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卷-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美绘版

小说卷-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美绘版

作者:叶圣陶

出版社: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年:2010-07-01

评分:5分

ISBN:9787500798576

所属分类:儿童文学

书刊介绍

小说卷-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美绘版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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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卷-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美绘版 本书特色

《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小说卷)(美绘版)》:雨后钓鱼,那就更有趣了。镜子一样平的河水澄清碧绿,有时起一些细碎的波纹。杨柳的枝条倒挂下来拂着河面,点点的水珠时时从树上落下。鸟儿唱着轻快的歌,水草散出一种清爽的气息。我们一面下钓,一面玩赏这种画境,快活得说不出采。

小说卷-叶圣陶儿童文学选集-美绘版 相关资料

插图:一天早上,阿菊被他的父亲送进一个光明空阔透气的地方。他仿佛从一个世界投入别一个世界里。他的家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条坏了的长凳,已使他的小身躯回旋不得;半截的板门撑起,微弱的光线从街上透进来——因为对面是典当库房的高墙,使他从不曾看清他母亲的面庞。门外墙角是行人的小便处,时常有人在那里图一己的便当,使他习惯了不良空气的呼吸。现在这个境界在哪里呢?他真投入了别一个世界了!阿菊的父亲是给人家做零雇的仆役的。人家有喜事丧事,雇他去上宾客们的菜,伺候宾客们的茶水烟火;此外他还当码头上起货落货的脚夫。人家干喜庆哀吊的事,酒是一种普遍而无限量施与的东西,所以他净有尽量一醉的机会;否则也要靠着酱园里的酒缸盖,喝上两三个铜子麦烧,每喝一口总是时距很长,分量很少,像是舍不得喝的样子,直到酱园收夜市,店门快关了,才无可奈何地喝干了酒,一摇一摆地回家去。那时阿菊早睡得很熟了。阿菊的母亲是搓草绳的。她的眼皮翻了出来,常常分泌眼泪,眼球全网着红丝——这个是他们家里的传染病,阿菊父子也是这样,不过较轻些。她从起身到睡眠总坐在一条破长凳上,两手像机器似的工作。除了她的两手,她的身躯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她不像有思想,不像有忧乐,似乎她的入世只为着那几捆草绳而来的。当阿菊出生时,他尖着小嘴衔着她的奶头,小手没意识地抓着,可爱的光辉的小眼睛向她的面庞端详着;对于那些,她似乎全无知觉,只照常搓她的草绳。他吸了一会儿奶,便被弃在一个几乎站不住的草窠里。他咿呀欲达意吧,号哭欲起来吧,她总不去理会他,竟同没什么在旁边一样,柔和的催眠声,甜蜜的抚慰语,在她的声带和脑子里是没有种子的。他到了四岁,还是吸她淡薄的奶汁,因为这样可以省却两小碗粥;还是躺在那个破草窠里,仰看黑暗的尘垢的屋板,因为此外更没别的可以容他的地方。阿菊今年是八岁了。除了一间屋子和门前的一段街道,他没有境遇;除了行人的歌声,小贩的叫卖声,母亲的咳嗽声,和自己的学语声,啼哭声,他没有听闻;除了母亲,他没有伴侣——父亲只伴他睡眠;他只有个很狭窄的世界。今天他才从这很窄狭的世界投入别一个宽阔的世界里。一位女教师抚着他的肩,慈爱地轻婉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吗?”他从没经过被询问,这是骤然闯进他生命里的不速之客,竟使他全然无法应付。他红丝网满的眼睛瞪住了,本来滑润的泪泉里不绝地涌出眼泪来。那位女教师也不再问,但携着他的手走到运动场里。他的小手感觉着温的柔的爱的接触,是他从没尝过的,引起了他的怅惘、恐怖、疑虑,使他的脚步格外的迟缓,似乎他在那里猜想道:“人和人的爱情这么浓郁吗?”运动场里没有一件静止的凝滞的东西:十几株绿树经了风微微地舞着,无数雀儿很天真地在树上飞跃歌唱;秋千往还着,浪木震荡着,皮球腾跃着,铁环旋转着,做那些东西的动原的小孩们,更没一个不活泼快乐,正在创造他们新的生命。阿菊随着那位女教师走,他那看惯了黑暗的眼睛经辉耀的壮丽的光明照映着,几乎张不开来。他勉强定睛看去,才见那些和他一样而从没亲近过的孩子们。他自知将要加入他们的群里,心里便突突地跳得快起来,脚下没有劲了,就站住在场角一株碧桃树下。女教师含笑问道:“你不要同他们一起玩耍吗?”他并不回答;他那平淡的紧张的小面庞,只现出一种对于他的新境遇觉得生疏淡漠的神情。他的视觉不能应接这许多活动不息的物象,他的听觉不能应接这许多繁复愉快的音波,他的主宰此刻退居于绝无能力的地位了。女教师见他不答也不动,便轻轻地抚他的背说道:“那你就站在这里看他们玩耍吧。”她姗姗地走入场中,给她的小友做伴侣去了。一个小皮球流星似的飞到他的头上来,打着头顶又弹了出去,才把他迷惘的主宰唤醒,使他回复他微弱的能力。于是他觉得那温的柔的爱的接触没有了;四顾自己的周围,那携着自己的手的人在哪里呢?打在头顶的又是什么东西?母亲的手掌吗?没有这么轻。桌子的角吗?没有这么软。这件东西真奇怪,可怕。他那怯懦的心里想,这里不是安稳的地方,是神秘的地方;心里想着,两脚尽往后退,直到背心靠住了墙才止。他回转身来,抚摩那淡青色的墙壁,额角也抵住在上边,像要将小身躯钻进去。然而墙壁是砖砌的,哪懂得爱护他,哪里肯放开他坚硬的冰冷的怀抱容纳他,使他避免惊恐,安定心魂呢?阿菊坐在课室里了。全室二十几个孩子,都不过五六岁左右,今天他加入他们的群里,仿佛平坂浅冈的丛山间插一座魁伟的雄峰。他以前只有他家里的破草窠破长凳是他的座位,如今他有了新的座位,依然照他旧的姿势坐着,在一室里就呈个特异的色彩。他的上半身全拥在桌子上,胸膛磕着桌沿,使他的呼吸增加速度;两脚蜷了起来,尘泥满封的鞋子压在和他并坐的孩子的花衫上边。那位女教师见他这样,先坐给他看,给他一一说明,更指着全室的孩子教他学无论哪一个都好。他看了别人的榜样,勉强将两脚垂下,踏着了地,但不到一分钟又不知不觉地蜷了起来。他的胸膛也很不自然地离开了桌沿;一会儿身躯侧向右面,靠着了并坐的孩子。那个孩子嚷道:“你不要来挤我!”他才醒悟,恐惧,现出怅惘的愕顾。一阵率性的附和的喧笑声发出来,各人的耳鼓都感到剧烈的震动。这个在他的经验里真是个可怕的怪物,他的上半身不由得又全拥在桌子上。女教师拿出许多耍孩儿来,全室孩子的注意力便一齐集注在教师的桌子上。那些耍孩儿或裸体,或穿红色的背心遮着胸腹,嫩红的小臂和小腿却全然赤露;将他们睡倒了,一放手便跟着站起来,左右摇动了几回,照旧站得挺直。真是可爱的东西!在阿菊看了更是大扩眼界。他那简单的粗莽的欲望指挥着他的手前伸,想去取得他们,可是伸到了充分的直,还搭不到教师的桌子;同时那怯懦的心又牵着他的手,似乎不好意思地缩了下去。女教师已暗地窥见了他,便笑着对他道:“你将这几个可爱的小朋友数一数。”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经过了两三回催促,才含糊地仅可听闻地数道:“一,二,三,六,五,八,四……”女教师微微摇着头,转向靠近她桌子的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扳着小指,发出尖脆的声音数了,竟没弄错数序。几个孩子跟着她的尾声喊道:“她数得对。”女教师温颜附和道:“果然她数得对。我给你们各人一个去玩耍吧。”阿菊取耍孩儿在手,这是他希望而又不敢希望的,几乎不自信是真实的事。他只对着耍孩儿呆看,这是他唯一的玩弄的方法。“你们可知那些可爱的小朋友住在哪里?”女教师很真诚地发问。“他们住在屋子里。”群儿作谐和的语调回答。“屋子里怎么进去?”“有门的。”“门比他们的身躯高呢,低呢,阔呢,狭呢?”她非常悦乐,笑容含优美的画意,语调即自然的音乐。“阔,高,”有几个说,“自然比他们阔,高。”在那些声音里,露出一个单调的无力的“低”字的音来,这是阿菊回答的。“门怎么开法?”“执这个东西。”群儿齐指室门的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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