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辛亥革命武昌首义100周年,不能不谈到首义大都督黎元洪;叙介民国史乃至近代史,两任民国元首黎元洪也是绕不过的人物。这位起义武昌的“无党派人士”,生平风云际会,频频光顾于国家权力顶峰,历任民国首任中央大都督、海陆军大元帅、参谋总长、参政院长、三任副总统与两任大总统,先后与民初六位总统同台。但他位尊言轻,职高权小。其独特的政治生态,充满了传奇色彩。只是长期以来,由于“国民党的正统观念、共产党的革命观念和首义之区挥之不去的某种反清情结”(章开沅语),让黎氏一直没有享受历史公正。尽管当代有关黎元洪之文著时有所见,但较之黎元洪的复杂曲折阅历和独特的时代特色、人物性格,似有诸多不足(皮明庥语)。且评介两极:不是被神化,就是被妖魔化。裴高才著《首义大都督黎元洪》却给人耳目一新。
孟子云:“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为了还原黎元洪这位历史人物的多彩人生,仲秋时节,知名传记文学作家裴高才集三十年之功,以正史为纲、野史为辅,推出我国首部黎元洪传记小说《首义大都督黎元洪》,并三易其稿,文情并茂地将这位盖棺难定论的黎元洪,刻画得淋漓尽致:既是“首义元勋”,又似“床下都督”;既“开明谨厚”,又“柔懦误国”;既附逆过袁世凯,又誓死捍卫共和;既是“黎菩萨”,又似“泥菩萨”;既知书达礼、爱惜人才,又装扮斯文、附庸风雅……著名学者冯天瑜说:“是作以知人论世之史笔,完整而鲜活地复原黎元洪形象,堪称可信、可读之黎传。”
“寻坠绪之茫茫,独旁搜而远绍。”为还原黎元洪双面人生的原生态,作者行万里路、破万卷书、纳百家言,以民初中外原始档案为依据,穿插传主手稿、政书、书信、图片,以及宗谱、中外名流专访、回忆录与民间口述资料等,首次以人性的视角,客观地钩沉人物行状。首次撩开了黎氏身世之谜、“棉花团”之谜与“床下都督”之谜等神秘面纱。并将传主与时代政坛闻人进行对比描述,读后不难发现:如果说孙中山是英雄造时势的话,那么黎元洪则是时势造英雄。著名作家谢克强认为,这部“时势造英雄”的传记小说,是一面折射传主行止的多棱镜,外观内省,或洞悉人生,或会心一笑。它不仅是历史的,学术的,还给人以文字的享受。
全书共30章39万字,从黎氏身世之谜破题,历经甲午战争、湖北新军、辛亥首义、总统与副总统生涯、下海经商,直至享受优隆国葬。尤其是以鲜为人知的中外原始史料为依据,述说孙中山称黎为“民国首义**伟人”、袁世凯赞其为“民国柱石”、严复评价他“德高才疏”、章太炎称其“仁柔”、法国军官罗勃尔利说他是“知兵之将”、英国记者丁格尔视其为“儒雅之士”的前因后果。著名辛亥史泰斗章开沅先生在序言中说:“裴高才先生虽然是用演义的形式写作,但治史的严谨与史识的高明,却很接近史家的要求。我觉得,他确实掌握了船山‘平其情’与‘思其反’的要领,大体上归还了黎元洪这位‘民国元勋’应有的历史公正。”
《首义大都督·黎元洪》,裴高才著,湖北教育出版社2011年9月,38.00元
注:
此文载《中华读书报》2011.11.16“图书推荐”版,王凤霞评介裴高才著《首义大都督黎元洪》
epaper.gmw.cn/zhdsb/html/2011-11/16/nw.D110000zhdsb_20111116_2-19.htm
全书30章36万字,用演义的形式把黎元洪这位半旧半新、充满争议的首义都督、民国元首,刻画得淋漓尽致:既是“首义元勋”,又似“床下都督”;既“开明谨厚”,又“柔懦误国”;既上过袁世凯的贼船,又誓死捍卫共和;人称“黎菩萨”,亦称“黎屠夫”;既知书达礼、爱惜人才,又装扮斯文、附庸风雅……孙中山称他为“民国首义**伟人”,章太炎说他“功比孙黄”。作为**部描写黎元洪“时势造英雄”的传记小说,让人看到了“民国雍正”的影子。
序一:“知人论世”,归还黎氏历史公正……………………………………章开沅
序二:究心辛亥人物,勾沉黎黄陂行状……………………………………皮明庥
序三:走近黎元洪的历史原生态……………………………………………萧致治
黎元洪是一个“有武人外形的文人雅士”:他学贯中西,常常手不释卷,并以其厚重有神的书法作品与学界频繁交流。按“民国祢衡”章太炎的说法,黎元洪属于“仁柔”型总统。为此笔者特将其收入新近出版的《首义大都督黎元洪》一书中。
那是1913年5月初,章太炎辞去袁氏政府的东北筹边使之职来到武昌,想策动黎元洪出面竞选正式总统,以与袁世凯抗衡。黎对章礼敬有加,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为表示对其学术和人品的敬重,黎还特书“东南朴学”横轴相赠。章不禁握着黎督粗壮的双手说:“今时有声望者,首推黎公。……可作共和国总统。”
后来,章太炎将民国历任大总统分为三类,黎氏以“仁柔”著称。1926年,他又以孙中山、袁世凯、黎元洪、黄兴、蔡锷为“五豪”,撰《民国五豪赞》其中对黎的赞词云:
黄陂长者,爱国若性。
承彼乐推,徂以求定。
人皆贪邪,我独廉正。
不援朋党,胪言兼听。
仁而不武,陵夷为病。
黎元洪的儒雅风范,也为洋人所青睐。因黎元洪曾三赴日本留学或考察,回国后在张之洞的支持下,他主持制定了中国陆军改革的**个法规《湖北练兵要义(十条)》,编练湖北新军,一跃成为“南洋名将”。德、法军事观察家来武汉考察时,黎以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之交流,洋人在张之洞与慈禧面前称赞黎为“知兵之将”。首义期间,**个在战地采访黎氏的英国记者、长期在中国从事传教工作的传教士、出版商、作家与旅行家埃德温·丁格尔,在《中国革命记:1911-1912》中这样写:“黎元洪将军具有中国人特有的儒雅,用英语跟我谈话。……他像一个伟大的国家木匠,正根据目的和用途打造粗糙的木料。这是我对他的**印象。”
不仅如此,他还不拘一格地让入伍的秀才因才得职,并推动选拔人才走出国门,使湖北的留学人数约占全国总数的四分之一。
黎任清廷湖北新军旅长(协统)时,军中正在教唱张之洞填词的军歌,颂扬清朝“仁政”。投笔从戎的知识青年潘康时,觉得歌词是睁眼说瞎话,就将歌词中的“大清深仁厚泽十余朝,列圣相承无异舜与尧”,修改为“大清篡窃已历十余朝,列代相承无异金与辽”。有人告发到黎处,这在当时可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到了黎大人那里,居然逢凶化吉:不仅未给他加罪,反而认为他人才难得,调到身边当文书。后逐步提拔为排长和连长。接下来,潘成为辛亥革命中湖北队官(连长)革命**人。
裴高才:《黎元洪的“仁柔”作风》《人民政协报》 2011-9-9
裴高才,笔名飞翼,网名“文心一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武汉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副主任,黄陂作协名誉主席,黎黄陂研究会理事长,中国国际交流出版社(香港)特约编审等。享有“世界杰出华人文艺家”与“具有突出贡献的作家”称号。
在海内外发表、结集出版各类文学作品800万言。其中《田长霖传奇》获国际华文传记文学金奖,《首义大都督》列为湖北省文艺创作重点项目,《无陂不成镇》在台北首发与研讨。还著有《理学双凤》、《玫瑰诗人》、《飞翼文集》、《胡秋原全传》、《范熙壬传》、《名流百年》、《城市英雄》、《芳林美韵》,《首义神童》、《首义精魂》与《辛亥首义百人传》等。其传略入编《中国作家辞典》、《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世界名人录》、《湖北作家辞典》等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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