言罢崔白重又徐徐提笔,落笔之前忽然再问我:“难道这画院中还有人曲直方圆尚在法度之外?”
自然有的。但我只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许是自己也有了答案,崔白未再追问,衔着一缕清傲笑意转身继续作画,前额有几缕永远梳不妥帖的发丝依旧垂下,随着他运笔动作不时飘拂于他脸侧,而他目光始终专注地落于画上,毫不理会。
由此我们逐渐变得熟稔,不时相聚聊些书画话题,他看出我对丹青的兴趣,主动提出教我,我自是十分乐意,在我们都有闲时便跟他学习画艺。
一日他教我以没骨法画春林山鹧,画院画学正途经我们所处画室。见挥毫作画的居然是我,大感讶异,遂入内探看。我当即收笔,如常向他施礼。他未应答,直直走至我身旁。凝神细看我所作的画。
自祖宗以来,国朝翰林图画院一直独尊黄筌、黄居案父子所创的黄氏院体画风,画花竹翎毛先以炭笔起稿,再以极细墨线勾勒出轮廓。继而反复填彩,画面工致富丽,旨趣浓艳。而此刻画学正见我的画设色清雅。其中山鹧未完全用墨线勾勒,片羽细部多以不同深浅的墨与赭点染而成。大异于被视为画院标准的黄氏院体画,立时脸一沉,朝崔白冷道:“是你教他这样画的?”
崔白颔首,悠悠道:“画禽鸟未必总要勾勒堆彩,偶尔混以没骨淡墨点染。也颇有野趣。”
画学正忽然拍案,扬高了声音:“你这是误人子弟!”
崔白不惧不恼,只一本正经地朝他欠身,垂目而立。
画学正强压了压火气,转而向我道:“中贵人若要学画。画院中自有待诏、艺学可请教,初学时要慎择良师,切莫被不学无术者引入歧途。”
我亦躬身做恭谨受教状。画学正又狠狠地瞪了崔白一眼才拂袖出门。
……
米兰,就是一个写字的女子,喜欢与米兰有关的事物:米兰城,AC米兰,那种叫米兰的花和这个笔名米兰。
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却找了个背叛师门的工作。白天面对新闻稿,晚上狂翻故纸堆,最爱的终究还是中国历史与变化。
曾经有过许多心愿,大多没有完全实现,如今只希望……茅屋数间窗窈窕,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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