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夜叉

金色夜叉

作者:尾崎红叶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出版年:2009-03-01

评分:4.6分

ISBN:9787229000646

所属分类:青春文学

书刊介绍

金色夜叉 内容简介

故事从贯一和阿宫两个男女主角说起,贯一从小父母双亡,因贯一的父亲有恩于阿宫的父亲,故阿宫之父就负起养育贯一的责任。男女主角青梅竹马般快乐地成长,贯一对阿宫一向呵护备至,阿宫父母也许诺让两人成婚。阿宫终于长成美丽的少女,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当地一个银行家之子,她被他手上闪亮的大钻石戒指吸引,心想若能嫁给这样的人,或许会有幸福快乐的一生吧!而银行家之子对出众的阿宫更是一见钟情,回去后立刻说动父亲出面提亲。阿宫一家毁弃了对贯一的承诺,同意了这门婚事。
贯一受此刺激开始自甘堕落,成为金色的夜叉,一个金钱的奴隶,做起他原先*瞧不起的高利贷生意,一心只想赚大钱。而嫁为人妇的阿宫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生活,幼子夭折后的不孕加上富贵人家的种种规矩让她的婚姻结冰,银行家之子也因得不到阿宫的真爱而沉迷欢场不归。一次偶然的机会,阿宫与贯一重逢,阿宫这才发觉她真正所爱的是贯一。于是她经常写信给贯一,但对爱情已经心死的贯一却从不回复。
一次贯一外出办事,却意外地救起了一对殉情男女。原来,女子是一名艺伎,而男子是她的恋人,这一对不见容于功利社会的恋人决定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贯一原已冰冷的内心突然被感动,他发现这世间还有真挚不渝的爱情,于是决定接受阿宫的忏悔和爱情。
故事将进入高潮,年仅36岁的作者尾崎红叶就因癌症辞世,让《金色夜叉》的后续情节划下了休止符,平添后人无限想象。

金色夜叉 本书特色

打败渡边淳一和村上春树,日本史上销量**的小说。有位痴情女子临终前立下遗嘱,希望《金色夜叉》续编,成书之后,能供一册在她的灵前……
《金色夜叉》让连载它的《读卖新闻》成为当时全日本*畅销的报纸,每一天的情节发展部令读者们引颈期盼,如今,小说中贯一和阿官这对恋人诀别的地方——热海温泉已经成了日本蜚声海外的旅游胜境,该处甚至还建有小说男女主人公的塑像。
阿官忘不了贯一,更忘不了热海那一场悲伤的离别。看吧,就在这一年一度的一月十七日这一天,那忘不了这一次悲剧的心,总是要添上一层新的烙印。
“十年后的今日此时,你一定可以看到这个月亮被我的眼泪蒙住的。要是月亮被蒙住的话,你就可以想到,一定是贯一在什么地方恨着你哩,像今晚一样在啜泣哩。”这个声音老是在阿官耳边响着,把耳朵掩住也没有用,她每年逢到这一天的晚上,总是要看一看月亮是不是被蒙住了……

金色夜叉 目录

《金色夜叉》与尾崎红叶的文学世界(代序)
上篇
中篇
下篇
续篇
再续篇
三续篇
译后记

金色夜叉 节选

上篇
**章

天刚黑,装饰着松竹的大门都已关得紧腾腾的,一条自东向西笔直漫长的大道,仿佛是扫过了似的,杳无人迹。在这条沉寂的大路上,难得也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驶而过,但总是显得那么匆忙,大概是什么拜年的客人,因为多喝了几杯,想快些回去了吧。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两声舞狮子的鼓声,但它又是那么幽远、微弱,仿佛是在埋怨这新年的三天怎么过得这样快,令人听了感到愁肠寸断。
元旦,晴。初二,晴。初三,晴。日记上一连三天的记录,今天被打破了:从黄昏时分开始就刮起了瑟瑟的寒风。现在是,不但听不到“风儿不要吹,啊呀不要吹”这种优柔的歌声;装饰在大门上的那些竹子也仿佛发怒了似的,干枯的叶子发出了粗哑的吼声,一片片被吹落下来,随风狂舞,忽儿揉作一团,忽儿四散纷飞。微微有些薄云的天空,也仿佛被这种声音惊醒了似的,露出一片繁星,闪烁着锋利的冷光,寒气逼人,使暴露在这薄暗中的街道,看来仿佛是冰冻了的一般。人们站在这空虚寂寥之中举目四望,怎么还能想象这是什么人世、社会、都市、街道!混沌初开,虽然天地已经分明,但万物尚未完全化生,这是风**次试吹、星**次发光时的一片大荒原,没有任何意志,没有任何秩序,没有任何趣味,不过是无边无际的一片荒漠而已。白天那种沸沸鼎鼎的欢乐、讴歌、狂醉、嬉戏,那些笑语声声、兴致勃勃的人们啊,现在又是形单影只地销声匿迹,不知道都蜷缩在哪里各自做些什么啦。
经过了长久的寂静之后,远远地传来了几声梆子。声音刚消逝,大街的尽头处忽然出现了一点灯火,在那里晃闪了几下,横过街头,重又消失了;在这星空月夜之下,只留下刺骨的寒风,还在那里呼呼作声。这时候,只有那条小路上一家急于打烊的澡堂子,在墙脚边的下水道口子上喷出了一股热气,像一团白云似的袅袅上升;一股令人恶心的微温的气息,带着垢臭向四面散发开去,蒙住了一辆正巧在这里经过的人力车。那人力车刚好从街角上转过弯来,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在这团热气中直穿过去。
“啊呀!好臭!”
车上发出这么一句骂声,车子疾驶而过;一个烟蒂从车上甩出来掉在地下,发着一小点红光和袅袅的轻烟。
“澡堂子已经放水啦?”
“哦,年初头上,打烊得早一些啊。”
车夫只答了这样一句,赶紧拉着车子笔直地向前驶去,四周又归沉寂。车上是一位绅士,他穿着一件双层的披风,两只袖子紧紧地揪紧着·整个脸颊几乎全部深深地埋在獭皮的领子里面。灰色的毛皮车垫,一端拖到了车后,膝头上也盖了一条华丽非凡的横格花纹毛毯。灯笼上漆着用两个“T”字组成的徽章。车子不断向前奔驶,从这条小路的尽头处向北转弯,在一条略微宽广的街道上走不多远,又一转向西。在这一条街道的半中腰,有一家坐南朝北的门面,门灯上漆着“箕轮”两字,那人力车就在这里穿过门上装饰着的松竹,向院子里去了。住宅的格子门玻璃上映着里面的灯光,只是关紧着打不开,车夫上前去敲着门喊道:“劳驾!劳驾!”
可是里面人声嘈杂,并无回答。于是两个车夫又齐声喊着,连连地敲着门框,这才听到里面有人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身材瘦小,肤色白皙,头上梳了个圆髻,穿一身茶色小花绸和服,外罩一件绣有纹章的黑色短褂,看样子是这一家的主妇。她慌忙打开格子门,那绅士悠悠然地正想跨进门槛,一看地上放满了鞋子木屐,简直无法插足。正在踌躇的时候,那女的赶忙亲自下地,殷勤地为这位可敬的客人开出一条路来,等他一进去,她又特地将这位绅士脱下来的木屐,捡起来单独放在隔扇的里边。

箕轮的住宅里面,一间十铺席的客厅和一问八铺席的房间打通成为一片。在这广大的厅堂里,竖起了十座黄铜烛台,高高地燃着的都是重达半斤多的蜡烛,望过去像海滩上的渔火一样。这还不够,在两间屋子的天花板上,又各吊汽油灯一盏,光耀夺目,把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有三十几位年轻男女,分别围成两个圈子,兴高采烈地正在玩着纸牌戏。蜡烛的火焰,炭火的热气,加上这么多人身上的热气,使屋子里的空气混浊不堪,何况还有纸烟的烟雾、灯火的油烟,弄得烟雾缭绕,弥漫全室。聚在一起的人们,吵吵嚷嚷,特别是全靠打扮修饰的女人,她们那种洋相也*惹人注目:有的脸颊上的白粉已经斑驳,有的头发已经散乱,有的甚至衣衫都乱了。那些男人,有的衬衫的腰缝撕破了,坎肩儿都露在外面;有的脱下了短褂,解去了腰带,高高地耸起了屁股,两只手里抓满了纸牌。尽管空气这么混浊闷热,烟雾弥漫,使人咳呛,可是大家似乎全不在意,一个个犹如疯了似的,高兴得争争吵吵,笑得腰杆都直不起来了。只见这里那里的扭作一团,推来攘去,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简直是闹得天翻地覆。这情景哪里还说得上什么三纲五常,只可以说是斯文扫地,打翻了修罗道场。
在大海上遇到风波的时候,只要在航路上浇些油,波浪就立刻会不可思议地平静下去,据说船也就在九死一生中逃过灾难。如今在这闹得乱哄哄的屋子里,也有着一位具有那种油的威力的女王。在她面前,不论是多么凶猛的男子汉,自然会软下心来,*后不得不拜倒在她脚下。女人们对她尽管嫉妒,但也不得不表示敬畏。这位姑娘在靠近中央那一簇人围着的柱子旁边占了一个座位,衣襟上的纽带打成一个沉甸甸的夜会结,又加上了一条淡紫色的缎带,外加一身红点子花的灰色绉纱短褂。她显得那么温静文雅,似乎很有兴趣地瞪眼看着面前这一片纷扰。从妆饰以至相貌都是这么惹眼,而且又是如此娇媚非凡,凡是初次见到她的人,心里都不免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什么青楼中人假装出来的?因此一局纸牌戏还没有个胜负,阿宫这个名字早已传得无人不晓了。今天来的姑娘不能算少,其中有的很丑,身上的衣服仿佛是向保姆那里借来的,看上去像什么滑稽戏里的女角儿一样,但其中也有几个是漂亮的,像这样的人,平时恐怕在二十、甚至五十人中也拣不出这么一个。她们的服装多数要比阿宫高贵好几倍。阿宫身上穿的,不过是中等而已,像那位贵族院议员的千金,尽管生得奇丑无比,但穿的却尽是绮罗绸缎,那高高耸起的肩膀上,披着三件一套的绣了家纹的出客礼服,一条紫色锦缎的大腰带,上面有金线绣成的突起的百合花。她的服饰虽然令人目眩,生相和打扮却使人恶心和皱眉。和这些打扮得五光十色、绚烂夺目的女人比较起来,阿宫的装饰只不过是一颗晓星的光彩而已。可是她那肤色却白皙得比任何颜色更美,她那脸容端丽得比任何纺织品更整齐。正如一个人的丑恶不是任何衣饰可以掩盖得了的一样,她那种美丽也不是任何衣衫可以损害得了的。
在壁龛和隔扇之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靠着手炉在剥橘子,他遥遥地望着阿宫的侧影,神思恍惚地禁不住独自咕哝着:“美!美!真美!尽管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可是真正的美是用不着衣装的,只要本身美,穿什么都可以,甚至什么都不穿也可以。”
“裸体更好啊!”说这句话来支持他的,是一个美术学校的学生。
坐着马车来到的那位绅士略事休息之后,由主妇陪同走进大厅。跟在后面奉陪的,还有这一家的主人箕轮亮辅,他到目前为止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厅里一片混乱,正是大家为了*后的胜利而奋斗的*高潮,因此这位新的来客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只有在角落里谈着话的那两个人,对这位绅士的风采瞟了一眼。大厅里的灯光射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身上,把他们的姿态照得非常鲜明:那位瘦小的主妇肤色白皙,嘴唇抽搐得有些歪斜;男主人从额际开始,整片头顶光秃秃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妻子比一般女人矮小,丈夫却大腹便便,不像妻子那样老是在思虑着什么似的,脸色非常乐观清朗,简直像一位弥勒。
那位绅士看来有二十六七岁,高高的身材,肥瘦适中,脸如白玉,两颊微红,额宽口大,腮骨有些突出,整个脸庞宽广而略显正方形;微微有些波浪形的头发在左边分开,薄薄地涂了一层油,梳得光滑可鉴;嘴唇上一溜不太浓的小髭,笔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身上穿一件小花黑绸短褂,里面是绣有家纹的绸袍,六寸宽的织锦腰带外垂一条黄金的表链。他大模大样地抬头向全座扫了一眼,容光焕发的脸上,显出一副不在话下的表情。全座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生得像他这样皮肤白皙,身材匀称,没有一个人比他打扮得更华丽的。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刚才在那边谈话的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带着厌恶的神色低低地嘀咕着。
……

金色夜叉 作者简介

尾崎红叶(1867—1903),原名德太郎。1885年,在大学预科学习时,和山田美妙等人成立砚友社,推崇写实主义。早在学生时代就倾心于江户人情本,写有《春色连理枝》(1884),后受《小说神髓》影响,采用写实主义手法创作。明治二十二年(1889)发表的短篇小说《两个比丘尼的色情忏悔》,使其一举成名。随后凭其《沉香枕》(1890)、《两个妻子》(1891)、《三个妻子》(1892)、《邻家女》(1893)等作品,逐渐成为当时文坛的巨匠。他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金色夜叉》(1897—1903)是他最著名的代表作,在《读卖新闻》上连载,因患胃癌去世没有完成。作为19世纪末日本青年文学社砚友社的领衔人物,尾崎红叶的门下还聚集着泉镜花、德田秋声等四位大弟子,他的浪漫主义和写实主义兼有、长于心理描写的叙述风格,对后世的谷崎润一郎等大文豪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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