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外国名家散文丛书

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外国名家散文丛书

作者:(俄)B.P.阿斯塔菲耶夫 著 陈淑贤,张大本 译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09-06-01

评分:4.6分

ISBN:7530654415

所属分类:诗歌文集

书刊介绍

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外国名家散文丛书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外国名家散文丛书前言

20世纪的开端曾经无比美好、平和、进步,今天它正在走向自己的终结。除了众多的苦难和悲剧之外,20世纪又奉献给人类另一种可怕的磨难——孤独。 过去人们曾经以为,摆脱掉过度紧张的和永无休止的农业劳动,逃离开令人生厌的农村之后,从边远闭塞的阴山背后来到欢乐喧闹的城市里,进入巨大的工业企业的集体之中,这时候人们的生活也将会是集体性的,大家有如兄弟手足,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不仅目标一致,任务一致。而且有共同的利益,尽享共同居住、共同欣赏、共同娱乐的快愉。 这样虚幻的设想没有实现。还有许许多多的设想,诸如向人类许诺说将会有光明未来、会有闻所未闻的繁荣和兄弟情谊等等,也都没有实现。这使上帝创造的世界和上帝创造的人都惊诧不止。倒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观,从来没有人准确预见过的奇观——孤单的人独处于冷漠的人群之中。这是一种可怕的悲剧,是不可能指望会有任何美好结局的悲剧。它首先毁损了嘈杂而放纵的欧洲,随后涌进了永久哨卡、被称作俄罗斯的坚固的防波堤;而俄罗斯过去曾经不止一两次地阻止欧洲和亚洲的各种进犯,其中包括精神上的冲击。 我以为,这种全人类的灾难*少波及到伟大的中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进入城市之后,古老的人民在城市里也都居住在自己古老家庭修建的坚固无比的院墙里面。一个国家和它的人民,如果是具有牢固的家庭、古老的文化传统并且热爱劳动,那么它是很难被分割和摧毁的。可以摧毁和分割一个国家、奴役它的人民,即使它有强大的军队、威力无比的武器、专制的和可以镇压一切的管理机构和权力机构。想当年俄国就曾经被征服过;但是,已经连续80代阅读伟大思想家和诗人孔子书籍的人民不可征服、不能奴役,尽管有过许多次这种企图,有些企图甚至导致流血,直至今日某些头脑发热的人也还没有放弃大规模驯化即愚化人民的念头。 对于那些多数居民已经丧失了劳动兴趣的国家,那些把祖国历史踏在脚下的国家,那些毁坏了古风和家庭、不再记得自己祖先的人民,那些不尊重生命和鲜血、失去了一些信仰甚至连上帝也不再相信的人民来说,伟大的中国邻居的苦涩榜样将会永远发挥着教育作用。
不管怎样,在这个国家里仍然积存着康复的精力,不是所有的俄罗斯人在所有各处都忘却了对于启蒙和自我完善的追求。俄罗斯仍然是世界上*喜欢读书的国家。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人民咀嚼的是书籍,为了买书他们花费掉手中*后的一点点钱,这个国家里发行的千百万册图书仍然不能填满书的饥馑,难以满足读书的需求。
我看到过许多吃得很饱、保养极好而且自我感觉良好的国家。那里从孩子到老者,人人都跑步,做体操,锻炼身体,关心自己的健康。那里,居住在现代化设施宅邸里的人们准时就寝,准时起床。在那里,举目四望,全是自动化的设备、各种供消遣游乐的设备和送货到家的营养丰富的食品。但是,在豪华的家庭住宅里却没有书籍,或者只有一些具有实用价值的书本——养生良方、饮食保健须知和性生活指南之类。
一双双无神的眼睛,除了关怀自我之外,对一切人、一切事情全都漠然视之。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失事时,我正在一个非常繁荣发达的国家访问。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使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民激动。没有人流泪,人们在喝自己的啤酒和咖啡,斜睨着电视屏幕里燃烧的飞机,同时继续喝着饮料,轻声地、平静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件。
可是在俄罗斯,人们为丧生的美国航天飞行员们哭泣,痛苦地哭泣着,如同当年我们的宇航员不幸罹难时一样悲哀。
仍然富有同情心的人民,仍然钟爱自己所亲切的一切的人民,永远也不会灭亡;这样的人民,他们孤独的癖性并非不可以改变,而对文明和上帝的眷恋却给人以希望。
为了愚弄俄国人,使他们丧失记忆,把足以毁灭人类的种种“新”思想塞进他们的头脑里,有些人可谓煞费苦心。尽管如此,俄罗斯人民当中永远存在着对祖国语言的钟爱之心;对祖国文学的一片痴情永远没有泯灭。俄国文学向全世界奉献了果戈里、托尔斯泰、陀斯托耶夫斯基、普希金、契诃夫、叶赛宁、肖洛霍夫、特瓦尔多夫斯基、普利什文。
而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时期也没有使现代艺术家丧失对许多伟大作家的尊敬。俄罗斯的文学传统并不受新的倾向和通常粗陋的国外新潮的支配。俄罗斯文学几经跌宕起伏,受到多层次书刊检查的可怕压力,基本上保住了生命,站稳了脚跟。不仅如此,它在前所未有的困境中不是单纯保存住了文化传统的初衷,而且发展了这种传统。战争中一代作家的创作便是*光辉的证明,这些作家是:维克多·涅克拉索夫、瓦西里·贝科夫、尤里·邦达列夫、叶甫盖尼·诺索夫、维克多·库罗奇金、康斯坦丁·沃罗比约夫、亚历山大·特瓦尔多夫斯基、尤利·冈察洛夫、伊凡·阿库洛夫以及其他许多人。还有被人称作“农村散文”的作品,这是受压制和迫害的文学当中的一支突起的异军,它敢于暴露贫困落后的俄罗斯农村生活的痛苦现实。当自由的西方在为“新小说”的优势争论不休时,在他们诲淫诲盗的书刊里大肆宣扬性解放时,俄罗斯的文学复活了,我们祖国的文学昂然挺立,保卫自己的人民,其艺术水平之高超使早已给俄罗斯文学判以死刑的世界震惊、恐慌、赞叹。世界重新发现了未被任何人预见到的俄罗斯文学的腾飞和升华,看不到它和不承认它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俄罗斯人过去的生活从来都很艰辛,革命后又一度陷入极端。他们在工厂里、在属于自己的很小的一块自留地上,为日常琐事忙忙碌碌,一生有一半的时间要在排队中浪费掉,排队购买食品、排队乘车、排队生孩子、排队看医生,甚至于去盥洗室也要排队。苦恼的、厌烦了的俄罗斯人用来读书、看戏、听音乐和参观展览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俄罗斯文学一向非常敏感,能够细致入微地洞察到人民的情绪,了解人民生活中的落差,不停地探索、追寻同自己的读者接近的途径,赢得读者的关注,并且捍卫已经得到的这种被关注的权利。
文学中产生了新的体裁,果戈里和普希金的古典传统得到了发展——微型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本世纪初时,伊凡·蒲宁、亚历山大·库普林、马克西姆·高尔基、列昂尼德·安德列耶夫和其他许多作家创作了大量这类体裁的优秀作品。
伟大的中国文学中早已熟悉短小精悍的抒情作品。俄罗斯文学中,这类作品由屠格涅夫成功地加以体现过。现在,人们生活紧张,疲于奔命,形势瞬息万变,往往又是命途多舛,在这样的时候,短篇抒情作品重新又在读者中间引起了广泛的反响。读者对于这类作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和偏爱。屠格涅夫的出版人把这些短小的作品称作“散文诗”,这些作品便以散文诗这一称谓进入了祖国的文学史。我们祖国的一些固执的和通常是粗通文墨的写作者也经常使用这个崇高的而且有多层含义的词,但是有才华的作家则不敢向这样的功勋攀缘。他们在寻觅自己的称呼。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把自己的短小散文作品叫作《小品集》,弗拉基米尔·索洛乌欣称作《掌上珠玑》,尤利·邦达列夫叫作《瞬间》,弗拉基米尔·克鲁平叫做《种子》,瓦西里·别洛夫称作《沃洛格达的港湾》和《和谐》。我把自己的这类作品称作《树号》。
在大面积开垦、耕耘、播种的中国,也许不再有原始森林了。可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还会有一些,所以我不得不向中国读者解释一下“树号”这个词的词意。
这是俄罗斯的一个古词,它产生于俄罗斯全境都覆盖着少有人烟的原始森林的时候。人们在征服俄罗斯和西伯利亚的空间时,要在泰加林里穿行。为了不至于迷路,常常用斧头在树上砍些记号。先行者砍上一个树号,走一段距离之后再砍上一个,距离则刚好能够看到前一个树号那么远近。俄罗斯的不同地区砍在树上的记号叫法也不同。在西伯利亚叫作树号。过去人们就是循着这些树号在泰加林里行走,踏出了小径,后来开出了大路,在大路的尽头开辟了冬营地,紧接着出现了村落、村庄、修有教堂的小镇,随后便出现了城市。目前,泰加林里的人、猎手、地质工作者、林业工作者仍然还沿用砍树号的方法。
“砍出来的记忆的记号”,一位读者在来信中这样称呼我的《树号》。我想这是准确的。我从来不记日记,也没有札记本。“聪慧的思想很少光顾我的头脑,所以不需要任何记事本。”有一位愉快的人这样说。我完全同意他的看法。一个人永远需要与人交谈,否则这个世纪*可怕的病症——孤独将会使他窒息。所以现代艺术家竭力寻找与现代读者沟通的途径。我也在寻找这些途径。从读者的反映和批评界的意见来看,苏联的读者当中有不少的知音、听众,愿意与我进行亲切的对话,愿意从容地阅读我的书并且独自去思考我们的生活和全人类的生活。
相信在中国读者中我一定会找到知音。中国伟大的文化和伟大的文明使我怀有这种希望。在这个国家里抒情散文和抒情诗也如同在俄罗斯一样,总是受到读者的欢迎。中国的文化和文学被人民所接受和理解,它保存了下来而且传到了今天。我们,现代苏联作家是这个文化的有作为的学生。
维·阿斯塔菲耶夫
1990年11月23日
于克拉斯诺雅尔斯克

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外国名家散文丛书 内容简介

阿斯塔菲耶夫是一位享誉当代俄国文坛的著名作家。他的散文内容丰富,瑰丽多姿。无论是宁静清新的田园情趣,还是泥泞坎坷的人生之旅,在他那充满爱心的笔下往往都具有一种牧歌般的情调和韵律,令人陶醉,耐人咀含。《阿斯塔菲耶夫散文选》选译了作者具有代表性的两部作品《树号》和《俄罗斯田园颂》,共计5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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