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后 短 评 这是一本美丽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书,是我们不曾看到的那一部分中国的史诗,绝对的让人着迷。英国著名作家 玛丽·维斯利 对那些有现代中国的动荡中幸存下来的一代,虹影写出了有力的证词:他们之所以幸存,只靠着坚韧。这是一本让人心都掀起来的书。 英国书评家 卡门·卡莉尔 此书有十九世纪小说名著的所有成分――非婚生、贫困、无望的爱情――却是扣人心弦的自传,把我们带到现代中国的*核心处。 英国书评家 家东尼娅·弗雷泽 一本了不起的杰作:它把私人的与公众的结合起来,又把公众的与精神的结合起来。 瑞典《松德斯瓦尔斯日报》 强劲有力的作品,读她的故事,你会发现你进入到一个苦恼灵魂深藏的真相里。美国《纽约时报》 虹影的叙述,其坚韧,其想像力,其幻异能力,使人着迷。 美国《洛杉矶时报》 《饥饿的女儿》:虹影的"女儿 作者:桑地 我惊异于虹影的平静和坦然,她坐在我的对面,有些懒散地卧在旌旗网上书店的沙发里,瘦弱得像一棵深秋的芦苇,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警惕。几句简单的客气之后,她用凝滞的口气和情绪对我讲道: " 18岁以前,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有一个人时常跟踪我,想要强奸我,我怕得要命,对母亲说,母亲整天操劳,顾不上理我。直到1980年月古历8月23日,也就是我18岁生日的那一天,那个躲在我身后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他和母亲的私生女,母亲怀上我时他们就约定,我18岁生日的时候,他要把真相告诉我……他买东西给我吃,带我看电影,看的是《冰海沉船》,还说对我有愧。我一直沉默着,我恨他。分手时我说我再也不要见到他,果然我再也没见到,只是他得癌症死了以后,我去看过他的坟。18岁的我爱上了我的历史老师,怀上了历史老师的孩子。我是母亲的第八个孩子,死了两个,我变成了第六个,所以家里叫我六六。私生女的身份让我受尽了白眼,似乎我一出生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只有大姐对我好一点,可大姐是母亲与解放前与重庆的一个袍哥头子生下的,在我重庆长江南岸的家中,也是一个多余的人……历史老师比我大20岁,有妻子,有孩子,在文革中是个有问题的人。我爱他,**次就怀上了他的孩子,可不久他自杀了。我不能再制造一个私生子或私生女,厚着脸皮打掉。不久我离开重庆长江南岸的那个拥挤破败的家,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活……" 这也正是《饥饿的女儿》的主要情节。虹影1997年动笔写《饥饿的女儿》,写了整整一年,每天只写500至1000字,是她所有的作品中写得*慢的一部。写这样的长篇,虹影要拒绝一切干扰,什么人都不见,必须用整个生命去写。这是她的自传体小说,是中国老百姓生活的真实纪录,她舍弃任何写作技巧,是用她自己的灵魂和血肉一个字一个字地锻造出来的。先在台湾出版,当年就获得"联合报读书人*佳书奖"。1998年由美国著名的汉学家葛浩文翻译成英文,由英国布鲁姆斯伯利出版社出版,迄今已经有法国、德国、澳大利亚等12个国家推出译本,多次进入英国和美国的畅销书排行榜。1996年曾以一部《英国病人》席卷奥斯卡9项大奖的著名导演安东尼·明奇拉看过小说后马上表示一定要把它搬上银幕,电影剧本的改编和演员的选择已都在运作之中。 离开重庆后,虹影四处流浪,同时也开始了她的创作生涯。在北京念过鲁迅文学院,在上海念过复旦大学的作家班。她凭着勤奋和对文学的悟性,一篇一篇地写。写诗,写散文,写得*多的是小说。《诗,这阴性词》、《异乡人手记》、《背叛之夏》、《玉米的咒语》、《辣椒式的口红》等不断引起创作界的重视和读者的好评。 十年流浪,虹影真正懂得了生活、生命和文学的意义,她又要"走异路,逃异地",揣着几本自己的著作,带上迁证,她来到富有文学传统的英国。在这里找到了如意郎君,一个中国人,一个伦敦大学东方学院的著名教授,一个著名翻译家。虹影终于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念书,学英语,写作,除了写小说外,还给香港的《明报》写些随笔和文化评论方面的文章。她喜欢英国的人文环境,常常与英国文学界的人交往。写完《饥饿的女儿》之后,又于去年完成一个叫做《K》的长篇,已经在台湾出版,写的是英国著名女作家吾尔芙的侄儿居里安·贝尔在三十年代的武汉与一个中国姑娘相爱的故事,K是贝尔的第十一个情人的名字。 "我经常回国来,每年都要回来,为了看朋友,为了出版的事情,为了感受母语文化环境。让我非常惊讶的是国内的作家很少看别人的作品,只顾自己写作。也许我是看别人作品*多的作家。在伦敦,我住在离伦敦大学不远的地方,可以经常到伦敦大学东方学院的图书馆看书,那里书很全,是欧洲乃至世界藏书*多的几家大学图书馆之一。我还经常到国内买书,通过邮局订购。我看书很杂,无所不看。这是我创作的需要。" 虹影并不健谈,她自己说她怕见生人,一到公共场合就不会讲话,她喜欢沉静、孤独的生活,她不能离开书和写作的笔。 " 一个作家要具备长远的自我批判精神,不管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不管生活如何富有,都要保持深刻的自醒意识。我是写了一些东西,现在我的版税比我先生(他是伦敦大学的终身教授)的薪水还高,可我每天都过着清苦的生活。我觉得我还是那个受苦受难的小女孩,就像我在《饥饿的女儿》结尾处写的那样,在经历了无尽的世事苍茫之后,我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女孩在长江南岸没命地奔跑着,嘴里呼喊着什么,向远处挥着手,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在虹影所有的作品,她*珍爱的当然就是这部自传体的《饥饿的女儿》,她甚至不讳言《饥饿的女儿》可以与《安吉拉的骨灰》相比,她说《安吉拉的骨灰》中所表现的爱尔兰生活要比重庆的生活美好得多,她在幼年时期看不到一点美好的景象,只看到贫民窟中的死尸,各种各样的批斗会和学习班,她在书中描述的不只是她个人的生活体验,而是60年代出生的整整一代人的生活体验,尤其是下层老百姓的苦难。她有流浪的经历,也非常向往那种无忧无虑的小姐作风,非常向往那种酒吧式的生活,可是作为一个作家 ,她不能去写那种酒吧文学。她写了自己的生活经历,写了与历史老师的性经验,却与那种隐私揭密式的卖弄完全不同。那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是人之为人的本能渴望,但决没有沉迷和留恋,更不会把它炫耀为一种生活观和价值观。文学与生活同样依托于生命的激情,如果不是对生命充满热爱,那些漂亮的文字只会像性和毒品一样让文学遍布腐朽的气息。 " 我每年写一个长篇,还写一些短篇、散文和随笔。《饥饿的女儿》刚在国内出版,我要听一听大家的反映,调整一下,写几个短篇小说。短篇是更技巧化的写作,比长篇难写。" 摄影师要去给虹影拍外景,我与虹影告别。我不敢送她到外面,只凭想象看到她瘦削的身体在北京的夕阳中融入人流,在城市干旱的荒漠中,她依然是一个饥饿的女儿。 作者:刘再复 近日读完虹影的新长篇小说《饥饿的女儿》兴奋不已,不住打了几个电话告诉同行的友人:《饥饿的女儿》成功了,虹影走向新的水平线,她突破了自己,也超越了与她同时期中国女性小说写作流行的基调。 虹影是一个既写诗又写小说的非常勤奋的作家,《天堂鸟》、《魔菌》、《诗,这阴性词》、《伦敦,危险的幽会》、《你一直对温柔妥协》、《女子有行》一部接一部,但真正打动我的是《饥饿的女儿》。 今天我推荐和激赏《饥饿的女儿》也许与我对当代中国文学的期待有关。我愈来愈不喜欢刻意玩语言、玩技巧、玩"诗意"、玩"寓言"的小说,因为不喜欢这种创作流向,我甚至想极端地提出"返回原始"的主张。文学的"原始"即文学的初衷是"有所感而发",许多作家已忘了这一初衷,忘了(甚至刻意轻蔑)对时代的感受。面对这种遗忘的轻蔑,我想向中国小说界发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声音:返回《祝福》(鲁迅)、返回《生死场》(萧红)、返回《静静的顿河》(萧洛霍夫)。在这种期待下,看到《饥饿的女儿》这一拥抱时代抒写时代的作品,看到充溢于作品中作者对苦难时代那种准确的、具体的、令人叹息不已的描摹与感受,我真的心情难以平静。 小说的主人公"六六"("我"),出生于一九六二年的重庆,那是大饥饿的年代。她是双重饥饿("食饥饿"与"性饥饿")的产物,是靠"一根扁担两根绳子"挑着家庭重担又饥又累的母亲和另一个只拥有一副贫穷的肩膀的年轻男人的私生女。因为这一特殊身世。她失父爱。在没有粮食也没有爱的饥饿中,少女让"历史老师"的性充塞于自己的身体,以填补那一恐怖的、虚无的、绝望的饥饿的深渊。 虹影把饥饿年代的苦难写得令人不寒而栗。而使我惊讶也是使小说艺术获得成功的则是:**,作者之描写苦难人生时非常冷静,和她以往的作品很不同。熬过大苦难的幸存的女儿,此时身在汪洋彼岸,无须浮躁,从容写下便令人惊心动魄。第二,作者不仅抒写了苦难现象,而且写了苦难重压下人的心理变态。人有饥饿到极点时无所谓羞耻屈辱,连"强奸"也能麻木地接受。主人公"六六"和历史老师的那种变态的爱,蕴含着沉重的悲伤,然而所有的悲伤都化解于濒临绝望的心理中。 "体验"和"心验"是不同的,痛切肌肤的生理性体验有助于深化心理性的感悟。虹影写了自己体验过的一段历史。可说是真切又深切。 内 容 摘 录 四川话朗读毛主席语录非常好听,有调有韵,不太整齐,朗读就前呼后拥,波澜起伏,跟戏班子一样。听久了四川话朗读毛主席语录,人极易生幻觉,半醒半睡的。 从七十年代初开始,有好几年,经常有"反标"出现在学校厕所里,要校门口石墙上,有时干脆写在地上。公安人员和学校对每一桩反标当大事清查,突然袭击收缴全校学生的书包,查对学生笔迹,直到*后抓走小反革命分子,然后再逼供也隐藏在其身后的老反革命分子。小孩放回,开除学籍,大人就可能十几年回不了家。每次都兴师动众,满街谈论。 公共厕所里,相互对骂娘之痛快,这城市或许是全国**,少儿写"反标"犯罪,也几乎占全国之首。"反革命"三个字,是*危险的罪恶,*吓人的灾祸,乱涂一笔就跳了进去,轻轻一挥捅大漏子扰得满城风雨,如此诱惑,使好些无知的小手痒痒的,既恐惧又刺激,渴望试一试不能写的那几个这.有一些打扫学校公共厕所,一起打扫的同学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就止不住想乱写一些吓唬别人也吓唬自己的字。我没写成,没把自己和家里人弄成反革命,是因为我掏铅笔时,看到一幅实在太怪的图画,木炭画的,画得很拙劣,器官不成比例。看得我脸发红,透不过气来。听人说这些都是男孩子,半夜爬进女厕所干的。 反标大部分也是男孩子写的,公安局查人时却不分男女,一视同仁。 我把历史老师给的《人体解剖学》埋在枕头下,不放心,又放进书包里,生怕家里人瞧见。这是我生平第二次见到这种图画,但这次完全不一样:照片上被枪毙的男人,天井里洗澡的男人,他们的器官叫我恐惧厌恶,脏得如同厕所里的画,而这本医学书上的裸体与器官,我却感觉洁净,甚至很美,危险而诱惑,我手按住胸口,全身开始出虚汗。 楼下房里挂钟"当"地响了一下,一点了。我与历史老师约好两点三十分。走江边的中, 抄小道爬上位于半山腰的第五人民医院,时间来得及,可慢慢走。我的腿软得几乎迈不动了。我想责问他,给我那么下流的一本书,居心何在,算什么老师。 自来水管前,排着长队,没水,水桶都候着,顺路边歪歪扭扭,站五六个人。 太阳出来得较晚,但在午后突然变毒。屋阴下站着人。我高兴自己出门前抓了顶天睛下雨都用得上的草帽。房檐下的人在抱怨:"再不来水,莫说人要渴死,连桶也要爆开了!" 往野猫溪轮渡方向一直是下坡路。 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女人,站在废品收购站门前的小石桥上。每次走到这一带,就可能遇见她。小石桥连接两个被溪水隔开的山坳,但溪沟里淌着的都是附近工厂流出的污水,在阳光下闪着深黑红色的油星,有时发出绿蓝的光。这女人真是很脏,身上的衣服遮得了不是地方,据说有三十几了,还是一个女孩子的脸庞,乳房也是一个女孩子样的。她的身体饱满,有着丰腴的大腿和臀部。每隔一两年她的肚子就大起来,春天隆起,夏天挺起,秋天就会蔫下去。谁也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后弄到哪里去了,就像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和来历。她在街上被人吐口水遭人追打,饿了就吃馆子里的剩饭或路上小孩掉在地上的馒头,夜里走到哪就睡在哪。 人们说,她是花痴。 收购站的石桥栏是她*喜欢呆,也是惟一任她呆的地方。收购站里的两个老头,一个将旧报纸、塑料鞋子、烂布片、坏胶鞋、碎玻璃、烂铜铝锅等等,从门口搬进屋;一个记帐,拨着算盘,对着一个小窗口递出皱皱的毛角分币。 我有记忆就看见花痴了,她的眼睛混虫,十根手指黑乎乎的,身上能搓成泥条。冬天穿一双大大的臭胶靴,夏天光脚,收购站前满地是玻璃片,她的脚毫不在乎。不管见男人或是女人都有可能扒下裤子,但她总是张开嘴笑呵呵,不像所有正常人那么仇恨人,成天开会批斗阶级敌人。 四年前,街道委员会传达"四人帮"被捕。会一开完,老百姓很高兴又一批大人物倒台,又一批整人的现原形,一户户人提着脸盆、脚盆、烧饭锅、炒菜锅,敲打着出自家门上街游行。锣鼓,铙钹,红绸,二胡,爆竹,噼里啪啦就游上了大街,赤着胳膊光着上身吼着口号。跟着游行队伍的人越来越多,小孩子*多,图个稀奇,但也壮了声势,没人管地大闹一场,冲着石桥广场马路和游去。 我也在游行的队伍中,走上中学街的石阶。这个世界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大变动,我不太懂。只知道毛主席去世,要悲伤,"四人帮"被抓了,要庆祝,大家都得一个样。正在这时,我看到花痴逆着我们走来。秋日白灿灿的光线下,她脸不怎么脏,头发被人剪得像个男孩,但浑身湿漉漉的,可能被人耍弄推到江水里去过,一件破旧的男人制服紧贴她的身体,肚子扁平。她与游行队伍交错而过。 我退出游行队伍,走到路喧的电线桩桩后面,着迷地看着花痴。她走得专心专意,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将要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江水还是黄澄澄的,长江比嘉陵江更脏,看着热,脚浸入,却是凉爽舒服的。我们住在江边的,江水有一种特别的依恋。远离江边的人,欢喜只是一股劲,背过身的人,一旦走在同一旅程上,那么,我们总是尽可能地和江水靠得近些走。不住在江边的人,嘲笑我们傻劲,老是拾起石片打水漂。他们说,江嘛,看看就是,江很讨厌,过江过水,耽误时间,误事不说,翻船的话,连命也搭上。 但江水就像流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生来是江边的人。下坡上坎停歇时,总喜欢停下来转过脸去遥望上几眼,看几眼江景,又能爬一大坡石阶。 我上了山腰,喘着气,第五人民医院门诊部的房子在平路尽头,那儿没有历史老师,我到早了。 斜对着第五人民医院门诊部大门,我缩在一棵树下,我怕走到门前,不仅仅是担心熟人碰到,生平**回约会一个异性,我紧张。 他是我的老师,他该准时,很明显时间早过了两点三十分,也未见到他半个人影。我站的地方,能从医院大门经过的人中轻易辩认出他。我揭下草帽,当扇子不停地摇动,其实我不热,只是烦躁。他一向说话算话,没有水过我,起码在这之前,他没有过。一定是他自己明白自己做的丑事――用这么一本诲淫的书,公然引诱一个处女,现在不好意思了,被我逮住了。 我得等下去。 急诊病人,被临时做的滑竿抬进去,后来跟着焦急的病人家属。"买热糍粑,黄豆粉裹的又香又甜的热糍粑!"门口的大路上背着竹篓拎着口袋的附近农民在叫卖。 站在山巅上,听着阵阵涛声,俯瞰眼前这条中国*大的河流。看起来,它就如一条柔情蜜意的布带,绕着对岸城中心那个半岛,在朝天门码头与支流嘉陵江汇合,宽宽绰绰继续朝另一个城市流去。行驶的船,使河流摇动出波澜。因为距离遥遥,听不清楚船的汽笛声。一股肌山风,拂动我的衣服和头发。 我感觉到,这个情景里其实只需我一人,就我一人就行了。 夕光披了满树满地,卖糍粑的人仍在路上来来回回走,叫卖着。我饿了,肚子开始抗议地叫唤,下班的人络绎不绝地从身前经过。我莫非记错了地点,或是听错了?为什么他这样让我等呢?而我竟然能够在这个充满苏打水味的地方,等了整整一下午,我要告诉他: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经明白了,你不好意思说的话,让我来向你说。 人人都可以欺侮我,你不能;你若欺侮我,我就把流血的伤口敞开给你看。这么一想,我心里突然既委屈又辛酸,差一点流出眼泪。他的确与所有的人不一样,很轻易就能让我为他哭泣,他总能使我忘掉自己,变得非常脆弱,不堪一击。我不过是想喜欢一个人,想爱一个人。现在一旦点明,我才知道这种情感与身体某个部位有奇怪的牵连,一处受到触动,另一处就会涌出粘的汁液。…… 虹影,一九六二年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代表作:《K》、《女子有行》、《饥饿的女儿》、《伦敦,危险的幽会》等。 编著有:《海外中国女作家小说精选》、《海外中国女作家散文精选》、《以诗论诗》、《中国女作家异域生活小说选》,《墓床》等。 曾获得英国华人诗歌一等奖,中国台湾联合报短篇小说奖、新诗奖。两部长篇小说被译成多种文字在英美德法意等国出版。长篇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获得中国台湾1997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 虹影:双重饥饿的女儿 饥饿的女儿 节选
饥饿的女儿 作者简介
现居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