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

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

作者:左东岭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2010-10-01

评分:4.8分

ISBN:9787020077861

所属分类:文学理论

书刊介绍

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 节选

《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内容简介:“万叠银山寒浪起”,经济大潮的奔涌,不能不对学术研究有所冲击,然倘无学术之进取,则经济乃至整个社会都将难以发展。鼓励学术研究,推进学术进步,虽似逆水行舟却又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我社自1990年起开始编辑出版《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丛书》。本丛书不强调策划、不刻意编排,虽不成系统而又自成体系。丛书作者不分老中青,不问知名度:入选著作长可百万言,短可数万字,举凡在中国文学发展史某一时期、某一方面或某一专题的研究上有所创获而能成一家之言、并经专家评定认为合格者,即可列入本丛书。我们将本着精益求精的原则编好这套丛书,把真正的学术精品奉献给广大读者,同时,也希望得到学术界的理解和支持。

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 目录

序**章 李贽所面临的历史前提**节 政教分离与士人品格之变化一、武宗“失德”及其影响二、世宗的独裁荒淫与士人的双面人格+第二节 王学对人生与社会的思考一、王阳明所要解决的人生难题二、王龙溪的哲学思考三、泰州学派的人生追求第三节 文学思想的演进与王学一、前后七子文学思想的内在矛盾二、王学诸人的文学思想三、王学与其他文学流派的关系第二章 李贽的人格与心态**节 狂人与圣人一、疏狂怪异的个性特征二、狂傲孤高与圣人情结三、李贽圣人情结的历史渊源与现实依据第二节 自我价值实现的途径之一:出世圣人的追求一、自我价值观之基础——“为己之学”二、李贽为己之学的心理动机及其经过三、随缘任运与自我超越第三节 自我价值实现的途径之二:自我不朽的追求一、自我价值与精神不朽二、自我估价与不朽途径之选择三、《藏书》之写作——著述以求不朽的具体实践第四节 耿、李之争与李贽人格心态的发展变化一、李贽人格心态发展的分期与标志二、耿、李之争产生的原因与过程三、耿、李之争对李贽人格心态的影响第三章 李贽的哲学思想**节 李贽的学术渊源与终极关怀一、心学与受用二、老、庄与自我关注三、禅宗与生命解脱第二节 李贽的性空理论与自我解脱之道一、李贽所言心性之内涵二、空无心性之识取三、空明心性之发用第三节 童心说与李贽的人生价值观一、童心说内涵与主旨辨析二、真诚:一种重要的人格价值观三、圣人与众人的群体分类第四章 李贽的文学思想**节 自适:文学的目的一、文学与人生自我二、文学之四大功能三、李贽的文学批评特色第二节 作者:文学创作的首要因素一、作者在文学“世界”中之位置二、作者**三要素:才、胆、识三、作家之创作心境:虚灵第三节 “自文”:文学的自然表现观一、从自然之性到自然之文二、李贽自然表现论之特征三、“化工”:一种独特的自然表现观第四节 “真”与“趣”:李贽的审美追求一、“真”与“趣”的内涵及其关系二、李贽“趣”的创作风格及其溯源第五章 李贽与晚明文坛**节 李贽与公安派一、李贽影响公安派之原因与途径二、李贽对公安派人生观之影响三、李贽对公安派文学思想的影响第二节 李贽与金圣叹一、从容与堂本到贯华堂本二、狂者精神与自我价值之追求三、从重意到重法四、金圣叹:晚明狂放思潮的终结参考引用书目后记再版后记

李贽与晚明文学思想 相关资料

龙溪超出其师说者非良知之体而是其致知功夫与发用流行。阳明与龙溪均强调良知不学不虑的自然现成,但前者对现成的强调侧重于伦理规范的必然性,后者则侧重于自然性。龙溪之良知既是先天具有的,又是当下具足的,故日:“良知原是不学不虑,原是平常,原是无声无臭,原是不为不欲,才涉安排放散等病,皆非本色。”《王龙溪先生全集》卷四,《答楚侗耿子问》王龙溪取消了致良知的功夫并强调良知发用的直接自然。阳明虽承认良知不假思虑的直觉性,却未取消致良知的功夫过程,如静心以去私虑意必等,龙溪则主张无修之顿悟亦即“觉”。他说:“若论父母未生以前,本无污染,何须修证?天自信天,地自信地,有言皆是谤,《六经》亦为葛藤。齿是一把骨,耳是两片皮,更从何处著言与听也哉?”(同上卷十一《答王敬所》)如果拿禅作比,则阳明的致良知有似北宗神秀之刮污垢以显明镜的渐修,龙溪则如南宗惠能之无相无住的自然具足。与无修相联系者为良知发露的自然无碍。王畿认为致良知功夫只是就未悟者立论,若已悟良知,便可独往独来,如珠之走盘,不待拘管,自然不会违背其天则。龙溪所言自然有二种内涵:一是无所执著。即“一念明定,便是缉熙之学。一念者无念也,即念而离念也。故君子之学,以无念为宗”(同上卷十五《趋庭漫语》)。二是真实无伪。所谓“直心以动,全体超脱,不以一毫意识参次其间”(同上卷十六《赵麟阳赠言》)。对此龙溪喜用赤子作喻,认为良知之发露应如赤子般喜便喜,啼便啼,行便行,坐便坐,无任何机巧伪饰,故日:“赤子之心,纯一无伪,无智巧,无技能,神气自足,智慧自生,才能自长,非有所加也。大人通达万变,惟不失此而已。”(同上卷二《书累语简端录》)由上可知,无修而悟,自然流行,才是龙溪与阳明之不同处,对此其门人萧良干强调说:“其立论虽本于良知,而多所精诣,发文成所未发。其为学从先天立基,直心以动,不作掩覆,不事包藏,自信自成,于世间一切毁誉是非,毫无所入其念。”(同上卷首萧良干《龙溪先生集序》)龙溪为学之本意无疑是要启圣学之秘而光大师门,但潜在的危险也同时存在,即对直心而动的直觉强调过分。当然,龙溪无论讲虚无空寂还是率性而行,伦理天则都是他明确无误的预设前提,他说:“性是心之生机,命是心之天则。口之欲味,目之欲色,耳之欲声,鼻之欲臭,四肢之欲安佚,五者性之不容已者也。然有命存焉,立命所以尽性。……仁属于父子,义属于君臣,礼属于宾主,智属于贤者,圣人属于天道。五者命之不容已者也。”(同上卷二《书累语简端录》)观此可知龙溪所言良知断非自然人性论。但其理论存有漏洞亦确然无疑,比如人们若率其性而一任自然流露,其所流露的是否全为纯善之良知而非一己之私欲,仍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其弟子张元忭即不无忧虑地说:“若日无善无恶,又日不思善不思恶,恐鹘突无可下手,而甚者自是,以妄念所发皆为良知,人欲肆而天理微矣。”(同上卷五《与阳和张子问答》)张阳和的忧虑显然并非多余,后来龙溪之崇拜者李贽基本按其学术思路展开,却完全走向良知反面,便是一个最好的例证。王畿的直心而动除受其师阳明影响外,亦与其自身人格有关。他身处嘉、隆之时,被权贵夏言排斥而弃官讲学,除自信本心外别无他求。且他又处人欲横流之时,也很难置身风气之外,故其行事便难如阳明那般严于自律,史书载其“在官不免干请”,并因此被罢职,(见《明史》卷二百八十三)该不是空穴来风。但若说龙溪倡直心而动以文饰其不检,则显然不合乎龙溪的一贯人格。他的确是位非常自信又自视颇高的学者,故他除自信其直觉良知外,无视任何外在律条,即使此良知并非纯而又纯。他的外表并不狂傲张扬,且有循循善诱的长者风度,可心底却是极端的自负,他的狂是在骨子里。有一次狂者邓定宇言其为学不做天、不做地、不做圣人,而只求自得。偶然中勾出龙溪心底狂气,于是脱口而出日:“予所信者,此心一念之灵明耳。一念灵明从混沌立根基,专而直,翕而辟,从此生天生地,生人生万物,是谓大生广生,生生而未尝息也。乾坤动静,神智往来,天地有尽而我无尽,圣人有为而我无为,冥权密运,不尸其功,混迹埋光,有而若无,与民同其吉凶,与世同其好恶,若无以异于人者。我尚不知我,何有于天地,何有于圣人。外示尘劳,心游邃古,一以为龙,一以为蛇,此世出世法也。”(同上卷七《龙南山居会语》)此犹如得道解悟之禅师,直心以动,无秽无净,而佛性真如常存。龙溪既如此自信,当然不会顾及区区小节了。但后来师龙溪直心而动者,竞走向放纵自我而不为名教所羁,则显然已非龙溪先生之本意。(二)王畿与儒释道三教合一龙溪受禅之影响已被不少人指出,其实他对老庄之学更感兴趣。他不以老庄为异端,论学多取老庄概念以用之,如论良知之虚无空寂日:“空空者,道之体也。”(同上卷六《致知议略》)“人心要虚,惟虚集道。”(同上卷三《水西精舍会语》)佛氏虽亦主空寂,但与龙溪所言不完全同。“老子日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常寂常应,真常得性,常应常定,常清净矣。(同上卷六《论知义略》)可见此虚无与老子及魏晋玄学中有生于无相接近。龙溪究竟受庄禅何者为多其实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明确提出儒释道合一之主张。三教合流虽自唐宋以来已成必然之势,但龙溪当时指出此义仍不无价值,它适逢明中后期思想界松动的时机,对士人之出入庄禅有明显的推波助澜作用。龙溪一反阳明阴释阳儒的躲闪态度,公然日:“二氏之学与吾儒异,然与吾儒并传而不废,盖亦有道在焉。”(同上卷七《南游会记》)那么龙溪所言之道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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