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阶梯

大地的阶梯

作者:阿来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00-01

评分:8.5

ISBN:9787222028951

所属分类:行业好书

书刊介绍

内容简介

阿来,男,藏族,1959年出生于四川西北部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俗称“四土”,即四个土司统辖之地。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现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

作品目录

目最
序篇
第一章从拉萨开始
这本书写作的动因的最初产生,也不是在这片群山之间,而是在大山阶梯的顶端,在藏文化的中心地带拉萨。在深入故乡群山的时候,我采用了一条反向的路线。既然我将这些群山看成通向高处的阶梯;但却没有一级级向上,直到海拔最高处,然后,四顾来路的漫漫与去路的苍茫。反而先从拉萨,从青藏高原的腹心,顺着大地的梯级、历史的脉络,拾级而下。
第二章走向大渡河
大渡河为大多数中国人所熟知,是因为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属于藏区的大渡河,属于嘉绒藏区的大渡河应该从沪定开始。沪定是汉藏两个文化区结束和开始的地方。就在这天晚上,我突然打定了主意,走通大渡河。顺着大河溯流而上。我就可以循着一条人们木常利用的线路回家。
第三章嘉木莫尔多:现实与传说
嘉木莫尔多,在藏族本土宗教苯教中,是著名的东方神山。应该是藏族庞大繁杂的神山系统中,处于东方尽头的一座神山。一般来说,这些山神都是战神,人们祈愿或崇奉山神,在部落战争频仍的年代里,都希望着从山神那里,获得超人的战则能力。
第四章赞拉:过去与现在
在很多与青藏高原有关的书籍中,在很多与青藏高原上生活的藏族人生活有关的书籍中,有一种十分简单化的倾向。好像是一到了青藏高原,一到了这样一种特别的文化风景中,任何事物的判断都变得非常简单。不是好,就是坏,不是文明,就是野蛮。更为可怕的是,乡野里的文化,都变成了一种现代都市生活的道德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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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来,男,藏族,1959年出生于四川西北部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俗称“四土”,即四个土司统辖之地。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现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

精彩摘录

庄稼地里,小麦早已开过花了,尾尾穗子已经灌满了浆汁,正在深浅不一地走向秋天。而在庄稼地里,仍然绿意深重的是蚕豆,每一植株上,自下而上,缀满日益饱满的豆荚。春天,还有夏天的前半段,森林与田园都是轰轰烈烈的,所有植物都在发芽、分蘖、抽枝、开花、灌浆……现在夏天即将结束了,收获的秋天就要到来。所有植物的生长都猛烈地一下停止下来。在好多日子里,参与这轰轰然生命交响的风雨雷电也停了下来,把明朗的寂静还给了大地与村庄。夏天的尾声有着令人着迷的沉思的气氛,生命一路狂奔,在这会儿停顿一段时间。村庄里的人们也休息了。在嘉绒地区,有个很美丽的习俗。就是在这耕作已经结束,收获还要等待一段时间的美好节令,差不多所有人都会离开村庄,在野外风景美丽的地方,搭上祖先们尚在游牧时居停的帐篷,好饮食,美衣服,高歌曼舞。节期的长短,全要看秋风催熟庄稼的速度了。此节在嘉绒藏语中叫做“若木纽”意思是赏花节。虽然,这时,林间河岸边的草地上花期也在尾声了很多新的城镇,在从四川盆地到青藏高原这些渐次升高的谷底中出现时,总是显得粗暴而强横,在自然界面前不能保持一种谦逊的姿态,不能或者根本没有考虑过要与周围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保持一种协调的姿态。人群在我眼里变的陌生了,但整个人流中散发出来的那种略显迟缓的调子却是熟悉的。这是一种容易让青年人失去进取心的调子,是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摒弃的调子。……我热爱的这个镇子还在等待。但没有人知道,要在一个什么样的机遇下,人们才会真正面对自己和这个地区的前途,而真正兴奋起来。于是,下面那宏伟铺展的建筑里,纵横的街道上,灯火便辉耀起来了。夜色省去了城里那些不太美丽的细节,只剩下满城五彩的灯光,明明灭灭。于是,这个山城就真正成了名符其实的灯火明亮的地方了。而背后的寺庙却慢慢陷入了黑暗,只有顶上的琉璃瓦,在星光辉耀下,有一抹幽然的光芒在流淌。春天,那里是一个午休的好地方。大...

——引自第157页


在這樣的雨夜裏,雨水落在山坡地岩石和樹上,落在山谷的村落裡,落在莊家上,落在一蓬蓬的綠草上,洗去了萬物之上的塵土,然後流入小溪,小溪又匯集到大河,於是夏天的大河便在雨腳細密綿長的夜晚越來越寬。在中国有着两个概念的西藏。一个是居住在西藏的人们的西藏,平实,强大,同样充满人间悲欢的西藏。另一个是远离西藏的人们的西藏,神秘,遥远,比纯净的雪山本身更加具有形而上的特征,当然还有浪漫,一个在中国人嘴中歧义最多的字眼。而我的西藏是前一个西藏。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许多的人并不打算扮演一个文化人类学者的角色。他刻意要进入的就是一个形容词,因为日常状态下,他太多的时候就生活在太多的名次中间,缺失了诗意,所以必须要进入西藏这样一个巨大的形容词,接上诗意的氧气袋贪婪地呼吸。在拉萨八廓街头一个酒吧里,我曾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翻阅游客们的留言,就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我希望去掉所有那些肤浅的写西藏的书中那些虚无的成分,不想写成一本准冒险记,不想写成滥情于自然的文字,不想写成文明人怜悯野蛮人的文字。我想写出的是令我神往的浪漫的过去,与今天正在发生的变化。被温软的睡袋簇拥着,在这个高山湖边的草地上,听雨声淅淅沥沥地落在帐篷上面。黄昏正降临山间。雨水落在湖上。雨水也落在湖畔这属于报春、鸢尾、垂头菊、马先蒿和藏菠萝花的宽阔草地,杜鹃和金露梅已经开过的草地。想再去看看她们的样子,可夜色依然笼罩下来了。那些花草已经隐匿在暗夜中间。只有湖水辉映着天光,微微鼓荡。索性闭上眼睛,雨声中,那些花朵的形状隐去了,只有鲜艳的色彩像湖中雪山的倒影,朦胧中失去了具体的形状,灵动地浮现在眼前:翠雀花和鸢尾的蓝,藏菠萝和马先蒿的红,垂头菊与报春花的黄。雨停了,四野里,花草们细密的声音絮絮地想起。星光还没有出来。我要睡了。此时的情景让人相信,星光出现时,会像钟声一样把人敲醒。半夜,恍然间真的听到了星光叮叮当当的声音...

——引自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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